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深田靜子
—— ᕼᗩTᑢᕼëᖇ


   貴族教育也包含音樂素養。

幻世|深田靜子
即使離開家族來到異都,奧莉薇亞·涅布拉仍未忘記父母的交代會花時間獨自練習她的小提琴。

不過,自從認識了擅長鋼琴與小提琴演奏的學長——海切爾·曼斯特之後,她便經常與之相約固定在沒有課程的音樂教室請對方指導。

「海切爾學長——」神采奕奕的少女在約定好的時間準時推開教室門喊道。
ᕼᗩTᑢᕼëᖇ
和煦光線透入落地玻璃,像是大片簾幕,輕柔撫過所視之處。被少女推開的厚重門板重新閉闔,將室內與外界的聯繫截斷,室內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海切爾坐在琴椅上,占據這間琴房。

「午安,薇薇。」他朝奧莉薇雅露出笑容,稱呼親暱,語氣夾裹期待,將剛才手中翻視的樂譜夾到最後頭。

「今天要來練新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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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好啊!」奧莉薇雅毫不掩飾她的喜悅,她已經和海切爾學習很長一段時間的小提琴,在對方面前,她可以像與家人相處那般露出活潑的一面而非保持平時在外的端莊優雅。

「學長這次準備了什麼曲子?上次我把學長教的曲子表演給哥哥看,他超級開心的!」走到海切爾的身旁,奧莉薇亞打開自己的琴盒拿出細心保養而亮麗的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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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薇薇可以挑戰看看。」

他從譜夾中抽出一沓紙,遞給奧莉薇雅。紙張被完整舒展,飄散出新鮮油墨的氣味,印刷出的黑色符號在軌道上高低排列,拼湊出樂音樣貌。

「莫札特的K526小提琴奏鳴曲,是首節奏明快的舞曲。」

「今天試試把第一樂章走一遍?大概是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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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樂譜、從旁拿來譜架並小心翼翼地將樂譜夾好,奧莉薇亞仔細讀著上頭密密麻麻的符號。

「好——有一點點難但是我可以做到。」少女充滿活力地回應道。

奧莉薇雅拿起琴弓、將小提琴搭上肩,又看向海切爾,「學長,再麻煩您了。」

她的第一位音樂老師有說,練習第一步,調音。藉著鋼琴去對音準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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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奧莉薇亞確認好前置動作,海切爾倚在鋼琴旁,纖長手指壓住琴鍵,發出悠長迴盪的單音,延續直至小提琴的弦聲和諧融入基準音,反覆奏響同一顆音符。

薇薇今天的音色也是純白色的。

音準沒什麼問題,海切爾站到少女身旁,揚起雙手,交疊打起拍子,口中哼唱降速的旋律。

一二三、一二三。

「我們先用這個速度來,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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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薇雅點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讓腦袋只留下節拍與旋律。

一會,天藍色的眸子睜開,順應著樂譜緩慢但流暢地運弓,試著在正確的節拍上奏出正確的音符。每當奧莉薇雅因失誤而停頓,海切爾便會再哼起旋律引導少女。

隨著時間過去,對樂譜逐漸熟悉也漸漸習慣節奏的奧莉薇雅不再需要海切爾的引導,悠揚輕快的音色從弦中一一飄出,填滿在寧靜的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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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錯,是溫柔的莫札特。」

當第一段章節結束,海切爾給予正面回饋。

「稍微做點調整。」他傾身翻動樂譜,點出當中細節,「這裡的斷音,像是踮腳舞動的感覺,讓它更跳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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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躍一點……?」奧莉薇雅歪了歪頭,踮踮腳尖試著去想像隨音符起舞的感覺。

調整好姿勢,奧莉薇雅再度運弓重複同一段,挑起琴弦的同時也輕輕踮起腳尖,找出海切爾指出的跳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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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切爾微笑環胸,看著學妹用自己的方式數次嘗試、捕捉。

他在合適的時機插入示範,手指在黑白鍵盤間遊走。比起舞蹈,從那隻手中流曳出的旋律更容易使人聯想躍出水面嬉戲的鯨豚。

「這是我的感覺,不需要和我一樣,薇薇有屬於自己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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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反覆咀嚼著建言,純白圓潤的臉龐看上去有些苦惱。但很快,奧莉薇亞便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拉奏出一段比方才更優柔而雀躍的樂音。

少女看向她的學長兼導師,露出找到答案而自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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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毫不掩飾的驕傲,源自於兩人的熟識,盡顯青春年紀的可愛之處。

佔據身高優勢的海切爾輕拍奧莉薇雅的頭頂作為鼓勵,順勢將她慣性翹起的小指壓下。

「應該可以加入伴奏了。」他拉開琴椅入座,自然垂下的肩線與抬起的手臂勾勒出一個優美的角度。「手指放鬆一點,別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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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學長了。」奧莉薇雅點點頭,深呼吸讓身體與手指能夠放鬆。

喀、喀、喀。少女的皮鞋輕踏出節奏,天藍色的眼眸向海切爾眨了眨後旋即拉動弓弦,一同將黑色的符號轉換為雀躍的音符。

——!
突然,還不夠熟悉的少女落了拍子,她停下動作,向海切爾說道,「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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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配合奧莉薇雅的要求而停歇,等候提琴手的指示,十指再次放上冰涼的鍵位。

