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inomian (from Greek ἀντί anti “against” + νόμος nomos “law”) refers to a person or belief system that holds that moral or religious laws are not binding, especially for those who are under divine grace.
「這樣的震撼,大大傷害了朱利安努斯(Flavuis Claudius Julianus,即「叛教者」朱利安)的情感。朱利安努斯是君士坦丁的外甥,自小被教養成一個基督徒,並接受宦官監管以保持其信仰不變。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抗拒基督宗教,到他在西元三六一年成為皇帝之後,便致力於將那些「放棄永生眾神,卻信奉一具猶太屍身」的人,從基督宗教的手中爭取過來。
「在〈啟示錄〉當中的未來景象,比任何異教神諭都更具壓倒性的影響力。阿波羅那些充滿謎團的預言,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用來重新結構時間的概念。但在整個羅馬世界中,這一點卻是舊約與新約聖經共同達到的目標。正如奧斯定所寫的,那些不能從基督宗教的觀點理解歷史的人,註定要「在迂迴曲折的迷宮當中徘徊,找不到入口,也找不到出口」。時間的進程就如同箭的飛行一樣確定且直接,沿著一條直線前進——從〈創世紀》到《啟示錄〉,從「上帝創造萬事萬物」(Creation)到「審判日」(Day of Judgement)。」
基督宗教如何塑造世界,一部橫跨兩千五百年的人類史
Dominion: How the Christian Revolution Remade the World
Tom Holland/譯者: 蔡怡佳、陳正熙、陳愷忻/啟示/出版日期: 2022/11/17
字數: 360,076
Jeany讀書
本噗1-7章,Part 1 古代
「基督誕生前三、四十年左右,古羅馬的第一座溫水泳池在埃斯奎利諾山(Esquiline Hill)落成啟用。這個地點靠近古羅馬城牆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隨著時間過去,這個建物很快就成為全世界最有錢的一群人展現自我的櫥窗,廣大區域裡滿布豪華別墅和園林。
然而,埃斯奎利諾城門以外的這一大片土地在此之前從未被開發,是有其原因的,從古羅馬建城以來的幾個世紀,這個地方是屬於死者的。當工人開始興建泳池的時候,空氣中仍然瀰漫著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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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溫水游泳池不會感覺像是冥界入口之類的嗎!
「這位畫家知道他最好不只要頌讚教廷的華麗輝煌和財富,教宗在塵世中的巨大存在已被徹底倒轉(據傳彼得被釘十字架時,要求以頭下腳上的倒轉姿態釘上去,以避免和他的主分享同一命運),卡拉瓦喬最後選擇了沉重的十字架被舉起的那一刻作為他的畫作主題,並以其真實身分——漁夫——來描繪這第一位教宗。」
因此,基督宗教與其誕生之世界的關係,充滿矛盾。信仰既是古典時期最悠久的遺緒,也是其本身經歷根本改變的指標。基督宗教融合了包括波斯與猶太、古希臘與古羅馬的多種不同傳統,又比它在其中孕生但已崩毀的帝國要存活更久,並且依據某位猶太學者的說法,變成了「世界歷史上最強大的文化霸權體系」。
同時,這種權威的排他性也被堅定地護衛著,擾亂的人、拒絕悔改的人,不是被噤聲、驅逐,就是被處死。教會敬拜的是被無動於衷的威權所處死的上帝,卻統治著一個可以被恰如其分地稱作「迫害的社會」。
在這個社會裡,人們堅信男男女女皆由其信仰所定義,這一點更可作為指標,印證基督宗教革命的變革性影響。對古羅馬帝國政府來說,基督徒願意如殉道者一樣以死見證其信仰,正凸顯了他們的邪惡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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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伊甸園裡面有隻腕龍🦕,感覺蠻讚的耶⋯⋯🤣🤣🤣🤣🤣
「但是,無論大型肉食動物多麼讓人驚艷,其本性就是使人害怕的。我越沉浸在古典時期的研究當中,就越感覺與它疏離。
列奧尼達一世的族裔施行特別殘酷的優生計劃,訓練他的年輕士兵在夜裡殺害傲慢的劣等人種(untermenschen),因此,他的價值觀並非我所能認同。
同樣地,據傳殺害百萬高盧人、奴役百萬高盧人的凱撒,其價值觀也非我所能認同。
讓我不安的,不僅是他們極端的冷酷無情,而是他們完全不認為窮苦貧弱的人天生也有尊嚴的可能。
我為什麼會對此感到不安?是因為依據我的道德倫理觀,我絕不是斯巴達人或古羅馬人。」
01雅典—西元前479年,達達尼爾海峽
第一章講雅典先從479BC 波斯國王薛西斯一世Xerxes (大流士 Darius的兒子)進攻古希臘開始講。
然後他講到大流士宣稱「「我由智慧之主欽定為王,智慧之主視我如親。」智慧之主是最偉大的神,創造天地,顯現於伊朗的白雪和沙漠之上,那如水晶一般美麗的天空之中,並且是大流士承認的唯一保護者。」
「註17:譯註:智慧之主(Ahura Mazda):Ahura意為「主」,Mazda意為「光明智慧」,古波斯的至高全知之神,智慧之神,代表光明與善的力量,在與黑暗之神阿里曼(Ahriman)的長期戰鬥中,最終獲得勝利。」
所以這時候的這個智慧之主是誰啊???
