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者-人類是一種甜甜圈
做了一個惡夢
掰噗~
說的真有道理 (p-wink)
遊者-人類是一種甜甜圈
夢裡我搭車去一個地方,有點鄉下,火車剪票口的人員問我好幾次我是誰。

「你是不是那個某某某?」

「不是?那你是不是要去(景點一)村?還是你是來看(景點二)內容?」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

我心想這地方有偏僻到一個外來客都要大家關心嗎?還是這個剪票口的員工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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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太多回應那個聒噪的剪票小姐,然後離開車站。

車站的左邊是各種彩色的塗鴉,要說滿像彩虹眷村的,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裡頭好像沒有遊客,就算是平日那裡也感覺不對勁。

塗鴉是紅色的,好像是什麼太陽的神話,但我再仔細一看,那些牆面消失了大半,平整的水泥地也變得畸零,原本可以連通過去的柏油路也變成荒煙蔓草視線受阻的泥路,路的盡頭則是越發清晰的小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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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晦氣,一邊思考自己怎麼會在這裏,回到看了好幾眼車站的名字,那個站是現實中的一個大站,雖然車站本體有悠久歷史,但無庸置疑地那是一個運輸量相當可觀的大站。

夢裡那個站真的稱不上大站,單一的剪票口,幾條木板拼湊的長凳就當做是候車亭,整體維持著一種我沒經歷過的年代的風格。

彷彿是從泛黃老照片跑出來的車站一樣,總覺得空氣也那麼泛著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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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注意有沒有車可以回去,我只是迴避那個景點一公墓,繼續往前走。

路邊有田,還有那種看上去是用來曬稻穀的埕,大概是季節不對而且沒有沒有太陽,所以那只是一塊空地。

覺得沒什麼好看的我打算繼續前進,然後我就遇到了景點二,景點二不是一個固定的地點,而是一種景象。

頭戴斗笠的,穿著有扣子汗衫,身材瘦長的一個老人趕著一群牛,走在路上。

那些牛不是台灣常見的牛,比較像是這種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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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靠空地走避,回頭卻發現滿多動作擬人且姿態妖嬈的牛在我的背後。與其說是牛,我覺得可能是某種牛魔王和鐵扇公主的結合體。紅孩兒至少長得人模人樣,我都不知道自己遇到什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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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大概不會有幾個非重度福瑞控的人會想看幾隻牛以違反生理功能的樣子,半臥在地上搔首弄姿。畢竟普通的牛的膝關節應該沒有那麼靈活像人類手肘的功能。

得益於我大概有一年半的研究生生涯都在做各種充斥著荒誕有牛的惡夢,此時我已經意識到我大概在做惡夢了,但我醒不來。

我無視那些牛,繼續向前走,我似乎是走在一條山路上,終於我走到面前沒有路,邊坡有一間破敗的廟,作為一間廟,它的風水看起來很弔詭。

就算是有應公廟都不會是廟體下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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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的門口在邊坡,那是一個下坡,整個廟體是沿著坡體往下蓋,看上去一個土石流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廟是用綠色鐵皮蓋的,看上去是廟本身比較完好的部分,也更像是活人生活的地方,而拜拜的地方則是在綠鐵皮屋後,用幾根鋼柱加紅色鐵皮立起一個拱形空間,拱型屋頂幾乎和道路切齊,屋頂離道路看上去不到100公分的距離,是一個成年人想要就有可能踏上屋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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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紅色鐵皮下有一些殘破的神像,其中一尊應該有兩公尺高,很大,長的很像是日本神話裡的雷公,但祂的面部殘缺了一半,手裡的武器也是損毀的。

整個屋簷下都是大大小小各式不同宗教的神祇雕像,都或多或少有些人為破壞的痕跡。

與其說那裡是廟,就算說是神像的墳墓都算抬舉,那邊只是一個堆積滿信仰後的垃圾場,任由蜘蛛、老鼠一類的小生物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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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身後冒出了剛才在放牛的老伯,他推了我一下,我就在綠色鐵皮的屋子裡了。裡頭很暗,沒有燈光,看不見以後剩餘的五感被放大許多,我幾乎感覺得到空氣中因我呼吸而遊蕩的灰塵還有一些陰暗裡生物爬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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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用手摸索太多,只能冷靜等待視線盡量適應無光的環境。

一隻老鼠經過我的腳下,大概知道自己一個人叫也沒用,還有夢裡我的反應一直都和現實有一段落差。

我跟著老鼠移動的方向前進,感覺到風,還有光,有一扇佈滿灰塵的紗門。有光以後我發現這整間屋子都是歪的,紗門的門框也是,看得見反而讓我感到頭暈眼花,一時之間很難適應自己的所處的地方不是平地。

晃著走向紗門,變形的門框死咬著門,推不開,老鼠則是從門下破掉的紗網爬出去了,我用力地踹紗門好幾腳,差點重心不穩地跌倒,好在是沒什麼事情,也終於踹開門離開。

我以為我在屋子裡只待了十分鐘找出口,但看來黑暗中時間感也一併消失了,我離開那個屋子時,已經是黃昏了。

天空是橙紅色的,又帶點紫。好像是那種隔天會有大風大雨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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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才發現我只是在綠皮屋的側面,沿著屋子走到門口,我就又到山路上了。

然而,我先前沒有看到廟門旁有一塊平地,如同前面描述的,這應該只是一間在邊坡旁詭異的廟。

我不知道這塊平地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甚至為什麼突然多出一群我無法判斷他們是死是活的在地居民。

他們在烤肉,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肉,但那些味道令我感到反胃。

有個看起來很和藹的地中海禿吊嘎阿伯舉著台啤招呼我,他問我:「你在裡面啊?怎麼都沒有出來幫忙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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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不悅的,這些經歷都莫名其妙,所以我就醒了。

我不太確定,但我覺得「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憤怒」或者是「巨大的情緒波動」似乎是某種我做夢停下來的按鈕。

還滿像科幻作品裡面玩遊戲如果心跳過快會被彈出遊戲之類的設定 ,但憤怒好像是最有效的一種,如果說「驚嚇」是1單位好了,「夢中死掉的驚嚇」可能是10單位的驚嚇,然後我會醒來。

可能要100單位的悲傷才會換算到10單位的驚嚇。

有時候夢裡可以一路演結婚生子到老死,幸福的感覺大概一直到鬧鐘叫都不願意醒來,累積的量大概整個夢境都不到一單位的驚嚇。不過這種夢總是在醒來以後會有一種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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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憤怒大概0.5單位就有10單位的驚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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