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瑪@你那好冷的鍵盤
談談紅墓市故事是怎麼來的。
應該會很長,推薦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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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是前年我刷到一則在講刺青的推特而後產生的腦洞
@lammy_wip - [腦洞]#DMC #NeroV 推特刷到的。原po去做V的手部刺青,而刺青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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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噗可以看到最初隨意構想出的是個很胡鬧的故事,雖然構成元素跟最終成品差不多:失敗的過去戀情、老情人的兒子、他結婚了但新郎不是我什麼的。
我在不同的地方提過幾次沒有準備大綱的習慣,而22年底動手寫第一章的時候,真的就只有準備這樣由幾個場景拼湊出來的素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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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SD第一章、第二章和後面的章節比起來特別短,並且現在看其實比較像是同一章節的兩個小段,這就是因為我每天一邊寫才一邊抱著頭在想「老天啊接下來要寫什麼?」www
同時為了描寫刺青的主題,以及後面章節會出現的搏擊啊、西洋棋啊、莫札特啊之類的元素,大概有一半以上的寫作時間都在查資料。
除了每天揪著理組室友問線圈機(刺青機)的運作原理到底是啥,這裡有一件很好笑的事是,我原本是超級莫扎特黑🤣聽到他曲子十秒就能認出來那種狂黑(?)但V的角色設定是莫粉嘛,沒辦法之下我只好厚著臉皮去煩一位喜愛古典樂的朋友,除了推薦一些必聽曲目外,順便也為我說明一下莫札特到底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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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很簡短:心神疲憊時方覺其純真,就這樣。
實際上用到莫札特的樂曲是在第六章,為了配合V會拉小提琴的設定我想要找一首提琴協奏曲,但是又不能選太歡快的曲子 問題是莫札特根本是一個嗑了藥的歡快狂魔呀
就這樣刷著各種影片直到聽見這一首:
(因為 K261 太不有名了很難找到單獨演奏此曲的影片,當時是在合輯裡聽到的)
Mozart Adagio in E Major K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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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我那時哭了,更像是眼淚自己流了下來,所以就選了這一首。這兒的心路歷程放到後面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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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原題。從第三章起V開始一點點回憶和維吉爾有關的往事,這種現在——過去穿插的結構也是早期構思時就決定的,算是一種個人偏好吧。
那時很執著於想做出「過去出現的元素到了現在的時間線又出現」的效果,所以刻意加入了不少醒目的標的物,像是韭蔥馬鈴薯湯之類的(但馬鈴薯湯背後沒有任何有趣故事我只是隨便選了個冬季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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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V非常討厭喝湯這點是來自瑪法達。 https://images.plurk.com/436VPYbGHfYoNabIWxrzQd.jpg
以及那個維吉爾生吃蛞蝓的傳聞,其實就是《挪威的森林》裡永澤君的宿舍傳說,我把它稍微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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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現在的時間線上,V還要不斷找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和尼祿尬聊,逼我差不多把所有能想到跟刺青有關的玩意都挖了一遍。所以出現了達爾的短篇小說《皮膚》,還有DNR刺青的醫學倫理討論(這是一位任職於急診科的朋友貢獻的新聞)總之一直到第七章都在堆疊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插曲,除了有交待一下V墜入情網和拐騙到維吉爾的始末,實在是沒什麼戀愛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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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為止差不多是故事的半程,停下來講一講打地基以外的事情。
在SD完結後我曾經提過為什麼選擇用第二人稱來寫,除了這樣幹真的超酷之外,也是因為我在編造V過去到底幹了什麼好事的時候強烈感覺到這個真的不太行……。既不能讓他瘋狂到難以同情,又不想讓他顯得可憐兮兮,同時還不希望讀者把焦點放在維吉爾突然就跟女性交往結婚生子了、這樣算不算劈腿……之類的道德問題上(如果你問我的話我覺得不算)