—書友P支援—
「Ahura Mazda 就是Zoroastrian 信的神。」
「我前幾天就有想要分享我在課程看到關於拜火教 Zoroastrian 的這個統整我覺得很受用。
古波斯人的Zoroasrianism 是一種henotheist的宗教,也就是他們是monotheist (mono- 單一 theo神) 單神教,但是包容別人的多神教。
他們的聖書叫作Avesta。
在拜火教裡面,the good (truth and light 真相與光明)是重要的一個概念。而宇宙就是光明與黑暗的戰場。」
他標題是雅典,一開始就講波希戰爭,然後479AD達達尼爾海峽的波斯總督Artayctes被希臘人處死(鉅細靡遺地形容了一下他被樁釘釘在海峽尖端的直立木板,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亂石擊斃,以及自己可能被禿鷹啄死)。PS:本段八卦由羅馬帝國司馬遷希羅多德提供。
然後他就開始講大流士怎麼行刑以及智慧之主,然後再講古巴比倫王國和亞述王國⋯
然後倒過來:
「當波斯人在西元前五三九年征服巴比倫城,如同亞述王國在七十年前被巴比倫人征服一樣,這座偉大城市的守護神很快地就把新主納入翼下。居魯士大帝(Cyrus)不僅造就一個偉大的民族,攻陷當時世界最大城市的壯舉,更為他一生的豐功偉業畫上完美句點。」
日本人多好,都好好照順序講故事!
「他最初只是一個來歷曖昧、突然冒出的民族的國王,最後卻成為前所未見幅員廣大的帝國統治者,統治規模遠超過亞述人或巴比倫人所能想像。雖然居魯士大帝企圖將自己形塑為寰宇之主,但除了美索布達米亞文明遺緒之外,他所能掌握的資源其實非常有限。在他的王國之內,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提供給他一個如此深植於古老傳統、又能自鳴得意的統治模式。「寰宇之王,偉大君主,巴比倫之王」,就是這個波斯征服者所汲汲追求的頭銜。」
——
感覺一副嫌棄人家寰宇之主=巴比倫之主格局很小
「大流士在巴比倫城被攻陷七年之後取得波斯王位,而在反抗大流士統治的起義者中,就有人宣稱自己是最後一位巴比倫王的兒子。
可想而知,這個不幸的傢伙在戰敗之後和他的部下被快速處死,但大流士更確定要破壞手下敗將的名聲。
他將這個冒牌貨的詐欺犯行公告周知:他不僅不是正統的王子,甚至連巴比倫人都不是,而是名為阿拉卡(Arakha)的亞美尼亞人。「他是一個騙子。」這應該就是波斯人對敵人最尖銳的指控。
阿拉卡被定罪的詐欺罪行,不僅冒犯了大流士,甚至會危害全宇宙。波斯人相信,即使是智慧之主的慈悲睿智,也無法避免他所創造之物遭受「大謊言」(drauga)的暗黑力量威脅。
對大流士的統治威權的反抗,也就是對智慧之主的叛逆。」
——
覺得我們好像在哪邊討論過古波斯還有瑣羅亞斯德教/摩尼教的二元多莉其實是真理/智慧和虛偽/謊言,後來又加上了光明/黑暗的對立⋯
我覺得好像是《世界哲學史》,有談到他們本來有個至高神是智慧之神,然後有個光明騎士,和虛偽之神打對台
但是光明騎士位階有逐漸提高也變成智慧之神,於是就混淆了一下
加上虛偽之神也變厲害,變成了黑暗之主
於是就從有個至高之神變成了二元對立
這是三世紀
後來的事了
Xerxes 是西元前六世紀
不過大流士就有在講 lord of light 了。所以這時候已經混淆了?
