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極光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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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Yahiro Toru.

深沉的夜幕上緩慢湧動著天光，鮮亮的藍色像是冷洋流似的流淌，交錯著紅色的暖洋流，他們在天空起舞、交纏著但並未色彩相融，僅僅只是在鮮艷而強烈的藍與紅之下輕輕淺淺的暈染上一抹桃紅。

細小的原子碰撞著，被猛烈的太陽風在極地之最刮出了陣陣的絢爛，是風與光無聲的熱烈吶喊，染色了天際、隱去了星光，更加將這片雪白的大地暈染上壯麗幻夢的色彩，是蒼穹寧靜流淌的奏樂，叫人心也跟著翩然、攝魂。

光的流動映照在雪色的畫布上也緩慢地流淌，他緩步在畫布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腳印，淺淺的印子讓光的投映留下細微的陰影，他的步伐遠離了在度假村周圍聚集的人群，往僻靜的外部走去，也遠離了渡假村的人造光讓這天光尤為盛放。

他停下了腳步。

他發現了一道不屬於自己的腳印蜿蜒。

會是誰呢？

他這麼想著，沿著腳印尾隨而上。

接著，他找到了腳印的主人。

恰巧藍色的流光染上，將那淺藍的髮絲暈染得更加耀眼，也像流水幻做的髮絲，在夜風的吹拂下輕緩的飄動著，像是一條細細的涓流——那是八尋透，還當真有緣，昨日遇見了他，今日又遇見了他。

昨日下午的巧遇，讓他在這青年的手中獲得了許多許多映照在他眼（相機）中的企鵝照片，徘徊在企鵝群體外的自己並未能夠取得這些美好可愛的影像，若非他，自己肯定要錯過這些珍貴的畫面了。

今天，他的眼中又將映照出什麼樣的極光景色呢？

帕迪輕聲地笑著，嘴角彎著一抹柔和的弧度，他輕手輕腳的沿著留下的腳印朝著站在腳架前專心一置的青年走去。

八尋透清俊的側臉是顯得那樣的專注，彷彿天地之間唯有他以及眼前暈染天地的光，不想打擾到對方的帕迪，悄悄地站到了人的身側幾步遠，他仰頭望著天際，忽然有些好奇，看著這天光，八尋透的內心在想些什麼呢？

上一次賞鯨時，他說他喜歡光。

透過他的眼，他眼中的光又會是何番模樣呢？

　　鮮灼的紅與藍相互爭豔，在高空中搖曳，如一簾幽幕，為夜色添增壯麗的、波瀾的、引人入勝的絕美。
　　淺淡的桃紅遊竄於底端，像是兩種色調在對峙後終得圓融，既是協調過的默許，亦是渲染下的共舞。

　　相機已換上了，有別於賞鯨時分的眼睛。
　　腳架用以支撐取景、廣角鏡頭搭載著廣袤的遼闊，將極光的絢爛奪目，與南極的潔白沉靜，全數收入其中。

　　他愣愣地仰面、凝視，任由夜風吹亂髮絲。
　　好似期待這陣風，能帶來一點極光的碎屑。

　　手裡握著連結相機的快門線，按下之際，感知到什麼的他，驀地回頭，與踏出另一排腳印的人四目相交。

　　「帕迪。」輕聲笑著、輕聲喚著。不願驚動景致，如隱約閃爍的星子那樣低語，「你和極光一起來的？」
　　「……現在，有晴空、有晚霞、有夜晚。」指尖向空中色澤比劃，「是行走著二十四小時的天空。」

「晚安。」

流淌在光幕下的風拂過後專心的青年發現了自己，帶著輕淺的像碎光般的笑意向著自己打招呼，帕迪抬手與之輕輕揮了揮手，他的目光往後看著那兩道蜿蜒著最終交集在一起的足印，而那兩道足印上還暈染著藍與紅的天光色彩，他笑的眉眼彎彎，道：「我想是的，然後我就在極光之下找到了你。」

