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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果然安靜多了⋯

ft. MTVT｜透抽怪男 :

維利德拉斯的祭典，在這週各式平時根本見不到的美酒與美食充斥著莫帝維塔，平時熙攘的街道變的更加瘋狂，想必這週無論什麼階級的人，只要身處這富饒的大城，誰不會成為維利德拉斯的信徒狂歡一場呢！

（真是夠了⋯⋯⋯⋯）

剛下班的盧修斯想好好休息喝一杯，但多謝這瘋狂的祭典，所到之處無一不是喝瘋的醉漢、灑成一地的食物⋯⋯甚至還有人扒光衣服光著屁股跳舞？？

盧修斯試著習慣祭典帶來的不便，但過不了多久，他就帶著酒和幾塊餡餅到海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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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 08:35

『刷～～刷～～～』

「⋯⋯⋯⋯」

盧修斯坐在石頭上，聽著海風喝著酒，這裡非常理想，就算會看到有些醉酒的醉漢瘋到這裡玩水，他們大概也只會衝到水裡一去不返⋯⋯

薩斯趁著祭典眾人酒酣耳熱，拿著僅剩的漁網去到船塢詢問修繕，試圖從醉到營業的老闆嘴裡撬出幾片木板的優惠。
「我是醉了，不是傻子，別想誆我。」醉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舉著酒杯和薩斯的胸肌乾杯，「你船都沒了，買艘新的吧！」

薩斯彎著眼睛皮笑肉不笑，一把握住對方的手，就著酒杯將摻水的葡萄液一飲而盡：「真是謝謝你實用的建議。」

薩斯腦袋裡轉過幾個壞念頭，不知不覺走到熟悉的海岸邊——決定去趁醉打劫。
這裡原本停著的是他心愛的斯普羅號，她現在已經散佚在海中，到處都是，卻再也不見。

⋯⋯心有點難過，腳還有點痛。那可是他的生財工具。薩斯的悲傷在歡騰的祭典開幕夜裡顯得格格不入，大拇指的疼痛感也愈發明顯。

薩斯低頭看，青紅色的蟹鉗耀武揚威、不要命地夾著他的腳趾。
看來這裡有東西想被煮來吃。薩斯蹲下來，對著腳上的小東西劈了一記手刀，開始他在岸邊也能做的海產採集工作。

今天的月亮似乎也為了祭典而又亮又圓，這讓盧修斯能看見海岸邊的景色，而他原本想著數到第十位跳海的醉漢就打包回家⋯⋯

可能是海邊的人並不多，盧修斯注意到岸邊有位紅髮男子，他看起來不像其他醉漢，這讓他好奇的再多看兩眼。

「！」沒想到多看這兩眼竟讓他意外幸喜，這位紅髮男子無論是體格或體態都達到盧修斯此生沒見過的完美！

盧修斯立刻拿出一直備著的木炭，並且慌忙的撕了衣袍的一角，原本打算遠遠的觀察男子畫幾張小速寫，但距離太遠加上光線不佳，讓他不得不走的靠近點。

「你好，打擾你夜晚的工作⋯⋯⋯」盧修斯已經縮在離男子不遠的石堆中，把衣角放到較為平坦的石頭上，靠著微弱的月光描繪紅髮男子健碩的胴體。

「希望我在這繪製以你的身體為發想的寫生不會打擾你的工作，如果讓你覺得不自在，可以把我當作眾多石頭中的一顆就可以了。」盧修斯不擅長主動和陌生人交談，他只希望這不會讓對方尷尬。

薩斯把螃蟹一家大小全部扔進順手拿來的竹簍裡。
他正拿著漂流木枝戳著潮間濕潤的沙地翻找，便聽到身後傳來近乎被海潮淹沒的人類聲音。

薩斯回頭的瞬間，並沒有看見低頭速寫的青年，只看見遠方笙歌歡舞的祭祀廣場，他原本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的斯普羅變成海妖，才聽見浪潮中的聲音——直到青年說能把自己當作石頭，薩斯才就著月光，看見一顆淺色的腦瓜。

「身體？寫生？這裡？這個時間？」薩斯感到不可思議，但他的困惑很顯然並沒有進到青年的眼底，他有些不自然地拉了拉自己蔽體的布巾，「⋯⋯是醉得徹底了嗎？現在可是晚上。」
他伸長手，用漂流木順手勾起一條藏在岩邊、和青年姿勢一樣蜷成一團的海蛇，停在離青年僅有幾釐的面前。

「先報上名來？」

「盧修斯·魯斯提亞。」對於男子的逼近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如果對方想知道名字就願意讓自己畫那就太感謝這位好心的男子。

「另外我沒有喝醉，我不喜歡醉的神智不清，而且今晚的月光相當明亮⋯⋯⋯」

「如果你能別離我這麼近，讓月光照到我的布上，我就能好好畫幾張小速寫了。」坐著的盧修斯面對站得過近的男子唯一的意見是他並不是要局部畫對方的襠部，他希望先畫全身人體。