阿奈特人
—書友F—
「阿卡奈人超好笑的XD
這個字差不多等同於現在的「青鳥黑熊」 。主角是一個很想用淘寶京東的雅典鄉民,受不了一直打仗,做不了生意,就異想天開,自己跑去跟斯巴達人簽ECFA,然後跟青鳥黑熊展開嘴砲大戰的故事。這個政論喜劇能在戰爭期間演出,非常神奇。」
「亞里斯多芬尼斯本身就是一個好鬥的人,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描繪成傻瓜、懦夫或騙子。在他的某一部喜劇作品中,他甚至讓假扮成僕人的戴奧尼索斯在被酷刑威脅的時候,害怕地拉出屎來,接著再被鞭打。這部作品和《阿卡奈人》一樣,都獲得喜劇競賽首獎。」
PS
這些喜劇競賽主要是為了敬拜Dionysus:
「亞里斯多芬尼斯寫作《阿卡奈人》就是為了參加戲劇比賽,而勒納節的舉行,則是為了敬拜喜愛醉酒狂歡和女性友伴的酒神戴奧尼索斯,因此他作為亞里斯多芬尼斯喜劇作品的守護神,再適合不過。」
雖然標題《雅典》講一下希臘哲學也很合理啦,但我還以為跑錯棚跑到《世界哲學史》了⋯🤣
然後就講到睫毛膏XDD
「Demetrius of Phaleron 自年輕就有長長的捷毛,以及很容易讓雅典人物認為軟弱的美貌,但他一開始就毫不猶豫地善用這優勢,即反覆將頭髮染成金色、自在塗抹睫毛膏,一再證明自己可以有效統治雅典,並且是個有效率的立法者。他也不只是個政治家,也得到這個城市的智慧精髓,而被養成為一個愛智者
(philosophos) 。」
—書友F—
「這個就是雅典被馬其頓政府後的一國兩制特區總督,被笑長的不像男子漢,不懂民主,憑什麼統治雅典XD 」
「雅典真正的統治者不是德米特里,而是支持他的馬其頓貴族卡桑德(Cassander ),後者在亞歷山大大帝崩逝之後,掌握了馬其頓和希臘的治理。哲學家們其實和女人或奴隸一樣,都需要依賴他人,如果卡桑德的地位不保,連帶受害的就會是德米特里。
而這也就是之後確實發生的狀況。西元前三〇七年春天,雅典海域出現了一支數量龐大的艦隊,另一個馬其頓軍閥試圖征服古希臘。德米特里不僅沒有起而奮戰,反而立刻逃到底比斯城。雅典人們在狂喜中大肆慶祝,推倒並燒毀他的塑像,熔化重製成便壺。」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未能真正獲得自由。德米特里只是被另一個來自馬其頓的德米特里所取代,但不同於雅典的前任統治者,這第二個德米特里至少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年輕、瀟灑、貌美的他,顯而易見地有亞歷山大大帝的影子,在征服雅典之後,依然蠢蠢欲動而無法久待,立刻踏上征途,經歷多場史詩規模的戰役,為自己贏得了「圍城者」的威名。
德米特里會比卡桑德活得更久,並且殺死他的兒子而成為馬其頓國王。
西元前二九五年回到雅典之後,「圍城者」將百姓聚集在戴奧尼索斯劇場,自己則像戲劇中的英雄或神祇角色一樣站上舞台。
我覺得這一段真的很多嘈點欸,穿戴巨大陽具道具的舞者是怎麼回事XD
然後 Demetrius 一人分飾兩角,又是太陽的化身(Apollo 上身?)、又是 Dionysus?
不過這個 Demetrius 也沒有好下場:
「一場異常的霜降毀壞了雅典的收成,一座為紀念德米特里而起造的神廟毒草叢生,而「圍城者」本人不僅被迫退位,也在西元前二八三年死於敵對軍閥的監禁。」
兩個神確實有些聯繫,Dionysus在德爾菲也受到崇拜,在冬天的時候他會幫出遠門的阿波羅顧廟三個月(某種程度上的一體兩面?)
但這裡的太陽是不是具體指阿波羅有那麼一點不肯定....QQ
—//—
感覺他們不斷出現⋯
「或許這一點也不令人驚訝。古羅馬領袖們應該也認為帝國既是天命所定,更是普世認可。擁有全世界規模的影響力,助長了同等巨大的自負,而這並非人類歷史首見。但龐貝將軍並不認為自己是真理與光明的代言人,將世界視為善惡相抗的戰場的概念,對他來說更是陌生的。鋼鐵般的勇氣、嚴格的紀律,與身心靈的掌握,才是讓古羅馬人贏得統治世界權力的特質。古希臘哲學家們只是更加美化了這樣的自我形象。」
—
被他對比一下,羅馬人也未免太務實,整個心靈成長自我成長生產力發展的始祖🤣
從龐貝開始講起,然後他進去了猶太人的聖殿,發現空無一物,只有標記約櫃地點的石頭。
然後他離開的時候還弄的蠻乾淨,讓祭司們繼續祭祀這樣⋯
感覺蠻尊重的啊!
