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
◼︎看星空啦 限交 with Yahiro Toru.

月球上沒有住人,土星不是由土組成,
──那離開的人究竟去哪了呢?
Allen

觀星結束後是Allen最期待的行程。
在台灣沒有過夜宿海生館,在南極一定要夜宿天文台,先一步領好寢具的他找了一個可以仰望星空的好地點。

清澈星夜柔和的光線,經過通透的大圓頂玻璃罩,均勻灑進每個角落,在那當中,剛才才被賽希爾拉近觀賞的恆星仍舊顯眼。

東方微微偏南,仰角約10°。
他不自覺朝著『它』的方向伸手,一抓,什麼都沒有。
Yahiro Toru.

  月色、星光,順著夜流徜徉傾落。
  點滴澆灌,致使圓頂籠罩的區域,成為靜謐的海。

  剛才拍了不少照片,不過電池電量充足,機會難得,他打算用腳架支撐機身,做夜間星象的縮時攝影。

  張望間,瞧見一雙向星海打撈的手。
  鋪地的被榻上,躺臥熟悉無比的人。
Yahiro Toru.

  幸運的是,無須跨越光年,即能走到對方身旁。
  他伸出手,用五指相嵌進對方的指間,彷彿想藉此,將那些易從指縫流逝的韶光,盡數填滿,再無所憾。

  「……Allen。」清淡的嗓,喚著對方的名。
  低頭的他,帶著些許好奇,「你在捉光嗎?」
Allen

相嵌無縫的十指,傳來涼冷的觸感。
視線被遮蔽,取而代之是被細緻光線勾勒的身影,淺藍色的髮絲在背光中好似有光點流竄,將八尋透描繪的就像恆星本人……

啊,星星自己來抓我了。

「呵呵,你接下來要拍星軌嗎?」
沒有回八尋透的問題,扣著對方的手,以另一邊手臂稍微支起上身,看向不遠處架設完畢的相機。

「……不知道它能看見什麼樣的星空。」
Yahiro Toru.

  他蹲下身,使兩人的視線平視相會。
  沒有鬆開相牽的手,反而略略加重握緊的力度。

  「嗯,設定好了。」輕輕點頭,目光停留對方身上。
  相機固定在三腳架上,機身微仰,鏡頭凝視天空,似是仰頭的人,寄託期盼,正密切留意星星的走向與動靜。

  「希望能拍到,星星在夜空行走的腳印,就像雪地上成排的足跡,或者旅程在地圖上留下的路徑。」
  「……你眼中的星空,是什麼樣子的?」
Allen

……好近,想親。但現在不行。

八尋透的形容很有畫面,讓他笑了出來。
「不管是哪種腳印,感覺都很可愛呢……」
「……我嘛……」

以拇指輕蹭牢牢扣住自己的手,回想方才賽希爾帶領大家的星空旅程……
「很浩瀚……寧靜……還有寂寞。」
「我以為望遠鏡看得夠遠可以看見離開的人呢,看來他們也不住在那裡。」
說完哈哈了兩聲,像是自嘲這年紀的自己,怎麼會還有這種想像。
Yahiro Toru.

  有幾次,對方在入睡前,提過關於家人的事、離開的事。他逐漸理解放映室裡無聲的淚,與那些複雜疼痛的關係。

  離開的人都去了哪裡呢?
  倘若死亡不是靈魂的終點,而是起點,那些藉由相機延續而成的星軌,會否是他們流連忘返的軌跡和行蹤?

  他略微施力,將人拉近,他則順勢跪下單膝。
  「閉上眼睛。」他輕聲說著。額頭碰上對方的額心。任黑暗包圍他們,恍如他們也能融入月色與星海。
Yahiro Toru.

  「雙眼看到的事物,是由心所決定的。只要你惦記著、掛念著他們,即便沒有借助望遠鏡,你也能看見。」
  「……星星的每次閃爍,都是他們給你的回應。」

  拇指回應相同的輕蹭,平緩的嗓音漾著沉靜與清澈。數秒後,他退開些許距離,輕聲說,「然後,睜開眼睛吧。」
  「他們都在。我也在。」
Allen

……睜開眼,八尋透單膝下跪的身影像是做著有關永恆的承諾,而他將如他所說的,不會離開。

是嗎?我可以這麼貪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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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對方緊握的手拉來唇前碰觸,把屬於他的溫度,烙印上去。
Allen

「透……我在想,天狼星很像你。」
「冰的顏色,卻比太陽高溫……」

「或許我之所以還能在這,就是因為被你的溫度保護了也不一定。」

在每一個夜晚、在每一個被負面牽走的意識裡,只要八尋透還在,他就能保持自己。
Yahiro Toru.

  親吻的溫度滲入皮膚。
  或許,也將竄進血管,回流心臟,成為他的部分。

  「……帕迪說過,我的名字,有光和星星。」想起夜色下關於永恆的交談,他安靜地聽著、輕緩地開口。
  他不明白緣由,可當對方這麼說的此刻,恍如洶湧的夜潮會將人捲走,片刻不存。他反射性地扣緊力度。

  「……那就一直留在這裡吧。」不要消失。
  「假使能夠成為星星,我想,當屬於你的那顆,替你實現所有願望。」冰似的嗓,透著真切的溫度。
Allen

分神眨眨雙眸,啊,帕迪先生是透的朋友呀……
果然可愛的人身邊也都是可愛的人呢。

扣緊的手傳來了不安的情緒,他聽著對方真摯的情感,笑著用另邊手臂勾住八尋透的腰,借力使力將他扳倒收進身下,換他將星空背在身後,低頭看著對方。

「那讓我變成能夠擁抱你的黑夜吧……」
若你是不變的恆星,我便能環抱你,一直擁有你——
Allen

兩人的寢具早就在八尋透架設相機時被他疊放在身下,因此躺起來的軟度足夠,暖度亦同。

「你知道嗎?聽說人在母腹中都是聽著心跳入睡的……」
說著將人擁進懷裡,拉過被子將他們罩住,輕輕地讓人倚在自己胸前。

「反正平常都是你抱我……今天要不試試?」
邊說,他溫柔的輕撫懷中人的肩背,像在哄孩子。
Yahiro Toru.

