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年+路克
【公開交流/1v1】

可以執骰就走,自由發揮;鎮壓局反抗者無差別攻擊,可以抵擋心靈類B級的幻覺,那就可以跟路克聊聊天。

仙境的幻覺結束,要記得:

醒來後五分鐘後接著就會遺忘。
五分鐘內。
可以用筆將幻覺試圖記錄下來,但能寫出來的只有仙境Wonderland,若用畫的只能畫出圓形洞口;可以用錄音的將幻覺記錄下來,但是說出來的字句都是反過來的。請將音檔倒回播放吧。
羅索+年+路克
《愛麗絲夢遊仙境》,你說,為什麼愛麗絲要跟著兔子掉進樹洞裡?

本該熱熱鬧鬧的市集是安靜的,你轉個彎,東倒西歪的是站著的人們瞪眼。他們還活著,只是呆呆地眨眼,杵在原地,視線的盡頭是無。瞳孔的擴散收縮,並非受光的影響。你想接近,去戳戳他們的肩,他們的臉,他們的鼻,他們的眼。

你被陰影壟罩。你轉過頭,豔陽正午,風和日麗,你被陰影壟罩。

你聽到背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羅索+年+路克
你轉過頭,人們仍舊歪著頭,脖頸軟趴趴,眼睛眨呀眨,他們還是活著的。但他們的位置往你的方向挪,身體面著你,瞳孔的收縮擴散,這次要因你而起。遠方的白雲悄悄崩落,你才注意到天空是定格的,沒有風也沒有鳥鳴蟲叫。崩落的白雲拖曳顏料,變形,男人的頭從中而生有金眼。他踩著景色,窗戶木框,紅磚建築,街道彎曲,目標就是你。

「歡迎來到我的仙境。」
羅索+年+路克
他身披溶解的白,藍,黑,紅是夕陽的徵兆。時間過得太快,太慢,你被陰影籠罩。你低頭,你抬頭。眨眼間那市集變得空蕩蕩,圍繞你們的全是混濁的灰。分不清楚上下左右,沒有支點,唯眼前的男人是錨,沒有他,你會不斷的墜落。你這麼深信,所以不要動。只能盯著金眼,閃爍著虹光,偶而靛色的髮會經過。這裡有風,為什麼呢?

「歡迎來到你的仙境。」

你們同時轉頭,完美的,圓形的,漆黑洞穴顯現。你不驚訝,感受不到,如此平常。

又熟悉又陌生。這是你的仙境。
羅索+年+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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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索+年+路克
紅BZ

紅綠燈:

他們會說紅,你就不能抓。他們會說綠,你就得要逃。紅燈停,綠燈行。壞掉的路燈會給你提示,亮是安全,暗是遊戲。寬廣的十字路口,有草地,人行道,橫隔島,景色不會有變化。

他們是不會停的,除非你全部抓到。扭曲伸長的四肢,勉強辨識為居民,最清晰的是笑臉。哭臉。斧頭。彎刀。碰他們的肩,他們就會消失的。有幾個人在玩?你自己去數啊。
羅索+年+路克
綠BZ

絞肉機:

過期玩具要報廢,抓住他們丟到絞肉機裡。用棉花塞製的泰迪熊,沙包顆粒的寵物狗,塑膠硬殼的豬存錢筒。有很多很多很多,粉色的毛絨房間,男孩的宇宙妄想,嬰兒床寧靜昏暗。盡量不要吵醒孩子們,主臥室的門要緊緊鎖著。找到鑰匙也不能進去。

終點就只有廚房的絞肉機。唯一。出口就只有廚房的絞肉機。進去。抓住玩具,廚房才開。
羅索+年+路克
黑BZ

扮家家酒:

你要當美女,他們當野獸。暴龍。芭比。火車。教堂。撒旦。十字架沒有用,規矩你說了算。怪物和英雄,正派和反派,獵物和獵槍。這裡你得要出聲才行,不想的話……讓鹿替你開口吧。幫你作弊喔。沒有下一次!