不過猶太人當然不是這麼看,聖殿只有大祭司一年可以進去一次,旁白進去就破壞了神聖性。
猶太人如果將他們的經籍當作證據來加以思索,絕不會懷疑祂是一位可以與之建立非常私人關係的神,但確認祂身分的關鍵雖然遍真如在眼前,卻也同時深藏在許多的自相矛盾當中。祂是一個戰士,在盛怒中會使敵人驚恐,消滅城市,下令屠城,但也可以「從灰塵裡抬舉貧寒人,從糞堆中提拔窮乏人」。祂是天地之主,「看顧孤兒,保護寡婦」的上帝,撫慰著那些在苦難與恐懼的漫漫長夜中跟祂呼喊求助的人們。
「以色利人可能與他們混居的族群有同樣的習俗,分不出彼此的不同,且根本不會藉由推翻偶像、摧毀神廟來宣示他們抵達迦南地。但這樣的可能性,卻在猶太經典中被斷然激烈地排除。只是,這樣的斷言可能太過嗎?甚至,真有所謂征服迦南地嗎?在猶太人保存的紀錄中,除了約書亞(若蘇厄)將軍一連串驚人的勝利,也同時描述了城市的淪亡,但這些城市要不是早在以色列人可能入侵之前就已被廢棄,就是尚待建立。Em編成〈約書亞記〉(若蘇厄書)的人們確信,上帝賜予土地給祂的選民,以回報他們的順服。因為這些篇章最可能是在亞述王國的巨大陰影之下寫成,這樣的信念也反映出這些編者所處的危險時代,雖然也不僅止於此。」
這種信念的革命性,也就是從迦南、敘利亞和伊多姆信仰所構成的封閉體系中,生出了一種全新而駭人的對神的概念,被隱藏在猶太經籍當中,但並非全然不可見。在〈詩篇〉中,特別有一首詩以戲劇化的手法,描寫「眾神」( elohim)如何經過混亂而漫長的過程,變成唯一「至高無上的主」(Elohim):
上帝站立在神聖的會中,
在諸神中施行審判。」
「上帝身為天地的造物者,賜給以色列子民的是一個重大而前所未見的榮耀:一個盟約。
沒有任何其他民族曾經想過這件事是可能的,畢竟神見證各種條約的簽訂,但從未參與。凡人有什麼資格可以想像與神締約結盟?只有猶太人敢抱著這種前所未見、甚至瀆神的傲慢態度。他們已經與上帝締結同盟的想法,成為他們理解神聖的基石。
約櫃之所以建造,就是為了收存寫在摩西所持有的石碑上的這份盟約;在所羅門建造的聖殿中心所在的至聖所裡,被崇敬地安放著的,也是這份盟約。即使當巴比倫人將耶路撒冷摧毀,上帝與祂的選民所訂下的盟約也未曾失效,其中的約定依然不變。」
後面談到猶太人以及他們的信仰被納入奧古斯都的人和人之間距離越來越近的羅馬帝國。
第三章講到保羅,作為使徒讓上帝只守護猶太人的排他性被排除了。
話說我想到買了還在書櫃裡的《保羅與耶穌》
對很多哥林多人來說,這樣一群人真的沒有什麼讓人驚訝的特別之處。這個城市長期以來就一直有收容怪人的傳統。回到亞歷山大大帝的時代,哲學家提奧奇尼斯(Diogenes)就曾經住在大水缸裡,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慰,表達對社會規範的藐視而惡名昭彰。
但保羅對哥林多人的要求,是要更完全地重新調整他們最根本的信念。將自我託付給基督,就是被丟進水裡受洗,清洗掉過往的認同意識。改宗者獲得重生。」
—書友P—
這段英文的繁體中文翻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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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亞里斯多德,狄奧根尼也原本來自希臘北部僑民區,出生於黑海南岸的錫諾普。但他是在雅典獲得名聲(或更準確地說,是惡名昭彰),他的追隨者在那裡創立了有意挑戰律法的犬儒學派思想與行為流派。
據說,狄奧根尼的言行舉止異常到極點——他據傳曾在公共場所手淫,還曾命令亞歷山大大帝離開他用作臥室與床鋪的儲物甕,因為對方擋住了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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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哥林多就是希臘四個柱頭裡面花草很多的:
