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與狼
事件二:修復通訊塔
▋隊伍: 𝐃𝐞𝐬. 、伊利亞・溫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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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與狼
▋Level.1
伊利亞・溫斯頓消耗了【氣味發散器】
魔女與狼

▋Level.2

路線A判定: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𝐃𝐞𝐬.


路線A判定: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魔女與狼

通過



▋Level.3
路線B判定: (lots) (lots) (lots)
𝐃𝐞𝐬.


路線B判定: (lots) (lots) (lots)

魔女與狼


任務成功


--任務細節記錄讀入中--
魔女與狼

𝐃𝐞𝐬. :
環形結構的凹陷中央蓄著青綠的湖泊,四周綠植與人類的建築交雜著,不過經過了五年,這裡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像是遺忘了人類曾經主掌過,只有通信塔附近的一塊區域看起來還在人類的控制中。

站在通訊塔頂端的開口邊能夠感受風輕輕吹拂背脊與髮梢,隔著厚實的外衣也能夠感覺到的舒適,若不是卡雷多撞擊坑是疫區,在這裡脫去面罩,一定令人心曠神怡。

但目前它是受到破壞的狀態。

沿著陰涼的樓梯上到塔頂,溫斯頓站在開口旁遠眺了一下撞擊坑內的風景,深深呼了一口氣,緩解膝蓋受壓的疼痛。

「就是這個玩意。」他回頭看了一眼同行的德斯,抬手指向設置於空間中心、輔有諸多線路與天線的白灰鋼構,「訊號收發器,維修藍圖你看過了吧,直接更換偶極子天線,再測試一下應該就好。」
𝐃𝐞𝐬.

  他一直留意著溫斯頓腿腳的狀況,儘管看上去狀態還算良好,可德斯知道的,這一陣攀爬或多或少會對溫斯頓產生負擔……

  事實上,德斯曾有半瞬猶豫,也許應該讓溫斯頓留在地面上等候,但由現實層面來看,儘管在出發前已有一番研究,圖示也背得滾瓜爛熟,但德斯深知一個道理——腦袋理解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是另一回事。

  他需要溫斯頓的隨行。因此當溫斯頓的朝他示意時,德斯提著工具包立即靠了上去,視線跟隨著溫斯頓手指的方向望去,耳畔仔細聆聽,不讓風聲遮掩半分。

  「我來換吧。」對過答案後,德斯相對放心許多,他二話不說將黑色提袋放上一旁的平台,翻找著著工具做好準備,同時繼續叮囑著:「你先休息一下。」
魔女與狼

𝐃𝐞𝐬. :
「這樣啊,那麼就交給你了。」溫斯頓並不客套,他信賴德斯的能力,如果有問題德斯也會再求助的,於是扶著牆坐下,將助行器的固定解開,讓腿鬆弛一會兒:
「舊的天線拆下來後就給我吧,我來驗驗是怎麼回事,不過,沒意外的話,應該是電磁出了問題。」

伴隨著德斯翻找、使用工具在鋼構上的細微聲響,溫斯頓短暫地陷入了思考,那些工作的聲音就像是要誘引他深入思考的迷宮,最後在嘎吱的螺扭聲中他乍然回神。

他倚著牆,看著德斯的後背開口沒頭沒尾地問道:「德斯,你有沒有任何失蹤,沒有找到屍首的親人,或是友人?」

這是一個十分冒犯的問題,但是伊利亞溫斯頓絕不可能只為惹人不快而語出唐突,他問得叫人措手不及,大抵都是因為他的思考與他的語言之間有轉換的時間差。
𝐃𝐞𝐬.

