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鬼太郎誕生】FGO paro
第一、二天劇情
第三天劇情
咒詛泣血妖異譚 哭倉村
(第四天)
前一天晚上在留下齋藤跟水木和咯咯郎繼續待在座敷牢之後,迦勒底一行人回到他們下榻的房間。
徐福突然很嚴肅的說要開緊急會議。
ゲ謎 鬼太郎 水木 F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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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御主,你還記得前天我們最初的推斷,是認為「這裡是某人的記憶所營造出來的世界」吧?依照過去資料的慣例模式,記憶的主人八成機率是聖杯持有者。
要知道我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是某人的記憶還原的場景,也就是說這些全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雖然我們初步判定要消滅這個特異點的先決條件是解開龍賀的真相,但我認為「解開真相」恐怕不是「阻止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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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一直都避免讓立香知道這個真相,但在特異點死去的人其實並不會隨著回歸正軌的歷史而復活,而是會修正成「正常」的死亡事件。
就像當時烏魯克的賢王所說的,不管魔獸戰線最後的結果如何,也不會改變烏魯克滅亡的事實,只是被記錄在歷史上的滅亡方式不同罷了。
他們若阻止哭倉村滅村,紀錄上哭倉村不會因此而仍然完好,最終還是會以別的方式與原因而滅村。
所以他們的目標不是阻止滅村,而是依據這個「記憶」找出紀錄上這個村子被滅村的真相,並藉此找出這個記憶的主人究竟是想要利用聖杯做什麼。
……或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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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這幾天的調查下來,雖然看上去龍賀持有聖杯的可能性很高,但我覺得還有一個可能……還記得我們剛轉移到特異點時第一個遇到的人是誰嗎?
瑪修:徐福小姐的意思是……水木先生也有可能是聖杯持有者?
徐福:但水木先生身上並沒有聖杯的氣息,他很有可能是受到聖杯直接影響的人,至少我覺得這個特異點的構成有很大部分參雜了他的記憶,但還是無法否定龍賀持有聖杯的可能,更不用說我們現在連聖杯的可能位置在哪都不知道,因為這整個村子同時也是整個特異點被包裹在陰陽術以及不尋常的怨氣與妖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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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得循序漸進解開龍賀的真相,才能順藤摸瓜找出聖杯的具體所在地與持有者嗎?
徐福:恐怕就是這樣。
達文西:若以「龍賀持有聖杯」作為前提的話,這個特異點可能就是以他們的家族成員的記憶所建構出來的,然而若是如此,那麼我們第一個在特異點遇到的人是水木就有點稍嫌不合理,因為他們欠缺水木的記憶與經歷,所以應該無法再現水木單獨行動時的場景,所以我想這個特異點恐怕除了龍賀家以外,同時也是由水木的記憶所構成,那麼「龍賀打算透過聖杯利用水木」的可能就成立了,剩下的問題就在於……

『龍賀利用水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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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郎:至少可以確定龍賀家的人跟水木先生應該就是這個特異點的核心關鍵了……不過看島上的怨氣跟妖氣,妖怪的因素可能也有參雜在其中……也要把咯咯郎先生算進去嗎?而且……

突然小太郎的表情變得十分嚴峻。

小太郎: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水木先生的背後靈們有一部分一直在跟著我們。
徐福:前一晚祂們幫我跟小太郎引開了裏鬼道那幫人的注意,因此沒有被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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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白天的時候徐福跟小太郎簡單報告過遭遇活屍的事情,想到水木在尋找這個村莊關於M的真相,再綜合紫苑挖出來的資料報表,雖然沒有實際證據,但龍賀在哭倉村進行人體實驗製造M的原液應該就是這個真相的主軸。
然而還是無法得知最後哭倉滅村的原因,以及聖杯的持有者以記憶重現這個村莊的目的為何,且從剛來的特異點時的情況看來,這裡已經不止一次重現哭倉滅村的始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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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有人想利用聖杯改變在這個村莊所發生的事情,可能是想阻止滅村但一直沒有成功,於是一直不斷重來並再現,直到這次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再現我們來到了這裡。
達文西:雖然實質上滅村這個事實最終是不可避免,但聖杯的持有者想改變的可能是當初導致滅村的因素,這部分隨著我們的調查也會明朗化,但對於聖杯的持有者而言,我們是協助他改變這次再現的催化劑呢?又或者是該排除的病原體,就難說了。

