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ssel & Ethan

「等等就不會痛了哦——」

大搖大擺的不顧其他如廁女學生的尖叫，羅索揪著吉娜的一頭紅髮和狐狸耳朵拖著走進去。高中時期的他有著堪比重金屬粉絲的及肩長髮；五官因父母的基因生的深邃，基本上非常受異性歡迎。說不定還能接廣告，那頭從不會打結的烏黑髮絲令他人羨慕又忌妒。

通通都只是假設。

因為現在全校其中數一數二惡質的混混，在將另一個混混的頭壓進自動沖水馬桶裡。羅索凡斯放聲大笑，捲起制服仍是被馬桶水沖濕也無所謂，吉娜懷特快要窒息的咕嚕聲和到處亂揮的雙手是他的娛樂。就算伸出尖銳的指甲，異形類的狐狸少女完全傷不到黑眼少年。

身高和力量差太多了。

「知道哪裡錯了沒？」

「去你的！操、操你爸媽！生出你這種變態就該早早淹死——咕嚕噗！」

「選詞也太不恰當了吧，現在要淹死的……可能會是你欸。」

語氣輕飄飄，但顯然有被激怒的羅索將吉娜的頭更往下壓，直到對方的短髮完全浸濕，少年才將少女的頭再度拎起來。原先還有點反抗力氣的吉娜啜泣，羅索的臉拉成不苟言笑的嚴肅。他改成掐住纖細的脖子，皮鞋踩著溢出來的馬桶水往廁所門外走去。啪塔啪塔。原先在看戲的學生們自動倒退好幾步，歡呼聊天聲一片死寂。

「誰被他弄過？給我舉手，不然你就是下一個。」

「羅索凡斯！」

「幹——嘛？」

咚！

狐狸女孩雙膝跪地，圍觀的學生們其中的一些女生在羅索鬆開手時，衝上前去關心被反覆霸凌的吉娜。蓋著先前被掐住的脖子，窒息而後能大口呼吸的哮喘，吉娜懷特恐懼的看著羅索凡斯。少年完全轉移注意力，將長髮隨意束起，一圈又一圈，亂糟糟的丸子頭；就這樣手插口袋，乖乖聽訓，面對真正的校園傳說。

可以責罵羅索凡斯，可以揍羅索凡斯；可以跟羅索凡斯平等溝通，有著免死金牌的伊森史密斯。

「今天是家長日，你瘋了嗎？」

「他把路西恩的作業全都刪除了。」

「……」

「而且把蓋比泰勒的制服抓成碎片，完全露出內衣褲。他現在人在保健室等他哥來接。」

「你知道安娜的養父母怎麼看你的吧？昨天我才跟他一起說服麗塔不要讓他轉學——」

「——抱歉。」

視線一花，身軀被猛地往牆壁推；踉蹌幾步，衣領被揪起往下扯。臻色的瞳孔燃燒著憤怒，羅索慢半拍才意識到伊森是認真的認真的生氣。表情從滿不在乎，變成緊張，混著困惑和些許慌亂。伊森很少真正的發脾氣，羅索眨眨眼，伸手想觸碰揪著他衣領的拳頭。

卻被立刻拍開。

「你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安娜的養父母討厭我，今天是家長日，我搞砸了。對不起。」

「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錯，那就不要說違心的話！這種垃圾的道歉還不如閉嘴！」

「伊森……我，你吃錯藥——」

響亮的巴掌聲傳過走廊，愣愣地摸著開始浮腫的左臉頰，羅索茫然地看著伊森。視野裡的世界變成慢動作，伊森的淺金捲髮好澎，耳鳴之中望著口型改變；羅索浮在空中看著自己被一推再推，後腦杓撞著磚紅色的牆壁。痛。巴掌很痛。

「——每次都這樣！你這樣自以為很正義嗎？」

「……沒有……」

「上次也是，我說過讓巴里去解決，這樣他才能變得更勇敢，你也沒聽進去！」

「巴里……他根本沒辦法，德克斯光是撞他一次，肩膀就脫臼……」

「那又怎樣？重點是……重點是，有人要求你這麼做嗎？任何一個？」

左胸膛閃過被穿刺的幻覺，丁點悶痛逆流向上進入腦袋；立刻繃緊表情並盯著地板，羅索抿嘴讓伊森尖銳的質問摧毀先前所有飄在雲端上的傲慢。臉色脹紅，不知道是因為惱怒還是羞愧，太陽穴一跳一跳，伊森的責罰似乎永無止盡。羅索摀著臉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沒有人要求他這麼做。