聲音穩健，眼神堅定，要求明確，沒有酒味⋯⋯好吧，薩斯聳聳肩，收回了木棍。
他並沒有立刻聽話地後退，而是先掐住那條欲張牙舞爪的蛇的頸部，接著抓住他滑溜的尾巴，啪地一聲折斷。

「好吧，盧修斯。」薩斯將死透的海蛇丟進簍裡，讓那些無聊的螃蟹們有攻擊的目標，「不太懂在祭典第一天畫個陌生男人有什麼好玩的，大畫家。」
薩斯轉過身去，重新留給盧修斯一個被布匹遮得若隱若現的屁股和大腿，彎腰繼續翻找他海產小外快。

「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一直待在這附近。」薩斯一邊說一邊用腳撥開沙上冒著氣孔的坑，那裡冒出一串馱著殼的寄居蟹。
「等會兒就漲潮了，要是你不想作品毀於一旦，建議你是跟著我一塊移動。」
「薩斯。」他接著回頭，在盧修斯面前晃一晃那可憐的海鮮，「記得在作品上署個我的名字。」

「好玩嗎⋯這確實是個好問題。」工作狂已經很久沒有因為一件事好玩而去做了，但那可能也只是對方隨口一說，畢竟突然被問能不能當人體模特，八成都會以為是奇怪的邀約。

盧修斯聽到對方貼心的提醒，立刻拿起畫到一半的速寫離開石堆中，離開時還不忘拿塊扁平平整的石頭當畫板。

「薩斯⋯⋯如果你願意的話，今晚我也許會花上大半時間與你一起移動。」他的目的當然是畫薩斯畫到飽，畢竟誰知道下次能再見到這副完美胴體要等到什麼時候，但他不能保證最終完成的馬賽克能否寫上薩斯的名字，不過他能確定寫在這張小速寫上不會被貴族責罵。

「沒問題。」薩斯簡單地回答，便開始繼續他的臨時工作，畢竟他原本就憂心忡忡且心心念念著他的船。
祭典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是個賺錢的大好時光：在這個所有人都在放鬆的時刻，辛勞的少數苦力才有資格削那些醉人一筆。

海潮開始漫過腳底，他拖行著竹簍的痕跡和腳印很快就被浪給淹沒，後方的腳步聽著也是不緊不慢。
在心裡計算著跟上來的盧修斯和他保持的幾步之遙——相當合適的距離，而且對方的決定和回答總是乾脆俐落，薩斯並不討厭。

沿著岸邊爬高了一些坡度，有一塊巨大的漂流木橫亙在那，表面已經被風吹得平整，周圍還有他人搬來當作椅子的石頭，看得出人為使用的痕跡。
「你可以在那裡慢慢玩，」薩斯並沒有在意盧修斯的捫心自問，他雖有地指了指那塊木頭，「我在這附近抓點海鮮。」
他面朝著大海伸展身體，活動著手腳的時候隨口一問：「也許等會可以吃點魚？」

))盧修斯點點頭，雖然他除了做該做的事外不知道還能玩什麼，但走了一小段路終於到了個定點，這也比邊走邊畫容易多了。

「如果願意與我分享剛捕獲的魚，而我剛好也有今天買的酒⋯」

「不嫌棄的話也許這裡可以有場簡單的餐會。」盧修斯拿出原本打算配海風的酒，雖說祭典惱人，但不能否認也只有在這時城中才有機會出現更多種類的酒。

「本來想和你收錢的，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宵夜……」薩斯誠實地回答，瞇著眼睛端詳了下盧修斯拿出的罕見酒品，滿意地點頭。
「但看在你有酒的份上，就當作是場公平的交易吧。」

薩斯開始思考簡單餐會的簡單配置。
幾條鮮美烤魚、幾個正值當季的肥美螃蟹、幾隻死不瞑目的活蝦、一瓶酒——堪稱完美。

「你玩得累了可以幫忙生個火。」薩斯理所當然地說，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樂般笑了，「你手裡的木炭看起來就很不錯。」
薩斯扭了扭手腕，張握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友善地詢問點餐：「想吃點海草嗎，或者那個叫，海菜？」

「明白了，既然要生火的話，我先去撿些沒那麼濕的木頭吧。」盧修斯沒有回覆薩斯的那句笑話，認真的他可能也不知道那是句玩笑話，因此他只默默的把木炭小心的放回衣袍中以免等等沒辦法繼續作畫。

「⋯也許我也能順便把一些樹枝削成尖狀⋯⋯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在說的途中已經蹲下身開始撿些也許能用的木頭。

))「海草或海菜我都喜歡，採集不會讓你太疲憊的話，我也希望能來一點。」為了躲避祭典而沒吃什麼東西的他，在說完這句話後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不過他的臉倒不像他的肚子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