𝔽𝔼𝔻⚜︎獨角軍犬
【限定交流|暗巷與秘密】

with FED🐶咲賢河
𝔽𝔼𝔻⚜︎獨角軍犬
疼痛傳來時,他本來以為自己受到了敵人的攻擊。

頭痛欲裂、視線模糊,不同的回憶交錯著闖入視界,讓他在逃跑的過程中跌跌撞撞。

此時的他身著的並不是純白的制服,深色的兜帽外套蓋住了如夜的髮,晶狀的角內跳動著不穩定的電流,在暗巷中細碎地閃爍著。
今日的規劃是要和前陣子搭上線的反抗者對接,單獨赴會後被反咬一口已經不是第一次,要是平時的話他也不會被這種陷阱絆住,偏偏這次遇上了個麻煩的心靈系。

一陣絞痛湧上腹部,就像是有人正架著自己招呼拳頭,視線中黑影搖曳,他縮起身子環住自己,奮力抵抗著被操弄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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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求援,但是能找誰?

親近的、可靠的、可以信任的……
混沌的腦袋無法思考,在點開通訊錄看見某個名字時,腦中浮現的是一抹令人心安的紅。

或許,他的話……
湧上側腹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調整著呼吸,按下了撥通鍵。
FED🐶咲賢河
夜晚當月亮掛起時,他正在醫館做著最後的收拾準備回家。雖然醫館偶爾也會有晚上才出沒的客人,不過一律都會由糸先生自行處理,因此賢河只要做好基本整理和換下這身漢服,便能直接回家。

正當他準備脫下衣服更換時注意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注意到來電名稱他有些疑惑甚至感到稀奇,想想維德並不常主動給自己撥打電話,特別還是在這麼晚的時候。

不過他還是接起了電話「喂——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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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河。」
電話接通,輕喚出對方的名字,這個情境有些似曾相似,但他已沒有餘力去思考那麼多,壓抑著痛楚的聲音聽來有些沙啞。

「……我、遇到了點麻煩,可以來幫我嗎。」
FED🐶咲賢河
「你還好嗎?傳定位給我」對方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太好,他拿著鑰匙,關上了衣櫃門,迅速扣好解到一半的扣子,從桌上隨手拿了簡易的醫療背包背上後便快速走出房門。

接著再經過庭院時,遇見坐在躺椅上撫摸兔子的糸先生時才稍稍停下腳步「先生,我有急事出去一下晚些回來」。

而糸先生抬頭望了賢河一眼,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囑咐「路上小心」便起身回到診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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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被擾亂的視線讓他掙扎了會才成功送出定位,聽著對面的動靜,想解釋些什麼卻也拼湊不出更多句子,只是緊皺著眉閉上眼試圖驅散眼前的畫面。
FED🐶咲賢河
他收到定位看了看位置,發現距離並不遠。「我馬上到」說完他掛斷電話,一路奔向定位所顯示的位子,所幸他十分熟悉這附近的路段,沒花多少時間,便在一條暗巷中見到那熟悉的身影。

「你還好嗎?」他立刻湊近,想查看對方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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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為這個異能的效果,他都不知道那些人的臉可以在記憶中那麼清晰。
帶著惡意的笑、落下的拳腳,下意識的護住頭部,又在想起這只是幻覺的下一秒感到憤怒與可笑。

他早就不害怕那些人了,他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

繃緊的神經讓他警戒著周圍的一切,眼前的景象讓他分不清虛實,突然靠近的黑影與聲音讓他立刻有了反應,直直撞上朝自己靠近的對象,將人壓倒在地。
FED🐶咲賢河
「.....?!」還沒來得及伸出手,冷不防地被撞倒在地,肩膀被緊緊按著,表情有些矇的直直望著對方臉上那不怎麼見過的神情。

「我是賢河,你冷靜點」他邊說著腦袋邊試著理解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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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狠的目光在聽清對方的聲音後轉為困惑與探究,緊皺的眉漸漸舒展,他看著那雙紫色的眼睛,手上壓制的力道緩緩放鬆。

「……賢河。」
對了,自己剛才聯絡了對方,希望他能過來。

對方抵達的速度比想像中還快,見到了熟悉的人讓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正要開口說點什麼,腹部被重擊的痛楚卻猛然襲上,他悶哼一聲縮起身子,將額頭靠上了對方的肩膀。
FED🐶咲賢河
在對方靠著自己肩膀時,他簡單檢查起對方身上的傷況,所幸目前看起來外傷並無太大或嚴重的傷口。看著對方疑似腹痛,但這裡也不方便做更進一步檢查,只好決定先將人帶回醫館。