  德斯絲毫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也沒有欣賞景色的興致,將需要的物品依序與腰帶上的特質溝槽結合,他抬手抓住位於高處的鋼筋,鞋底則踩上作為防護用的鐵桿,順著力道墊高視野,以便於能更加接近天線的位置。

  溫斯頓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德斯正好將舊天線汰下,剛準備換上新的,而那道提問來的突兀,忽然止住了他順暢的動作,沉默在不時吹來的風中發酵,半晌過去,德斯依然沒有給予回應。

  就在溫斯頓以為德斯大概沒聽見,或是打算乾脆忽略問題時,只見德斯重新挪動著手臂的角度,將全新的天線安上底座,低聲回了個單音,一邊將接頭旋緊,一邊回問道:「怎麼了?」
魔女與狼

𝐃𝐞𝐬. :
「我有一個猜測。」
溫斯頓注意到了他的卡頓,他並未追問,只在德斯回答後沒有馬上接話,任由風稍微再吹幾秒,待空氣不那麼渾濁時才再次開口:
「你是否記得五年前有個關於『有部分居民恐未成功撤離』但是軍方跟拉姆達進入感染區搜查的時候『未曾發現待援民眾』的新聞。」

「我的猜測若有可能性,那麼也許其中的——部分,還活著,並且攻擊了這些通訊塔。」
「樂觀的猜測是活著就不錯了,悲觀的猜測是怎麼活下來的,能夠在這裡『活下來』的話,或許身體對V07產生適性,但是產生了適性的動物們,都有著很強的攻擊性以及基因突變。」

他的聲音平穩,淡淡的沙啞,就像是有些乾燥的夏末的草木,可這言盡於此的猜測透著不安與苦澀的顏色,不是源於溫斯頓本人,而是源於假若猜測成真,會造成多少痛苦。
𝐃𝐞𝐬.

  「你說的不無道理。」這回沒有拖沓的猶豫,也沒有冗長的沉默,德斯回答的飛快,一面專注替天線的底座加固補強,「先前在通訊站發現的足跡也並非來自隔離區,不排除外頭確實有活著的人類。」

  回覆過後,他收起工具,忽然間彷彿聽見了雷聲,那促使他抬頭望去,卻見上頭天氣明朗,半朵雲都沒有,連空氣中都是過於乾燥的焦味。

  ——活著又能如何?生不如死。

  「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他們早就遭受感染,才會產生攻擊行為,那麼他們……」德斯翻身落地,將換下的天線遞給溫斯頓,「與其他感染生物沒有差別。」所下的結論顯得冷漠無情。
魔女與狼

𝐃𝐞𝐬. :
「⋯⋯話別這麼說。」溫斯頓揚揚眉,似乎對德斯的回答不甚滿意,他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擺了擺手,「軟弱是人類的天性,捨棄是很困難的,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去做,你像是這種人嗎?哼⋯⋯如果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向科學家求助啊。」

「相信科學家好吧?不相信科學的國家會滅亡的。」他笑了兩聲,伸手接過了天線,就如同他在對探索對的人說「許願吧」的時候一樣,他是否對V07真的有辦法?眼下肯定是沒有的,否則他也不會在此苦戰,然而他的語氣是如此自信,好像什麼都辦得到——總是如此。
𝐃𝐞𝐬.

  溫斯頓的發問換來的是德斯隔著面罩的深長吐息,他沒有說話,既不附和,也不反駁,一雙幽黑的瞳直視著溫斯頓,聽著人說起關於希望的語句,突覺有些恍然,低沉的轟隆又一次響起。

  這次德斯沒有去尋,因為他發現到,原來那不是雷聲,是某處崩塌時發出的悲鳴,是寒涼的枝微末節正在龜裂。

  ——溫斯頓,要是我在這裡脫去面罩,你覺得你的科學能救的了我嗎?
𝐃𝐞𝐬.

