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亞
小鳥與舞者
寫完《不懂人心的精靈》後,我本來想趁機再寫寫一些短篇,不要短篇這麼高級,短互動也好!

卻發現腦袋又變回編劇木頭腦,完全卡死⋯⋯越想越覺得能靈光乍現大概都跟過往回憶有關,調出了一點情緒線索、回憶畫面,才有辦法延伸劇情、情緒到位,甚至邏輯通暢
奇亞
類似用原素材「換句話說」那樣。

但素材不完整,硬要用腦袋拼湊,就很考驗我的生命經驗跟邏輯疏理能力,外加得額外進修的文字表達能力和編劇技巧。那就很硬,因為得從零開始學習
奇亞
這次是看見家人在追一齣連續劇,男主角命人帶嫌疑人來審問,嫌疑人是一名舞姬(我沒看劇,大致猜的),而帶她來的那名手下說了類似「從沒追過這麼難追的女人」。

我忽然覺得,嗯 祂大概也會說這種話吧,腦袋冒出了可以變成分鏡的畫面。
奇亞
大概許多創作者都有相似經驗,看見某片風景、某句對白特別有感,腦袋也隨之浮現了聯想的情境。這次就像那樣,浮現了一小截零碎的片段。

往後如果對這小片段仍有感觸,可能就有機會續寫成更完整的故事。我的筆記都是這樣的內容~
奇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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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是這樣的,一名長官,身旁帶著年紀相較小很多的助手,甚至給人是不是收養的孩子的印象(先暫稱小鳥吧,想不到名字

小鳥到底負責了什麼不是很清楚,但她其實滿自由的,藉著長官的庇護,想幹嘛就幹嘛,只要待在安全範圍裡就好。
奇亞
故事情節就從與連續劇相仿的畫面開始。
長官看見被捉來的舞者,用沈穩的姿態,說了句會惹人遐想的話。

躲在一旁的小鳥,觀察到了舞者的神態略有變化,那是從緊繃、戒備,過渡到驚愕、羞澀的神情。即便只有一瞬間,也被她捕捉到了。
奇亞
小鳥曉得這是長官的手法,為了讓人覺得自己比較特別、有機會上位,藉此獲得生存機會,會讓對方有被優待的錯覺。

加上長官是一名嚴厲且疏離的人,於是稍微親暱的舉動、沒有言明的眼神、貼己的語言,都會自然讓人有所聯想,就像一場誰沈得住氣的心理對抗。

但小鳥不是很明白當中暗潮洶湧的運作,她能看見這些複雜細膩的情緒線索,也不會亂戳破什麼,但不是很了解其中的嚴肅。

長官則時常有意無意在事後問她:「妳覺得剛剛那人怎麼樣?」
想聽聽小鳥的心得。
奇亞
小鳥大概就是那種「不要特別交付什麼,反而做得比較自然」的類型。於是時常被大人們帶在身邊觀察,有時躲在柱子後面,有時被藏在斗篷裡面。
奇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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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小鳥偷偷在軟禁的房間外觀察舞者,舞者似乎也在著墨著小鳥的身份。

舞者已經沒有之前被捉來時,以低看高的緊繃氣場,反而多了一抹自信。

發現小鳥也會舞蹈,甚至在嚴肅的宮殿裡自由穿梭,嘻嘻哈哈地似乎沒見過世面。舞者猜想小鳥大概是那種達官顯貴買來的孩子吧,負責唱歌跳舞娛樂長官——就跟自己一樣。
奇亞
只是一時得寵,哪天了無新意了就會被厭棄,就像不再光彩的過氣玩具。

小鳥偶爾玩球,會掉到舞者的房裡,舞者也會回踢給她。

兩人一來一往,舞者開始主動和小鳥聊起天來,甚至疑惑小鳥怎麼能這麼天然地對自己敞開,好像沒什麼城府算計。
奇亞
但舞者發現,小鳥從不會聊宮裡的八卦,講也只有講非常有限、大家都曉得的內容,甚至從侍衛口中聽來的都比較多。

小鳥幾乎大部分都在談今天看到了什麼奇怪的蟲子,哪棵樹開花了,誰說了個什麼笑話好好笑。

舞者無法藉此探聽到長官的喜好,只知道對方是一個整天在執行公務的人。

不過小鳥對聽故事很感興趣,尤其一些鄉野奇譚,於是有事沒事舞者也會拿來跟她講講。或教她跳舞,小鳥也都認真地看。
奇亞
雖然仍對眼前的小朋友有所堤防,但舞者逐漸覺得比起從她口中打探消息,博取她的信任,與她加深感情來得更為有用,指不定哪天變成談判籌碼。

於是便順勢扮起與小鳥玩樂的大姊姊來了。
奇亞
然而在小鳥的立場,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還是有被訓練過的。