「我先帶你回醫館,你現在能稍微起身嗎?」他輕撫對方的背作為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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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肩上的腦袋過了半晌才有反應,他深呼吸了口氣,等待剛才的疼痛過去,輕蹭的動作大概是在點頭。

「……抱歉,應該是、心靈系的異能……」
努力解釋著自己的情況,他扶著他的肩膀緩緩起身,平時穩健的身姿此刻卻搖搖晃晃,抵抗著精神攻擊的臉色蒼白。
「扶我、一把就好……」
FED🐶咲賢河
「知道了」說完他將醫療包換了個方向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將人牢牢抱著往醫館的方向而去,他邊思考著心靈系的異能該如何處理,通常這類型除了專門處理異能的醫院,還有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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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失重感讓他下意識抓緊對方的衣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他不安分地扭動了下,又想到這樣會給人添麻煩,只能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等一下、」
從長大後就沒被人這樣抱過,儘管現在情況特殊,羞恥和驚嚇還是短暫壓過了眼前的幻覺,讓他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
「我說的是扶我一把……」
FED🐶咲賢河
「這樣比較快」他稍微低頭看了人一眼,便繼續趕路程。

花了些時間回到醫館大門,正當他思考要不要用腳踹開大門時,糸先生直接打開了門,看了一眼賢河和他懷中的人「你是想踹壞大門嗎?」
聽見糸先生的話,賢河正打算回覆時又再度被打斷「好了,快把人帶進診間」說完他稍微側身讓賢河將人抱進宅內後便將大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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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對方一句話堵得無法反駁,確實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用走的肯定會花上更多時間,於是他只能閉上眼低下頭,專心抗衡起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異能,就這樣不知不覺抵達了目的地。

聽見陌生的聲音,他勉強睜眼朝對方看去,然後是對方身後的中式庭院,還來不及多觀察兩眼,重播的記憶又再次遮蔽視線,讓他皺著眉再次閉上眼。
FED🐶咲賢河
進入診間後,賢河將人放置病床上,注意到對方的表情詢問「還好嗎?你能說一下大略是怎麼樣的心靈系異能嗎?」畢竟他並不清楚對方重的心靈異能是什麼類型,感覺貿然請人幫忙也不太對。

此時糸先生只是緩緩抱著兔子走入診間,默默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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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重現記憶和痛覺的、異能。」
抵抗異能讓他的額上滲出一層薄汗,身上和臉上都像是被狠狠揍過一頓般疼痛,他閉上眼,再次將出現的幻影逐出腦海。

「……眼前會出現畫面,大概是想讓人陷入回憶中吧。」
既然他能抵抗到這個程度,代表對方的等級應該不高於自己,卻也已是個足夠麻煩的能力。
FED🐶咲賢河
糸先生聽著維德的說詞,他走近兩人「過一會異能應該就會自行解除,去煮一壺舒壓茶就行」說著他將兔子遞給維德。

「接下來這點小事你能自己處理——」他甩甩袖子就像一陣風的走了,臨走前只留了一句「我去搓牌,沒事別來打擾」,留下倆人在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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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對方遞來的兔子,怕自己現在的狀態會掌握不好力道傷到嬌小的動物,只敢用手稍稍環著。

直到白髮的人交代完事情離開,他才看向一旁的賢河:
「那位是……?」
FED🐶咲賢河
他起身照著糸先生所吩咐,便開始從一格一格藥櫃裡拿取材料量取需要的克數,直到聽到對方的疑問才抬起頭回答。
「糸先生,他是我的老師」他邊回應邊細心將藥材裝進茶壺,「至於他的原名,他沒有說過,所以我也不知道」怕對方以為姓糸名為先生,於是如此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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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介紹,他點點頭,撐著意識盯著忙碌的對方,眼中顯露了一些放鬆後的疲憊。
「……抱歉,又麻煩你了。」
FED🐶咲賢河
「沒什麼」他邊說著邊專心的煮著茶,像是想到什麼他稍稍抬頭「對了,你手上那隻是白蘿蔔,記得不要摸到牠耳朵牠會踹人」說完他按下計時器,走到櫃子旁拿出醫療箱,坐到維德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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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蘿蔔……?
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白兔,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上手亂摸,不然大概已經被踢了。