  德斯並不浪漫,也絕非是個充滿批判的人,因此他的話只含在口腔,沒有化成任何音調。科學也許填補不了每一個人,那些遺留下來(懷抱苦恨)的空洞靈魂,但科學能帶來世人所需的解答,這點德斯還是相信的。

  「也許我們早就走在滅亡的道路上。」在目光別開之後,德斯的語調依舊平緩,他轉身去收拾工具,低頭確認著來時的路,「不過如果前方有你這樣優秀的科學家引領,那我相信。」溫斯頓一直很努力,他是照亮暗處的光,德斯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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𝐃𝐞𝐬. :
溫斯頓隔著面具掃了德斯一眼,細長的眼微微瞇起,看得出來他在笑,「你在說什麼傻話?宇宙中的一切誕生起就在走向滅亡,人類也是,太陽也是,乃至宇宙本身也是,並非遇見V07才走上滅亡。」

「我們要抵抗的不盡是物理型態的滅亡,德斯,雖然我不喜歡老話,但認定了終點是滅亡而拒絕前進的話,那麼連『自我』本身都會迎來滅亡吧。」
「即使終點永遠不會改變,但過程很重要,是吧?倘若不是,人們過去所經歷的一切,渡過的時間,相遇與別離,苦難與喜悅,全都會失去顏色。」

溫斯頓無法聽見德斯的崩塌,但他知曉存在著這種崩塌,人人心裡都有類似的廢墟,在疫情裡要抵禦的不只是生命本身的消亡,還有心靈的消亡,所以他不斷造塔,那能容入多少廢墟中的人?不曉得⋯⋯而依他所言,他是不會停止造塔的。
魔女與狼

天線與儀器發出了叮的聲音,溫斯頓露出了瞭然的表情,把儀器給關閉了,並重新裝上助行器,準備為裝好的新天線做測試。

「——我還有別的想法,你記不記得這個隕石坑的遠古故事?小行星帶來生命⋯⋯十五年前的維加(Vega)⋯⋯」溫斯頓不再去伸手觸碰德斯的荒蕪之處,他換了個話題,繼續說起了他的想法,這可能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主題,但至少是客觀、平靜的:
「我原認為它帶來的或許是疾病,但是仔細一想,潛伏十年太奇怪了,基因改造的技術如此發達,簡單的病菌要把人類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也不容易⋯⋯你想會不會有可能,維加帶來的仍然是生命?」
𝐃𝐞𝐬.

  溫斯頓說的沒錯,溫斯頓向來都是對的(並且他不怕犯錯),男人的視野總是比其他人更寬廣,或許那就是科學家眼中的世界,勇於突破,充滿著無數可能的世界。

  那是德斯難以觸及的高度,他沒說,他早已看不見溫斯頓所說的顏色,早就習慣將雙足緊緊踩踏於地,習慣了每一步都必須精確地前行,避免任何偏差產生的虛浮,過於謹慎,他幾乎是屏息以待,如坐針氈。

  他甚至無法像溫斯頓那樣,縱然身處災厄,仍然能夠露出輕鬆的笑,德斯唯一能展現不服的方式,只有不斷地接收與驅逐,試圖將扭曲的前路盡可能扳正。顯得固執又死板。
𝐃𝐞𝐬.

  幸虧溫斯頓足夠貼心,隨著話題的轉換,德斯隱隱鬆了口氣,肩頭的緊繃微微傾斜,垮下的角度極其細微,「你指的是什麼?」

  他聽得出來溫斯頓話外有話,並不單純只指最初的生命起源,那麼會是什麼?全新的物種?基因的突變?德斯抿了抿唇,將自身的想法留在心中,他並不適合猜謎,德斯想。
魔女與狼

𝐃𝐞𝐬. :
每一種心智都有其成因,有存在的意義,就像地球不能只有土地或是海洋,不會只有沙漠而沒有雪地,沒有任何一種地形是不該存在的。

溫斯頓大概只是認為那裏很適合成為森林或清溪,但是他的語言不可能移動一切,於是他止步於邊緣,該下雪的地方,就讓它下雪,那樣就好。

沒有人會改變,或許就是一種絕妙的平衡。

「偶爾也猜一下?」他站了起來,走到基地台前啟動了測試用的儀表板,不過溫斯頓沒有過多的難為德斯:「外星生命,可能是寄生,可能是傀儡攻擊,或是一些我們很難想像的東西,或許會有『新人類』出現喔。」

「如果是真的,那種時候你打算怎麼辦?」他調整著儀錶,這個問題很幻想,但是一切真實似乎最初都源於幻想,他並不是無故提出猜測。

𝐃𝐞𝐬.

