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翰毛】
冬日兩發
毛毛存活if and 我最愛ㄉ竹馬設定
OOC慎入

毛帽上面的球球好好摸

台北在一夕間變了天，前幾日的大太陽與晴天像是幻影般，今日早晨不僅寒風刺骨，更是夾帶著噴霧般的雨點，躲都躲不掉。

對此，毛邦羽不像吳明翰那般充滿怨言，又碎念又是幹幹叫的，而是帶點小小的雀躍去將衣櫃底層的冬衣翻了出來。

吳明翰踩著襪子隔絕不了的冰涼地板，每一步都像踩在針氈上，冷得趕緊套上衣服，想著等等要刷牙要碰到水就一陣鬱悶。

幹，超冷的啦。

速戰速決了名為刷牙的酷刑，那比他早起梳洗的伴侶還一身睡衣的待在房裡，看著鋪滿了雙人床的冬衣托著腮幫子思考。

臭直男不明所以，隨便挖出了件長袖就往身上套，靜電讓他寒毛豎起，不太舒服。

「欸吳明翰，你覺得我今天要穿什麼好？」沉吟了片刻，毛邦羽終於猶豫地開了金口。

「蛤？」吳明翰搓了搓還是有些冷意的手臂，把好奇地進了臥房的小毛抱起，權當是一個大型暖暖包，「你不冷就好了啊。」

「唉，有問跟沒問一樣……」毛邦羽搖了搖頭，該說沒有聽到對方說什麼「什麼都不要穿的樣子最好」就該感到萬幸了嗎？

吳明翰扁了扁嘴，不曉得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見毛邦羽沒有想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帶著小毛去客廳倒飼料了。

等待毛邦羽選好裝扮的期間，小毛大快朵頤著昨天新買的口味飼料，吃得小碗的周圍噴濺得到處都是，吳明翰癱坐在沙發上滑著手機，拉過了一邊的毛毯蓋在腿上。

直到小毛都已經吃完早餐，屁顛屁顛地晃到他腿邊磨蹭，吳明翰也不知又玩了幾輪砰砰遊戲，毛邦羽才滿意地打開了房門。

看起來很得意很開心，但吳明翰只覺得好冷好不想出門。

毛邦羽換上了一身梅粉色帽T和一件帶著毛邊的牛仔外套，頭上戴了頂針織毛帽，蓋著耳朵的兩側和頭頂都各有一顆毛絨絨的球球。

其實吳明翰沒特別覺得這模樣跟平時有什麼差別，只是覺得毛邦羽頭上那刻球球很可愛，便伸手過去搓揉了。

柔軟的毛球觸感很好，蹭在手心裡的感覺有股說不上來的爽感，尤其是毛邦羽一臉無奈地斜眼瞪他時，吳明翰更是噗哧地笑了出來。

一切都萬事俱備了，足夠保暖的衣物，吃飽喝足準備散步的小狗，全身都包得緊緊的唯獨過長的袖口露出的冰涼四指……

吳明翰終於甘願停止手賤，離開了毛邦羽頭上的那顆毛球，轉而牽上了他的手，抓著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中。

