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LUX|Severn
【通報巴爾塔薩教堂案| ft. ᴄᴀʟᴅᴇʀ🐿️ 奇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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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繭之時以至,父予子契機,指引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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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我過問,究竟發生什麼事讓你們來這裡調查,還需要閱覽教會的帳冊呢?」

誰都能聽出以有禮包裝的問句並不如表面上溫和。畢竟那男人眼神如冰,刺探著妄圖揭露隱藏事物的三人。
奇雅各
「關於這點——」

將搜索票壓上放著白蠟燭與聖經的講台,奇雅各蹙眉,直視毫不退卻的蓋倫.菲利浦。他的額頭帶有荊棘般的傷疤,絲質般的金色髮絲沐浴在光芒中,乍看之下就像個稱職的神職者。

然而,警探並不信教,他只相信法律與證據。

「——我想你比我們更為清楚。」
DULUX|Severn
「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像一堵迎風的牆,男人沒有任何動搖或驚慌的情緒,反倒直視著奇雅各的雙眼回以無比自然的困惑。
ᴄᴀʟᴅᴇʀ🐿️
「您對霍普金斯先生有印象嗎?您的教徒。」Calder說著,並沒有直接透露對方的死訊,以此觀察對方的神情。

「霍普金斯先生?當然,我記得每一位教徒的名字,他是一位十分優秀的企業家,不過、這樣的身分為他帶來了不少困擾。」說到這裡,菲利浦很自然的收起閒談,「說起來,我似乎有一陣子沒看見他了,請問是他發生什麼事了?」

——比起分辨那是不是裝傻,Calder甚至覺得,菲利浦其實一點也不關心對方的去向,或是死活。 「他過世了。」他說,反正這也是隱藏不了的訊息。

菲利浦的眉尾很快垂下,雙手闔起,靜默的幾秒鐘似乎正在默禱——說不准是做給他們看的罷了。「我很遺憾聽到這樣的消息。」然而、他依然沒有正面回應任何問題。
奇雅各
奇雅各嘆了口氣。帶著草莓香氣的甜味穿梭在四人之間,虛假的糖精一如虛偽的菲利浦,甜蜜、美好。

然後血糖會在夜深人靜時找上你,和死神一樣。

「菲利浦,我想你明白,我們有權直接進到內部。」

菲利浦看向他,神情依舊。「所以呢?」

「我們願意跟你談是基於尊重,如果你不想要應得的尊重,可以繼續閃爍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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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話語令男人眉間皺了一瞬,蓋倫.菲利浦緩慢地交疊雙手,就像建立起自己與警方間的防線。

「我向來敬重公權力的代行者……但帳冊是教會的公眾財產,我作為負責人自然有必要瞭解為何調查霍普金斯先生會牽扯上教會財產?」
DULUX|Severn
「我們並無意刁難。只因為霍普金斯先生遺留的物品當中有提及捐獻一事,以警方的立場當然也得瞭解情況。」Severn稍微介入奇雅各和菲利浦之間,試圖緩和氣氛。
雖說他的說明也並非全屬事實就是。
ᴄᴀʟᴅᴇʀ🐿️
菲利浦的手撫在下頷邊,狀若思忖著遺物與捐獻等詞彙。「您的意思是……霍普金斯先生有打算在死後將財物捐獻給教會?」男人緩滿的眨了眨眼,斜眼看像放在一旁的帳冊。「霍普金斯先生的確是教會裡熱衷於捐獻的教友,不過——」

「不好意思,我只知道霍普金斯先生過世了,卻不知道他是什麼原因過世的,是因為疾病嗎?又或者是意外?」菲利浦也同不久前詢問過的教徒一樣,隻字未提自殺的部分。然而在他身上,這樣的迴避性絲毫沒有減少他給人的怪異感。

Calder並不確定死因是否在可透露的範圍內,他看向兩名巡警尋求意見。「霍普金斯死後的財產管理與教會有關,我們得調查他的死亡——是否也可能與教會有關。」
奇雅各
注意到華萊士的視線,奇雅各停頓一下,幾不可見地退後一步。與此同時,菲利浦也往前一步。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以一種溫潤到悲傷的語氣反駁:「我們給予的是庇護,是心靈上的——」