「原來今夜的極光在你眼中是輪迴不止歇的天空。」

順著來人指著的方向，帕迪注視著的擁有一日色彩的天幕，片刻，略為低沉的嗓溫潤地響起，他道：「那聽起來就像是永恆。」

儘管極光的出現其實在一年之中是短暫的。

但那聽起來仍然像是永恆。

　　「……永恆。」他微瞇起眼，不由得跟著覆誦一次，感受著字詞在經過唇齒組裝、聲帶震盪後，被賦予的意義。
　　「我喜歡這個說法。」淺笑，悠然沉靜的雙眼望向對方，「在一切終將消失之前，都會無限接近永恆吧。」

　　紅與藍的光幕，以細微的速度變化，相互層疊、翻越，在天空中自由流動。他蹲下身，將快門速度跟著調快。
　　「光沒有形體。」他突然說，清亮的嗓音在雪地輕緩降落，「但我總覺得好像能碰到、或嚐到他的味道。」

一切終將消失之前，都會無限接近永恆。

帕迪細細品味著這沉靜的藍所吐露出來的話語，這句話聽著讓人心底撓起了癢癢，彷彿有什麼在騷動一樣，他抬頭望向了天幕上的天光緩慢湧動著色彩，末了，才輕淺一笑，道：「聽起來有點浪漫但又有點傷感，聽起來就像是紙做的莫比烏斯之環，在被剪斷之前，能夠永遠無限的循環與連續。」

它的意義是永恆，但紙卻是易毀的。

天文現象也是如此，只不過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而它們是如此地的漫長，所以對人類而言才像是永恆吧？儘管總有一天會消失，只是太陽消失殞落的日子距離他們太過於遙遠了。

「你覺得，如果能夠嘗到，他會是什麼味道呢？」

帕迪脫下黑色的手套，伸手，在白皙的手掌中流淌著的顏色是紅艷的極光所暈染，對他來說是火的味道。

　　「你說的『環』，是什麼？」
　　他注視螢幕，將每一瞬極光的變化，以不同的姿態，成像在他的雙眼中；同時，他亦仔細聆聽著對方的言語。

　　波動的極光，悠然流經，在這片無際的極地中，自成一江河川。他發出低低的笑聲，輕輕拉動快門線。

　　他說：「我希望它像是冰，也像是火……這麼一來，就可以生生不息的燃燒，也可以無動於衷的凝結。」
　　將雙手併攏，捧著碗狀，像是當真承接了一掬極光到唇邊吃盡。他抬眸，望向對方，「帕迪，你覺得呢？」

「是水，是火，但卻是無法熄滅的在水上燃燒，所以今天是火的味道。」

淺淺淡淡的，嗓音輕柔的像是怕驚動些什麼，赤裸的手舉著那艷麗的紅，但帕迪並未將之送入口中，而是五指收緊，但什麼也沒抓住，那流淌的艷色依然染紅了他的指節，帕迪望向了對方，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意，琥珀色的眼裡也映入那紅，彷彿有什麼在燃燒似的。

但隨即斂下的眼睫悄然將之熄滅，再次睜開流淌入那琥珀的是水的極光映照，帕迪笑著摸索著口袋，那是出自於師長的習慣，總是習慣隨身攜帶小筆記本用來記錄突發，帕迪撕下了一張筆記紙，又將之撕成一張長條狀的紙張，湊近青年的面前為他演繹。

「莫比烏斯之環，用一張紙就可以做出。」

帕迪拿著那張紙帶旋轉半圈後用指尖舔了舔口水將紙帶的兩端粘上（沒有膠水只得就地取材），接著拿出一枝筆遞到了八尋透的手中，莫比烏斯之環放在他的掌心，帕迪牽引著他的手，將筆尖點在了其中一面的中間點上。