雖然一開始也有點被吳明翰沒暖到哪去的手跟冷到了，但在手被抓著放進對方的口袋裡時，指間便碰觸到了某種發燙的東西。

「鏘——！暖暖包！」年輕的警察先生說著，邊搖了搖裡頭發熱的鐵砂。

毛邦羽甜甜地笑出了酒窩，看著一臉獻寶的伴侶，上身一傾，在對方臉上吻了一口當作是獎勵。

但吳明翰不滿足，這麼天才又體貼的他應該值得更好的才對。於是他又掰過了毛邦羽的下巴，親上了那對剛抹上了一層護唇膏的雙唇，草莓口味的。

倒是小毛不滿意地汪汪了兩聲。

明明作足了氣勢就是要去散步了，怎麼還沒人要給他上背帶呢？

小狗的哥哥和主人被提點後相視笑了一下，忙著蹲下身幫牠繫上裝備邊賠不是。

天是冷的，但愛的溫度足以暖著彼此整個四季。

流水帳到不知道要叫什麼的竹馬流水帳

放學的鐘聲才響了一半，走廊上便傳來了一陣橡膠鞋底摩擦著磨石子地板的刺耳聲響。

那巨響的急促腳步聲讓毛邦羽不禁跑過了非洲大草原動物大遷徙的畫面，上禮拜拉著吳明翰一起看的動物星球頻道。

腳步在他的教室門口緊急剎車，幾乎全班的視線都在那門外的寸頭少年身上。

「欸，你老公來接你了耶。」後座的小輝戳了戳毛邦羽的肩頭，湊到毛邦羽的耳後玩味地說。

「……。」毛邦羽扁起嘴，向後方誤交的損友瞪了一眼，爬上了一層紅豔的耳根子出賣了他故作不爽的眼神，而鐘聲正好落下了最後一顆音。

講台上的老師對於大方地倚在教室前門的吳明翰早就見怪不怪，放下了手中的粉筆在黑板溝槽上，隨口交代了下次的考試範圍，終於捨得下達下課的指令。

門口的男孩像是隻終於聽到開動指令的狗，飛奔到毛邦羽的座位邊時像是有根尾巴在後頭晃呀晃的。

「欸幹好餓喔！」吳明翰看起來心情很好，左右扭著屁股，手指雀躍地敲打著木製的桌面，叩叩叩叩的。

「你不是上一節下課才去福利社買肉包吃嗎？」毛邦羽動作如流水般將桌上的東西都收進了書包中，纖長的手指一一清點著書包裡的課本作業，確認無落下的之後才抬眼看向吳明翰。

吳明翰向小輝揮了揮手道別，順手拿起毛邦羽掛在一邊的餐袋，嘴裡嘟囔著：「啊我就還在長咩。」

毛邦羽背著沉重的書包起身，微微仰首看著那高了他一些的男孩，掂了掂書包的重量，若有似無地思考是不是該抽出一些課本出來？

總不會真的是被書包壓矮的吧？

「啊你還在發什麼呆？走了啊？」

「喔，好啦。」

他們一前一後步出了教室後門，吳明翰稍微緩下了幾個步伐，和毛邦羽並肩走在一起，混進了忙碌的放學人潮裡。

入冬的夜晚來得早，分明都是同樣的放學時間，天色已經沒有剛開學時那樣的亮，暗藍色的天佈著灰暗的雲層，空氣有些冷意在。

兩個高中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走在傍晚的街道上，混在十年如一日稀鬆平常的光景裡。

毛邦羽搓了搓冰涼的手心，插進了外套口袋裡，看著號誌燈的紅色數字一秒一秒地倒數。

突然，他的手被從口袋裡抓了出來，握著他的手腕的掌心很熱，燙得他嚇得想抽離，但只是徒勞地拉扯了一下，又被帶進了身邊人的外套口袋裡。

「喂！」毛邦羽不安地左右看著，「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北七喔，被看到就被看到啊。」吳明翰瞧他一眼都沒有，在自己口袋中更緊握了他的男孩的手心，有些焦慮地想什麼時候才能捂熱。

「可是……」

見毛邦羽還有異議，吳明翰翻了個白眼，不好氣地說：「可是個屁喔！全世界只剩下你覺得我們在偷偷談戀愛好嗎？」

多虧了小輝的那張大嘴巴，不用吳明翰自己說溜嘴，風聲早就自己不脛而走。

車流在路口緩下，對街的號誌燈轉成了綠色的行走小人，漸漸累積的人潮開始走動，吳明翰跨出了一步，毛邦羽也才愣愣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誰敢在那邊唧唧歪歪，拎杯就往他臉上尻一拳啦！」男孩空著的那隻手握緊了拳頭，胡亂揮著打空氣沙包。

「……不敢相信耶，不可以亂打人好嗎？」毛邦羽嘟囔著說，稍微鬆開了掌心，換了一個更好牽著的角度。

「知啦知啦。」

拇指扣在彼此的虎口上，每個指間都扣得緊緊的，不久便悶得逼出了一點手汗。但誰都沒鬆手，只是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在兩人的小小距離中晃呀晃的。

本來還很在意周遭的視線，沒兩下便被快得不可思議的心跳聲拉回了注意力，貼緊的手心好像在說不允許毛邦羽想著除了吳明翰以外的事。

但毛邦羽才不服，裝作不在意地大力晃了幾下手，「所以你想吃什麼？啊不是肚子餓？」

「喔……啊不然去吃雞蛋糕啊？巷口那家，有動物造型的。」

「你什麼時候喜歡那種可愛的了？」

「靠北喔喜歡的是你好嗎？」吳明翰眨了眨眼，看見毛邦羽唰地紅起來的臉龐才又緊張地改口：「不是啦！我是說喜歡的人是你……喜歡那種可愛的東西的人是你！」

毛邦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抽開了被牽得發熱的手，在男孩怪叫之前，搶先攬緊了他的手臂，一頭捲毛靠著他的肩頭，幾乎是整個人都貼著吳明翰了。

