ᴄᴀʟᴅᴇʀ🐿️

     通報巴爾塔薩教堂調查。
     with 奇雅各 DULUX|Sev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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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9 欲解心之所向,當剖其深處,尋其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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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案的資訊都在報告裡面了。」Calder翻閱著檔案夾裡的紙張,比起案件本身,更多資訊集中在死者生前曾多次進出的教會。聖芷教,建立在赫爾姆斯區的新宗教,說是新、但也經營了將近一年,且信徒人數只增不減。

由於死亡現場明確指向教會,調查該宗教是否有教唆自殺的責任現在落在他們頭上,他們——除他以外,是奇雅各與布萊克。

「死者的秘書提過Hopkins在參與教會後經常捐獻私人財產……而登記在負責人,
Philip名下的房產,這一年就多了不少……」言下之意,除了教會是否為邪教一事,他們也得釐清教會是否私吞了教徒的捐獻金。
ᴄᴀʟᴅᴇʀ🐿️
抬頭望向巴爾塔薩教堂,這棟建築並不大,相比於其他教會甚至稱得上小,有些陰暗的天空彷彿正在說著,希望你有記得帶傘

「走吧。」,他說,將檔案夾收回提包裡,快步走上教會大門前的台階。
奇雅各
站在台階之下,遲遲沒有動身的奇雅各凝視光鮮亮麗的建築。從花窗到房頂,一砌一瓦盡是靈性與宗教的象徵,軟弱者將在此處流連,將不存在的亡魂視為主奉。

可憐的霍普金斯。你可知道自己的貢獻不會成為聖旨,只會成為刑案調查的一環?

「菲利浦聽起來就是個智商缺陷的暴發戶。」隨口拋出對蓋倫.菲利浦的感想,他哼聲,跟著走上台階。

掠過華萊士,他停在半開的大門前,向尚未跟上的男人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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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霍普金斯。
知名外商、成功企業家……你總不時能在商業報章上看見各界給他的稱呼。
可事實上他的人生於官方文件也不過幾張紙頁重量。哈,好個死者為大。

由描述死者的官腔文件中抽回視線,Severn看向階梯上方的刑事前輩。
「這句話同時攻擊了所有的菲利浦與暴發戶,沒問題嗎?」
奇雅各
「我相信那些自視甚高的人不會在乎這種小事的。」

事不關己地笑了一聲,他回頭,領著大夥兒進入巴爾塔薩教堂。虔誠的教徒坐在長椅上,對於他們的出現渾然不覺;位於教堂深處的蓋倫.菲利浦朝他們點頭,在沒有陽光的花窗下,他的笑容看起來既陰森又詭異。

「DCPD辦案。」亮出搜索票的瞬間,眾人抬頭,將虔誠卻空洞的視線轉到他身上。而他只是仰起頭,豪不在乎的哼聲,「所有人坐在位置上不准動,我們將會依序問話。」
ᴄᴀʟᴅᴇʀ🐿️
不同的經濟水平會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吧。聽著二人的談話,Calder在心裡想道。

警探一出聲,原本在教堂內的些微聲響一瞬間靜默,安靜地彷彿此處與外界已經區隔開成不同的世界。他與信徒們的視線交替,而在最裡邊、應該是負責人的Philip似乎並不意外他們的到來。

「各位,請配合員警的調查,切勿妨礙警方辦案。」金髮男子的聲音不大,卻足以穿透整個教堂,信徒們肉眼可見的放下了困惑,轉而安靜的等待可能會到自己身邊問話的警察們。

Calder已經拿出記事本與筆,準備好為待會的問話做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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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一句話就證明了蓋倫.菲利浦對在場信徒的影響力,Severn為此不免有些警惕。可在場他的現場實務經驗最少,因此年輕警探便壓低聲音向兩人徵詢意見。

「……是不是該請負責人迴避,或將要問話的人帶到角落去?」
奇雅各
輕輕瞅了布萊克一眼,奇雅各點頭。

「要把調查對象另外請走,所以才要逼他們好好坐在位置上。」但是不可能請負責人迴避。在找到任何可疑的跡象前,教堂都是正規地營運場所,負責人有權要求自己待在原本的崗位。

看了一下教堂的規模,他向一旁的信徒問了靜思區的位置,並將這名信徒帶到供人釐清思緒的角落。越清淨的地方越適合審問。站到可以看清本殿的位置,看著教徒的奇雅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奇雅各
「說吧。小姐您對愛德華.霍普金斯知道多少?」
ᴄᴀʟᴅᴇʀ🐿️
被帶到靜思區的女姓忍不住四處張望著,並沒有注意到面前警方的表情變化。這或許是他人生第一次被警方盤問。

「知道多少?」女性的頭歪向一旁,「他是我們的教友,是個非常和藹可親的人,我想你們也聽過,他是非常成功的企業家,像這樣的人願意為教會、甚至是社會出一份力,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請問霍普金斯先生怎麼了?他最近沒有出現在教會,我還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顯然、霍普金斯死亡的消息沒有傳到這裡,又或者,這個消息有被刻意隱藏?