「你沿著中間畫線，到了終點你就會知道什麼是莫比烏斯之環的意義。」

略為低沉的溫文嗓音柔和的道著，像是在細細引導著學生學習的師長那樣耐心且細緻。

　　今天是火。那明天呢？明天會是什麼？
　　他沒有問。到了明天，即會成為一個新的今天。明天從來不會真正的到來，形同這片極光一樣的永恆。

　　「……？」好奇的學子，凝視著被對方交到手裡的環與筆，以中間為伊始，他開始畫線，飄忽而歪斜。
　　線在紙面行進，在帕迪溫潤的嗓音中，不斷延長、不斷前進，直到最後與起點相會，他赫然發現－－

　　「連在一起，兩面……都有線。」訝異地翻轉著莫比烏斯之環，百思不得其解，他仰頭，「為什麼？」

「很不可思議吧？」

歪歪斜斜的飄忽線條緩慢地在紙帶上行走著，走或了曲線後繼續前行，直到頭尾相接，終成一圈閉環，帕迪看著八尋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不由笑了，他道：「只要輕輕扭了一下，兩個本該不該相逢的面便被接在了一起，所以成為了連綿不斷的永遠。」

「莫比烏斯之環是一種只有一個面和一條邊界的曲面，他還有很多有趣的特性，世界上總有些不可思議的現象，就好比天上的極光，說來也是不可思議的。」

帕迪溫文的笑著，可惜他是文科的教授，雖然記得莫比烏斯之環的一些特性，但若是要他去詳細解釋背後的原理他到也是有些說不清的，只是對莫比烏斯之環的這個特性印象深刻才記得——但更多的是讓他聯想起銜尾蛇以其相關聯的故事與文化意義。

他望向天幕上湧動著的天光，方才還那般強烈耀眼，此刻卻悄然的淡去了。

　　聽著對方的解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嗯。原本的軌跡，改變了。」本該不會相遇的線條，毫無瓜葛的正反兩面，因巧妙的翻轉，形成永恆。

　　眼睛微亮，他輕輕搖晃環狀的紙帶，提出請求和念想，似乎特別屬意這個概念，「這個，我想要。」

　　似是在與閉環的亙久對抗，鮮豔的極光逐漸消退，餘留一層淡然的粉藍色薄紗，於夜空勉力維持。
　　頓時，隱於熾光後的天川，直瀉而下。無數亮度不一的星子，匯聚、橫亙，形成一條明顯的軌跡，將夜空分割。

　　綿延不絕的星光璀璨，掙脫帷幕，登台演出。

　　「天の川。」低聲喃喃，只有此時，他道著日語，道著再貼切不過的描摹：那是一道蜿蜒流瀉於天際的川河。
　　俯身，指尖靈活地調整相機數值，延長曝光時間。

請求之後是為璀璨，不同於流光溢彩的天光那般的強勢，在太陽風的高歌過後回歸的是寧靜的夜幕深色，更是襯托出那點點璀璨的星光與聚集而成的銀河，即便他不像流淌著的極光，也讓人感覺彷彿潺潺流動般的波光粼粼的恬靜。

那是不同的驚艷絕色，在世界之最乾淨純粹的銀河星光。


「如果你想要的話，就給你吧。」

帕迪注視著那夜空閃爍的川河，溫文的嗓音染滿了溫和的笑意，一如他們，如果不是來到了南極的話，那他兩個人的人生軌跡怕是這一生也不可能同軌，就像地上交錯著的腳印一樣，最終匯聚在這裡。

像是背對著走在莫比烏斯之環上的線條，走過彎曲最終抵達而面對面相視，在南極大陸的夜晚裡一同見證了永恆。

「我後來去查過了，你的名子的意義是光，澄澈的光。」

帕迪望向著身旁這有著澄澈氣質的青年，臉上漾著柔和的笑意，在要了企鵝照片的那天，他順勢問了青年的名子怎麼寫的，雖然南極渡假村的網路訊號不太穩，但他還是成功地在網路上查到了他的名字含意，八尋是姓，而透是名子。