  反應未及,順應動作而倒;眼前所見,被對方身影填滿,確實如一穹遍及宇空的夜晚,將他的世界環抱。

  眉頭堆著皺摺,欲言又止。
  「……那你,不能抱太多星星。」

  深知黑夜,也需保留其他星光輝映的空間,長情地記憶與銘刻過往,他想要,但不能、也不該獨佔。
  最後過濾的,僅是孩子氣的喃喃。
Yahiro Toru.

  伸手摟上對方的身軀,收下立場顛倒的環擁。
  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他也曾經被誰這樣溫柔的擁抱嗎?紊亂的記憶在腦中浮躁,一閃即逝。

  扎實的心音,透過肌膚,傳入他靠上傾聽的耳朵,像是一種證明和確認,即使不去進食,他也明白對方存在於此。
  「Allen。」他閉上雙眼,輕聲喊著。

  「你的……『聲音』很好聽。」對談的、哭泣的、訴說的、大笑的、慵懶的,以及此刻,震盪的,鮮活的生命。
  想再多聽一點。他想。
Allen

又說這麼讓人心動的話……
對八尋透孩子般的佔有慾忍俊不禁,終究是沒忍住在額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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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只有星星在看吧。

「呵呵……,你可是唯一聽見它的人。」
輕柔的拍撫移到人的頸後按揉,埋在懷裡的八尋透變得好小,讓他心生憐愛。
Allen

「你願意的話,……可以獨佔它。」
相較對方的直率,他仍舊隱晦……可能年長的腦袋就是會思考太多,而不自覺選擇有退路的應對方式。

自保?不,是膽小。
Yahiro Toru.

  深邃眸底泛起欣喜的光,如同夜間陡然亮起的星。
  「可以嗎?」感受頸部的輕揉,他仰頭凝視,將手臂圈抱的力道收得更緊,將人困入他所架構的世界中。

  「……我不只想要你的聲音。」
  露骨直白的慾望脫口而出,在朦朧月影下,聲音依舊清脆可見,他輕聲說:「我想要,你的一切、你的全部。」

  薄唇擦過布料,隔著衣物,輕吻跳動的心音。
  「你會給我嗎?」
Allen

他感受到炙熱的溫度,從鼓膜、從指尖、從胸前肌膚。
流入的溫度自胸腔湧起,爬上頸項,攀上耳殼,進而紅透他的臉頰。

……唉,多大的人了還被情話煽動。

「你不是正抱著嗎?」
笑著穩住讓自己看起來遊刃有餘,低頭以鼻尖蹭向對方的,交換了一個溫柔而真摯的吻。然後,又將答覆連著八尋透收進胸懷……

「明天告訴你。」——即使沒有幾個明天了。
Allen

他願意嗎? 『願意。』
是現在嗎? 『……』

在心意明確的此時此刻,他需要更謹慎。

再次開始拍撫的動作,願緩慢的節奏能夠幫助他靜下來,好掩飾加快的心跳聲。
Yahiro Toru.

  ……
  可是,即使是緊緊相擁的事物,也可能在頃刻間失去,就像他抓不到焚盡的飛雪,只在掌心躺著殘存的餘溫。

  你會消失嗎?
  ……可以留下來嗎?

  柔軟的唇瓣相互廝磨,他將過分孩子氣的執著悉數吞沒,只用長情的目光,在黑暗星火中,予以不滅的注視。
  他似乎看見對方臉上,也有被火燻染的紅澤;似乎聽見耳邊傳來的心音,多了幾分急促與失序。
Yahiro Toru.

  「好。」最後,他輕聲說。意識在溫柔的拍撫下清醒,雙眼聚焦,如仰望星空的相機,他凝望著他的黑夜。

  該如何定義這份躁動不安的徬徨?

  我決定了。未來的每個明天,我都將用來期盼你,即使你的回應會藏在某個無法鎖定的明天,我也會期盼你。

  期盼你說,你願意完全地屬於我。
  --而在此之前,我會將每一刻都視為最後的最後,用盡我所有的氣力、所有的凝視,來將屬於你的瞬間定格。
Allen

Allen
感謝結尾大師八尋中……
畫面為什麼這麼美,為什麼這麼有溫度,連觸感都能具體呈現,太美了……

這篇連結到透的媽媽了……『抓不到焚盡的飛雪』是媽媽給的繪本啊……啊哇、好心疼、他不會消失!我替透打打那個膽小大人!我保證他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嗚嗚嗚
Yahiro Toru.
我才要感謝Allen中等我這麼久,對不起我是烏龜中之
好喜歡Allen超可愛的心理描寫……每讀一次都會忍不住在心裡發出『吭』的聲音,您真的是圖文雙修大師
而且遲鈍如我今天才發現您還補了親手手的圖!!啊!!超好看!!Allen的唇看起來就很好親啊!!
還用天狼星來比喻Allen中跟Allen簡直是天才,天才!!啊!!比起來我的結尾算什麼!!啊!!Allen沒事的八尋透會一直等著!!請不要打那個可愛的大寶貝!! (語無倫次
Yahiro Toru.
(我說了好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真不愧是我(X)
Allen
Yahiro Toru. :
我能回報你美麗文字的方法就是畫好他們了嗚嗚嗚謝謝親愛的喜歡!!八尋中跟八尋透有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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