於是最後感覺只能是第二人稱。V不願意仔細回想的事情,文章裡就不會寫出來;他美化了記憶裡的維吉爾,因此回憶片段都帶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濾鏡;他沒辦法接受自己面對尼祿的各種陰暗情緒,所以就算到了故事結尾,V的心聲還是不怎麼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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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這個原則,V的童年和家庭背景在故事裡都是稍微帶過而已。雖然有設定他有進食障礙但也刻意不去描寫。大致上能看出來遇到維吉爾以前的V過得並不快樂,可是得等到他和尼祿交往、第一次一起早餐以後,V才終於提起他學生時代的往事(Sweet Lies第11章,V說他的小提琴被同學丟到窗外所以他動手揍人,這同時也是他邀請維吉爾到他房間時講的,差點害他手骨折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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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尼祿,因為是透過V的視角去看,有很多地方的尼祿實在是單純得過分w 每次V不經意撩完在那邊後悔自己好壞卻發現怎麼揮棒落空還要勉強自我安慰說幸好尼祿不懂簡直是精華笑點(自己說)
這個時期背後累積了越來越多斯巴達一家子的設定,只是全都不能寫出來……我覺得不寫應該會憋到內傷所以才衍生出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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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雖然不會刻意對讀者撒謊,但V認知的事情未必是真實的,一切都只是根基於他個人的感受。如此一來總算迴避了維吉爾究竟是不是個渣男的問題,誰叫V堅決不願意說維吉爾的壞話。
再說一件趣事,我在快寫到V和維吉爾決裂的部分時真的超級焦慮,想說到底V會不會因為糾纏已婚男子被炮爆,於是就把這篇故事的梗概講給室友聽並逼問他的感想。問題是我又不想讓室友知道這是DMC同人,所以把人物全部改用化名,V是阿明(抱歉)、維吉爾是阿偉、尼祿是阿文,但丁因為我不想提到他跟維吉爾的兄弟關係,所以就簡化為喜歡阿偉的女人(再說一次對不起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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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都覺得阿明你快點得到幸福吧)(但現實中一點都不想要有阿明這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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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像這樣,絕大部分寫作上的決定都是我靠直覺認為「只能這麼辦了,就這麼辦吧!」才形成的。
既然講到這裡,就一起說說為什麼莫札特令人落淚。Skin Deep 的寫作期間是 22年 11 月到隔年 1 月,也就是說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不過才剛開始寫作三個月而已。有看我的年度回顧的人大概曉得那真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沒有讀者沒有同好什麼都是次要的,最大的問題其實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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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我有一種很強烈的執念無論如何想要完成這個故事,不會寫那就硬寫啊?因此要求自己每天產出一千字(是能用的一千字,不是隨興寫一千字),不要說莫札特,光是坐在桌子前對著電腦就足夠讓我抱頭痛哭了。
這個時期很常發生的情況是,我寫了一句話,然後接下來十分鐘都在質疑為什麼要這樣寫……後來我決定這種時候就寫英文,寫不出來表示我根本不曉得自己想表達什麼,只是堆砌中文字而已,那就乾脆不要寫。
(後來有英文留言說他用翻譯機看文真是很驚奇,所以我也看了一遍孤狗翻譯版的SD全文ww意外地準確性還蠻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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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關於人物是如何成形的。老實說直到SD快完成的時候我才入手PS5,也才真正接觸了遊戲,所以在這之前全靠吸影片……即使如此,仍然能從剪輯影片裡感受到DMC強烈的角色魅力——因此當我想不出來某某人應該是什麼樣的時候,就是去反覆刷影片、念他的台詞、模仿他的腔調、揣摩動作和語氣,不誇張地說可能整部五代劇本都被我單人大樂隊演過一遍wwwww(所以如果以後他們的 VA 換人了我會非常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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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玄乎的是這樣做到後來,我可能不知不覺幫自己創造了一群 imaginary friends。有一段時間我會意識到角色們在旁邊自顧自地走動、說話,甚至有時候根本無法叫停,就算是累到能站著睡的時候還得被逼著看他們戀愛和吵架……說真的現在寫出來我才明白為什麼當時急診科的朋友那麼擔心我www雖然不到幻聽幻覺的程度,這不管怎麼看都稱不上是正常狀態。
但也因此,雖然誰在哪邊幹嘛要講些什麼機智台詞終歸是我決定的,在此之前他們就是他們自己。對我來說他們存在,就像那個你一年來都沒見面只聊line的朋友一樣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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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點比較具體的。因為紅墓故事是現代paro,勢必得幫V編出一套屬於他的背景。前面也提過了,V的過去除了和維吉爾有關的部分都不會直接呈現,所以寫出來的差不多就是他的全部設定了。不過有一件我煩惱了很久的事情是,V到底只是個窮到只剩下錢的富N代,還是他家裡其實有爵位來著(因為紅墓市就是倫敦嘛)?只是後來決定不會提起V的原生家庭,這部分變得很無所謂我就乾脆放置了。