「……」

「安娜有要求你去處理吉娜嗎？蓋比或路西恩？你根本就只是在找理由去復仇而已……不是，連復仇都算不上。只是在確保自己在學校的地位不被動搖，你要當食物鏈的最頂層。」

「我沒有……」

「有時候我真的，真的好想……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靠！」

「……真的想怎麼樣？」

是語調，是表情，肢體語言表達出來的讓羅索陡然抬頭盯著伊森。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麼，但對方的眼神立刻變得……閃爍著罪惡感。心臟沉到胃底，捲到肘部的襯衫拉直，將每顆鈕扣對好；下唇不受控制的顫抖，羅索用力的把鼻酸的衝動壓抑，制服整整齊齊。皮帶束好。

被馬桶水浸濕的布料好冷。

「我晚點去跟吉娜道歉。」

「羅索——」

開口即後悔，哭腔可悲的讓他感覺渺小；伊森的挽留和溫柔，全部都刺激著羅索。

爛透了。

「——不用。我知道你剛剛想講什麼，不用解釋，我知道。」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需要保母！」

吼聲響徹走道，較近的教室靜默。來回踱步，前後前後；上下左右，視線模糊。滾燙的，黏稠的，有毒的，漆黑的，溢出來。用手抹開也無法去除痕跡，伊森想靠近羅索就後退。一進一退，破碎的雙人舞。探戈，滴滴答答。

「讓我解釋！羅索！」

「解釋個屁！啊！怎樣？我父母有付錢給你幫我擦屁股嗎？」

「……」

「我就是個神經病，爽沒？忍不了就直說，討厭了就滾開！」

「別這樣，羅……羅，別這樣說自己。」

「我跟你說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就是個怪胎！不代表你有責任要逼自己待著！好消息，我沒朋友也不會死！」

抽抽噎噎，意欲甩掉臂膀的抓握，扭轉，咒罵；體溫疊體溫，結結實實的，讓羅索凡斯的頭靠在肩膀，伊森史密斯的擁抱。瞬間融化在安撫性的拍背，掌心接著的漆黑液體還是潑灑出來。羅索盯著眼淚順著伊森的肩膀起伏暈染藍白色的制服，在頭殼裡咆哮的獸終於歇息。回音雖然沒停，但是終於靜止。

「……你不怕死喔。」

「回家沖澡就好。」

「才怪……晚點那些白衣狗又要拿著消毒器來清我的——」

「——羅，我跟你保證過絕對不會說謊。讓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做錯事情的又不是你。」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用額頭碰撞伊森的肩，縮在兩人間的雙手最終鑽出來；羅索邊吸著鼻子邊回抱摯友，終於停止掙脫的想法，甚至開始打起嗝。

「操……爛透了……」

「超爛。」

「我想回家，老兄。伊森。」

「……好像來不及溜走了。」

「我背後是不是那些——」

「——鎮壓局的好夥伴。」

「對不起。」

「我也是。」

END

我睡醒了
羅索的確只是把蓋比 路西恩 當作藉口去弄吉娜
他的道歉也毫無誠意
伊森講的是對ㄉ所以無話可說

他覺得安娜要轉學那就去吧 來不及了
他也忘了這回事 或是覺得不夠重要
食物鏈頂端可能有被說中
但對他來說附加價值是‘順便幫安娜復仇’然後大家都開心
摸蛤仔兼洗褲 何樂而不為

But伊森這裡就要崩潰ㄌ
安娜 是少數排第二真正有理解並接受羅索整個運作模式（⋯⋯）的人，但這下子要被麗塔他養母轉學啦 伊森就覺得幹你挑這個時間我昨天才弄好的都被你弄壞

不過這時期的羅索就是 哭包 嗯 他不喜歡被當成累贅
或是其他東東
雖然說覺得有手下很方便但是伊森是特別的
如果連伊森都要敷衍他（他自己也敷衍很多人是沒錯）他就要放棄做人了 高中抓馬

伊森大概就是這樣慢慢在體內累積毒的
一點一點滲進去
然後太遲了

就說沖掉就好 怎麼可能
所以鎮壓局從白衣狗晉身成‘對的象徵’如果當初有乖乖讓伊森去醫院消毒etc那就不會這樣了
或是乾脆把自己當狗不然靠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毒可以這樣慢慢致命
一連串的

雖然因為對配角不熟悉看得有些混亂但是你成功吸引我去翻之前全部的劇情了（哦

你寫的好棒，確實讓人想要去了解並理解羅索的世界，我也好喜歡帶著好友的幽靈（幻聽）活下去的設定，進一步的一直強制讓他面對自己真實的想法...

【FED】菲琳娜 : XDDDD謝謝你喜歡
其實前面的劇情！也差不多都是羅索在崩潰（你也知道
所有的劇情裡面只要記住伊森安娜和羅索拔拔麻麻就好 因為我也會記不住（
我喜歡蹂躪自己的小孩！！ （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