那麼持有聖杯的最大嫌疑人是誰呢?不會是目前已經死亡的人,所以可以扣掉時磨跟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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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龍賀乙米與長田幻治這兩個人的嫌疑最大,而考量到一開始來到特異點的情況,水木先生實際上持有聖杯的可能也不小,過往也不是沒有持有者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聖杯的主人的情況,但從龍賀克典失勢的立場來看……他想靠著聖杯搶回經營權甚至奪取宗主的位置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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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還有一點,村長夫人一直被她的長姊要脅交出她兒子,從她們姐妹的互動很明顯能看出她長期被乙米夫人欺壓,更不用說……她先生跟乙米的關係以旁人的角度來看實在太過於親密。
立香:哇啊……越聽越像什麼家族狗血鬥爭的八點檔劇情了……

就跟當時龍賀家的親族每個人實際上都有殺死時磨的動機一樣,龍賀家這些有機會掌握權勢的這幾位也都有利用聖杯的動機。

達文西:唉……現階段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看在龍賀克典的面子上,我們能一定程度在村中四處行動,但無論如何還是小心為上,明天就去和水木跟咯咯郎和齋藤會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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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立香做了惡夢,跟前兩天的夜晚一樣是南洋戰爭的惡夢。
這一次他半夜嚇醒,發現徐福一臉十分嚴肅的坐在他的布團旁邊,就像是看準自己今晚會發惡夢並驚醒似的。

徐福:又夢到跟戰爭有關的惡夢嗎?

立香點了點頭,仍心有餘悸的抓著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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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這個特異點恐怕不只是以一人的記憶所塑造出來的,因為這個特異點的異質性,你夢到的恐怕是其中一人的記憶……我想那應該是水木先生的記憶吧?

看立香下意識的抓著左肩,而水木身上那個位置有著大片的傷痕,很明顯立香在夢境之中將自己帶入水木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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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水木先生有過慘無人道的經歷
徐福:為了掠奪某物、為了大義、為了榮耀,因此而摧毀某些東西,甚至剝奪他人的生存權利……戰爭總是如此。
立香:但是……水木先生的經歷……那不是什麼為了大義與榮耀,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只是毫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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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立香似乎有些太過帶入夢境中的經歷,徐福伸手將立香的眼蒙上,直接將人推回布團。

徐福:別說了,我會燒安神的符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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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隔天早上被瑪修發現立香的額頭貼了一張符,徐福因此而被痛罵了一頓(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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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吃完早膳之後,一行人與水木和咯咯郎會合,隨後應徐福的提議在村中表面上四處閒晃實質上探查蔓延整個村落的術式痕跡,順道交換情報。

(為了不被龍賀加深懷疑,兩儀跟齋藤一樣繼續待在本家宅邸應付可能展開的八點檔)

咯咯郎接續昨天沒講完的話題,殺死丙江的八成是名為狂骨的妖怪,在解釋狂骨的成因之後,並懷疑祂原本應該是被封在島上的那個天坑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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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因為那個封印的術式已經破損,所以狂骨從裡頭逃出來了嗎?
咯:不,就算逃出來,若沒有附身的對象祂也無法離開。
瑪修:有沒有可能殺死時磨先生的也是狂骨?
咯:時磨?
水木:就是被當成是你殺死的受害者,依照龍賀時貞的遺囑原本要繼承為宗主的龍賀家長男。
咯:嗯……老夫不在場,也沒看到屍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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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描述了一下時磨的死狀後, 咯咯郎思考了一下。

