綠石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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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蒂達與卡哈馬就沒那麼常接觸。穆柯將蒙達介紹了給蒂達,然後就隨他們自由發展,不多管閒事了。沒過幾天,卡哈馬從人販子那裡買了個普蘇摩女子,那個女子叫名麗妮婭,十九歲,她父親欠了債還不起,於是就將女兒賣給人販子了。

大飯廳裡,哈西魯聽聞了這件事就說:「普蘇摩總是像個笑話,一面將各種族的人納為自己的國民,但另一方面又任得國民被賣掉。」

穆葉喝著甜茶說:「那個女子會織繩工藝,是個可以幫主人賺到錢的。」

阿亞恩點點頭道:「而且她對自己原本的家庭死心了,來到泥城後不吵不鬧的,人好相處。」

哈西魯舉舉酒杯,感興趣的道:「你見過她了?」

阿亞恩回應道:「在東院遇過,瑪塔阿姨叫我到那邊幫忙檢查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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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西魯笑著說:「不過年輕姑娘嘛,總是很快會有人來提親的,我敢打賭風季前就會有人向卡哈馬出價。」他向穆葉挑挑眉:「說起來,茱莉亞初到時你和穆柯就守得緊,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向她表示什麼。」

阿亞恩點點頭:「主人自己有意的話,一般來說,其他人不會不識趣的跑來爭。」

穆葉白阿亞恩一眼:「你這是說我不識趣和穆柯爭嗎?」

哈西魯「噗哧」的笑了:「穆葉確是很過份。」

穆葉喝口茶道:「我哪過份?在我提親前,穆柯也沒明言過要娶茱莉亞。一個主人若拖拖磨磨誤了女子的姻緣,這才是真正的惡劣。」

阿亞恩微笑一下道:「我倒是欣賞你的堅決。」然後他沉默了一會,神情有點嚴肅的小聲說:「話說卡哈馬和蒂達……」

穆葉回應道:「大概一場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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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西魯點點頭:「她是個打獵的夥同伴,卡哈馬於是天天跑去找她,結果讓她以為他對她有意吧。不過老實說,我覺得他倆其實滿相配的。雖然卡哈馬一向滿受女孩子歡迎,但會陪他打魚獵兔的,我以前沒見過。」

阿亞恩說:「現在乾脆的拒絕了也好,希望赫孟不會覺得他故意欺騙雷安族女子的感情。」

穆葉「嗯」了一聲:「卡哈馬也確是太不小心,雷安族現在還是個不穩定要素。」

這時,他們見到卡哈馬帶著麗妮婭在大飯門外經過,兩人有說有笑的,相處得很開心。

阿亞恩用左手托著頭,目光往旁邊一掃:「他真是輕鬆。」

穆葉沉吟一下:「在婚姻這回事上,大哥你覺得他會不會仿效許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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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哈馬的哥哥許魯早年也是從人販子手中賣下賈桂琳,然後和她結了婚。誰都知賈桂琳不是自願的,但泥城人不會在意,因為傳統就是這樣。既然連族長夫人都是不情不願的從另一大氏族嫁來,那一個普蘇摩的奴僕的意願又算得什麼?

哈西魯自斟一杯酒道:「確是有些人會認為這種才是理想中的婚姻,他們需要『完全擁有另一半』的安全感。」

穆葉默默的望著手中的那杯甜茶,心中深有體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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