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會想起一個不知道在哪裡看過的故事，大意是一個學藝術（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學藝術，至少是喜歡）的主述者，說她曾經投身裸體模特兒一行，覺得自己也是為了藝術工作，而且聘請她的都是學校或從業多年的畫家，雖然交流不多，但應該都和能理解尊重！

直到有一次，不知為何有空，在工作之餘閒聊片刻，她才發現這些人言語間流露的態度也不外乎是「正常人家的女孩為什麼會做這行，妳一定很愛玩/受過傷/很easy吧」。

後來她有什麼感受我忘了，應該大致上是表示遺憾且不舒服，沒有說是否繼續從事這個工作。

之前去長輩的畫會，他們請的模特兒是阮仁珠女士，別人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抱持著尊敬的心情在畫（不過我那時候畫的挺不怎麼就是了）（當然我想大家都是很尊重的），然後就會想起這個故事。

⋯⋯一定要說有什麼意義，可能是客觀世界的不同表述。

每個人做一件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或決定時，其內在動機、詮釋角度都可能跟他人的理解大相逕庭。
不是「所以要堅持自己的道路」或是「所以要考慮外界的眼光」這樣的非A即B的看法，而是普通而素樸地理解：

就是孔竅而已。

厲風濟則眾竅為虛的孔竅。

會講到這件事，是因為這兩天又看到微妙的形容。

⋯⋯這種牽涉到肉身的類比真的很微妙，尤其是對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