咯:不好說呢,那種殺人方法人類做得到嗎?還是做不到?
立香:齋藤說單論那個衝擊性的死法的話,成年男性完全做得到,但從現場的各種證據來看,不可能是人類做的。
小太郎: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初步假定這是妖怪狂骨造成的連續殺人事件嗎?畢竟兩位被害者的關聯便是龍賀家。
水木:可是遺囑並未說明丙江小姐的繼承權,如果是為了遺產而殺人的話,下一個順位被當成目標的也不該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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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如果不是為了遺產的話,那麼就是對龍賀家的私仇了,這樣的話需要確認的就是……這究竟是狂骨的殺意?還是被狂骨附身的人對龍賀的殺意?除此之外……有沒有被附身的人持有聖杯的可能性?

透過通訊問了一下達文西他們的看法,但達文西認為聖杯持有者與被狂骨附身之人關係應該不大。

達文西:先不論殺死時磨跟丙江的究竟是狂骨還是被附身之人的意志,至少意圖明顯是針對龍賀,如果他持有聖杯的話,早就利用聖杯的力量奪權了,何必歹戲拖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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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聖杯,水木回想起昨晚他們有大致解釋那是造成他們所謂的歷史扭曲異常的元兇,將之摧毀或由他們回收回去,就能恢復正常。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且迦勒底似乎沒有詳細講它的具體作用,但描繪得如此神奇就像是《一寸法師》故事中的法寶——萬寶槌那樣。
……如果不只是M……那個什麼叫聖杯的東西的情報也能取得的話……
……不,這太荒謬了,現在是科學的時代了,那種傳說故事中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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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活生生的妖怪就在自己眼前……而這些自稱是迦勒底並來自未來的人也在自己眼前……齋藤一跟風魔小太郎不是什麼假名,而是貨真價實小時候聽到的故事中的人物本人……他也親眼看到那個叫瑪修的女孩瞬間換下鎧甲換上原本普通的衣服前後不到一秒的時間……
這些都不是幻覺,而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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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迦勒底不可能讓他拿走那個聖杯,不過若能知道些許情報,即使不知道日後能派上什麼用場,對自己而言至少有更多的籌碼。

水木:……看來還是得調查那座島,不管是連續殺人的真相,還是龍賀的秘密,絕對跟那座島脫不了關係,但看那情況,要再上島根本不可能。
徐福:畢竟在村中都放出那裡是禁忌之地的傳言,應該就是不想讓閒雜人等跑到島上去,但如果那邊是龍賀藏匿什麼東西的地方,那麼一定還有其他管道可以過去,但不用說那一定只有龍賀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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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徐福的指引他們在村裡走了一大圈,免不了遭到村民的各種忌憚與探頭探腦,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徐福跟村民有成功打了不少交情,在看到徐福也在時,至少投射過來的敵意與戒心與第一天相比減弱了不少,小屁孩拿石頭丟ゲゲ郎惹得水木憤怒的追上去時,也是在徐福既陰沉又燦爛的笑容下,屁孩們乖乖地被水木一個個拎到ゲゲ郎面前要他們道歉。
甚至水木在出錢請大家吃冰棒時,店家看在徐福的面子+水木大手筆買這麼多,很大方的只收一半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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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真沒想到才幾天你就跟村民關係變得這麼好,如果有什麼實用的應對技巧,方便請教嗎?

說實話水木真的是滿好奇徐福是怎麼做到的,身為業務他熟知如何應付各式各樣的客戶,以及用什麼話術討好他們,但對於這種深山封閉的社會,他實在是真的沒輒。
本來咬著冰棒表情一副熱到終於能解脫的徐福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徐福:確實是有特殊的應對技巧,然而……

她的臉頓時變得異常陰沉。

徐福:你不知道,對你來說會比較好,這算是過來人的忠告喔?水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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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福很懂如何操控村民的信任,畢竟……在之前泳裝活動的特異點中,雖然目的不一樣,但她幹過跟龍賀家似是而非的事情,也因此她有能夠轉移到這次特異點的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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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講好像幫徐福插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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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討論了一陣子後,水木提議要去問問沙代,至少以目前龍賀家的人來說,她跟時彌對於他們沒有敵意還算是有好感,但時彌的身體狀況不佳,龍賀也謝絕探訪,而且說實話他不覺得時彌知道內幕,反而沙代還比較有可能。