  這回是德斯望著溫斯頓的背,他望著那幾縷有些捲翹的棕褐色髮尾,沉默著思考溫斯頓拋來的問題。一個遠超出他理解範圍的難題,又或者,德斯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他不打算深想。

  「我不知道能怎麼辦,也許該求助於科學家,對吧?溫斯頓。」他的目光在通訊塔順利運轉起來時上移,凝視著方才換上的那根天線,回覆帶了些玩笑意味,語句平穩輕淺,說得彷彿不帶任何情緒,卻隱約有著一股釋然。「……不過,要是他們更適合生存,這片土地就讓給他們吧。」

  短暫的停頓,留著喃喃自語似的小尾巴,他緊接著又堆出下一個音節,「你呢?你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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𝐃𝐞𝐬. :
聽見德斯的語調與回答,溫斯頓反倒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在空間中交擊幾下後,被風吹散:「——那麼想就對了,科學家能帶你太空流亡喔。」

他調整了控制頻率的旋鈕,讓天線進入發送狀態,先測試發送,再測試收訊,溫斯頓偏過頭,讓人以為他會轉過臉來,卻只是停在一個微妙的角度,風吹拂過的頭髮遮蓋了他大部分的側臉。

「如果不會被殺死,我的話,想試著和其中一個一起生活看看。」這話幾乎就等於是他說想養一隻星際蟲族或是異形了,環境設置完成,電磁場開始成形,溫斯頓這才轉了過來面對德斯,他抬手隨意比劃了兩下:
「不過死掉的概率比較大,畢竟最近連隔離區內都很不太平,我認為也和第三方——就先叫他們『倖存者』好了——有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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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停在半空,然後輕巧地指向德斯:「連帶你們這些人,在出隊的時候也得更小心了。」

遇到的人可能不是人這一點,仔細一想挺恐怖的。
𝐃𝐞𝐬.

  是不是能夠實現太空流亡,德斯沒有表示意見,對他而言那又是另一個不無道理,但聽上去不切實際的想法,並不是質疑溫斯頓的能力,而是他素來傾向於相信現狀。

  他們所在的位置,所踩的土地,所使用的物品,所見所聞,所能觸及的一切,那才是真實。

  而隨著溫斯頓談起外星生物的飼養計畫,德斯的身子微微向後傾靠,後腰倚上了橫桿,兩手抱胸置於胸前,面罩的遮擋下他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墨色之中卻閃過幾許光亮。

  「有機會的話,抓一隻回來給你吧。」他沉默片刻,然後說著,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與外星生物正面交鋒,「我並不擔心,溫斯頓,我們擁有的比想像的更多,所以你也不需要擔心。」

  不論是何方神聖,他們都會抗爭到底,那便是軍人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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𝐃𝐞𝐬. :
通訊塔逐漸發出電磁場穩定循環的嗡嗡聲,溫斯頓卻沒能馬上接上德斯的話,他在做短暫的自省,難道我表現得像對於不穩定的現狀很不安嗎?因為預見危險降臨而感受到憂慮?

他最後是嘆了口氣,輕輕地說:「⋯⋯好,我知道,怎麼會讓你對我那麼說。」怎麼會讓前面的人來寬慰後端呢。

「我信賴你們,信賴你,所以跟以前一樣,我會好好地在後面。」他的雙眼再次瞇起,是在笑吧,溫斯頓轉頭看了一眼儀錶板,「你們也跟以前一樣,出隊,然後收隊,但比平常多注意一下安全地,辦得到嗎?德斯。」

他按下按鈕,儀器發出了建構完成的嗶嗶聲,嗡嗡的運轉聲也穩定地繼續低鳴。
𝐃𝐞𝐬.