「富足與蛻變。」奇雅各打斷他。碧綠色的眼眸掃過桌上的聖經,轉向好整以暇的菲利浦。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發生什麼,我可以告訴你,這裡有兩位刑事警探,一位鑑識調查員。」他刻意不把霍普金斯的死因攤在陽光下,僅是靜靜觀察對方的反應。
DULUX|Severn
刑事警探與鑑識調查員。即使不明說,這兩者組合起來的答案也昭然若揭。

金髮男人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輕輕頷首:「我明白了。」
他輕抬下巴向一旁的工作人員示意,那人眨了個眼之後就儘速離去,同時菲利浦向三人擺出了邀請的手勢。

「雖然我並不認為教會的帳冊中有幾位所需的答案,但為了霍普金斯先生……這邊請。」
ᴄᴀʟᴅᴇʀ🐿️
Calder在踏入員工內部區域之前又再看了菲利浦一眼,金髮男子的表情始終如一,嘴角、眼神,每一處牽動都像精密的儀器,他不清楚對方是怎麼練就這種能力,但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他們手上已經有些資料,連Calder都會懷疑自己不信任對方的心情。

門後是長廊,無窗,又被幾扇門分割出空間。存放祝禱儀式用具的房間,人員的休息室,擺設福音、相關書籍的書房,沒被燈打亮的區域似乎還有幾間房,不過整理財務與會計的房間就在身邊,或許晚點再過去調查吧。

暫留在門外,Calder 抬起相機,習慣性的拍攝下教會內部的房間構造——反射的光點告訴他這裡還是有監視器的存在。菲利浦現在可能也在某處看著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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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浦離開不久後,便來了一名自稱管理人的年輕男性以協助的名義隨侍在側。

簡直就像監視。
朝教會人員瞅了眼,Severn轉頭看向另外兩人。
「分散察看嗎?還是先從書籍區看起?」
奇雅各
面無表情地張望四周,奇雅各緩緩吐了口氣。他沒想過人類可以在這種地方生活——這種封閉、陰沉的地方——待在這種地方,大概連心胸都會變得狹窄。

「……先看看基本的資料吧。」停在書房前,他遲疑地戴上手套,在管理人地注視下進入只有幾個燭台的空間。
ᴄᴀʟᴅᴇʀ🐿️
管理人很安靜,沒有主動干涉他們做任何事,也不曾說過什麼。要不是他接到的指示是只要看著他們,就是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舉動都能當作線索解析。

抽出架上的簿子放置在桌面上,他打起手電筒減少眼睛的負擔。他拿到的似乎是特定儀式的名單,霍普金斯的名字出現在上面不少次,在反覆翻閱上頭的數字與名詞後,Calder多少能確認這個特定儀式實際上是一種獻血。

——什麼樣的宗教儀式才會叫信徒把血抽出來呢?他將簿子推到一旁,只輕聲說了:「刑警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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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講明該留意什麼,華萊士突然的稱呼加上推來的紀錄讓Severn一愣,接著才會意過來的對上鑑識科同仁的目光。

「這個是……」捐血簿嗎?
畢竟以一個教會而言,出現這種東西是挺奇怪的。年輕警探以皺眉和疑惑的視線向察覺異狀的人確認。
奇雅各
在兩人眼神交會時,他已經翻開眼前的冊子。密密麻麻的名單印入眼簾,他垂眸,像是什麼都沒意識到般闔上封面,推回尚未翻覽的布萊克身前。

他們有目標了。

奇雅各不在乎任何動機和宗教理念,他在乎的只有證據,可以揭開真相的證據。

又拿起幾本書翻閱,他才發現其他盡是大同小異的綠皮教典。
ᴄᴀʟᴅᴇʀ🐿️
要是有疑問的話,就打聽看看吧。

「先生,」Calder轉向那名管理人並開口,「以血澆灌,寫下祝禱,重塑肉身,迎來新生。」那是那本福音裡寫下的句子,也是霍普金斯最後夾上書籤的頁面所寫的。

「聖芷教的教義裡似乎提倡了自我傷害。」他說,目光再次瞥向那本應該是獻血名單紀錄的簿子。「或者說,就算該教其實並不提倡這種行為,但你們的宗教儀式中,是會見血的吧?」

「——我並不否認我們的儀式中會有對身體的微小傷害,但我們每一次都會確保儀式用具的清潔,以及教徒們的身體狀況。」管理人回應著,說出來的話彷彿已經在腦內編排過上百次。