森林裡的油燈不能熄,說燃燒!你的肚子可不能挨餓,說麵包!熟悉的臉龐是偽裝的,說去死!
羅索+年+路克
藍BZ

捉迷藏:

你當鬼。

公園這麼大,不找到大家,就不能回家。
羅索+年+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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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索+年+路克
「……」

路克格雷坐在市集角落,飲料攤販的位置翹著腳。這裡是現實,但街上所有民眾都是靜止的。他額頭有冷汗,但在慢慢風乾。路中央是看似即將打鬥的兩個男子,動作卡在要揮拳的剎那。

「太吵的時候,我會想要吐。」

路克淡淡的這樣說,捧著熱咖啡喝,就這樣望著他的異能。
羅索+年+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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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BGM:
Backrooms | Weirdcore - Horror Playlist
FED ⚙︎ 狂 與 蠍 ♠
(rock-paper-scissors)(rock-paper-scissors)

(bzzz)
FED ⚙︎ 狂 與 蠍 ♠
...ㄅ歉我就再骰最後一次
(rock-paper-scissors)(rock-paper-scissors)
(bzzz)
𝔽𝔼𝔻|𝓑𝓘𝓡𝓓 & 𝓛𝓐𝓓𝓨
(bzzz)
𝘍𝘌𝘋 _ 道格拉斯
(bzzz)
羅索+年+路克
(bzzz)

他不需要兔子帶路,從來就不需要兔子。
他是愛麗絲的柴郡貓。仙境裡來去自如,對與不對,是也不是,左也是右,上也是下,路克不過是紙牌。抽著水煙斗的毛毛蟲,但他不抽水煙斗的。

「⋯⋯愛麗絲們。」
相信你們不是王爾德,我也不是維多利雅。

「謬語還是常情,兩者皆是,兩者皆否,」
羅索+年+路克
跳舞吧。

「過得怎麼樣。」

所謂的居民們停止遊戲,望著青年的金眼,各個扭曲的身形一頓;剎那間爬行疾走湊近路克格雷,笑臉哭臉在模糊和清晰徘徊。狂喜的以青年為中心繞著旋轉芭蕾,彎刀和斧頭被抱在懷裡。

「開心嗎?」

開始震顫到只剩殘影的身驅咧開嘴咆哮,要仔細聽才能辨認出那是笑聲。他沒費力氣去摀住耳朵,雙手插在大衣口袋,好似將此當成能組織成語言的回答。他煞有其事地點頭。

居民們慢慢散開來,舉起彎刀和斧頭。

「高興就好。」

紅燈綠燈閃閃爍爍,同時亮起,同時斷電。路克往無窮無盡的十字路口輪迴走,往右轉,往左轉。表情沒有任何遲疑或不安或自信,他只是知道仙境會給他出口。

「他們開始哭泣或自殘的時候,叫我。」
居民繼續遊蕩,紅轉綠,綠轉紅。如雕像般靜止,可他們是有回應路克的。

想得美。
羅索+年+路克
「你們這樣太好勝。給他們贏的機會。」

他掀開草皮的一角,不曉得是第幾次的轉彎;濕淋淋的似乎剛被澆過水,路克沒看到泥濘而是粉紅的女孩系房間。毛絨兔子拖鞋,毛絨的牆壁紙,毛絨的檯燈照。

他沒看到房間主人。

「你沒有好好睡覺,會長不高。」

若穿著外出用皮鞋踏進去,女孩肯定會生氣的;路克是俯視著房間的天花板,要爬到柔軟到會想睡著的地毯。地心引力在這裡沒有說話餘地。

「床底沒有怪獸,你有打掃過嗎?」
真不聽話,那又如何。翅膀硬了。

把地毯被掀開的入口關好,路克剎那就從簡約正式的服裝,固守既有但能被打破的規則,穿著粉嫩色系的睡袍拖地板。
羅索+年+路克
幫我。
「講話要說清楚,要幫你做什麼?」
幫我嘛。幫我,幫我,幫我,幫我。幫我嘛。
「我拿你沒辦法。從衣櫃裡出來。」

五官糊成被破壞的油彩畫,衣櫃被打開漆黑的縫;長女踏出衣櫃立刻就將門關緊,往路克的方向衝並禁錮著他的雙腿。撒嬌似地,親暱抱緊。如果他的骨頭沒有發出即將碎裂的聲音就好。