F:「Corinth 是跟雅典齊名的商業貿易城邦,專收過路費,在希臘世界名聲不是很好。最大特色是 Corinthian特愛美神阿芙羅狄忒,因此當地最大產業就是性產業(廟妓)。神廟的柱子都是花花草草,就很形象了。廟妓起源自古老的東方,隨著貿易也傳到希臘。」 廟妓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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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主神是波賽頓。
Aphrodite (Venus)
就是在拋出去的精液中在海中誕生(站在貝殼裡那個)
「這座城市雖然擁有歷史悠久的名聲,但其實並沒有比奧古斯都在加拉太地區創建的城市要更古老。它就和這些城市一樣,原本是一個建立在原始定居地的殖民地,而古羅馬軍隊早在兩個世紀之前,就以殘暴的力量將它剷除。因此,和希臘的任何一個地方一樣,哥林多就是一個種族的熔爐。被凱撒安置在這裡的古羅馬自由民的後代子孫與希臘財閥,船業大亨和鞋匠,四處遊走的哲學家和猶太學者,混居在一起。在這樣一座城市裡,認同意識很難有深固的根基。」
總之就是羅馬人的退伍軍人也在這裡退休定居,人口替換。
「儘管保羅始終如一地宣講這個信息,但他還是被無法解決的一個兩難問題所困擾。他去過夠多地方,足以理解不同的民族會有如何不同的風俗習慣。他就像是個成功的推銷員,總是要確定能夠將信息有效地傳達給他的聽眾,「對甚麼樣的人,我就作甚麼樣的人。無論如何我總要救一些人。」」
「當保羅努力嘗試制定他所相信的律法,並且將它們寫在認基督為上帝的信徒的「心版」上,他毫不猶豫地改寫古希臘人的論述。
他用以描述這些論述的詞彙「良心」(syneidesis)清楚表明他心中想到的哲學家是誰。保羅在他宣講的福音的核心裡,將斯多葛學派中的「良知」(conscience )概念神聖化。」
「作為神之子和世界的統治者,尼祿不會受制於那些單調而令人憂心、約束凡人事物的社會成規。相反地,他就像那個從悲劇中跳出來的人物一樣,殺死自己的母親,將懷孕的妻子狂踢致死,更扮成女性嫁給一個男人,而這就是一個神話般的英雄人物的實際生活情形。」
最後這一條沒聽過耶?好神奇⋯
本章主角是依勒內(Iren-aeus)。
里昂的基督徒很多是移民。並且拒絕參與城市祭祀城市。177年在里昂發生了許多迫害基督徒的事件,總督則在競技場中處決基督徒。
從這裡開始談起到底基督被迫害的時候,是否真的受難?
然後介紹了一下各種異端邪說:
在保羅書信還有四部最早的福音書中,認為基督不僅是一個被送上十字架折磨至死的人,也以某種神祕方式成為以色列唯一真神的一部分,這樣的說法對某些基督徒來說,簡直太過激進而無法容忍。
那麼,祂實際上究竟是誰?有些基督徒主張,與其將世俗與神性混在一起,主張祂的俗世性質只是幻覺,不是比較可信嗎?宇宙的主怎麼可能孕生於一個世俗的女子,更甭論曾經歷痛苦與死亡?許多基督宗教導師都嘗試解開這些謎。
這些各自不同的「異端邪說」倒是有一個共同點:對基督真的遭受死亡的想法,都有強烈的抵觸。「我們相信,那人就是一個奴隸。」這是住在亞歷山卓的基督徒巴西利德斯(Basilides)的意見,他教導說:當耶穌受釘刑的時間到來時,他將自己的形體和一個不幸的過路人交換了,「當那個人因為無知和錯誤而代替他接受釘刑」的時候,耶穌站在一旁笑著。」
不同的基督徒會對他們救主的本質有不同看法,或許是難以避免的。依勒內完全瞭解,他就像在一個公開的市場裡與其他人爭搶顧客一樣,所以他會對建立重要而嶄新的正統觀念(orthodoxy)充滿熱情。」
還有雖然我知道羅馬後來會崇拜奧古斯都神君,凱撒神君,但我好像沒有感覺,比較覺得那是神化領袖的行為,不覺得是真正的信仰,還是比較覺得他們崇拜的應該是拉丁化的希臘眾神。
看這本書比較有感覺一點
「依據俄利根的看法,基督宗教不僅可以與哲學兼容並存,甚至是哲學的終極表現形式。他宣稱:「不能像哲學家一樣思考的人,不可能真正盡到奉獻上帝的本分。」」
俄利根比他之前的任何人都要更全面、更出色地從哲學中汲取資源,為教會建構一種全新的神學思維(theologia)——有關上帝的科學。他非常清楚,他用以探究神聖思維中各種悖論的語彙,是之前就曾被色諾克拉底學派或芝諾學派的人所長期使用的。
他在凱撒里亞的學園雖然堅持將基督宗教正典視為終極的智慧所在,但還是可以在他的教導中,看出一個可以追溯到亞里斯多德或更早之前的傳統。在俄利根為他的信仰所做的一切努力之後,沒有人可以指控基督徒只會求助於「無知的,愚蠢的,未受過教育的人」。在一個理所當然地將教育視為階級指標的社會裡,這個成就的重要性是難以估量的。」