三、二——
Mozart: Violin Sonata in A major, KV 526 - Michae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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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的如詩舞曲奏響,琴音伴奏做為基底,將主調溫柔托起,截然不同的兩種音質交錯,輪替進退。

海切爾的耳朵追隨著小提琴,很快接收到奧莉薇雅因為不熟悉而短促跳起的弦音,緊繃的音色越來越難以跟上這首舞曲。

不過才剛加入伴奏而已,先看能走多遠。

「薇薇,聽我。」

亮麗的鋼琴聲引導著小提琴,一前一後,將它領至舞台中間,彷彿輕步跳躍的活潑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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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引領,奧莉薇雅的琴音漸漸寬舒了些,小提琴一步、兩步,開始能夠再次回應鋼琴的舞步,在無形的聚光燈下更加流暢地起舞,變得更加明亮、快卻不過於緊湊。雖未達優秀但仍不失優雅。

放由自己沉浸在一次次的反覆中,奧莉薇雅感覺自己幾乎真正踏上了舞台隨之起舞,輕踏於黑與白的格間與澄黃的絲線,情緒如少女輕柔潔白的捲髮高揚,享受舞曲沁入心脾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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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映照真實,而音樂如是。明白奧莉薇雅的琴聲變化,於是收斂力道,他的鋼琴是摟腰牽引、使搭檔旋身飛舞的男伴。

奧莉薇雅的輕盈身姿躍入視線,像振翅的白色鳥雀。

這樣的念頭使海切爾不住微笑,他將注意力重歸於彈奏,爬過高高低低裝飾音、或強或弱,最困難的部分已經走完,只剩相似的旋律重複,這對薇薇來說已經不是太大問題。

於是,第一樂章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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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樂音止息、琴房回歸最初的寧靜。奧莉薇雅輕輕呼出一口氣。

「耶!」緊接著就是成功後的欣喜湧上,少女掩不住笑容蹦跳到海切爾的身邊,就差沒給上一個大大的擁抱了,「謝謝學長指導,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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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教學時間結束,脫離狀態的海切爾鬆懈下來,給人感覺更加的軟和隨意。

奧莉薇雅是個容易教導的學生,不太費神,這也是他願意持續教學的原因之一。

「後面的兩段樂章,回去可以先讀譜。」他叮囑道,闔上譜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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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紙片從中滑落,飄搖落地。海切爾停下起身的動作,將它們彎身捻起並遞給奧莉薇雅,那是兩張設計低調的入場門票。

「差點忘了,月底會有一場小演出,有空可以來玩。」
幻世|深田靜子
「好——」拉長音俏皮地回應著海切爾,少女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演奏今天學會的部分給哥哥聽了。

小心翼翼地收起樂譜與樂器,奧莉薇雅聽見演出時不禁眼睛一亮。她一向喜歡海切爾的表演,能得到欣賞的機會,無論幾次奧莉薇雅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參加。

「好耶!謝謝學長,我可以讓哥哥陪我一起去嗎?」雙手接過那兩張門票,她仔細地閱讀上面的資訊——主辦方與表演地點比奧莉維雅預想的還要大有來頭,噢,或許她得穿正式一點的服飾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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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邀請誰都行。」他不甚在意,隨口答道。

沉沉琴蓋閉合,不再被奏響的鋼琴安靜入睡。

海切爾披起外套,在奧莉薇雅也步出門口後才抬手上鎖,將歸於寧靜的琴室返還,兩人並肩穿越校區走廊,外頭暖陽已經西落,為暮色潑染上漸深的色彩。

「等等有人來接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幻世|深田靜子
雙手提著琴盒,奧莉薇雅搖搖頭,輕笑著說,「兄長今日有課業要忙,所以我們有事先討論好不一起用餐。」

少女的談吐在走出教室後就變了些模樣,那才是平時眾人所知的奧莉薇雅·涅布拉,優雅的貴族少女。

「若學長不介意的話,我想推薦一間義式餐廳,他們的海鮮料理十分美味——」
幻世|深田靜子
幻世|深田靜子
好耶謝謝大鯨寶包(?)教妹小提琴
不懂樂理不懂音樂ㄉ我直接被電到起飛,謝謝鯨魚中各種救援讓交流平安落幕
ᕼᗩTᑢᕼëᖇ
可以跟可愛妹妹互動好開心...
他們兩個待在一起感覺空氣都是軟軟ㄉ好舒服,謝謝阿巴中一起玩&下個坑再見(?)
〔執異〕焉久
有音樂的地方就有我 這篇交流好好看呀,雖然不太懂音樂,但透過這些敘述旋律彷彿鮮明的展現在眼前。最後,兩位待在一起的氣氛好柔和溫暖,喜歡這樣的氛圍!
停運
優雅可愛努力妹妹跟暖暖可愛天才哥哥我真的被治癒死
幻世|深田靜子
〔執異〕焉久 :
謝謝焉久中喜歡!!
中之超不懂音樂只能靠鯨魚中補救還有憑感覺硬著頭皮寫,能讓你喜歡真是太好了

停運 :
真的,妹跟鯨互動超級可愛
兩個都笨笨ㄉ(笨笨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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