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Peccata
【?】傲慢之王從忌妒口中得知有機體46-B的來源,一開始他感覺深受冒犯,但他確實離開暴政光榮好段日子,這段時間內,無法掌控國內狀況,當中也許出了差錯,需要找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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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某地發生異常的熱能外洩,他正趕往事發地點,周圍的溫度開始上升,起先他認為這是因為自己距離現場越來越近,不過很快地,他便從空氣蘊含的魔力中察覺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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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燧石點燃,明亮的焰火從無到有,在傲慢周圍劃出一道圈,迫使他停下腳步,被包裹於能夠搖曳影子的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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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憤怒之王若無其事地走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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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要做的,以及未來將要做的,」傲慢的第一句話,便是赤裸裸的警告:「要是不立刻罷手,我會斬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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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憤怒之王笑著反問。
「沒有證據就下判斷可以嗎?」憤怒將雙手背在身後,漫不經心地繞著圈走,每次步伐都像一記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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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做的,一直都是你!」傲慢對著憤怒大罵。他確實沒有證據,純粹是主觀斷定,畢竟,根據以往無數次的前例,質疑這個人是絕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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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用你憑空的指控,將我送入惡魔島的大牢。」承認或否認,憤怒都沒有做,他輕佻地聳過肩,攤開手。儘管懷疑吧,反正,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將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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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瞧吧。現在,別擋著我,噴火呆子。」此刻與這人起爭執,很難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另一邊卻有災禍正在發生,孰輕孰重,不難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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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決定離開,欲踏出被火繩圍起的領域,炎火在這時有了動靜,彼此連接,形成牢籠,見狀,他厭煩地嘆息,轉頭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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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沒有意識與生命,傲慢不認為這東西擋得住他,只是他曉得,這代表憤怒沒有輕易讓路的意思。

7-Peccata
「如果我不打算擋你,就沒必要出現,對吧?」


7-Peccata
「你一定要挑現在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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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著兇,也許我是想幫你。」憤怒將話說得輕巧,一張嘴乘載顯見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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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我肯相信。」傲慢嗤之以鼻。
「要是你真想對問題有任何貢獻,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放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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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認為我是黑的,不論真假,我打算透露的事,難道你沒有任何興趣?」在傲慢認為他清楚幕後真相的前提下,憤怒曉得自己的言論便有一定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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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沒有立刻回應,現在麻煩的是他不清楚異變的現場狀況,不該認為自己有太多時間成本能消耗,看來這傢伙在說完想說的話之前,是不會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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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十秒,我會假裝可以忍受你,開始。」他雙手抱胸,用僅存無幾的耐性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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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數?要不要拿出你的懷錶?那樣更準確。」伸手指了指傲慢的大衣口袋。如果想要情報,就用交換的方式吧,他也有一直都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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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聽到這話,他曉得憤怒在打什麼主意,馬上轉頭走人。


7-Peccata
「我一句話就花了三十秒?」


7-Peccata
「你數得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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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望向傲慢正要踏出火焰的背影,要想強奪的話現在最容易,能輕易置對方於死地——就像上次,假如沒有外力干擾,他已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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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採取行動,像擦身而過的風,疾步上前,向那人的後頸探出手,一旦接觸到,他會以火龍的姿態,在強火中將傲慢直接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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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傲慢在他的視線中側過身,撥開湊近的手,握緊腰間刀鞘,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在憤怒的眼中,緩慢得如秋葉凋零。背襲沒有成功,但他聽見出鞘的聲音,只要向後跳開,便能閃躲對方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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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如此,只是,當憤怒意識到時,眼前看見的是天空,而他,倒臥在自己的血泊中,周圍既濕黏又溫熱,身上滿是刀鋒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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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從眼角看見傲慢緩緩走來,將刀往旁一甩,抖落附著的血,這習慣看得他都有些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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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總是成功的。」居然認為他會栽在同樣的手法上。傲慢的雙眼充滿睥睨,一腳用力踩上憤怒的胸口,讓這人又咳出幾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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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敗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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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鹹。」充滿血的味道。
「我不擅長失敗,不太理解這感覺。」憤怒無法起身,但冷嘲熱諷只要有嘴就能做:「這是你的專長,告訴我你如何調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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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嫌傷得不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傲慢舉起刀,以雙手反握,作勢刺穿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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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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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對,以後我會乖的,拜託你,饒我一命。」憤怒接連著說,致歉、懺悔、膽怯,他放低一切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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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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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傲慢愣地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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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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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會當真!」憤怒捧著腹部,彷彿都忘記了疼痛,誇張地笑出聲,指著傲慢:「你真該看看自己的表情,啊——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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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該明白,所謂的慈悲與愧疚有多麼廉價,即使你痛恨我,不過,在剛才,你確實動搖了。」


7-Peccata
「找死!」被當小丑戲耍可不好受,傲慢再度握緊刀。


7-Peccata
「現在,你又想讓我死了,但是怎麼樣?」對著胸口、對著腦袋,哪裏都好,橫豎也是虛張聲勢:「實際上,你根本不敢殺我。」


7-Peccata
「任意決定他人生死,就這麼值得你自豪嗎。」這與傲慢的價值觀背道而馳,一直都是這樣。


7-Peccata
「因為這是你永遠無法做到,我卻能輕易達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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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用常人的標準看待你。」他瞄準咽喉的位置,使力將刀尖落入其中,血液濺射在黑色布料上,看不出變化:「話就說到這裡吧。」


7-Peccata
包圍的龍火消散,相對地,遠方的火燃燒得彷彿要佔領天際,傲慢這才驚覺,他還是遲了。抽回刀,落下一記冷漠的眼神,最後沉默地離去。

7-Peccata
「咳。」滿口的血,喉嚨嚴重的損傷令憤怒難以開口說話,他躺在原地。啊、實在是,疼得要死。


7-Peccata
不過,這筆帳他會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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