除此之外的V,很明確地就是一個不被愛的孩子。我想從字裡行間大概能推敲出來(或者說猜測)他小時候常因為拒絕吃飯、不願意應酬大人而被懲罰,再長大一點就因為喜歡文學、喜歡同性而在家裡越來越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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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點,V自己的說法是:
「不,他們不能接受的是我無法在特定場合表現出適當正常的模樣。」
所以說他真正是什麼樣子其實無關緊要,讓V格格不入的是他不願意假裝。因此對V而言,與他興趣相仿又童年不幸的維吉爾是他的同類,只是更堅定更強大。至於V有沒有經歷過什麼更糟糕的事,以及造成他不願進食的根本原因是什麼,我不知道。在SD第十章有一句讓我到現在都很不安的描寫:
……到處都黏糊糊的,讓你想起小時候被蛋奶凍淋了滿臉。
這段話出現在維吉爾開車經過火災現場之後。我記得我猶豫了半天到底該不該刪掉這個句子,最後還是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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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留下不表示我決定了V身上發生過什麼。或許曾經有過什麼客觀意義上十分殘忍的事,或許根本沒有。我寧可不做這個決定。
發生在雙子身上的事情也是一樣,維吉爾和V說起過少許父母親的事,在這背後我自然也寫過幾萬字來講那悲劇的一天都發生了什麼,寫完以後,我把那份筆記刪除了。
一部分原因是,雖然可以寫,但我不願意用獵奇的角度來凝視他們。無論是進食障礙也好PTSD也好,我想描繪的是那個活下來的人而不是他的創傷,所以很多地方都刻意模糊地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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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講到尼祿,或者說這個階段還是V眼裡的尼祿,比起擔任V的戀愛對象更像是作為一面鏡子存在,赤裸地照出V身上所有裂痕。所以在塑造上稍微強調了雙方的差異,讓V和尼祿看起來像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最初的V神秘寡言,尼祿就顯得比較大方還會主動開話題(畢竟是開店做生意的),但很快他們破冰後就變成善於練痟話的V在對話中佔主導地位,反而要叫尼祿講兩個笑話來聽跟要他的命一樣ww而實際上的尼祿是怎樣的人,留到後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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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可以接著第八章說下去……從這裡開始,回憶的V和維吉爾會逐漸完蛋,而現下的V和尼祿則越來越近。
當然寫的時候我並不曉得,但到這裡算是終於攀過了山巔,剩下的就是下坡加速然後爆破(為什麼有爆破)而已。只是隨著V本人的狀態越來越低迷,這時候每一章我都是邊喝邊寫,大概到最後一章時才覺得「終於結束了」然後改喝無糖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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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之中比較值得一提的是,隨著他們越來越常在半夜通話,V很顯然被尼祿制約了。關於什麼是制約請看:大魔王的戀愛人類學筆記,順便推薦一下這個部落格,尤其是早期談如何追求的文章都很有意思。
不過我想尼祿這種零經驗者也沒有在玩什麼手法,就只是熬夜趕稿很無聊想要跟V喇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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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第11章出現了極少量的尼祿的母親,思嘉蕾(這個譯法是喜歡古典樂的朋友貢獻的)。對於在同人文裡放入一個原創角色,而且還是梗在V與維吉爾中間的女性,我當時真是不安到快要把頭髮拔光了(這是玩笑)如果往後不再碰這塊主題的話,其實也可以選擇簡單帶過、沒必要捏一個OC出來,畢竟V有很好的理由可以不去談論她。
不過這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我先是決定了故事要拆出一個後篇給尼祿,覺得可以在那裡再來談斯巴達家的事(包括雙子),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啊尼祿哪會知道他叔叔爸爸的陳年爛帳?所以暫定可能會有但丁視角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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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猶豫要不要有但丁篇,如果要的話就必須適當地加入一些伏筆(但丁在第12章第一次正式出現)
不要的原因有兩個,一是V+尼祿篇其實就足夠說完他們兩人的戀愛了,把斯巴達一家的部分抽掉也不是不行;二是如果做成V-尼祿-但丁三篇的形式,很明顯維吉爾就成了故事核心,一切因他而起,也該以他作結。可是我真的想寫那些兄弟倆隱藏起來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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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比起想不想,這是一個該不該的問題,好像沒什麼理由再去寫一個人人都很不痛快的續篇。說到底SD更新到這裡時的後台數據真的不怎麼樣,而且半個留言都沒有,根本搞不懂這種故事能不能被接受,同時面前還放著最抓馬最狗血的一章等著我寫下去。我有一半覺得這個但丁篇的想法超讚,一半覺得我他媽瘋了,還有一半想說反正就算沒人看我還是要寫(對我知道這樣加起來有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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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正好有位朋友(不是前述的任何人)談起了他的諮商治療。他說:
「每一次回憶這些往事,我就又瞬間回到那當下完整清晰的情景」
「痛苦跟悲傷沒有消減哪怕一丁半點,還是那麼強烈」
「就算我現在可以捏死每一個給我帶來陰影的雜種,也永遠沒辦法治癒自己」
