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細一根 𓅅千冬歲的酒精瓶
天官賜福 花憐

斜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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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細一根 𓅅千冬歲的酒精瓶
赫然間他的手腕被不知名的力量給鉗梏著,而那個力量還帶點溫暖。
下意識想要拍飛走,可是在另外一隻手準備往下拍掌時,他突然覺得這個可能不是壞人,就算是暫時性停留的小鬼,也可以問完這裡的資料訊息後再放鬼。
他拍拍手腕上帶著暖意的力量道:「雖然不清楚您是誰,很抱歉方才砸中了您,不過請您放手為妙。」
力量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謝憐清楚感受到手腕再次自由。但是就缺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了,是好是壞憑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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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道:「您能顯出自己的原型嗎?我看不著您為何人,這樣抓住我您會受傷的。」

「殿下⋯⋯太子殿下,救我⋯⋯。我知道是您⋯⋯救我啊⋯⋯。」

「什麼!」

他甩開手,不可置信盯著前面根本空空如也的地方。「你在說一次⋯⋯?」
謝憐萬分驚恐,他並沒有跟菩薺村的任何人說他是什麼太子,而是供奉仙樂國太子有著微微法力的謝道長,身邊再多的神仙鬼怪,也僅僅是一位為村子盡心盡力的小道長。夢裡怎麼會有人拉著他說是太子,這簡直是亂來和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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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力量在謝憐甩開手之後,慢慢浮現波紋顯出外型,然而這不是什麼妖魔,而是王大爺半側臥著頭仰躺在浮誇石雕紋上。那大石雕還刻著一座宮殿被烈火焚燒的樣子,底下有一整排人民抬高雙手,像是祈福一切安康,不過配上國破家亡的畫面更是滑稽。

謝憐把王大爺整個人放好仰躺在石雕上後,從袖口裡拿出手帕為老人家擦汗。
「大爺!大爺!您醒醒啊!我是謝道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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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爺從雙腫的眼皮中稍稍睜開,他舉起右手,顫抖著直到蓋在謝憐撐在石雕的左手上。

「太子殿下,千真萬確啊!那個白絲綢,金雕髮冠,慈愛萬靈的面容⋯⋯我看到啦⋯⋯我看到啦⋯⋯他要來拯救我們了。」

「啊⋯⋯?」謝憐此刻反應不過來。

王大爺邊咳邊說:「咳咳!拜託您了先扶我起來吧!謝道長啊⋯⋯您是怎麼來的,這裡可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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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謝憐扶起來後便靠在肩旁支撐著。
「已經好多天囉⋯⋯我的媳婦兒啊,也不知何處向,幾乎天每夜只要入夢,都會在這石雕上,心臟仿佛被上百隻穿心一般疼痛不堪,不堪其擾。就算下了石雕可以行走,我也走不出這妖地,一堆斷頭斷手甚至面目猙獰的鬼怪啊!都衝著我身旁經過,雖然似乎看不到我,也經不起給老人家我嚇啊!」

王大爺繼續說道:「謝道長啊,我跟您說,剛剛啊我真的看到太子殿下啦!您得相信我!那個面具可是繁雜美麗。他拉起我的手要帶我離開,我卻被絆倒了什麼,差點牽不住殿下了。」

謝憐對此保持懷疑,基於大爺的說詞,太決定再放手試探一次。
「那跟菩薺觀禮的仙樂太子有什麼不一樣嗎?還是說近乎一樣呢?」
上天庭的人其實說來不多,就了了百人,而飛昇的太子,就僅他跟郎千秋,最後跟在國師那裡的君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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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服?
上百年前才會穿的。
現在謝憐穿脫主打快狠準。

王大爺搖搖頭道:「就可惜眼力不好,又在如此的情況下,只看到內領為白、紅中衣帶金絲線,外衣立領則是白色上頭也鏽著金邊,面具眉中帶點硃砂,嚴肅卻不嚴厲。硬要與仙樂太子做比較⋯⋯哎呀,那是能攀比的嗎?憐憫萬民心何能與悅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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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抿緊唇。
確實,他是破爛神、保平安的武神太子,只有花城在時,人民才願意供奉他,就因為神像放在一起時才會實現人口中的所向披靡,單一一個他根本沒有好處,即使香火再旺,也多虧了秈京的更替和花城坐鎮而來。
百年前,或許他會難過,會大哭,會賭氣。

但是何必呢?

攙扶起王大爺道:「走吧。我們離開這裡。我一定會救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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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並非現實而是大爺中的夢境,從他看見大爺後,四周漸漸跟先前比起來明朗許多,很多路段不再掩埋於霧霾中,這可以證明對方似乎沒有那麼緊張和徬徨。
謝憐右手繞過大爺的腋下扶助腰際。配合老人家的步伐緩慢前行,直到前方有交叉路停下。
「大爺,您覺得選哪邊才好?」
跟初遇三郎的情境一模一樣,又是一個兩難的交叉路,眼前緊迫人命關天,其實走左走右都沒有什麼差別,但謝憐還是問了可能運氣比他還好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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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走哪都無所謂!兩邊都看起來差不多,我也只是個普通百姓,談論好運輪不到老子!」
聽聞,謝憐只好往右走,乞求前面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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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奇怪也不奇怪,路上都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攔住他們,雖然都有跟他們擦肩而過,但也僅僅擦肩,連回頭都沒有,簡直鬼都把他們當空氣。
兩排並行的枯樹被染成黑色,甚至滲出點濃稠的汁液,汁液並非如同樹一般,反而是像琥珀那樣的透澈,上頭也勾個誤入的小蟲子。
那些鬼怪也就順朝著他們的反方向緩慢走著,有捧頭聊天也有扶著臟器,走進霧裡也就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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