腦袋還在隱隱犯疼,他看向拿著醫療箱過來的對方,眼中是些許困惑。
FED🐶咲賢河
「手給我」他向著困惑的對方伸出手,形式慣例他先簡單把了脈後,才撸起對方的袖子,開始一一處理擦傷,表情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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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他先是停頓幾秒,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確實有些大大小小的擦傷,大概是逃跑時造成的吧。擦傷的疼痛和幻覺交疊在一起,他才沒有發現。

盯著對方認真的表情,他也保持著安靜,一手圈著兔子,乖乖任他上藥。
FED🐶咲賢河
處理完手臂,他便稍微往後移了移,檢查起對方腿的傷勢邊處理傷口,直到最後都處理完,他才抱起維德手中的兔子放到一邊。

「你要自己脫,還是我來?」他一臉認真,用手示意接下來要檢查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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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
意識到對方指的是上衣,他眨眨眼,感覺應該也不用檢查到那種程度。
「沒關係,身體的部分應該沒什麼傷口……」
FED🐶咲賢河
「以防萬一」他表情認真,語氣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可商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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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那麼認真,想想也沒什麼不能看的,他輕嘆口氣,乖乖將外套和上衣脫下放到一旁。
「嗯。」
FED🐶咲賢河
他輕撫與輕壓了腹部檢查了一番看對方的表情和反應,確認沒事才收回手。
剛好計時器也響起,賢河便起身去倒茶遞給維德「小心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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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將上衣穿回,他也不是沒被醫生問診過,只是當這個醫生的位置是自己的友人時那感受又奇妙了些,接過對方遞來的熱茶,他輕吹一口,問出了好奇的問題:
「……這些,你好像很熟練?」
FED🐶咲賢河
「還行」他將白蘿蔔抱起放回對方懷中,順道摸了摸白蘿蔔的背部。
「借我一會」接著他拉過對方空著的手,將掌心向上,手指輕滑過小指向下延伸至手腕關節肌腱凹陷處,輕按住對方的神門穴。

他挪了挪位子坐了近些將手移至對方看得清的位置,「關節橫紋處有個骨頭之間的凹陷處,就是我現在押的位子」他稍微鬆開手示意又再度押上「這個穴位叫做神門穴,如果感到心神不寧、焦慮、胸悶、失眠可以按壓一會就能舒緩些」他邊說著邊示範著,臉上的表情認真且平靜,沒有平時的豐富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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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不只還行吧?
雖然還有不少想問的,但見對方那麼認真,他也跟著看向對方按壓的位置,將位置和功效乖乖記下。
「知道了。」

盯著對方的動作,他輕嗅了嗅手中的茶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啜飲一口,雖然和一般印象中的茶味道不同,但至少不苦。淺嚐一口後,便安分地喝下了大半杯。
FED🐶咲賢河
「你先好好休息一會,茶慢慢喝就好」看對方目前沒什麼大礙,他便起身至一旁的櫃子上拿了本書,坐到不遠的椅子上,打開書籤夾著的那頁開始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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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喝完的茶杯放下,他安靜的順了順懷中的兔子,異能的效果此刻已消退許多,除了頭腦還有些昏沉外,身上的痛覺都逐漸緩和下來。

看向一旁看著書的人,總感覺比平時陌生了些,卻又好像沒什麼不同。空氣沉默許久,他垂下眼,減弱的音量恰好能傳入對方耳中。
「……你都不問呢。」
FED🐶咲賢河
聽到詢問他翻書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如常「問什麼?」,他淡淡回應著但並未抬頭看向對方。

他深知每個人都會有一些不想說、不想被察覺的秘密在身上,因此很少特別去探究,尤其是在診間,他總能透過把脈得知病人身體的秘密,但心裡的祕密始終不是他該探究的,得知得越多便越是會深陷於麻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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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他都已經做好被問到後老實回答的心理準備了,對方這樣的反應,有時真讓人摸不清究竟是貼心還是漠不關心。

再次沉默下來,低垂的視線落在懷中的兔子上,只是繼續輕輕撫摸著。
FED🐶咲賢河
沒聽到對方的回應,他停止了翻書,抬起頭直直望著病床上的人「你希望我探究嗎?」,他一臉平靜的觀察著維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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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他探究嗎?