幫我嘛。
「綁辮子還是雙馬尾。」
幫我,幫我,幫我,幫我。
「雙馬尾。交換條件,你好好睡覺。爸爸媽媽會很不高興的。」

女孩默默鬆開路克,跺腳抱胸,發著脾氣,整個房間痛地發出哀號。青年席地而坐,拍拍大腿,女孩乖乖坐進懷裡。他拿過對方遞過來的塑膠梳和髮圈,神色平常地開始整理棕髮。綁雙馬尾。

「高點?低點?」
羅索+年+路克
在賭氣。

三個孩子裡的長女並沒有回答,路克手巧地幫女孩綁鬆鬆的辮並用髮圈好好束緊。兩個辮子,兩個馬尾。他從粉嫩色系的睡袍口袋裡掏出塑膠珠穿出的項鏈;透明切割的,圓型深粉,幫女孩戴可愛的飾品。發出足以震破玻璃的歡呼,整個房間要將路克格雷吞噬。

陪我玩!陪我,陪我。
「等等要去看你的弟弟和妹妹。」

青年任憑地毯牆壁抓住他的四肢,露出頭,金色雙眼淡淡地望著女孩模糊的臉。無臉。女孩拉著項鍊,摸著雙馬尾,看來很是失望。粉色絨毛的房間發出貓似的呼嚕呼嚕聲,如果別看角落即將伸出的尖牙利齒。

陪我玩⋯⋯
「我跟你爸爸媽媽商量,如果你被吵醒的話,就可以出去玩。甚至可以去廚房。怎麼樣?」

在房間放開路克的剎那,女孩飛起扒住他的肩膀;最快樂的長女親路克的臉頰,粉白的房門自動解鎖。
羅索+年+路克
他的嘴角有著粉色的油畫顏料,踏出女孩房間時沒有費力去擦掉。路克晃到長子的房門前,輕輕打開深藍的入口,金色的視線對上血紅色的疑問。

「醒著?」
想要等朋友。
「要乖乖睡覺,朋友才會來。」
我有睡,朋友沒有進來。
「剛剛跟你姊姊說,如果被吵醒的話,就可以去找朋友。還可以去廚房。」

男孩立刻從床彈起,宇宙系列的星球裝潢,太空人與火箭的壁紙,地板繪製被黑洞吞噬的太陽;剎那間都隨著長子的驚喜活躍,令人目眩地流動自轉發光。血紅色的笑容從黑暗裡咧開。

真的?
「說謊的話,我來當你的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你永遠都會是我的朋友。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
「我很高興你還記得,當你的太空人很好玩。」
羅索+年+路克
窒息和幽閉。這次他沒有裝作忘記,說再來一次。

朋友,再見。
「會再見面。不過⋯⋯如果朋友們在吐,或是失禁尿床,或是沒有反應,叫我。」
好。

果然在說謊啊。
關上深藍色的門,路克打開米白色的嬰兒房;妹妹睡得很熟,他走近木製的嬰兒床,昏黃的日光燈被天花板收起,迷你迪士可球伸出來。緩緩地旋轉出點點七彩以及音樂盒的清脆聲響。

「你有聽到我跟哥哥姊姊講話,對不對?」

嬰兒吸著奶嘴,無辜地手抓腳,泰迪熊陪伴著她。妹妹點點頭,圓圓的臉頰紅潤。路克將老么抱起,熟練地來回走動,搖晃著臂彎,嬰兒眼睛笑瞇瞇。

「爸爸媽媽不想要你哭。全家都不想,他們很愛你。被吵醒會生氣的,對吧。我也會喔。」
嬰兒揪著粉色睡袍,路克輕輕地拍老么的背;臂彎裡的重量越來越沉,他的膝蓋在彎曲。
羅索+年+路克
「你想要我唱歌嗎?」

嬰兒搖搖頭,指著木床,於是路克將千斤重的老么放回床裡;得哄妹妹到滿意為止,不知道想不想要特權。得跟哥哥姊姊有同樣的特權才行。迪士可球黯淡,昏黃的日光燈再次出現。

「有想要其他的東西嗎,可以跟哥哥姊姊一樣。」
老么搖搖頭,抱緊泰迪熊,想要繼續睡。路克輕輕地從嬰兒床墊下方抽出主臥室鑰匙,輕輕地把木門關好。拿著雕刻著豬的金屬古典鑰匙,插進鑰匙孔,旋轉再旋轉,他推開黑色的兩扇門。