水木:這件事就請交給我吧。

本來立香想說也跟水木一起去找沙代,轉念想到到昨天兩人感覺似乎有點曖昧的氛圍,他向瑪修使了個眼色,決定偷偷跟在後面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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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水木說有事想要跟沙代說,於是沙代將水木帶到宅院極為少數的西式洋樓的露台。

沙代:天坑……你上了那座島嗎?

若否認的話就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知道天坑的存在,水木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老實承認了。
他很清楚沙代對自己有好感,所以他才會站在這裡打算利用這個情感來獲取龍賀家的資訊,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利用情感關係來得到他想要的情報與好處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莫名的心裡卻湧起了過往不曾有過的濃厚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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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代:我本來很開心你約我出來,想多聊聊關於東京的事情的。
水木:……對不起。
沙代:……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你只是想要利用我得到情報,對我跟時彌所說的只是場面話。
水木:不,我真的是很在乎你跟時彌。

這話並非完全違心之論,在來到哭倉村之後,他已經徹底感受到這個村落以及龍賀這個大家族的各種不正常,身為孩子的他們不曾離開過這個環境,他實在是無法想像在這種扭曲的家庭環境中,他們的童年是怎麼度過的。
至少他心裡覺得現代的年輕孩子不應該被困在這種封閉的鄉下地方,而是該接觸外面的世界才對。
如果在調查出M的秘密,並讓克典社長確實上位之後,他打算說服社長讓沙代跟時彌離開鄉下到東京生活並接受教育。
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這個小小的村落,他們是該擁有未來的孩子,不應該被關在這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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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代背著水木,看著這樣的背影,即使已經是在職場打滾多年,是個油嘴滑舌、靈活狡詐的業務,水木還是狠不下心來欺騙不曾接觸過世面的少女。

沙代:……不過沒有關係,因為我願意相信水木先生,所以……我有一個要求。
水木:如果是我的能力所及的話。

就算是跟客戶商談,也不能跨下海口端出自己能力無法做到的牛肉出來,更不用說水木這時也察覺到眼前這少女對自己的情感與期望,恐怕不是他能夠予以回應的。
但他也不想殘忍的全然拒絕,最多最多……他只能給出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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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代:……請你帶我離開這裡……帶我去東京……離開這個家。
水木:我會請克典社長……
沙代:不,我想要跟你走。
水木:……沙代小姐,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社員,沒有金錢,沒有地位,沒有權力,我沒有能力給出你能夠過的生活。
沙代: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決心……不是問你有沒有那個能力……而是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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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沙代,突然水木感到頭瞬間一陣刺痛,似乎有什麼聲音由小而大的在他的腦海中慢慢響起。

『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答應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救她不要無視她不要無視她不要無視她不要無視她不要無視她請看著她請看著她請看著她請看著她請看著她不要放棄她不要放棄她不要放棄她不要放棄她不要放棄她帶走她帶走她帶走她帶走她帶走她』

嘰——
最後一陣刺耳的耳鳴,頭痛與聲音瞬間煙消雲散。
……剛才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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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看著沙代,少女被著夕陽,眼神十分的堅定,那嬌小但十分堅決的身影……即使他做不到,但那個一直被他抹殺的惻隱之心實在是無法真的棄她不顧……

水木:……我答應你,如果這是妳的願望的話,我會帶你去外面的世界。

這個答案不能算是正面的回答,水木很清楚沙代想要的自己給不出來,他能允諾的,是僅有帶她到外面的世界,至少這個願望在事成之後,憑著自己挖出龍賀的秘密這個籌碼可以跟克典談判,這點克典應該是能應允的。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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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木應允她的願望之後,水木恍如在沙代眼中看到了在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真與活潑,那閃閃發光的眼瞳非常的可愛美麗。
她走上前去依偎在水木的懷中,臉上十分的幸福。

沙代:謝謝你,我好開心……一言為定喔!水木先生。沙代我……沙代我真的很幸福,因為我終於找到了命定之人了……

在兩人視線的死角,立香與瑪修沒有想到昭和戀愛時代劇就在眼前直接上演。

瑪修:沙代小姐……真的是太好了呢!