理性上,作為一個私下調查鎮壓局把柄的人,他不希望對方知道得太多。
感性上,作為朋友,他也確實想過能和對方傾訴。

低垂的視線陷入短暫的沉思與糾結,而後抬頭對上對方的目光:
「……或許吧。」

對方的神情並不如往常般好捉摸,令觸上的視線下意識移開,這種時候,他突然又覺得,或許自己並不喜歡這樣陌生的感覺。
「……你沒興趣的話,就算了。」
FED🐶咲賢河
「.........」他望著對方的神情,將書籤放至目前讀到的頁面後把書闔上歸回原位,走至擺放保溫電子爐的大桌,拿起茶壺幫對方把放在小桌子上的茶杯再度酌滿並遞上。

接著便在床沿邊坐下「你說吧」,這次他的坐姿不像剛剛規矩,而是更輕鬆愜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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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手裡的茶杯,總覺得有些微妙,但也的確是自己起的頭,斟酌了半晌,才試探的開口:
「……我有在和反抗者接觸,今天本來要去會面,但被暗算了。」
FED🐶咲賢河
「所以才會這副樣子嗎?」他專心看著對方,微微歪著頭詢問,語氣裡沒有驚訝也沒有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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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會這樣的。」
或許是因為對方平靜的反應,有些忐忑的情緒漸漸被撫平下來,默默為自己辯駁了句。

「你好像並不驚訝。」
FED🐶咲賢河
「我驚訝的話會比較好嗎?」他依舊側著頭詢問,「雖然我不太知道為什麼你需要這樣接觸反抗者,但作為朋友還是希望你別太冒險」說著他也摸了摸白蘿蔔「需要幫忙時適時提出求助也不是件壞事」從之前對方變成小孩子時,他便觀察到對方對於提出請求的行為似乎有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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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平時形象經營得還可以。」
見對方沒有驚訝也沒有失望的表情,在心安之餘也不禁思考起自己平時看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回覆的語氣參入些許笑意,而後沉默幾秒。

「……我能求助的對象可不多。」
視線對上那雙專注的眼睛,言下之意對方便是那少數的選項之一。
「不會覺得麻煩?」
FED🐶咲賢河
他搖了搖頭回覆「比起麻煩,我更不想看到朋友因涉險渾身是傷的模樣」語氣溫柔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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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他眨眨眼,心底有股說不上的感受。他已經太久沒有試著去依賴什麼人,幾乎忘記了卸去自己防備的方式,但此刻溫柔的話語卻像是觸動什麼般,令深藏的一角被溫暖充盈。

圈著兔子的手收緊了些,像是抱住了什麼珍視的物品,抿起的唇微微勾起,他看向他的眼睛,第一次毫無遮掩的展現了自己的笑容。
「謝謝。」
FED🐶咲賢河
看著對方的表情,他也不自覺瞇起眼笑了起來「難得看到你笑,果然你笑起來比較好看」。第一次看到對方毫無遮掩地笑,覺得挺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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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回覆,看著對方的笑容,他停頓幾秒,默默垂眼撇開視線,抿唇將表情又藏了起來。

「……我開心的時候還是會笑的。」
FED🐶咲賢河
「但你不常這樣笑」他手撐著下巴邊思考邊說著,接著起身把茶壺剩下的茶都倒進對方的杯子裡。

「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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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常。」
將茶杯捧到嘴邊,他確實是有意藏起自己的笑容的,畢竟有哪個冷漠難相處的人會笑口常開?

對著對方的疑問搖了搖頭,不想繼續糾結在表情的話題上,他決定主動換個話題:
「你還沒回答過,在這做的是什麼工作。」
FED🐶咲賢河
「不是很明顯嗎?」他邊回應著邊收拾茶壺裡的殘渣,「實習醫師或者說學徒也行」動作熟練的將茶壺清理乾淨後放到一旁的檯子上,才回到病床邊坐下。
𝔽𝔼𝔻⚜︎獨角軍犬
「……你以後想當醫生?」
從沒聽說過對方還有這樣的工作,他盯著坐回床邊的身影,又開始順起懷中的兔子。
FED🐶咲賢河
他稍稍歪著頭看著對方「其實我有醫師執照了」邊思考著,「也不是想不想,只是自然而然就成了這樣子,而且我也挺喜歡在這裡的日常」他瞇起眼笑著回答。
𝔽𝔼𝔻⚜︎獨角軍犬
「是嗎。」
彷彿又認識了對方新的一面,他點點頭,視線在對方量身訂做的漢服上停留了幾秒。
「……你穿這樣的確蠻適合的。」
FED🐶咲賢河
「感覺你也會挺適合的.....」說著他注意到牆上的時鐘,「說起來你今天應該是在這過夜吧?」看著已經超過子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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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話?」
跟著看向時鐘,現在再趕回中央區估計也已經半夜,若是能讓他借宿一晚的話當然再好不過。
FED🐶咲賢河
「你介意跟我擠一床嗎?」他思考了片刻,把人放在診間病床過一晚覺得不太妥,但是他實在沒膽子去睡糸先生的房間,於是便這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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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的話。」
對這個提議沒什麼抵觸,況且是他要叨擾,自然不會有意見,但還是露出了些微疑惑的表情,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單人病床。
「在這裡?」
FED🐶咲賢河
「不是」他搖了搖頭,「這裡是診間,不能用來過夜」說完他從床邊坐起「我先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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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點點頭,小心的將懷中的兔子圈好,跟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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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地拿了幾樣桌上的東西,和剛剛未看的書便領著維德走出診間,一路繞到宅邸地後方。一踏入便很明顯與前方區域不同,為私人區域的造景。