他將黑色的兩扇門闔起。
羅索+年+路克
無可名狀的生物把他掐著,雙腳懸空,路克聽到自己的頸骨斷裂,接著身體軟趴趴地墜落倒地。金色的眼眨呀眨,視線要倒過來,腳被爸爸媽媽拎起。青年把頸骨接回來,復原,爸爸媽媽立刻想重新殺掉他。

「哥哥姊姊表現很乖,所以我給他們獎勵。」

爸爸媽媽把路克放回地板,他躺著,仰視極為修長高大的怪物流動,天花板似乎沒有極限。仙境對他很溫柔,路克要直視每個家庭成員,否則這樣沒有禮貌。金色的雙眼左右看著爸爸媽媽。

「妹妹也是。」

爸爸媽媽將路克格雷對折,再對折,對折而血與內臟與其他液體碎片流淌在大理石地板。金眼球仍直視著魁武的怪物們,與下顎和舌頭和喉嚨分開的聲帶震動,路克還是在說話。

這再平常不過,這是他的仙境。

「送我到絞肉機吧⋯⋯好久不見。如果他們到這裡,叫我?」

好久不見。』『我會送到絞肉機。
羅索+年+路克
姊姊和哥哥的扮家家酒。看起來沒有問題。

森林冰冷又黑暗,油燈並沒有點亮。母鹿帶著幼崽走過路克格雷身旁,停在他旁邊。這個仙境對誰都不會溫柔的,可某方面,對自己也算是有在嘗試。至少從最親切的臉龐開始,把最糟糕的臉龐擺在後面。首次,柴郡貓嘆息。首次,柴郡貓蹙眉。

父親。
「去死。」

母親。
「去死。」

大姐,二哥。
「去死,去死。」

首次,柴郡貓掉淚。仙境替路克格雷悲傷,樹木遺憾地彎腰鞠躬,母鹿幼崽蹭過他的腿。許多掛在枝頭的油燈,玻璃裡的燈芯自動燃燒。陰影勾勒出深邃的五官,深紫的瞳孔若無光便似漆黑;已經被洗掉的刺青,原先會相稱的展翅天鵝與玫瑰。

仙境的主人嚥下酸苦,視線受總是會翹起的黑髮吸引;哀悼的時間要結束,路克格雷恢復面無表情的鎮靜。或許麻木。

「去死吧。」
羅索+年+路克
你可以把他的臉從仙境剔除的。
「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你會難過。
「仙境的意義不就如此。」
我會難過。

與過世的奶奶坐在盪鞦韆,靜靜地聽著風聲,路克格雷手握著鞦韆的鐵鍊。反抗者或鎮壓局的朋友幽靈們,通通都靜靜待在公園裡的某個設施或流滑梯,帶著哀傷望著他。

這次要帶我們回家嗎?
「等等想離開仙境,抱歉。」
不用抱歉,我們總是會以其他方式見面的。
「下一個仙境,不同的場景。」

路克格雷擁抱奶奶,與死去的朋友們揮手告別;雲淡風輕的伸手在白茫茫地霧氣裡,扯出黑色的洞。好冷,手重新插回口袋裡,柴郡貓離開了仙境。
C i r κ η
「您是一種忘記帶傘的瑪莉·波萍嗎?風都因為您吹來了呢,真有趣。」

彼此同時轉頭,完美的圓形的漆黑洞穴顯現,西魯西的眼睛好像與之共振,手中炸得熱騰騰的甜甜圈的空虛中間也是。

光用物競天擇是沒辦法解釋我們的宇宙──威瑪特繼承赫胥黎如是說,所以打結的故事西魯西會親自解開?不需假名或顛倒字母或改變語系的規則,所以,解開皮帶、丟開束縛的制服外套,只白襯衫白裙子,沾上展開仙境的主人的金色眼眸就變里戴爾小姐。