狡黠的雙眼機靈地彎起，故意讓那總在奇怪的時候害羞的男孩好好看著他。

「是喔？那我喜歡你喔！」他笑得燦爛，好像只要有這個笑容在，整個冬天都不出太陽都無所謂了。

吳明翰自認鬥不過燃起自信的資優生，悶悶地閉上嘴不說話。

但毛邦羽還是沒有要饒過他：「你好可愛喔吳明翰！」

有著莫名的大男人主義的心態的少年一點都經不起人家說自己可愛，忍到了下一條人煙稀少的路，抓著那還在嚷嚷著可愛的捲髮男孩進到了一旁的小巷中。

毛邦羽被輕輕地推到了牆邊，掩沒在對方的陰影之下，雖然稍微驚嚇了一下，但很快就收起了玩心。

吻在多日的練習中變得冷靜許多，這樣的轉變也讓被舌撬開了齒列毛邦羽竟突然有些懷念初吻時的那種胡亂。

他捧住了吳明翰的臉頰，主動加深了這場目的是為了賭上他的嘴的吻，歡喜做甘願受。

「嗯……哼嗯……」

熱氣在彼此之間繚繞，不由得任何一絲冷空氣竄入，被喜歡的人的一切包圍著的感覺，讓毛邦羽心頭甜得好像會痛。

毛邦羽抱住了吳明翰，側耳貼上對方的胸膛，是一樣頻率的心跳，也許還更快。

「我想吃奶油口味的……」毛邦羽感覺到頭頂被男孩的雙唇貼過，在男孩看不見的角度笑得合不攏嘴。

「那我也要。」吳明翰在他耳邊說：「……拎杯還要吃奶油口味的你。」

「……吃啊。」毛邦羽抬起頭，蹭過了對方濕潤的雙唇，深深地將他的愛人看進眼底，「都給你了喔。」

祈願
*小學生翰毛

兩個小男孩跟著阿嬤一起去廟裡進香，看到一旁的牆上掛了滿滿的祈福卡，便手拉著手一起去拿了卡片和筆。

吳明翰小朋友思來想去，好像其實想不太到有什麼好許的願望……

身邊的毛邦羽已經按出了原子筆，飛快地在祈福卡上寫下一串文字。

捲髮男孩寫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扁著嘴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孩，卻剛好對上吳明翰的眼睛。

「啊！你幹嘛偷看！」毛邦羽緊張地將寫著文字的那麼覆蓋在胸口，怪罪地捶著吳明翰的手臂。

「我又沒有看到！奇怪了看一下也不行……」寸頭男孩嘟囔著，撫了撫被毛邦羽打得有些痛的皮肉。

毛邦羽哼哼了兩聲，瞥見了吳明翰還是空白的祈福卡，嘲諷地笑著：「不然你求媽祖婆讓你把數學成績提高個十分呀？」

「才十分而已是有屁用喔？」呆頭呆腦的男孩掐指一算，還是沒有及格啊？

但經過毛邦羽這麼一提點，吳明翰就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願望了。

他揚起了一個不太正經的笑容，毛邦羽看得都僵硬了表情，感覺背脊有點發涼，是天氣太冷了嗎？

吳明翰飛快地在祈福卡上落下了歪七扭八的文字，還不時偷瞄毛邦羽，確認後者沒有在偷看他。

無聊的男子小學生想起了上個禮拜，和一群男同學躲在廁所裡比大小的場面……

雖然他明顯是略勝一疇，但回家和毛邦羽洗澡的時候偷偷一比，發現毛邦羽的竟然和他的差不多！怎麼可以！

吳明翰寫好了願望，藏在衣服裡面，和毛邦羽一起走去掛著祈福牆。

兩個小小的身板努力地踮起腳尖，想要把卡片掛到最高的地方，相信只要掛得高高的，媽祖婆就一定會先看到他們的願望。

然而就當毛邦羽小小的手指不太順手地打結著棉線時，卡片就被一陣突如起來的大風吹得飛走了。

「啊！！！」毛邦羽尖叫了一聲，看著已經被吹得遠遠的願望，眼淚霎時就在眼眶裡氾濫了。

「欸幹！怎麼這樣！」吳明翰指著天邊已經不見了蹤影的祈福卡，「你的願望怎麼那麼快就被媽祖婆收走了！」

「……咦？」是這樣嗎？

毛邦羽大概完全沒想過原來可能是這麼一回事。

吳明翰有些懊惱地戳了戳捲髮男孩軟嫩的臉頰，「你哭屁喔？你的願望都已經被收走了，來幫一下我啦！這個線怎麼都綁不好。」

「喔……好。」毛邦羽吸了吸鼻子，收回了眼淚鼻涕，伸手覆上了對方的手背，接過了那段小小的線頭，也是在這時候，他才看見了男孩的願望……

——我希望我的鳥鳥可以長到10公分。

「……。」捲髮男孩鄙夷地瞄了眼和他一起打著棉線的結的寸頭男孩，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兩個男孩花了點時間才把那張願望有些不正經的祈福卡掛到了最高的位置，還婉拒了一些熱心的阿姨婆婆的幫忙。

「啊所以你許了什麼願望啊？」吳明翰問。

毛邦羽轉了轉眼珠子，看見似乎終於和廟公聊完天的阿嬤，機靈地繞到吳明翰身後，推著男孩往前走，「才不跟你說！這是我跟媽祖婆的秘密！」

「欸怎麼這樣！不是說好你跟我之間沒有秘密嗎！？」

「不能說！說了就不會實現了！」

「為什麼啊？又不是生日的第三個願望？為什麼不能說？」吳明翰皺起了眉頭，「該不會是跟陳家豪有關吧！？」

「……才不是呢你這個白癡。」毛邦羽翻了個白眼，不好氣地丟下吳明翰向前跑了起來。

他不顧身後追趕的男孩，跑著飛奔撲進了阿嬤的懷裡。

阿嬤笑吟吟地摸了摸毛邦羽捲捲的頭髮，說著今天這麼冷，回家就煮毛毛最愛的剝皮辣椒雞吧。

看著毛邦羽笑得開懷，吳明翰好像也不計較毛邦羽不跟他說願望是什麼了。

突然飆出了一篇就放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