——
結果他也是被教會視為異端 XD
「從遠古時代以來,眾神之母西貝萊就一直常駐於此。她那些去勢的祭司們,一度統治這座城市。西元前二〇四年,就是從培希努送出第一座女神雕像到羅馬。近五百年以來,朝聖者依然跋涉到此向眾神之母致敬,雖然人數也確實越來越少。即使在培希努本地,西貝萊的影響也逐漸消退。」
朱利安本人不僅是優秀學者、氣盛的將軍,他也和那些被他輕藐地稱作「加利利人」的基督徒一樣,對自己的信仰十分虔誠,而西貝萊女神則是他特定奉獻的對象之一。」
他這裡我覺得最妙的是,透過描寫叛教者朱利安去培西努祭祀時,發現神廟荒廢,而寫信譴責祭司,並發起福利計劃:
⋯哲學家們也是如此認為。飢餓之人不值得同情,最好將乞丐逮捕並且放逐。憐憫之心可能會讓智者失去自制力。只有那些擁有善良性格的公民同儕因為別人的過錯而陷入困境時,才值得幫助。
當然,在朱利安所敬仰的眾神的性格中,在他所崇拜的哲學家的論述中,幾乎沒有任何論點可以證明,窮人只因為他們自身的窮困就有權利得到幫助。雖然這位年輕皇帝真的痛恨「加利利人式」的論點,並且對這些論點如何影響他最鍾愛的子民而感到遺憾,卻無法認清他對抗這些論點的計畫當中所蘊含的反諷意味:計畫本身,就有無可否認的基督宗教意涵。」
君士坦丁大帝招募各個地方主教,也同時招募了他們作為首要支持者的這些慈善工作網絡,為自己所用。朱利安因為意識清醒地厭惡加利利人,也非常明白這一點。」
和古羅馬的Patronus/Cliens 的庇護者/被庇護者也對照了起來:
「在古羅馬世界裡,依附者的人數多寡總是權力的指標,而依據這個標準,主教們確實越來越有權勢。在之前的時代裡,富人們會在城市中捐建劇場、神廟、公共澡堂來提升自己的地位,現在則發現教會是一個他們展現企圖心的新管道。
這也是為什麼當朱利安想要把類似的訴求套用在遠古諸神的信仰上時,無論這樣做如何不切實際,他還是會在加拉太設置一位大祭司,並且鼓勵他的屬下投入濟貧的事工。朱利安不只是藐視基督徒,他也羨慕他們。」
「巴西略(Basil)5和朱利安一樣,都精熟古希臘文學和哲學思想,曾經在雅典就學,並且以其演講的能力知名。簡言之,他就是皇帝希望能招募到身邊的那種人,只是巴西略早已踏上和朱利安完全相反的路。他不僅沒有否認自己身為基督徒的成長背景,反而是放棄了自己早年作為律法師(即文士,又譯為經師、法學士)的事業。他將個人所有心力和財富都獻給耶穌,和弟弟貴格利(Gregory)——一位具有原創思想的傑出神學家——很快地就舉世知名。」
「西元三七〇年,哥哥被選為卡帕多西亞首府凱撒利亞的主教,兩年之後,弟弟也被派任為通往加拉太主要道路上的尼撒地區的主教。」
「貴格利有感於奴隸制的存在,他不僅譴責貧富差距懸殊的現象,更認為這個社會機制本身就是對上帝不可饒恕的冒犯。他主張造物主將人性定義為自由的,因此也就是無價的。「整個世界都無法為任何一個凡人的靈魂,訂出適當的價格。」對他的信眾來說,這個觀點實在是太過激進、太具煽動性,而無法被認真看待。」
另一個元老保利努斯,拋棄了財產來扶貧。
410AD羅馬被Goths 哥徳人入侵。
「元老們被剝奪一切,為他們的都城支付贖金。整個地中海世界都被撼動。但還是有部分的基督徒,對此並沒有同感憤怒,而是在羅馬的浩劫中再次見證人們對財富的原始慾望。「浪濤上的海盜、道路上的盜匪、村落裡的小偷、四處可見的掠奪者,這些人全部都被貪婪所驅使。」哥德國王如此,元老們也是如此。少有財富不是靠著壓迫寡婦孤兒而被累積起來的。
財富存在的本身,就是針對窮人的陰謀。無論信奉基督的富豪如何希望,慈善濟貧的本身也不可能讓財富因而被神聖化。地獄的烈焰正在等候著。富人們絕不可能站到亞伯拉罕的身邊。」
「對希波的奧斯定(Augustine of Hippo):來說,正是信徒的民族多元性和各種不同社會階級的聯合,構成了基督宗教最大的榮耀。「所有人,上至皇帝,下到穿著破爛的乞丐,都會因為看到整個人類都匯聚到被釘上十字架的上帝面前,而感到驚訝。」」
「伯拉糾認為基督徒有可能沒有任何罪惡地活著的想法,對奧斯定來說,不僅是個幻想,更是有害的異端思維。⋯在一個墮落的世界裡,無論任何男女都不可能臻於完美。⋯每一天,都是要求懺悔的一天:不僅祈求寬恕,更要佈施行善。⋯這就是要彌補原罪這個致命汙點的最可靠途徑。」
本章介紹了天使顯靈,加百列、米迦勒等,也介紹了黑暗力量墮天使路西法和撒旦。
順便記:
「西元三九一年,一位信奉基督的古羅馬皇帝下令禁止犧牲獻祭。阿波羅的尊貴地位在義大利已被剝奪。保利努斯在他的詩歌中反覆稱頌這位神祇遭受流放。