然而立香的表情有點凝重,不像是為看似告白成功的現場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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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達文西ちゃん我問你一個問題……紫苑整理出來關於哭倉村滅村的資料,有提到有多少倖存者嗎?

在通訊的另一端,達文西沉默了很久才道出倖存者只有一人。

立香:那位倖存者……就是水木先生嗎?

想到他們一開始來到這個特異點時所見到的景象,不知為何白了頭髮的水木先生,以及對方口中斷斷續續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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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修:等等……前輩你的意思是……
立香:我們已經確定這個特異點是由某人……或某幾個人的記憶所創造出來的世界,同時他們也是聖杯持有者的可能人選,但如果考量到哭倉村滅村實際上有倖存者,而那個唯一的倖存者就是水木先生的話……

立香看了眼仍依偎在水木懷中的沙代,難道最初水木先生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沙代?

瑪修:也就是說,水木先生因為沒能救出沙代小姐,所以利用聖杯一再地重複這裡的時間跟記憶,想要重新來過嗎?
達文西:嗯……不過水木是會為了愛情不惜這麼做的人嗎?還是說不是因為愛情而是純粹的懊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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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次往沙代與水木的方向望去,雖然沙代看上去一臉幸福,但水木的反應看上去反而像是不知所措一般。

達文西:在那個年代,像水木先生這種底層的社員若要靠自己的力量爬到社會上層是很困難的,跟大公司社長千金結為連理成為入贅婿就可以少打拼不少年……龍賀克典很明顯滿中意水木先生的,然而……

前一天克典調侃他們的關係很好自己十分樂見其成,水木當下的反應尷尬得表示自己根本沒那個意思來看……很明顯水木沒有想過也沒有意圖以這種方式出人頭地。

達文西:這種人若不是傻……實際上就是個善良的人呢……但是否能直接斷定水木先生就是聖杯的持有者呢……

依然是沒有直接證據,畢竟這沒辦法排除其他人持有聖杯的可能。
這時他們才意識到,也許哭倉村掩蓋的內幕……恐怕比他們的想像中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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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插個不重要的題外話(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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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抽到齋藤能組哭倉村隊伍了(我知道徐福其實是AE職,本篇故事她是Caster沒有設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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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代表示在本家宅邸有個能夠和島上連結起來的鐘乳石隧道,但具體的入口位置她不知道,龍賀的子女們到成年之後才會被告知。

水木:那……孝三先生他知道嗎?
沙代:這我不確定……孝三舅舅已經失心瘋很久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正常應對溝通……不過我會安排看看讓你們見面的,沙代我也會努力去找其他線索!因為水木先生會實現我的願望,所以我也會實現水木先生的願望的!

看著沙代情竇初開的純真笑容,雖然水木也還以微笑,但那營業般的笑容不著痕跡的露出了一絲絲勉強。
在重新理完目前的線索之後,立香跟瑪修頓時意識到這恐怕是無果戀情的悲劇開端而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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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夜晚,在彼此交換完資訊之後,雖然隱藏得很好,但迦勒底一眾仍感覺得出來水木心事重重。
他沒有說自己是怎麼說服沙代替他從中與孝三牽線,立香也不打算說破其實他們全程旁觀到尾。
不久,水木丟了句去吹點晚風散個心後便出門了。

瑪修:……所以……「水木先生是聖杯持有者,因為他沒有成功帶沙代小姐逃離滅村的結果,所以一直重複這裡的時間,想要把她救出去」這個論點是可以成立的嗎?
立香:不過一開始在隧道口時,水木先生說的……好像不只一人。