女子說的話基本與個人資料上的沒有出入,甚至吻合秘書曾說過,霍普金斯在加入教會後性格變得相對友善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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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但霍普金斯先生幾天前過世了。」Severn以平靜但不至冷漠的語氣回道,同時打量著女子臉上的表情變化。

「請問您最近是否有注意到他表現反常,或其他值得在意的地方?」
ᴄᴀʟᴅᴇʀ🐿️
女子的眼神垂到心碎的角度,他以雙手掩住下半張臉,眼淚已在眼眶周圍打轉,無法相信眼前的警員道出的會是對方的死訊。

「發生什麼事了?他被人謀害了嗎?像他這樣友善的人居然過世了……喔,父啊、」女子用中指抹開了眼周的淚水,「究竟是誰居然想傷害霍普金斯先生……」

Calder停下了筆桿,從對方的切入點可以知道,女子甚至沒想過死者自殺的可能性。如果對方不是哪裡來的名演員,就是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
奇雅各
然而,再多淚水都無法讓霍普金斯復活。

這就是死者的結局,活在生者的淚水中,活在病理學家的驗屍報告中,最後成為媒體調侃的可憐人。看著悲傷到彷彿跟死者有過一腿的女性,奇雅各不以為然地挑眉——有什麼讓這群教徒的關係如此緊密。

碧青的視線越過帶鑽切的吊燈,落上專心佈道的菲利浦。這個世界總有一些沐浴陽光的惡魔,或許他是其中之一,或許,所有信徒都是嗜血的惡魔。

「……我們也想知道這件事。」他放輕了聲音。從這一刻開始,低沉的嗓音變得不再具有威脅性。

「我們調查了很多地方,這裡是最後一站。」說謊。「或許妳能分享一些教會的事,好讓我們可以瞭解霍普金斯生前最愛的地方。」
ᴄᴀʟᴅᴇʀ🐿️
Calder順勢從口袋裡拿出幾張面紙遞給女子,他們必須讓對方感到安心,放下戒心,好讓說出的資訊是毫無保留且真切的。

女子吸了吸鼻子,將面紙揉捏在掌心,「教會……這裡的信仰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我們追隨的神不是大多數人會認同的,但我能向你保證這裡不是什麼奇怪的宗教集會。」

為了讓自己說的話不會頻繁的啜泣打斷,女子暫停了半晌,整理好情緒,才繼續接著說:「這裡告訴我們如何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瞭解我們真正缺乏的事物,讓我們知道自己為何永遠無法感到滿足。」

「菲利浦先生,就是站在講台上的那位,他是將父的慈愛傳達給我們的人,喔、要是他知道霍普金斯先生……」說到這裡,女子又低垂下頭,哽咽地無法開口。「非常不好意思……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平復。」
DULUX|Severn
順著女子的話語,Severn朝講台旁的菲利浦投去一個視線。說實話,他打心底不認為那人會對死者感到悲傷,就算有,八成也是為往後不再獲得捐獻而產生的一絲惋惜吧。

「請節哀……謝謝您告訴我們的訊息。」年輕警探溫聲安撫,就像前輩所做的那樣。「等等我送您回位子上去。」

說著他以目光在奇雅各與華萊士間來回,確認兩人是否還有其他想問的。
奇雅各
和布萊克對上眼的瞬間,奇雅各心領神會地搖了搖頭。在場有二十幾個民眾,他們沒有必要巴著情緒不穩的人追問。

隻手搭上布萊克的肩膀,他在對方耳邊低語:
「接下來找看起來最不在乎警察的傢伙。」

給出指令,他拍拍對方的肩,示意對方趕快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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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警探輕輕頷首後,便將哭泣的女人送回位置上,並迅速帶來了下一個問話對象。

那是名打他們三人進入教堂後,一次都沒把注意從菲利浦身上移開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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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踏入靜思區,婦人也繼續維持那與之無關的氣氛,幾秒後才回過神將目光定在眼前的三人身上。

「警方到底想知道什麼?」她以滿不在乎的口氣反問。
「大家應該也解釋過很多次,這裡是賜予淨化與昇華自我的場所,捐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告訴你們,我以前也老用這種世俗的眼光看待一切,卻……」