他打開了門經過了走廊邊與對方介紹,「右邊那邊是廁所與浴室,左邊是先生的房間,我的房間在這」說到這裡他停下腳步,打開了房門,房內明顯擺設更為現代化些,看起來比起賢河家的房間還要簡單,不過日常生活東西倒是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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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經過庭院,這次他終於有空閒能觀察四周的空間,結合現代的東方建築看起來十分豪氣優雅,令人不自覺放輕腳步。聽著對方的介紹,他一一記下方位,然後跟著望進對方的房間。

「……好漂亮的地方。」
這是他的第一個感想。
FED🐶咲賢河
「你先隨意找個位子坐,櫃子上的書可以隨便看,我先去整理一下診間和去鎖上正門,晚些再把被子跟枕頭拿來,如果你想洗澡也可以先去,衣服的話一樣櫃子拿就可以。」說完他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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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他又好奇的觀察了下四周的裝潢,才決定先去洗個澡換下身上的衣服。

打開衣櫃,映入眼簾的都是整齊擺放的漢服,隨手撈了一套和對方差不多的長衣襬款式,便往浴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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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例行公事的先去鎖上大門,再折返診間將其整理乾淨,將病床上的床單和枕頭套換下拿去洗衣間處理,花了不少時間才拿了被子與枕頭到房間,並將其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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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個澡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些,異能的效果也已幾乎消散,在鏡子前簡單確認身上的傷口後,才拿起一旁的漢服準備換上。

「……」
是這樣穿沒錯吧?

再次站到鏡子前,雖然憑著印象將衣服穿好了,但總覺得看起來和對方有哪裡不同,肩袖和腰際看來都有些鬆垮,不如那位紅髮友人穿起來挺拔。
之前借的衣服都沒有這麼明顯的差別,再次確認不是自己哪裡穿錯後,有些不甘心的擰了擰眉,卻也只能抱著自己的衣服回到房間。

走到房門口,正巧看見對方放置枕被的身影,他先敲了敲敞開的門板,才踏步而入。
「我洗完了。」
FED🐶咲賢河
「你洗完啦?那換我去洗」說著他抬頭看向對方,上下打量後走近伸手幫對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綁好綁帶「好了」,整理完畢後便直接走去衣櫃拿了穿起來比較放鬆的那套衣服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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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微微抬手任對方幫自己調整,看著自己腰上整齊的腰帶,又看了看依舊不合身的肩袖,他嘆口氣,決定不再糾結這個。

對方走出房門後,他才漫步到房裡的大書櫃旁,好奇的掃視了遍各排的書名,除了醫藥相關的書籍,似乎還有一些耳聞過名字的小說。
將視線放到整排的中醫書籍上,其中幾本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些穴道相關的入門書籍,正好剛才對方和他提過,他便有些好奇,隨手挑了一本,坐在床沿閱讀起來。
FED🐶咲賢河
花了些時間快速地沖完澡,換上乾淨舒適的衣裝便回到房間,看對方在閱讀書籍便沒打擾的繞到床的另一邊倒了上去,心想著今天真的是有夠累人。

一想到明天還得去上班就覺得有些鬱悶,便微微抬頭看向看著書的人「明天你有需要加班嗎?沒有的話我想去吃草莓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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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聲音讓他抬起頭,將書輕輕闔上後放回書櫃,爬上床靠在床頭摸了摸一直乖乖待著的白兔。

「不用。」
只回應了前半句話,便是答應的意思。
FED🐶咲賢河
「那就說定了,晚安」他說完便將被子裹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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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時間也不早了,簡短回了句後他也將一旁的燈關上,圈著兔子蓋好棉被。

大概是溫暖的絨毛和白色的毛皮給了他親切感,他朝枕邊的白兔挨近了些,也緩緩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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