阿波羅神廟也被關閉,雕像被砸碎,祭壇被毀壞。到了西元四九二年,阿波羅已不再於那些睡在加爾加諾山坡上的人們的夢中現身。」
「西元三九一年,有著亞歷山卓地方特色的暴徒把目標轉向塞拉比尤姆神廟,將之夷為平地;四十年後,帕德農神殿正式禁止崇拜雅典娜。之後的時間會見證它被改變為一座教堂。」
「異教徒」(pagan)的字源。
「俄利根就是那拼湊出最終版本的人:魔鬼原先為路西法(路濟弗爾),也就是晨星、黎明之子,然而他卻渴望坐在上帝的寶座上,最後像閃電一樣,從天際被逐出,墜落到「地府極深之處」。」
所以他的意思是,惡是善的闕如。
不過其他人就不管了,開始把惡具象化為撒旦和他的邪惡王國🤣
「西元五九〇年春天,在君士坦丁於聖彼得墓地上所建造的大教堂裡,一位來自羅馬帝國權威核心的人被祝聖為教宗。
在弗朗西亞(Francia),教宗額我略一世(Gregory)的崇拜者們,以敬畏的語氣傳說他的祖先曾是帝國元老。這種說法雖然有所誇飾,卻也是可以理解的。新任教宗身上確實顯露出某種屬於已消逝的古羅馬偉大時代的氣質。他繼承了位在城市中心西里歐山上的一座宮殿,和西西里島上的一些莊園。他曾擔任過市政長官,而這是一個可以追溯到羅慕路斯時代的職務。他也在君士坦丁堡的帝國精英階層中生活過六年。」
「就在一個世紀之前,也就是西元四九五年的二月時,額我略一世之前的一位教宗看著當地的年輕男子,做著從羅慕路斯時代以來每個年輕男子在每年二月時節都會做的事——衣不蔽體地招搖走過羅馬,用山羊皮製的皮鞭鞭打女性的胸部——而對此深有反感;而在這之前半個世紀時,另一位教宗看見有些人會向太陽鞠躬行禮,以迎接黎明到來,這也同樣使他感到震驚。」
二月鞭打女性胸部這是什麼傳統⋯
哪個神的儀式啊⋯
「應該是指2/14或2/15的牧神節,但羅馬人是讓年輕祭司脫光衣服(大多是貴族或騎士階級),披著祭祀後剝下的羊皮後,或用羊皮抽打路人,由於跟生育有關,女性會自願去受鞭打,但我看到的資料都是說鞭打手、背部、腹部,沒有看過打胸部的XD
然後其中最有名的年輕祭司是馬克安東尼,他在牧神節這天脫隊獻上王冠給凱撒,但被凱撒拒絕,這件事引起的不安間接導致凱撒在下個月被刺。
(應該算是政治演戲,安東尼獻上王冠,但凱撒三次拒絕表示他無意成為國王(羅馬人不太接受王政),現場民眾大歡呼)」
所以他就叫大家來遊行祈禱,遊行中因瘟疫死了八十個人之後終於趨緩。
所以這裡就在解釋,古希臘羅馬人會覺得這麼倒霉的是因為眾神發怒。但額我略一世的此時,西元六世紀末七世紀初,他覺得是原罪的關係。
但基督徒對此有更好的理解方式。額我略一世從不懷疑他身處時代所承受的苦難,至少有部分是源於人類的罪惡。顯現於每一縷微風、每一朵雲彩的上帝,總是近在咫尺,沒有人能逃過祂的審判。
額我略一世只需要細數自己的過失,就可以瞭解這一點。「我每天都在犯下罪過。」但這並不意謂有罪的人類不能得到救贖。基督的死並非徒然,希望仍然存在。
當額我略一世試圖理解義大利所遭受的災難時,他首先轉向《約伯記》。
書中的主角人物約伯,雖然不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落入撒但之手,陷入悲慘境地,卻仍以堅定不移的毅力承受苦難。額我略一世認為,這就是理解這個時代所承受衝擊的關鍵所在。
額我略一世列舉這些苦難,並且毫不猶豫地宣示這些苦難所預示的意涵:「早已預言的邪惡,世界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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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小時候是先覺得時間是一條單行道,直線往前,然後才知道有輪迴之類的循環時間觀⋯
前面還講到尼祿舉行一個典禮,讓羅馬城所有女性(包含貴族女性)成爲一日妓女,不可以拒絕任何人的性服務要求。
我整個????
感覺也有可能是被編造的啦,有點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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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話說希臘東正教原來不把《啟示錄》當成正典啊!