「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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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就這樣我覺得應該寫,在我完成以後,這故事終究會不再屬於我,而需要它的人自會在某個時候找到它。
話說回來,既然決定了以後會寫雙子的事,那就需要尼祿的母親、維吉爾的前妻才有辦法開展這部分的故事,所以我又戰戰兢兢地把思嘉蕾這個角色加了進去,並在V的視角裡盡可能減少她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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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口氣)(為什麼只是創作軼事就這麼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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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話說回來。但丁跟 V 在舞廳見面是最早定下來的場景之一,之後 V 會把但丁放倒然後偷他東西也是很早期就決定的。但具體而言怎麼實施遲遲沒有定案,兩邊武力值差太多了所以最初版本是「用藥迷昏好了」……於是我又厚著臉皮去追問急診科的朋友,是下藥好呢還是注射好呢,藥要多久才會生效之類的(然後得到了一頓關於藥物知識的科普)也曾經有過失意的 V 濫用藥物的設定。
當時聽完後我就覺得啊這個不行,除了太誇張之外,如果 V 這麼做似乎就越過了那條情感上可以同理他的界線。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要保留 V 從但丁身上偷到維吉爾家的地址跟鑰匙的情節,所以最後故事裡的解法是寫到這邊的時候才臨時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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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可惜,經過灰敗的11章之後氣氛不適合再讓但丁跳舞,也就沒辦法讓V往但丁褲檔塞錢了,這應該是寫到目前為止最大的遺憾之一ㄅ
12章是少數我覺得真他媽難寫的章節,印象中改了超過十幾二十次,雖然現在看來V在這個事件中的情感表現蠻好懂的(自己說)但說實話剛要下筆的時候我完全……完完全全不知道V在想啥。是屬於那種先寫出幾個段落之後,才一點一點搞懂發生了什麼事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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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好像該提一提 V 的車子。除了廠牌以外沒有詳細設定,雪鐵龍是在二手車網站上找的人氣較高的實用車款,阿斯頓馬丁就是阿斯頓馬丁(也考慮過其他較不知名的車廠但算了我就庸俗)
雖然寫的時候只有朦朧的概念,但現在我覺得可以說這兩台車就是組成V的兩個部分。一半來自無視他本人意志的富裕家庭,對V而言只是有四個輪子的鐵塊;一半是莫名其妙落到他手上的學生舊車,卻有他和維吉爾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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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學生時代的 V 經常在接收其他人塞過來的東西,我想他就是那種別人說一句你把這買下來好嗎他就好啊的處世態度。這個描寫最早出現在第六章,維吉爾嫌棄V的音樂品味太爛那邊w
我想當時加入這個設定的原因是,雖然V的自我意識相當強烈,但他一直都是面目模糊地生活,不強調自己的喜好,不抗拒別人的提議。所以V普遍來說是個受歡迎的咖(而且他還會出錢)…… 想要呈現出這樣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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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看一次12章實在埋太多東西了很難全部說完。單獨講一下跟尼祿有關的部分。
讓小朋友尼祿打斷V和維吉爾的爭執也是很早期的定案,不過V假裝帶了武器要傷害尼祿算是臨時想到的。對這個時間點的V而言尼祿根本不重要所以他大概也是臨場發揮。但尼祿本人當然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所以也無從理解V在糾結什麼,這點後面講他們攤牌時再展開。
V 的罪惡感由此而來,謊言也因此而生,並且形成了地獄車輪般的惡性循環。老實說我可能是為了寫這個部分才衍生出整個紅墓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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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15 可以放在一起講。這部分的劇情幾乎也都是早早決定只求穩穩結束,例外的是後期加入了電子葛里芬。我要說葛里芬真的拯救了最後三章,故事進行到這時雖然回憶部分結束了,但V也差不多壞了,如果沒有一個和他對話(即使是腳本和想像的對話)的人很難推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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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想要說一下椰子油的事w 前面的章節提過V用油來幫皮膚止癢,看似是個無意義的道具但他們準備在廚房乒乒乓乓的時候又出現了。先說這不是刻意埋的伏筆而是我寫14章的時候想到可以回收再利用。
一方面是設定上V在最後一次回到紅墓市後就沒什麼性生活了,所以我想他不會特地準備這些用品;另一方面是我就想開個玩笑……對我是認真的。在SD裡面寫到的性愛場面全都不是以產生色情感為目的,所以會刻意放一些解嗨的要素進去,甚至有點想讓人覺得「這樣到底爽在哪」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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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迎來了結局。這個結尾寫得我非常心虛,末尾尼祿留了下來必須做出有明亮感、希望感的描寫,可是天知地知我知這時的V根本還是老樣子,而且他接下來還要在尼祿視角再鬧15個章(扭曲臉)所以說這裡的V只是回到跟他聽說維吉爾離婚了的時候差不多的盲目樂觀狀態而已。