「像天上透出藍色光芒的星星。」

他笑著指了指天空上閃耀的星星，每一顆都是穿透過無數光年才抵達地球的光，那樣的乾淨透亮，「我以後可以叫你透嗎？」帕迪笑問著。

既是如此的難得相逢，那麼在接下來的日子，即便叫的親切些也無妨吧？就像自己，比起人家叫他尼爾森教授，他更喜歡被稱為帕迪教授，那聽起來親切了許多。

　　將相機快門的開放時間延長，接收更多光線。光點在其中串聯，將肉眼不可見的行跡與羈絆，聯繫於斯。
　　於是，有些瞬間，得到永恆的停格。像是不可思議的莫比烏斯之環、像是接續出現的極光與銀河，像是相遇。

　　有多少雙腳印，能在不斷向前的偶然中錯落？

　　光點自遠方墜落，流星拖曳長尾，劃出笑弧。
　　他按下快門線上的按鈕，聽到身旁響起的嗓音。

　　帕迪說：他的名字是光，澄澈的光、藍色的星星。如一場溫柔的春雨，下在本該寒冷至極的極地，綿長細密。
　　一時間，八尋透的動作停滯，他楞楞的仰頭，發現剛剛劃過的星星，就落在對方眼底，閃閃發光。

　　「……我的，名字，是光嗎？」他將手按在心口，未曾聽過的說法，讓他顯得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心音踏實地跳動著、震盪著，他知曉、他明白，那是喜悅的共鳴，因此，再度抬頭時，臉上已是燦笑。

　　「－－謝謝你，帕迪。」
　　他孩子氣的笑了，「可以。我很……高興。」

　　很高興。他認真地強調著。

「是的，是光與星星。」

看著眼前青年燦爛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夜空裡閃閃動人的星星，帕迪笑得眉眼彎彎，溫文柔和，「我很高興可以叫你的名子，透。」他是一個給人感覺特別的青年，雖然平常大部分時候似乎都沒有什麼表情，但果然笑起來是極好看的。

這時候帕迪也發現了自夜空中悄然滑過的流星，雖然不是流星雨的季節，但一顆一顆的流星間歇地出現，帕迪笑著指了指夜空。

「要許願嗎？」

看到流星的不免俗，人們總愛為此天文現象賦予一個意義，帕迪揚聲笑問。

　　「……你有一張很棒的笑容。」他由衷地說。
　　他並沒有急於拿起相機。不僅是因為他正在拍攝星軌，也是因為，他想用自己的雙眼（心）去感受。

　　一顆顆星子轉瞬即逝，留下短暫卻深刻的明亮。
　　「我沒有願望。」仰頭，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帕迪，你呢？」指尖比向高空，他淺淺一笑。
　　「要的話，記得對高一點的星星許願。那代表那顆星星，還沒有載太多人的願望，可以飛得很輕盈。」

「謝謝。」

眨眨眼，帕迪仍舊是笑得眉眼彎彎的，他笑道：「你嘴巴可真甜——我爸媽喜歡我的笑臉，所以我也喜歡笑著。」他的爸媽會抱著自己，親著自己的臉頰，笑著說，只要看到自己的笑臉，那怎麼煩心的事都會消失，帕迪一邊說著一邊望向了夜空的璀璨。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畢竟我現在就身處南極。」

帕迪溫文地笑著，柔和的嗓音道著：「我喜歡你的說法，不過有時候你會不會好奇，那些流星會不會有自己的願望呢？也許有的時候那些沒有許願的人，就是在幫助流星不要負重太多，在載著他人的願望之餘還有餘裕可以承載自己的願望前行？」

他不會許願，或者說他只會對自己許下自己能夠實現的願望，畢竟他知道自己真正的願望是永遠不可能達成的念想。

　　他疑惑地將頭歪向一邊，指腹輕壓雙脣。
　　「……？我今天沒有吃糖。」顯然誤會對方的意思。

　　相機發出聲響提示照片。他俯身確認檔案，發現星軌拖曳的痕跡不夠明顯，便延長曝光時間，再次按下快門。
　　溫柔的嗓音悠悠問道。垂眸、傾聽、思索，再次眺望：「如果他們有願望，你認為會是什麼？」