他們在這個時候刪掉了🤣
「進入修道院的圍牆之內,服從聖高隆邦,就是在天使的陪伴下認識自己。這些強加於入門者的紀律,不只是為了打擊他們的驕傲與自負,更是要給予他們天堂的希望,即使他們都是罪人。聖高隆邦從愛爾蘭帶來一個新的教義:如果人們能定期告解,他們的罪是可以控制的。一旦罪人一點細節不漏地完成標準的懺悔儀式,他們就可以重新獲得上帝的恩典。儘管聖高隆邦的組織相當嚴苛,但同時也是療癒的。對那些時時刻刻恐懼著最後審判時刻和魔鬼手中帳簿的人們來說,這個組織給了他們一個珍貴的承諾——人性的軟弱可以得到寬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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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讓我想到《世界哲學史3》的中世紀,旅行/旅人是一個中世紀的主題。
這些被改用於宗教用途的瑣碎物件,就是在兩個世紀前,被奧斯定視為展現「世代」(saeculum)面貌的東西。這個詞彙有著深淺不一的多種含義。最初,它意謂人類生命的跨度,無論是被定為一個世代,或是人可以期望活得最久的時間——一百年。但它也逐漸被用以表示生命記憶的極限。
在整個古羅馬歷史當中,從最初到君士坦丁的時代裡,會不斷舉行紀念一個「世代」過去的百年祭活動,一場「過去沒有人見過,未來也不會再見的奇觀」。這就是為什麼奧斯定會選擇這個詞彙,用來對比上帝之城的永恆不變。
( saecularia) •
聖高隆邦的使命所擁有的力量,在於他以生動的方式具體表述了兩個相關範疇的概念:「宗教」(religio)與「世俗」(saeculum)。」
第七章進入七世紀。
然後一開始就從本來就各種反猶、歧視猶太人,到一個羅馬皇帝強迫所有猶太人受洗。
「皇帝赫拉克略(Heraclius)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卡帕多西亞人(Cappadocian),在當地發動政變之後,取得帝位。到了西元六三二年,他已掌權長達二十二年。這樣一位強人的命令自然不會被輕易無視。當非洲行省長官打開來自帝國的信函,自然毫不猶豫盡力遵從。赫拉克略的命令在五月三十一日生效。所有在非洲的猶太人,包括「訪客與居民、他們的妻子、孩子與奴隸」都被迫接受洗禮。」
然後開始講穆罕默德了。
國安危的恐懼,下令猶太人接受洗禮。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惡夢當中,他也無法預料到之後快速接踵而至的災難,使得君士坦丁堡失去那些最富裕的省分。然而,撒拉遜人對基督王國統治的威脅,不僅是軍事上的,真正的挑戰遠不止於此。這和幾個世紀之前,促使保羅絕望地寫信給加拉太人的威脅在本質上是一樣的。猶太阪依者或許比基督徒更加清楚,保羅為之獻身奮鬥的那些原則,最終使得基督宗教完全不同於猶太教。然而絕大多數的基督徒不僅從未見過猶太人,更不用說與他們交談了。
接受基督,就是接受上帝將祂的誡命寫在自己的心上。對迦太基那些雖然接受強制洗禮、但最後也真正皈依的猶太人來說,這一點一再地反映了態度上的改變,也就是最讓他們折服的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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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插播一下
就是現在流行用 CE來取代AD紀年
CE是 Common Era
「它講述了不列顛人如何被上帝判定為空虛困乏而被剝奪遺產,也講述盎格魯人、撒克遜人和朱特人在漂洋過海、登陸不列顛之後,如何成為神怒的棍杖而能成就自己。它也一再重述,從偶像崇拜中被救贖的諾森布里亞國王,如何像摩西對待法老一樣地對待他們的異教敵人,不僅屠殺他們,還將他們丟入積水的墓坑:「試圖逃跑卻溺死的人,比被劍刺死的人要多。」比德以對一場特定的基督教勝仗所產生的滿足感如此註記。在比德所記載的歷史當中,洗禮除了使盎格魯人成為普世教會的一員,也帶給了他們其他東西——「他們可能是選民」的暗示。」
在諾森布里亞,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像猶太人、撒瑪利亞人與基督宗教的各種傳統那樣,在近東的大熔爐中長期同時沸騰。但比德盡其所能。
額我略一世為何派遣一個傳教團來拯救他的人民?比德說,因為他在羅馬市場上看到被公開販售的金髮男孩,震驚於他們的美貌,詢問他們來自何處,然後在被告知這些奴隸是盎格魯人(Angles)時,便以雙關語表達了一個重要的看法。他說:「這個稱謂是恰當的,因為他們的臉有如天使(angels)一般,因此他們應該與天使適切地共享天堂的遺產。」」
終而西歐最後和拜占庭以及近東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