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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人
治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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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歲他踏上了旅外的階段,俱樂部坐落在法國南部的城鎮中心,在他年紀是現在一半時從來沒聽過也不覺得自己會落腳的一座城,宮侑提著隨身行李下了uber,一切都還未知,但目前為止都很好。他很快入住球隊提供的宿舍,用簡單的外語跟隊友溝通,偶爾跟日本的親友通話,出了宿舍就是球場,下了球場就回宿舍,僅在收到邀約時到城區餐館和熱情的歐洲人一起吃對他的生理時鐘來說稍晚的晚餐。隊裡也有曾經旅居日本V2球隊的球員,比他再長上幾歲,也會在討論戰術時吐出一些熟悉的語言,但大致上就是如此。他在異鄉的床鋪醒來,清水潑濕臉頰,換上球衣踏上球場,第一年就這樣過得差不多,一切異常簡單也異常充足。
直到他在賽後確認影像時,從一閃而過的觀眾席上看見了那個男人。
他跟你很像,一同觀看錄影的隊友說,是因為你們都是東方人嗎?無意冒犯。他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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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他就在賽事現場見到了那個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他在場上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猛地回頭就對上視線。宮侑猜想在那一秒自己的表情肯定相當難看,然後他深吸了口氣後走向底線。那天晚上他發出了自己單場記錄中最多的ace,賽後採訪時他冷著臉有些心不在焉,那個人已經消失在觀眾席中。他升起了難以言喻的預感,隨後便在體育館門口看見了那個男人。
嘿,他粗魯地發出聲音,感受到自己喉嚨發緊。那個人看向他,他發誓那絕對是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看向他的方式又過於銳利。你聽說過嗎,見到三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會死,男人用漂亮的南法口音說。
那我想我們都剩兩次機會了,他乾巴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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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帶他到了酒吧,開著一輛在黑夜中都難以錯過的天藍色餐車。他在車上告訴侑他的名字,薩姆,侑聽見自己笨拙的舌頭,他承認自己的法文跟英文一樣糟得可以,薩姆大笑說他一點也不意外。跟他長著同樣臉孔的男人用他的臉做出那種表情,侑不禁腹誹他在隊友眼裡是否也一樣討人厭。他呼了口氣,說所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那並不難,薩姆說,你很有名,在日本,當然,不過在這裡也是。
在抵達酒吧的路途上他在心裡閃過了六七個峰迴路轉的狗血故事,薩姆聽了之後只是聳肩,說我也想過這些好嗎,不過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發生。他說,我甚至找到了出生證明,我父母是移民第二代,我猜真的有什麼可能也是幾代以前的事。
是嗎,他輕輕吐氣,皺著眉頭說我還是難以相信。是啊,薩姆說,我們真的長得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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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交換了身家背景,在人聲嘈雜的小酒館喝啤酒配鵝油薯條,薩姆問他是否需要飲食管控,侑用一種誇張的方式翻了白眼。薩姆說一開始是他的媽媽在奧運轉播中看到了侑,用手機對著電視螢幕拍下來傳給他,說著一邊秀出了手機裡的模糊照片,侑說我也是在轉播中看見了你的臉,我的隊友說嘿,他跟你很像,是因為你們都是東方面孔還怎麼著?他模仿著,薩姆就從鼻間嗤笑,說你缺德的時候法文說得特別好。
薩姆說告訴你一個祕密,我只來現場看過你兩次。
兩次都被你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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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交換了聯絡方式,薩姆把他送回宿舍附近已經凌晨四點,侑打著呵欠有些腦袋不清楚,問你要上來瞇一下嗎?就說是我弟弟,我看也沒人會發現有什麼不對。薩姆在駕駛座裡笑了笑,說你身為知名運動員倒沒什麼危機意識。他猜他說得對,在他身邊感覺太正確了,侑驚訝地發現自己連薩姆湊過來幫他解開安全帶都不會豎起寒毛。他聳肩,你要搶劫我的話今晚有很多機會。
搞不好是詐騙啊。
那也很努力耶,要找到一個跟你長得一樣的人來騙,這機率是多少?
薩姆沒有回答,笑著看他跳下車消失在清晨的宿舍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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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近日出時宮侑躺在單人床上,閉上眼睛做了一個夢。夢裡他一樣在打球,一樣在十七歲拿了全國最佳舉球員,十九歲選入國家隊;但在那個夢裡他有個孿生兄弟,和他長著一樣的臉孔,不用多餘的確認就可以準確地讀懂他的意圖,起跳到殺球一氣呵成,落地時他們會撞胸擁抱。他睡到日過正午,醒來時久違地感到躁動與滿足。我現在就想摸球,侑想,現在就要置身於球場當中,讓我的每一球都有效連接起來得分。
這種莫名延續到了練習當中,接連幾天他都覺得手感好得可怕。隊友帶著一點畏意說你是想第二年就創紀錄還怎樣,照這勢頭下去發球榜絕對是你的。他不假思索地說總冠軍也會是我們的,他全身洋溢著散不掉的熱度,似乎二十來歲的完全燃燒之後就再沒這麼有想打壞一切的衝動。他在幾週後接到了薩姆的聯繫,要吃飯嗎?薩姆在一個根本不是晚餐時段的下午四點問,他說好,像呼吸一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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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帶來了披薩,或者薩姆把披薩跟他帶回家,因為坐在路邊吃披薩好像會被經紀人罵一頓,侑假裝沒有太開心,但搭在披薩紙盒上一點一點的手指大概洩漏了什麼。薩姆說你餓的話也可以現在就開始吃,不過冷掉味道應該也還是不錯的。是嗎,他拆開紙盒,是最普通的臘腸,喂,他笑著說這該不會是你賣不掉的吧,薩姆只是聳肩。別掉得整車都是,你吃東西像隻餓了兩天的豬。
他大笑著把餅皮送入嘴裡,大罵你才是豬,我可是體檢數值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頂尖運動員。很奇怪的是他並不介意薩姆說刻薄話,或者毫不客氣地伸手抹掉他嘴邊的麵包屑,好像他們生來就該如此。
他跟薩姆說那個夢,當他站在薩姆家的廚櫃前,看到幾張相框。你爸媽跟我的一點都不像,他評斷,但是你這時候跟我真是夠像的,要是早幾年認識我們可以在萬聖節打扮成彼此去騙人。
那個平常也可以做,薩姆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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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人 - pluhmm (kurasio) - Haikyuu!! [Archive of Our ...
丟給朋友說大概稍微debug一下就好
朋:看不懂你在寫啥
:...................好吧我自己也不太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最初應該是想寫一個不打球的阿治跟打球的阿侑在身形上會長得很不一樣的故事結果真的開始寫之前就歪成了別的東西。文中的阿侑用日文的舌頭叫不出英語系名字於是歪打正著的喊了サム,感覺在那一刻每個時空的阿治都會抖一下才對。
衝突點發生的部分也想了很久該怎麼辦,其實阿侑的道德觀其實沒那麼穩固,主要是生氣阿治不說實話。阿治則是多少有點被這個人帶偏原本想做的事才會變成這樣的故事。
&朋友很鄭重的說你下次應該讓他們好好談個戀愛比較有良心(我:道歉但不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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