「初次見面,脫下外套前,我是鎮壓官西魯西;脫下外套後⋯⋯是烈火、劇毒的魔女西魯西,您好,歡迎來到我的仙境。」

西魯西將甜甜圈平衡立在一灘外套上,
然後雙手撫摸黑洞的邊緣像摸柔軟毛皮、攀近,近到要往裡頭墜落前,她回頭看──
C i r κ η
⠀⠀⠀
⠀⠀⠀
「噢!別偷吃我的甜甜圈,然後,歡迎回到1066年?請全體一起迎接我。」
西魯西溜滑梯似地愉快溜進仙境底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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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索+年+路克
C i r κ η :

「……」

是鎮壓官也是烈火和劇毒的魔女,西魯西;究竟會是哪種魔女呢,會被光及水融化的,或是會贈予女孩法寶的?路克格雷的仙境吸引到惹不起的紅心王后,恐怕即將要斬首所有入眼的沙。柴郡貓看著甜甜圈,狀似困擾的嘆息偏頭。

路克撿起外套與皮帶,隔著包裝紙拿著甜甜圈吃半口。甜甜圈理所當然地恢復原狀,囂張的咬痕消失無蹤。然而他仍咀嚼著麵包體,淡淡地吞嚥掉暖暖地落進胃裡;柴郡貓並不特別喜歡也不特別討厭其甜味。

「要全體一起迎接哦,讓貴賓玩的盡興。」

柴郡貓半腳踏進西魯西的仙境,旋身背對漆黑的洞口並往後仰,那雙金眼是最後消失在自由落體的殘像。柴郡貓並不懼怕因紅綠燈的遊樂場的柏油路接住他。他的皮鞋踏實地踩在地面,他的居民拖著斧頭刮出刺耳金屬聲而步步逼近。

「不可以偷吃,把斧頭丟掉。」
羅索+年+路克
扭曲的人形舉起斧頭將其甩開,路克往右踏讓刀鋒繞過他卡進路燈裡。柴郡貓抬起金眼,望著正在發出咆哮和咕嚕似話語又似野獸嘀咕的仙境造物。仙境造物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勉強能被稱為手的前肢違反正常身體構造的旋轉。

這是在不開心。
「我也不想毀掉你的遊戲。在遊戲即將結束前,你可以加入,好嗎?」

居民以意外穩定的姿態捧住甜甜圈,臂彎掛著外套看皮帶;仔細看五指是泛青的白如屍體,異常的修長而好好將物品護住。路克格雷仰視,伸出手點點造物的額頭。

「麻煩你啦。我要去監督。你知道你已經玩好幾百場,勝利居多。給別人機會。」

語畢,人形便跟在路克後,殘像稍微慢下來並停止哀號;但卡在路燈的斧頭仍在顫動。
C i r κ η
我是透明的,他毫無所求;
他是透明的,我毫無所求。

對嗎?不對──西魯西降落的時候沒有扇子或花束只有灰色的髮偶爾搔癢鼻尖,差點惹她像被胡椒嗆得要打噴嚏!意識形式仍然活生生讓西魯西體驗,她踩下站上柏油路,交通號誌輪流閃爍或整齊醒來。空蕩蕩的。

「紅!」

正當西魯西以為這是死去的世界而要盡情藏寶時,紅色的女人戴紅色手套的手拿一把紅色九號毛瑟手槍從她的左邊抵在肩膀。

「⋯⋯我是鬼?」
西魯西沒有看紅色的女人,因為她感覺要綠燈了,儘管那些路燈似乎在提醒自己滾蛋嗎?還沒理解是否有謬誤、誤解那些號誌,也許應該規律探索。
C i r κ η
「不是唷!妳是魔女我是女巫,妳還是紅心王后我更是颱風,我們都是肆虐的,是雙生的⋯⋯妳想要我陪妳,對嗎?」
「不想要,走開。」
「是這樣喔⋯⋯如果不想要,因夢而生、被歌劇編寫的女巫就不會流浪到這裡了呢,真的要說這種話嗎?」