婦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如壞掉的水龍頭般停不下來,直到Severn接連發出幾個刻意的輕咳,才制止住女人突發的傳教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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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獻這個關鍵詞一出現後,Calder便將記事本翻到下一頁,這下省的他們提起有關金錢的事了。

「是的,我們已經對教會有了初步的認識。」他斟酌著自己的用詞,眼前的婦人稱不上帶有敵意,但要是說錯什麼,激起對方的反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捐獻一事,普遍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壞事。那麼,方便我請教你們捐獻的流程嗎?比如以什麼樣的方式,現金、支票抑或是線上捐贈,會有固定的時間與地點,是否會有捐獻紀錄等等……若能幫我們解惑,能讓我們加快調查進度。」
奇雅各
如果不是被警察追問,捐獻確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婦人警戒地打量三人,將視線放到唯一的拉美裔身上。

誰都知道拉美裔是出了名的虔誠。他們不是在信仰中,就是在踏入信仰的路上。她自以為是的想著,像是即將開唱的歌手清了清嗓。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會把物品——不限於錢的各種物品放進捐獻箱,這是擺脫世俗與物質的一種儀式。」說到這裡,她還驕傲地拿出手機,展示自己的捐獻金額。

「菲利浦先生說過會把這些資源留給教會和罕病基金會,你們不信的話也可以去看帳冊。」
奇雅各
「罕病基金會?」奇雅各不動聲色地追問,果然引起這名教徒的表現慾。

她啪啦啦說了一段自己與罕見疾病的淵源,然後矛頭一轉,指向站在角落的工作人員。

「好啦,我也不讓你們跑去煩其他人了。帳冊在他手上,你們可以直接找他要。」

「⋯⋯是。謝謝妳,夫人。」奇雅各看向搭檔的兩人,無聲詢問兩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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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der點了點頭,如果能直接從內部人員那裡得到重要資訊,就不用將太多時間耗在一般教徒身上了。

被夫人指到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抬起頭來時正好與他們對視。移開視線的反射性被強硬停下,工作人員朝他們點了點頭才又轉向自己手裡的東西。

就不知道是因為不擅長對視,還是有什麼心虛的事了。
DULUX|Severn
「等你們看見菲利浦先生對社會與弱勢者的付出跟貢獻,你們一定也……」
「好的,謝謝資訊。我送妳回座位上吧。」

越是盲信於教會給予的資訊,某方面也越容易將隱藏在其間的疑竇給攤到陽光下。暗自記下前輩建議所帶來的體悟,Severn以真誠的謝意堵住她就要重啟的傳教大業,接著就把人給帶離角落。
DULUX|Severn
但這回年輕警探多花了些時間才重返崗位,顯然還是難逃她的滔滔不絕。

「抱歉,久等了……」他盡可能不讓自己聽上去飽受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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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布萊克警員代替他們承接了教徒的熱心傳教行為,辛苦了,他想。

見對方也回到了靜思區,Calder將剛才對上眼的工作人員請到定點。準備詢問有關於教會捐獻與資金的紀錄與去向。

解釋為什麼警方需要過目教會帳冊後,對方進入非工作人員請勿進出的區域,推開門時手裡抱著兩大本檔案夾,裡頭的每一頁仔細寫上了捐款人的姓名、數目與時間。乍一看與一般帳冊沒有什麼區別。

「這本是紀錄教會的資金使用,包含水電費、修繕費用,還有罕病基金會的轉贈。」說著,工作人員拿出夾在一旁的信封,上頭正是該基金會寄來的感謝信。「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嗎?」
奇雅各
翻過看似正常的帳冊,奇雅各挑眉,不以為然地哼聲。誰不會造假?誰不會說謊?怎麼看,這個帳冊都乾淨的過份。

「只有這樣?」他的視線越過工作人員,看向禁止出入的晦暗空間。

「讓我們進去。」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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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舊的……」不確定是因為被警探的口吻嚇到,抑或是有其他顧慮,工作人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弱,彷彿在斟酌自己該說什麼。

「不好意思,要進去的話,我得先問問教主——蓋倫先生。」說完,工作人員小碎步的快速走向站在前台的金髮男子,靠在耳邊、低聲交談了些什麼,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朝三人望來,銜起嘴角——當他走近時,才能注意到菲利浦的眼神有些不協調,那雙眼睛沒有笑意。

「我知道先生們想要進入內部區域的請求了。」菲利浦說著邊往門口走去,身上的掛飾隨之發出聲響,同他的聲音,輕盈卻彷彿每一個音都敲在耳膜上。「我們會配合的,但如果方便,能讓我過問,究竟發生什麼事讓你們來這裡調查,還需要閱覽教會的帳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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