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

〖遺花骨〗 文豪野犬 紀太

「選擇自己的死法,同時意味著選擇活下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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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eya - 〖遺花骨〗 #文豪野犬 #紀太 睜眼先見到的是一片閃著碎星七彩的頭昏眼花,以及整片背...
水槽 - はやく夜へ MV [YouTube ver.]
※FC前提的黑時場景,異能者不是fork就是c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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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室內足夠溫暖,酒液倒映昏黃的碎光始終映不入那雙蓋在傷口以及黑夜之中的眼睛。太宰像是想把它推倒那樣的在撥弄著酒杯的杯緣,冰塊在酒杯裡不時碰撞出清冽的聲音,杯底的酒液用隨時可能會灑出來的模樣在杯緣轉圈,卻硬是一滴都沒有漏出來;戳著一根手指的酒杯靈活的如同在他指間跳舞,儘管這個行為讓人無端想到撥弄桌上雜物的家貓,撐著臉頰的人卻一副自殺失敗精神懨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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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跟蹤不太容易吧,你實在來的太慢,我就先喝了。」
太宰治笑著晃晃已經在杯壁凝出不少冰滴的酒杯,等著坂口落座的同時身體大大的向後歪斜,把手掌伸直比在眉眼上做出一副眺望的手勢。「說起來我的手機被砸壞了沒辦法通知織田作,你覺得他還來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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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頓了一下才拉開太宰身邊的座位入座,他並沒有立即回答太宰的問題,而是抿了一口在他落座同時老闆調製好的酒品,笑容如他們數日前聚會時一樣平淡。
「我留在現場的手帕夾著這裡的紙巾,假如你的部下如實的回收了現場的所有東西,那我們總能等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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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呢,雖然相比我的部下織田作確實優秀許多,但你那麼浪漫老派的做法能不能吸引織田作的目光──」太宰拎著酒杯喝了一口酒,他的眼睛連同總是若有似無飄在周遭的氣味都奇異的靜了靜,他隨後裂嘴笑開「──不如相信我們沒事都能聚在這裡的默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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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你,你現在知道多少了?」彷彿拿這個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事實上也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的坂口安吾長長地嘆息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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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知道不太多,大約就是你是港口黑手黨、擬態,以及異能特務課三面間諜,知道異能特務課打算把擬態丟給港口黑手黨煩惱──」太宰仰著頭狀似思考的板著手指一一點清,連著彎下幾根手指最後頓了頓,凝視深淵也因此失去光亮的眼睛分明燒著凍結星火的笑意。「對了,還有破局點在織田作身上,而我們首領有極大的可能捨棄這個普普通通的基層成員去交換什麼重大利益,我猜是開業許可證,那麼,你們開始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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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投降似的雙手半舉,深深地吐了口氣。
「我就是周一症候群發作的社畜正在周日的夜晚不醉不歸來的這裡,但看來是我想得太過天真……你不打算讓我活著離開這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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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出口的是,在這場三個人的友誼裡,太宰很明顯地選擇了讓織田作活命,而不是作為三面諜的自己,坂口猜測是因為自己與太宰同為fork,而fork天生就有護食的本能,這也是很自然的。坂口眼裡的悲傷和無奈掩蓋得非常好,彷彿他吐掉的那口氣裡有著他全部的遺憾那樣,在抬起來凝視太宰的目光已經安靜的一如既往。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談會在衝突全面爆發之後──個人的預期大約是一周以內,展開,我這邊已經確認了港口黑手黨的要求,詳細的報告書才剛寫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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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你可以死在這裡也不影響事情發展。」太宰贊同的點點頭,他嘴角含著與眼睛相同溫度的微笑,「話說我覺得你在思考一些很下流的事情喔安吾。」
「是不是在想一些我讓織田作活命是因為他是cake之類的?真沒禮貌,怎麼不想想是你背叛我們所有人在先,何況你還是那個神出鬼沒的異能特務課成員,能夠參與到這種等級的事務,想必位階不會低到哪裡去,想從你嘴裡拷問異能者的資料不是很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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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釋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搖晃著緩緩泌出冰滴的酒杯,卻彷彿再也嚐不出味道那樣的不打算再喝了──更正確的說,是厭煩了去掩飾去表演喝得出味道的模樣了。他收斂所有情緒,明確地將「太宰治的朋友」的坂口安吾掩埋起來,穿上了「情報官」坂口安吾的外衣。
「至少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特地到現場去見紀德,如果只是單純需要了解他的能力或是現在的事況,光是這段時間頻繁的刺探,你的觀察力應該不需要特地去接觸就可以了解全部原委,我甚至沒有需要補充的,是什麼原因讓你『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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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屍體輕度腐敗的怪異甜味鑽入坂口的嗅覺中樞,混雜在香菸和洋酒發酵的氣味中並不明顯,但它其實一直存在,可是直到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重重嚥下了一口唾液,坂口才意識到這個氣味的存在──cake的氣味,附近有異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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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作為fork的太宰卻全然不受這個突兀的氣味影響,他沒有分泌唾液也沒有心跳加速,沒有瞳孔放大沒有呼吸急促,他的語速不疾不徐,彷彿身邊的坂口明顯警戒的反應是假的一樣。
「我在尋找活著的價值,那個人在追求死亡的意義,我覺得你可能不能明白,可是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明白,我並不追求誰的理解,但那個人的氣味──你發現了嗎?是跟我一樣的屍體的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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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宰的話,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他們身旁的桌次上站起身,他取下了遮蓋大半張臉的兜帽,露出五官端正的能把破布穿成伸展台的銀灰色眼睛。
安德烈‧紀德以保護之姿沉默的負手站在太宰身後,銀灰色的眼低垂著凝視他,明明高大的身姿卻表現出了低眉順眼的馴服感,可原來收斂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氣味在此課放肆地占據整個地下空間,酒吧裡醇香的酒液以及菸草激烈的苦香都壓不過紀德身上濃烈的甘美氣味──那是過去坂口安吾臥底時從未嗅聞過的氣味,他緊緊地掩住口鼻,喉結狼狽的上下滾動,抿的死緊的嘴唇幾乎要不堪的溢出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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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就傍著這樣令所有fork為之瘋狂的,cake自靈魂深處喜悅地散發的鮮甜氣味,絲毫不受一點影響的對慌忙起身退後的坂口露出周遭空間都彷彿受重力扭曲的黑沉笑容。
「我對黑手黨有所期待,期待在暴力在本能在慾望的包圍中,直面死亡的人們會赤裸地展現出生而為人的本質,我或許能在那之中明白活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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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命的結束。
「──我需要在最近的距離見證這一切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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