  ——像以前一樣。

  德斯的唇縫依然緊閉,流經鼻腔的吐息卻含帶著細微變化,他像是笑了,轉眼間卻稍縱即逝,使那氣聲變得玄幻,更像只是忽然相碰的風切,不同方向的尖端猛然匯聚的結果,以強勁的力度拉扯著衣襬,也吹落德斯的一撮前髮。

  他直面著溫斯頓,腦中隱約響起另一道嗓音,截然不同的語氣和音調,卻幾乎相似,同樣能在他指尖留下驅趕寒意的刺痛,只不過每到這種時刻,他總會聞到一股濃重的霉味,跟在滾滾天雷之後,是淅瀝連綿的雨,它們幾乎重疊,總會將他澆得一身濕漉。
𝐃𝐞𝐬.

  ——能辦到嗎?德斯。

  能辦到嗎?德斯挺直了身板,猛地頻繁眨了幾下眼,將漂移的視線重新凝聚於溫斯頓身上,透過那片透色聚脂尋找背後的眸,像是為了自己的出神而困窘,他不太確定自己沉默了多久,只在回神時用著有些乾啞的嗓回應著:

  「是,我能辦到。」他說是,中指指肉貼著腿側褲縫,像回報上級那樣恭敬,那樣全神貫注,盡可能地壓下了屬於自身的紛亂,「……請放心吧。」
魔女與狼

𝐃𝐞𝐬. :
——怪事,今天的例外可真多⋯⋯
溫斯頓納罕地看了德斯一眼,不,不是一眼,他挪動了雙腿,像阿貝爾繞行他的輪椅一樣,圍著站得筆直的德斯繞了一圈,狠狠地打量了他一番。

應該不是話題太嚴肅所以弄緊張了,溫斯頓這樣判斷,前兩句還是他在寬慰人呢。

德斯未曾這樣拘謹過,他真的可以說是端詳了德斯很久,比起嚴肅的話題,溫斯頓的視線可能讓人更緊張,他那麼凝視著過了一段時間,眉頭驟然一鬆。

「你,消化不良的話要早說。」
這不像一個認真的結論,可是他又說得像那麼回事:「只有知道你腹內疼痛的人才能夠送你去休息,即使治不好,不知道在痛的話什麼都無法為你做。」

「走了,我們回去了。」他再看了一眼運作中的通訊塔,一招手,就扭頭朝階梯走了出去。
𝐃𝐞𝐬.

  德斯在溫斯頓的注視下漫出遍地泥濘,他低下頭去,目光落在鞋頭的位置,那處還留有位於地面時不慎沾上的沙土,固執地不願離去,硬是將光滑的漆面抹上一小片刺目的褐黃。德斯盯著它,沒有移動,沒有將它拍開,明明只需要輕輕拂去的痕跡,德斯選擇放任其獨留,形成突兀地污漬。
𝐃𝐞𝐬.

  甚至,似乎有那麼一瞬,他感到難以呼吸,縱然努力鼓起胸腔也無法緩解,猶如缺氧那般,他險些溺死在雨裡。直到溫斯頓的聲音再次迴響,化作烈日搧上他的皮膚,德斯才猛然吸入氧氣,在面罩的遮擋下微微張嘴,略顯貪婪地又嚥下兩口經由過濾的純氧,然後抬起頭來,捏緊了隱隱有些發顫的指掌。

  「……嗯。」停頓了老半天,德斯重新闔上雙唇,讓吐息歸於平緩。最終只發出某種單音,像是所有哀悼都止於此,在這一聲不明所以的回應之後,德斯將神緒隨著嗡鳴拉至現實,又瞥了眼發出電波的天線,這才回身跟上溫斯頓的步伐。
魔女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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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與狼
謝謝德斯中陪我玩~~~
道過歉ㄌ但真的很抱歉溫斯頓這個人很自己講自己又壓迫感很強 ⋯⋯隊長⋯最好了⋯⋯
&還冒出了隊長的回憶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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