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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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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親愛的大地之母,

  我保證再也不會將您的名諱掛在嘴邊了。

  ——再度被高喊著「異教徒」追殺的佐里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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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吟遊詩人、走失的小孩——所有瞎編出來的身分都無法停止刀劍相向。

沒辦法,他喊的那聲「芙蒂俐烏絲保佑」實在說得太順口,過於字句清晰。

面對又一次揮來的刀光,佐里下意識想展開翅膀就地飛起,逃往天空。

然而一想到上次的經驗,剛到半空的佐里就收起翅膀——

不不不,他可不想再從百米高空被打下。

這裡可沒有那麼多樹用來接他,他也不認為這次能再那麼好運,又被哪位好心人給撿到舒適的鳥巢裡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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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該怎麼辦呢?躲藏點還有一些距離,他不覺得比長跑自己能跑得過士兵,這片區域的掩體又太少,他沒把握在這裡能把人甩開。

苦惱的他在半空前翻,仰起頭,望著底下的追擊者。

那一瞬,頭盔的金屬光澤令他想起酒館的大鍋——某位鱷魚曾將一口鍋扣在挑嘴的食客腦袋上,用湯勺猛力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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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里伸出手,離那只頭盔很近了。創造這樣的距離機會可不多,要就是現在。

但他的手沒有鱷魚那樣有力,僅憑一下、兩下,可沒辦法達成那天把奧客震得頭昏腦脹、吐個不停的效果。

而他要的效果——振動——用聲音的話做得到,可僅憑他原來的聲音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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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吟誦咒語,控魔手環亮起光芒的瞬間,那些佐里平時聽不見的——

似呢喃、似尖叫,似笑、似哭,似怒吼、似悲鳴,似░░、似░░……

——那些乘載過量訊息的「聲音」,順著變尖的耳朵穿過耳膜,流入腦海。

佐里感覺頭殼像是要被撐爆了。

他還遠不到能夠掌控魔力特化的水準,多持續一秒都是折磨,他得掌握還能「聽」得見的這一瞬。

那些平時像散沙的聲音,此時像注入了水,能夠被凝聚、被掌握、被塑形。

佐里張開嘴詠唱,把聲音傳導進雙手之間的範圍中。

集中,集中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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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方圓十米陷入無音。

    唯有巨聲自頭盔之中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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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後,士兵僵直了身子,過了半晌才呻吟著倒下。



而鳥兒早已趁機跑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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