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y|非虛構小火堆需要你
Jeany讀書 讀嘛讀嘛 腦神經科學
腦袋裝了2000齣歌劇的人
Musicophilia : Tales of Music and the Brain
腦袋裝了2000齣歌劇的人 - 奧立佛.薩克斯 | Readmoo 讀墨電子書

好多年前看的《火星上的人類學家》、《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一直都很喜歡他的書,看到這本沒看過,順手借了回來。

本來有點擔心年代久遠會不會變成時代的眼淚,因為都是故事,沒有太多醫療解釋,反而一點都沒有過時感,歷久彌新啊!而且很多前版的讀者回饋。也收錄了,感覺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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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癲癇、停損、極度缺乏感官刺激(如禪定營)等等可能因素,出現的音樂幻覺,彷彿聽到某種旋律。

「水面飄來音樂
我也聽友人說過類似的事。教育心理學大師布魯納就曾告訴我,他獨自航行橫渡大西洋的那幾天,海面平靜無波,他幾乎沒什麼事好做,有時會聽到水面悄悄飄來一陣古典音樂。」

海妖的歌聲是不是這麼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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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的腦特別不一樣

由於腦部造影技術在九〇年代的發展,研究人員得以實際看到音樂家的腦部變化並與非音樂家做比較。哈佛大學的施羅格等人利用磁振造影仔細比較了各種腦部結構的大小,在一九九五年發表了一篇報告指出,職業音樂家的胼胝體(即連結左右腦兩個半球的路徑)比一般人來得大,而且有絕對音感的音樂家有部分的聽覺皮質(即顳平面)較不對稱。施羅格等人進一步顯示運動、聽覺和視覺空間皮質區及小腦的灰質體積都有增大的現象。因此,今天的解剖學家很難分辨視覺藝術家、作家或數學家的腦子,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哪一個是專業音樂家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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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Nina Kraus及其同事(參看Musacchia等人的報告)見音樂家腦部聽覺、視覺、運動等區域與小腦有這麼大的變化,非常驚訝,也想知道音樂家腦幹基本感覺機制是否也和一般人不同。他們發現的確有所不同:「音樂家對語言和音樂的刺激,比起非音樂家的對照組,腦幹反應的區域比較大,反應速度也比較快..可以快上十毫秒。」他們發現這種反應與長期的練習有關。
音樂家腦幹的功能變化也許不像胼胝體、皮質和小腦那樣明顯,但還是令人驚奇,因為發現經驗和訓練對這麼基本的感官機制也會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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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驚異的莫過於絕對音感與種族的關係。過去幾年,達曲和她的同事針對這樣的關連性做了詳細研究,並在二〇〇六年提出報告。他們觀察到一個現象:「以越南語或華語為母語者,在唸出一連串的字時,音感都很準確。」且大多數的人誤差都在四分之一個音以下。達曲等人也以中國和美國就讀音樂班第一年的小朋友做為研究對象。一群是北京中央音樂學校的學生,另一群則是紐約羅徹斯特伊士特曼音樂學校的學生。「在四、五歲間就接受音樂訓練的學生當中,中國學生約有六〇%符合絕對音感的標準,而以英語這種非聲調語言為母語的美國學生,約只有一四%具有絕對音感。」如果是在六、七歲才接受音樂訓練,這兩個族群的學生當中具有絕對音感的比例各下降為五五%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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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更晚,也就是在八、九歲才接受音樂訓練,「中國學生仍有約四二%符合絕對音感的標準,美國學生則無人有絕對音感。」兩個族群當中,性別差異則沒有任何影響。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達曲等人推測:「幼兒在學說話時,如果聲調也是語言特質,對音樂的絕對音感應該有幫助。」他們認為,由於英語是非聲調語言,以英語為母語者要經由音樂訓練獲得絕對音感,就像學有聲調的第二語言一樣。」他們還注意到,絕對音感發展的關鍵時期是差不多八歲前。
這個年紀的孩子在學習另一種語言的音位(即語言中能夠區別意義的最小聲音單位)會覺得困難得多(因此這時學第二種語言就會帶著母語的口音)。達曲認為所有的幼兒如果在學習語言的關鍵期,能使語言標記和音感結合,應該都有獲得絕對音感的潛能。(研究人員並未排除基因差異會影響音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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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是不是之前一直看到的中文使用者對音高很敏感的那個實驗。
獅王今日也要加油
喔喔!好有趣!
incognito
很喜歡他 +1~~~ (Hyread有這本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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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康辛大學的薩芙蘭與葛潘特洛讓十八個月大的幼兒與未曾受過音樂訓練的成人同時接受單音序列的學習測驗並相比較。他們發現幼兒大抵是靠絕對音感,而成人則是靠相對音感。由此可見絕對音感可能是人類幼兒普遍具備的能力,長大後卻變得不利於語言的學習(所有的聲音分辨得太細,會對語言的理解造成障礙),也就是不利於適應,最後就失去了這種能力。他們指出:「只會藉由絕對音感來為旋律歸類的幼兒,同樣的歌曲用另一個調唱出來,他們就以為是另一首歌。如果同一個字用完全不同頻率說出來,他們也無法辨識。」研究人員認為語言的發展是壓抑絕對音感的主要因素,只有在特別的情況之下,絕對音感的能力才能留存。(例如學習有聲調的語言,不但能保存絕對音感的能力,或許還會使絕對音感更加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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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考古學家米慎在《歌唱的尼安德塔人:音樂、語言、心靈與身體的源起》一書更進一步提出音樂和語言其實來自共同的根源,例如尼安德塔人的腦子就有處理原始音樂與原始語言的複合結構。19米慎把這種還未有文字、直接把心裡的意思唱出來,且具有多模式音調模擬特性的語言叫做「嗯語」(Hmmm),這種語言能力包含各項技能,如模仿和絕對音感。
米慎寫道:「由於語言和語法的發展,能述說的東西就變得無窮無盡,嗯語的片語則相當有限..….人類幼兒和兒童的腦子就朝這個方面發展,長大成人之後,很多人就失去了絕對音感,音樂的才能也變少了。」雖然這個假設大膽且尚無多少證據支持,還是非常引人入勝。」