Calder的視線似乎繞過門外,直抵長廊更深處的房間,他不清楚儀式後的獻血有什麼用途,但如果隨意處理,早在霍普金斯的自殺之前,就會有人發現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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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身體狀況?這也只僅限於在教會中吧。」對於管理人將責任限縮於教會內的說法,Severn不認同地微瞇起眼。

「既然倡導自我傷害,要是有信徒採取更激進方式行使福音書上的教誨呢?你們會如何處理?」
ᴄᴀʟᴅᴇʀ🐿️
「當然,我們能直接管理的部分,僅限於教徒在教會中。」管理人的語氣帶著理所當然,甚至無法理解面前的警探為何會問出這種話。「您看,教徒一旦離開這裡,我們是無權過問、控管他們的行為的。」

「至於我們的教義並不提倡自我傷害,或許是您,以及某些教徒誤解了我們的理念。」他的微笑令人發毛,是此時不應該出現的表情才對。「若我們發現有教徒以錯誤的方式回應教義,我們定會出手協助,引導教徒回到正軌。」
ᴄᴀʟᴅᴇʀ🐿️
「先生——我能詢問,你們會如何處理教徒的捐血嗎?」簿子上的百位數代表了什麼,他大概能猜出一二,Calder更想知道這樣的血液輸出,他們會怎麼處置。回應吧,畢竟眼神是已有預料警方會有這樣的疑問。

「細項並不好解釋,但我保證,這些血液會由專業人士管理、處理。」只有一瞬間,卻也只需要一瞬間,管理人的視線瞥向了長廊深處。
奇雅各
「交給專業人士。」放下了無新意的教典,奇雅各不以為然地複述一次,將視線轉向那人透漏的黑暗。

「既然如此,讓我們檢查其他地方也無妨,對吧?」他只向光芒觸及不到的深淵,語帶誠懇,眼底卻沒有任何一絲信任。
DULUX|Severn
「畢竟『專業人士』和『處理』這種詞,聽上去實在有些籠統。」Severn附和道。
ᴄᴀʟᴅᴇʀ🐿️
管理人沉默了半晌,最後讓出了空間供三人通行往最深處的房間,沒有掛上牌子,但此刻昭然若揭的提示著他們需要的什麼就在那裡。「請。」他做出了手勢。

Calder挪動了一下腳跟,他想對方也知道在這裡阻攔反而會太可疑,那麼是因為那個房間被打開也沒關係,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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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黝暗的走道上沒有答案,僅迴盪著四人的腳步聲。
快抵達盡頭時,管理人先一步走到前頭替他們打開了厚重的房門,一股冷風隨之吹送過來。

「電燈開關在裡面左邊牆上。」那人如此說道,聽上去並沒有跟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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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管理人的態度有些奇怪,但有時問再多也不及調查來得實際。

抱此想法的Severn收起對年輕男子的注意,轉頭正準備跟上奇雅各的腳步,卻突然被人從後架住了脖子。
奇雅各
鞋底與地面的磨擦聲響起,奇雅各瞬間轉身,直勾勾地瞪著捉住同事的管理人。

「你們最好不要動,不然——」

尖銳的咆哮在拳頭中停歇。迅速上前的奇雅各單手護著布萊克的頭,踢開因衝擊而踉蹌的男子。

那人毫無防備地倒地,後腦在石砌地板上撞出響亮的哀鳴。見狀,奇雅各深有同感的唉了一聲,才放開布萊克,將那人銬上一旁的管線。

「好了。」他起身,泰然自若地回頭。

「都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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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發太過突然,Severn的大腦才剛意識自己被人要挾,刑事科前輩的瞬拳就擦過臉側把人給擊退。

「呃嗯,我沒事……」
ᴄᴀʟᴅᴇʀ🐿️
「動作要快,他們跟著進來應該是早晚的事了。」Calder雖然很想觀察一下同僚的狀況,但眼下管理人已被制伏,他決定將重心放在血庫裡,要是對方狗急跳牆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

打開電燈開關,他抬起相機迅速記錄下房間內的情況,隨後快速掃視著作為紀錄的紙本資料,一旁鉤子上懸掛的檔案夾與資料袋是他的目標。在大致閱覽後,快門聲響起,即便與霍普金斯案無關,但血液走私的證據就藏在裡頭,如果可以、這就是最關鍵的證物。

Calder迅速將其放入證物袋裡,轉身的那一刻,他看見長廊另一端洩漏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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