立香皺起眉頭努力回想,那個時候水木似乎說了「她」還有「他」,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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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修:如果那個「她」指的是沙代小姐的話,另外一個「他」……難道指的是時彌?
達文西:聽你們目前的轉述,雖然確實很積極討好他人,但水木對沙代小姐跟時彌確實溫和許多對吧?他對小孩子跟年輕人的態度很明顯比較沒什麼心機。

雖然也可以解釋這份友好態度是為了讓時彌信任自己,並藉此讓時彌在龍賀家內部說些好話,身為遺囑指定的接班繼承人,若能拉近與他的距離沒有什麼壞處。
而對於明顯迷戀著他的沙代,以及龍賀克典的態度,水木大可抓緊這個機會跟沙代發展進一步關係,獲得他們的信任。
若他兩邊都積極討好,以他的立場並不吃虧,然而水木並沒有積極利用這份優勢。
正如達文西先前所做下的評語,水木實際上是個本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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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即使沒有愛戀之情,也許他對他們也存有憐憫之情,就算撇開自身利益,他也不忍這兩個孩子被龍賀家控制在這個封閉的村落,即使自己無法給出任何實質的承諾,至少也要讓他們先離開這個地方。
立香:但是他沒有成功,所以才想利用聖杯的力量倒回時間,將他們救出這裡嗎?

徐福:不過這樣的話就有個問題,如果水木先生為了想要救沙代跟時彌而重新回溯這裡的時間,那為什麼他看上去似乎就像是記憶也跟著一起被洗掉似的?還是說是有那種時間回溯連記憶也會一起重置的機制?
小太郎:也是……如果水木先生真的利用聖杯回溯這裡的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要救出這對姊弟,以他的處事做法絕對會避免發生自己失去記憶的情況,畢竟在哭倉村經歷的記憶就是線索,這個特異點的規模不大,依過往的慣例,聖杯不應該做不到保留持有者的記憶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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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除非他刻意將自己的記憶封印起來,但這種刻意把攻略封印起來的做法意義何在?
小太郎:這樣的話……反而「水木先生不是聖杯的持有者」更說得通為什麼他沒有重新來過之前的記憶了。

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了個死胡同,依舊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聖杯持有者究竟是誰。
這個特異點不是由一個人的記憶組成,雖然他們目前似乎是以水木的記憶作為主要的視角在經歷整個事件,但實際上還有更大的部份同時正在發生他們沒有看見,也許他們看到的僅只有片段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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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稍微比較明確的,應該就是「假如水木是聖杯持有者,那麼他的願望『可能』是將沙代與時彌帶離哭倉村」這點而已,看來最初的方針還是沒有改變,恐怕得隨著時間一步一步解開龍賀與這個村莊隱藏的謎團,找出殺死時磨與丙江的兇手,最後才能找出聖杯的持有者與所在地。

立香:……我們也出去散散心吧

氣氛實在是太過沉重又鬱悶,且恐怕事情只會更糟,立香覺得需要需要稍微喘口氣。
其他人雖然沒說但也一致同意需要轉換一下心情,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離開下榻的房間。
反正現在龍賀家大概也沒那個餘裕去管他們有沒有遵守守靈夜不得外出的規定了,更不用說……遵守大概也沒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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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著要不要散步到渡口邊看看島上有什麼變化,在路過湖邊的墓園時,立香等人看見水木十分茫然的抽著煙遙望著湖中島。
水木先生怎麼在墓園?立香這麼想的同時邊走著小道下去想去跟對方攀談,但還沒走到一半,小太郎趕緊將一行人往旁邊的墓碑拉去躲了起來。

徐福:你幹嘛啦!
小太郎:噓!有人!