(有不少讀者也都發現了這點大家真是很細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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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斷點,Skin Deep 大概就是在這種狀況下寫出來的,因為什麼都不懂也不曉得自己能做到什麼所以過份用力,真是一段令人難為情的青澀回憶。當時經常突發性開始腦內作業,對著空氣笑出來然後被室友吐槽「你又在想阿明的故事嗎能不能專心吃飯/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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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寫得出來,也可以寫到被人接受」,這大致上是我現在看著這篇故事時才產生的正面感想,實際上在塑造它的時候感覺就像一個人開船去南極冰壁挖冰那麼孤獨。在寫作途中我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那時我告訴自己在寫完之前都不要去談,別把自己感動得好像你已經衝過終點一樣……而等到真正完成以後反而喪失了講這些幕後瑣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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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個歌。雖然作業用音樂經常會換,但我把這一張專輯當作本故事的專用 bgm,因為它正好開始於 "Tattoo" 結束於 "Forget the Lies",非常切題。
The Ghost of What You Used to Be - 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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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完全漏提尼祿&妮可在製作的遊戲。其實我忘了為什麼是電玩,似乎自然而然就形成了這個「兩人從學生時期起就想共同創作什麼」的設定,也就很理所當然設定得很像原作遊戲。但也拜此之賜V才有亂刷卡(還有暴露個資)的空間啦……
在尼祿篇可能應該收束這件劇情小道具,但我覺得當下他們有太多事情要忙了哈哈,畢竟整個尼祿視角時間上只經過一週,V自己都還沒想好要幹嘛吧,所以就繼續維持著半開放的狀態到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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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中接下來我繼續寫了尼祿部分的前三章,但依故事時序接著是聖誕短篇,所以先從這裡說起。
我個人非常偏愛這個短篇,當時因為想趕上12/25發文所以果斷採用超級舒適圈的片段寫法,順便偷渡了一點尼祿+尼祿三人家庭。總之就是滿足了我的一切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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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除了發糖之外就是補足一下兩邊視角的斷層,比如為什麼兩個人後來穩定交往了但尼祿還是看起來像在單戀。另外也灑了一些麵包屑,像是妮可崇拜但丁是因為叔叔帶小鬼們打遊戲大秀一波啦、尼祿從小時候就很喜歡姬利葉希望自己快高長大等等(順便又吐槽了一下椰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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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笑的是尼祿從酒吧衝回家拿禮物又飆車去找V,這期間 V 應該翻來覆去掙扎了一百遍,但最後還是把自己set好了(也可見雖然沒有馬上交往但V還是去補充了一些正常的性愛用品)如果尼祿沒有被色誘成功的話後面十五個章真的可以直接放火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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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就是如果先看到SL再接到這個短篇,應該就能發覺最後在煮香料紅酒時他們根本在雞同鴨講。
V 說有些事情(祕密)他只想保留給自己,而尼祿以為 V 要的是自己的空間(獨處)其實兩邊都超暈的就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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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忘了放這首歌所以現在放一下。因為很喜歡這歌就想了個橋段讓尼祿在做事時聽w
雖然是尼祿的配音員唱的,卻貼合當下V的心情。
但當時為了翻譯歌詞真是傷透腦筋。歌詞通常都是沒有半個看不懂的字卻不知道該怎麼用中文表達才好,難到想哭,尤其這又是一首情感很強烈的歌我想說要翻得簡單優美,所以有幾句是我的轉寫。
Eyeshine -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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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推特發現我寫過這樣的感想:
https://images.plurk.com/6mvvJQXhEQnMeYdQXCdxCn.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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