　　他閉上雙眼：「－－我們能聽見嗎？」

「是啊，會聽見什麼呢？」

看著八尋透的疑惑，帕迪嫣然一笑看著他閉上了眼睛，溫聲的笑道，一邊伸手往口袋裡摸索著，片刻後只見他的手中握住了些什麼，輕輕地遞到了青年的面前，待那雙眼睛再度睜開時，握成拳的手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緩緩張開。

「也許是許願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糖吃。」

只見在帕迪的掌中靜靜躺著一顆包裝在小小透明包裝袋裡的糖果，仔細一瞧還是企鵝模樣的紫色糖果，帕迪笑問：「你喜歡葡萄口味的嗎？要不然我還有其他口味的。」

他總會在口袋裡隨手裝幾顆糖果，畢竟在南極這樣的地方總是消耗得快，吃顆糖果總能應急，那袋糖果裡他記得還有草莓、哈密瓜跟檸檬口味的，雖然不知道他口袋裡的口味是哪幾種的。

　　睜眼，所見即是驚喜，「……！謝謝。」
　　自對方手中承接，糖果小巧玲瓏，令他會心一笑，「哪種口味都很好。企鵝，好像也沾了點極光的顏色。」

　　「帕迪，你一定是星星。」藍紅交疊，成為殷紫。他將糖握於掌心，輕聲說著，因為對方實現了星星的願望。

　　相機的曝光時間被他延長許久。他朝遠方模糊聚攏的人影眺望，驀地想起，今晚似乎能在外享用烤肉。
　　他抬手，指著那處邀請，「要先一起吃飯嗎？」

「星星嗎？」

看著八尋透拿走那被他說沾染的極光色彩的企鵝糖果，帕迪柔和一笑，琥珀色的瞳孔在夜幕下點綴著盈盈笑意，在夜裡也像是星星的碎片似的，斯文的面孔上染著不同低溫的柔和笑意，他說：「那我會很榮幸成為星星的，也許你剛剛恰好在想著的是能有糖吃，那我這可就實現了兩個願望。」

「當然好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輕淺的笑意迴盪著，帕迪應下了對方的邀約，將替他們記錄著永恆的相機暫且遺留在原處，與八尋透並行著望人聲聚集的所在而去——雪地上蜿蜒著的腳印，交錯在三腳之下，最終並行著留下一排同行的足跡。

天上的星星閃爍著，偶爾墜落一顆星星。

那顆星星又忙著去實現誰人的願望呢？

耶嘿!!!謝謝八尋中讓我這個雙黑的傢伙蹭好好看的極光喔!!!!我寫極光的所有靈壓都在這裡了!!!!!

我好喜歡最後八尋說葡萄糖果向沾染了極光的顏色.....其實我只是更喜歡葡萄口味而已，完全忘記了藍色加紅色會是紫色的....葡萄口味真ㄉ是剛剛好....!!!!感覺把今晚所有的浪漫情懷全都化為實質的一顆甜滋滋的糖果!!!

ㄏㄏ，還順利達成較八尋名子的成就了!!!!我是最會收穫八尋寶貝笑容的收割機，八尋阿嬤欣喜若狂喔(好)
八尋中寫文好好看，我愛你(好了)

好耶！ 先謝謝帕迪中願意跟打著石膏，手速超慢的我一起跑極光交流，還把八尋透這小子畫的如此好看
어머，帕迪教授講話真的好有詩意，他們的話題甚至是莫比烏斯之環……每句話都帶有教授獨特的浪漫和觀點！
一次看極光看流星雨，還能跟帕迪教授之極光晚餐的幸運兒是誰，是我，是我啦！！！是我！！！我賺爛！！！
超級喜歡像星星一樣夢幻的美好的帕迪教授，大家好我以後的title就是帕迪教授粉絲後援會會長
以及我也超愛葡萄口味的糖，謝謝帕迪中，我愛你，你這個又會畫畫又會寫美麗文字的新世紀藝術家

神仙......兩位神仙交流是我可以不花錢就看到的嗎

ATCR|陳威廉 : 把你的心交出來就可以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