雖然可能是胡言亂語但很有趣的概念?🤣🤣

沒看過蟲族靠頻率變化就溝通了還心靈相通還統治全宇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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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遼士:
「兩年前,我太太生病,花了我一大筆錢,不過還有一點康復的希望。一晚,我夢見自己在寫一首交響曲,也在夢中聽了這首曲子。

第二天一早醒來,第一樂章我幾乎還記得一清二楚。記得是A小調快板,二四拍子(唉,現在我對這個曲子的記憶就只剩下這一丁點了。)

就在我準備坐在書桌前把曲子寫下來時,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現在開始寫,就得把整個曲子寫完。日後,創作的意念將不止於今日所思,這首交響曲最後必然會變得非常龐大。預計這首曲子可能要耗費三、四個月(我那戲劇交響曲《羅密歐與茱麗葉》可整整花了我七個月的時間)。

在作曲這段時間,我幾乎不能寫文章,收入就會遽減。再說,交響曲一完成,我已筋疲力竭,沒有氣力可以抄譜。請人抄譜又得舉債,少說也要一千或一千兩百法郎。

譜抄好了,我又不免蠢蠢欲動,希望請管絃樂團公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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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開了演奏會,門票收入恐怕還不足以支付所有開銷的一半。現在景氣就是這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這首新的交響曲將使我傾家蕩產,沒錢讓老婆看病。不但我自己窮得顧不了三餐,兒子不久就要上船了,他的伙食費我也付不出來。」

想到這些,我就不寒而慄,於是擲筆長嘆:「即使寫出來了,又怎麼樣?算了,明天我就把這曲子忘了。」

但是那晚,那首交響曲又入夢來,在我的腦子盤踞。我聽得很清楚,的確是A小調快板。我甚至好像在夢中把譜寫下來了。醒來後,我興奮莫名,不斷吟唱主題。這首交響曲的形式和特色都讓我覺得非常得意。就在我準備動筆之時,先前那些顧忌又回來了。我躺在床上,努力拒絕誘惑,希望自己能夠忘記那音樂之夢。我終於沈沈睡去,再度醒來的時候,那首交響曲已了無痕跡,再也想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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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一首可能的傳世傑作就此消逝!
缺錢逼得作曲家這麼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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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是重度失智症病患,他們的腦部仍然能對音樂產生反應。但就失智症而言,音樂的治療角色和效果,不同於用音樂治療運動或語言障礙。例如,治療帕金森氏症患者的音樂,必須要有明確的節奏感,不一定需要選用患者熟悉的或能喚起回憶的音樂;用在治療失語症的音樂,則要挑有歌詞的歌曲,或有抑揚頓挫的語句,以便治療師與病人互動;至於給失智者病患的音樂治療,目標則大得多—即刺激病人的情感、認知、思考、記憶及病人殘存的「自我」,使這些能力得以浮現,並加強病人的存在感,能讓他們感受到自由、穩定,過著有秩序與焦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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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好好看啊!
可惜奧立佛醫生已經過世了,也不可能繼續修訂了。

隨著時間過去不斷有新的發現,他的書在知識的部分也許以後未必有參考價值,但描寫的患者故事還是非常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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