紅色的女人戴紅色手套的手拿一把紅色九號毛瑟手槍從她的左邊抵在肩膀,往上幾公分,去吧,抵在眼睛後部凹陷處。

「我已經說了。」

去吧、去吧──

「再一次。」

西魯西壓上紅色的手指朝腦開槍
羅索+年+路克
C i r κ η :

再一次。

重來。
誰都看不到,誰都不知道;路克格雷站在原地,西魯西的腦漿和血四濺而身軀摔落。紅色九號毛瑟手槍所擊發出的子彈未能命中西魯西正後方的居民,紅綠燈沒有分出勝負,自然而然還不能結束。畢竟屍體是沒辦法玩遊戲的,回歸到初始踏上柏油路那刻。

除路克與分數最高的居民。仙境讓他們待在遠處繼續監督西魯西和玩家們,還有紅色的女人,顯然不是意識投射出的造物。這讓路克有些驚訝,但他不介意;仙境沒有警鈴作響地抱怨,那就沒有問題。景色快速倒退而頭顱碎片重組,全部回溯。

不過這樣表示紅綠燈成了雙人遊戲,一方死掉就要重來的必要合作。這也表示要贏過居民的難度加倍。被彎刀和斧頭砍傷也會重新來過,這點是經常讓愛麗絲們放棄的坎。

「……」
請仙境調整難度?但居民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就這樣吧。
羅索+年+路克
還沒開始,都還沒開始!

勉強能被辨識成原本市集的居民們,有些持著彎刀,有些持著斧頭,他們在遊戲被重啟到最初時躁動地舉起武器。然而有什麼東西讓扭曲的身形,喀擦,整齊劃一地轉頭望著路克。側身的,背對的,都要瞪進著金色的雙瞳。仙境的氣氛更加凝滯,永夜似乎又更加冰冷。

「你們都知道不是我准許的。」

路克未卜先知地聳肩回答,可護著甜甜圈的居民也不滿地,憤怒地,嗜血地張嘴對天尖叫。

作弊!作弊!作弊!作弊!作弊!

「我知道,我知道。但換個方向想,愛麗絲有兩個。不好嗎?」

在齊聲震耳欲聾的抗議裡,柴郡貓的語調平淡漠然卻切過所有噪音;他懶洋洋地抬起手示意艷紅與銀灰,居民的立即寂靜是如此響亮如驚雷。他們的視線集中到目標,他們要遊玩而絕對要贏過的相對方。

——如被攻擊巢穴的蜜蜂往西魯西疾行。
C i r κ η
再一次回到這裡,紅色的髮頻頻搔癢鼻尖,差點惹西魯西打噴嚏!

「為什麼又有妳?妳是誰?」
「颱風?歌劇的夢的女巫?忘記帶傘的瑪莉安娜?妳要我陪妳,對嗎?」
「⋯⋯好詭異,我想投降了。」

她們一起在彎刀與斧頭蠢蠢欲動合唱的十字路口背對背,沒有裂開笑容的法官的手告示,該驚蟄之物不再沉睡、狂暴起來。

西魯西上一次在街頭發動威能時做錯很多事情,或許這一次會不一樣?

她撕開白裙子、飄開像芭蕾舞步,撫摸淺色的腿宛似蜘蛛誘引展開的張狂姿態,艷麗蜿蜒身體曲線,指甲開始引起血流、與銀色荊棘藤樹般的鎧甲長出,咬著肉蔓延到腿根,包覆腰還有脊椎之軸之底──雙腿長出盾鱗與槳片,和西洋劍同樣柔韌的足尖鼎立,是西魯西與狂為她不堪的腿打造的陸地青鯊。

正好可以──
C i r κ η
「妳在做什麼?」

西魯西還沒能藉著低伏的姿勢讓自己彈發如子彈就感覺背上有陌生觸感。

「在魔女的背上架我的機關槍呀?這個距離不用瞄具我也能──」
「啊⋯⋯真荒唐,妳應該沒被限制彈鏈數量吧?西魯西『相信』妳只需要花一點五秒換槍管!」

西魯西是低飛的戰艦騁向朝她無畏突進的所有蜜蜂,只要奪走生命現象即思考之反應與電流,姑且以人稱呼外表偏向融化失真的居民就會沒有動作,燈號示意也會,規則她說了算嗎?可是還有另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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