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ta_Gris
🏀/ 三良

宋泰燮的耳骨位置上有一個疤。
很淺很淺的痕跡,很深很深的紋理。
它總在天氣潮悶時鈍痛,又或是刺痛在凍得人失去知覺的雪季。
宋泰燮鍾愛首爾的冬日。
很傷心的眷戀著這份疼痛。

鄭大萬的臉頰位置下有一個疤。
淡淡的針縫痕跡,重重的,像爬蟲一般的凸起。
它總在回南天時癢的撓心,抑或是在大雪天時麻的扎人。
鄭大萬鍾愛首爾的夏季。
深切而平穩的復刻無法忘卻的瘀青。 沒有人在乎來年的或秋或春——那樣美的金燦燦的季節。 被稱之為雋永絢爛的一切都太殘忍了些,對他們的墮愛來說太殘忍了些。 只能說一事無成(無能)的戀愛失格者們是這樣的。 只曉得藉以疼痛自證有愛人的能力,只了解要虔誠的碎自己一顆心表示曾迫切渴望愛的本領——無用的、無用的、在漫天的爛漫裡用力綻放的美麗。
Menta_Gris
早冬的羊毛圍巾盛著帶有暖陽香氣的風徐徐撲在宋泰燮的面頰上,他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蹭了蹭脖頸讓自己埋進熱熱的布料裡,他大力的呼吸、大力的想著無所事事的下半日究竟能晃去哪裡——總之只侷限於首爾這一堣土地,只能侷限於首爾。
耳朵露在針織毛帽的外頭被風吹的有些疼了,他使勁的眨眨乾澀的眼睛擠出灰塵粒子,今日似乎不宜出行。他踟躕的想著要不就此打道回府。

家裡有什麼?現下家裡可能有一個惱人的混帳在收拾著行李,有一條撫養權未卜小狗在圍著混帳嗷嗷的叫,有一些或許會被收回、會被燒掉的廢物東西。
「煩的要死。」他想,煩人的要死。

與預想中不同,一點也不體面的,一點也不決斷的分了手,好討厭。
Menta_Gris
分明是從學生時代便糾纏著的人不是嗎?垃圾一樣的雪裡被打了一巴掌,重擊了對方一拳。在來年身著著學蘭在校園旁漫無目的地牽著手兜圈,像是兩隻赴死的蝴蝶羸弱的飄蕩在風裡。
好虛假的淒美,殘破的人心生哀愍。

牽絆著一片荒蕪,心上喘不過氣的疼痛攀上了耳骨的神經——好痛,叫人心裡發麻,好痛,痛的像是要死了一樣,好痛,痛在你給我雋刻的痕跡。
他媽的,不懂愛的人怎麼能狂妄的臆想永遠相愛?
被愛已經成為我最瘋狂的性幻想。

宋泰燮奔跑了起來,逐著落日、雲彩,逃離月亮的升起。
Menta_Gris
鄭大萬,鄭大萬,我窮盡青春,窮盡整個童年,將迎接黎明的喜樂兌換為眺望黃昏的沒有盼頭,遇見你後我再沒有分神注意過天上的朝雲靉靆。

枯木蝶沒有重量的躺倒在鋪著柔軟青苔的泥濘地裡長眠。

他粗礪的喘著破碎的吐息,溺亡的聲音大過手機鈴聲響動,大過一切為挽回摯愛而言表愛意的「我愛你」。

初雪降的急,比今年冬日的往後任何一場雪更有黏著性。宋泰燮躺倒在結團的雪堆裡,沒有重量的躺倒在雪堆裡。

他不在乎自己錯過什麼了,棉麻線一樣團成一團的思緒讓他頭痛欲裂的想吐。

鄭大萬想說對不起,鄭大萬想說我愛你。
Menta_Gris
很咪有連貫性的為了寫初雪跟傷疤而寫的⋯⋯
什麼都還沒寫完也還沒有寫到最喜歡的地方但是、但是先這樣我之後再認真完善
疤的部分什麼都還沒寫到
Menta_Gris
大萬的視角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寫
想用交錯的敘事寫為什麼分手跟小狗是哪裡來的(小狗是真的小狗是他們養著的小寶寶)
Menta_Gris
(為什麼不是發耶誕城是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耶誕城我還想寫好多太可愛太弱智了嗚嗚
Menta_Gris
我都要破了為什麼第一條的分段變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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