瑪修透過墓碑群的縫隙,看到咯咯郎十分愜意靈活的踏著石階,一手拿著一大壺酒,幽幽往水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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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了水木居然在墓園裡想事情還真風雅之後,咯咯郎直接舉起酒壺邀對方陪他喝酒。
同樣是邀酒,但與克典對飲時卻完全不同,在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杯後,水木才意識到自己在對方面前遠比他自己想像的還要自在許多。

水木:這……好喝,真的很好喝耶
咯:就說吧~這個是對面那座山的鴉天狗私釀的上等美酒喔
水木:喔~天狗的酒啊……

這大概是他此生以來喝到過最美味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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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關於那個沙代大小姐啊,水木你怎麼看?人家可是真心的喔
水木:……你……難道那個時候你躲在哪裡偷聽嗎?
咯:話可別這麼說,而且迦勒底的那幾個孩子也有聽到喔?吾等可是很擔心你的說。

咯咯郎不著痕跡的偷瞄了眼立香等人躲的墓碑,微微一笑但沒有戳破他們此刻也在偷聽。

水木:不怎麼辦,那只是年輕女孩一時的意亂情迷罷了……自幼在封閉的家族村落長大,遇到了一個態度對她是保持善意的外來男子,並誤以為這樣的善意是愛情……說到底她所想要的,我沒有那個能力給得起,若她能早點看清現實的話……

雖然聽上去實在是很像渣男言論,但水木的眼瞳迷茫中帶著一絲絲的痛苦,很明顯的……對於沙代的情感,其實他十分手足無措,也抱持著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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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這樣不行的啊,人心是萬萬欺騙不得的,水木呦……難道你不曾有過愛人的心,第一眼便意識那便是自己的命定之人的心嗎?
水木:……我沒有那個命啦……而且說到底……我有那個資格……我還有那個能力能夠去愛著什麼嗎?

水木看著自己在酒杯中的倒影,左眼的傷疤恍如再次將他帶回十年前的南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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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時候,我本來以為我是為了保家衛國,所以才站上前線的。
然而實際上面對的,只有蠻橫不講理為了保官利用權利辱罵毆打我們的長官,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們去執行沒有意義的作戰計畫……」

水木娓娓道出了戰爭的過往,那個造就了現在的他對於權力地位如此執著,以及難以真的對他人付出真心的往事。

「前一天還緊握著看不見的希望期望著能夠回鄉的戰友,隔天就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上面的長官看不見這些犧牲,不願承認自己的判斷錯誤,無止盡又不合理的要求我們以為了國家這種大義去送死,結果美其名說要回去報告我們英勇犧牲達成任務,實際上是自己貪生怕死拋下我們逃回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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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聽著這一切的立香,表情難過的皺了起來,他很清楚水木口中的這些過往,這幾天他所做的夢,就是來自對方的記憶。
然而實際聽到對方帶著逞強與不甘的語氣說出這段往事,卻感到十分的痛苦。

「戰爭結束之後,回到魂牽夢縈的故國之後,不只家在轟炸中被炸毀,家裡所有的財產全部都被過世的父親那邊的親戚自母親手中騙走……四處都是戰爭孤兒,餓死病死的人越來越多,那些致使戰爭的人卻私吞本該救濟弱者的物資,中飽私囊花天酒地……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戰爭跟家鄉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身為弱者沒有權力永遠只會被剝削被吃乾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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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越說越激動,話語中似乎還帶著被深深壓抑不允許流露出來的哭腔。

「所以我才想要得到力量啊!得到不會被任何人欺壓的力量……為此我願意不擇手段!其他的事情……我沒有辦法,也沒有餘裕去顧慮啊!」

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也許是有感而發,咯咯郎喝了口酒,也娓娓道出自己的故事。

「老夫討厭人類……不,是憎恨人類,然而吾妻她……深深地愛著人類,至少她的口中總是這麼說,在老夫眼裡,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實踐著這件事也充滿著愛,人類的弱小與愚蠢,她都憐憫著並慈愛的愛著他們相信他們,甚至融入人類的社會,不像老夫一直都是過著遠離人類如野獸般的生活。」

遙想昨日對方提起他們幽靈族千百年來如何被人類迫害至今只剩他們夫妻二人的歷史,在咯咯郎遇上妻子以前,也許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以為他們一族僅剩他孤獨一人。
他沒有提及自己的親人,從對方說幽靈族僅剩他們夫妻倆來看,恐怕他的所有親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遭到人類迫害而離開了他。
那是多麼大的絕望,他絕對是有那個理由憎恨人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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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咯咯郎突然就開始哭了起來。

「吾妻她真的是很棒很強大很美麗存在,與吾妻相處的時間是老夫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若非吾妻,老夫實在是無法想像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反差讓水木有點傻眼,又覺得對方單純到有點可愛又好笑。
還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緊張感的傢伙,喝了酒就變成妻奴愛哭包。

「老夫不懂,人類總是愚蠢又自私自利,可是吾妻總是能在這些醜惡之中發掘出善良美好且值得憐愛地那一面,透過她的眼以及付出,老夫不禁想……也許人類可能真的有什麼老夫不懂,實際上沒有那麼糟糕且值得愛護的那一面吧?那樣的話……老夫願意重新去了解吾妻所愛的那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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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郎擦了擦眼淚,隨後非常認真的凝視水木。

「所以聽好了,水木呦!你遲早一定會遇到你的命定之人的!到時候想必你也就能夠看見此前一直無法明見的東西了!」

講得還真容易……水木心裡這麼想。
他也不想利用沙代的感情,他對沙代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他也不懂該如何去愛,但即使不懂他也知道沙代想要的愛他給不起。
然而現在他們所面臨的情況,為了達到他們各自的目的,利用沙代對自己的情感是最好的突破口,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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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說為了得到力量願意不擇手段,但對於利用不知世事的少女,他心裡還是感到有濃厚的罪惡感。
只希望……事情能夠順利,最終成功協助克典上位之後,利用自己的功績替沙代求情,至少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並等沙代去到東京看到更寬廣的社會之後,漸漸的就會對自己失去興趣了吧?
至少水木心裡是這麼盤算著的。

至於那個所謂的命定之人……
「我也會有那一天嗎?」
說實話,水木對此並不抱持希望。

「會的!任何人絕對都會有命中注定的邂逅,一定會有的!」

看著咯咯郎發自內心的如此堅信著,說實話令水木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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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就如咯咯郎先前所說的,他憎惡人類,但他因為妻子而有所改變。
愛……真的是這麼神奇……這麼美好偉大的嗎?他不知道。
但是咯咯郎在談到妻子時那幸福的語氣與口吻,不禁令他覺得……

「希望你能夠早日找到你太太。」

若真的有什麼所謂的「愛」,應該就是這樣如此美麗純粹吧?
(第四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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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大家的旗子全部都插好插滿啊啊啊啊啊
那個名為社畜的黑喵
這樣的發展讓人好害怕又好期待後續啊 然後我覺得聖杯在水木手上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那個名為社畜的黑喵 : 這個故事的愛與希望是薛丁格的存在(ㄍ
水木有很大機率完全不曉得自己其實持有聖杯齁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更不用說現在迦勒底的從者一行人是處於塞勒姆特異點那時候差不多的狀態,有肉體無法靈體化白值砍半(出意外就很危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感覺第五天會很長,因為第五天的範圍就是從天台戰之後直接到電影結束了ry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想想迦勒底這邊其實應該是滿絕望的,因為他們基本上從一開始就知道哭倉會滅村,而且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尤其是紀錄上倖存者只有一人而且還是水木……將特異點消除等於是讓真實回歸正軌,不會改變紀錄上倖存者是水木這件事,等於水木無論如何恐怕都無法救出沙代跟時彌,就算他犧牲自己換其中一個活下去大概也無法成立ry
那個名為社畜的黑喵
直接哭暈在廁所…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這是迦勒底以他們目前得到的資料做出的前提啦……不過他們的前提其實有個盲點就是了ry
嗜血夜
紀錄沒記妖怪
黑鶴蘭│焦慮妖精在叫囂
我想盲點應該很明顯了,前一天咯咯郎有提過
那個名為社畜的黑喵
(回去翻前一天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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