她大致明白長官大概又在執行需要保密的任務,但自己不知道最好,才不會因此闖禍。所以很多時候不是小鳥口風很緊,而是她願意作為計畫的一部分,也不曉得狀況全貌是什麼。
奇亞
但要說有沒有不安或小情緒,也不是沒有。

長官對舞者釋出的好意,時多時少,多的時候連身旁的副官神情都不太尋常。宮裡的閒話是可以淹沒人的⋯⋯風向可以因為上位者一個小小的舉動改變。

雖然小鳥通常被保護在這些人多嘴雜之外,但難免也聽到許多揣測。長官目光所在,即是眾人討好、優待的對象,冷漠所在,即是被欺負、冷落的地方。

即便被冷落或許也是一種保護的方式⋯⋯但這就很考驗信任,能不能熬得住寂寞。
奇亞
大人們的談話小鳥是無法參與的,但舞者有時候卻可以一起留下來聽,小鳥開始有些鬱悶⋯⋯

因為長官的時間被分走了,不像以前可以一起吃飯,有時間陪自己說話了。

她開始會待在宮裡的池子邊,就靜靜坐著,也不說話。或趴在窗邊看著遠方,偶爾會不自覺心塞⋯⋯
奇亞
她跟著長官好久了,被照顧得好好的,但這真的是一個好決定嗎?

自己的存在就像一個不定時的麻煩,什麼都不曉得還會闖禍,這樣真的好嗎?還是回到那個沒有危險、沒有攻防的故鄉,會比較好呢?

但那裡也沒有長官了,她開始有了寂寞的情緒。
奇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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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舞者因討好長官不順,向小鳥講了些心理話。

那是月明星稀的夜晚,舞者微醺,在晚風吹拂下,像是想起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對小鳥說道:

「像我們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都會被他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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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想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她得記住自己的訓練。
但這句話還是輕飄飄,卻銳利地劃過心口。

她真的好想離開這座宮殿,這裡沉悶的氣氛、詭譎的人心、沈重的情緒⋯⋯不再如往日那般的長官,全都讓她喘不過氣。
奇亞
她會留在這裡,只是因為長官曾說「自己是唯一能讓他放鬆的所在」。

但在舞者這句話後,她有些動搖了。

即便她也明白事理,但宮裡就是一個考驗信任、人心、想要的地方,每個人都話中有話,得謹慎再謹慎。

她不是看不見人們因處境艱難而長出的扭曲慾望,但她很不想去看,一旦看見了又剩下什麼呢?她很希望相信許多難以理解的行為背後,有一份掙扎或關愛。

但在這裡,最好連這個想法都不要與人分享。
奇亞
後來,小鳥對長官也比較疏遠了,她不再期待長官今天會跟自己吃飯,會到房裡來說說話。

她就像舞者說的那樣,被逐漸忘記在這座宮殿裡。她甚至覺得這樣想的自己好不合格,大概光是自己態度的轉變,就會不知不覺變成把柄,甚至造成麻煩吧⋯⋯她越來越難以承受了。
奇亞
後面發生什麼,直接空了一段跳到最後,但我嘗試用想像力補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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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在宴客的時候,只要她願意,是可以在賓客面前跳上一支舞的,但通常得經長官說可以才行。

這段時日之後,心如槁灰的她變得安靜且淡漠,在一次宴客的場合裡,舞者演出並獲得滿堂彩之後。小鳥出乎長官意料,主動提議想來跳舞,礙於是在眾嘉賓面前的突然出場不好推辭,長官勉為其難地答應。

但小鳥沒有做好,那是一次糟糕的嘗試。
奇亞
她感覺一直以來圍繞自己的善意也只是長官營造的溫室而已。

現實裡的自己,就跟舞者說的一樣,天真又幼稚,遲早會因為什麼都不會、也不懂而被拋棄。她傷心透了,聽到了銳利的言詞、訕笑的面孔⋯⋯那些過往遠遠旁觀的惡意,如今全都潑灑在自己身上。

雖然今日,小鳥所不知道的,長官在執行的任務,還是勉強了結了。

中間這段實在擠不出來,大概就是有人搞事了、小鳥受傷了
奇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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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鳥躺在自己房間,由長官親自陪伴照料。

只有他們兩人時,可以很親暱,可以沒有顧忌,長官看上去也柔和很多,不是洋裝的溫柔,小鳥牽著長官的手,放鬆地睡著了。

舞者此時經過房間看到這一幕,才明白過往自己的努力全是徒勞,舞者本身就自帶任務才來到皇宮,經某事後也到了得離開(或被清算)的時候。
奇亞
看著眼前的二人,舞者明白在這局勢之中,仍然有一份「不一樣」而感到惆悵。

不是為娛樂而在小小年紀就被帶上政治角力舞台的孩子,與在眾多敵手中仍能守護珍視之人的一份忍耐、靜默的堅韌和盤算。

小鳥對待自己的那份純粹就是這宮中最不可思議的存在,而能守住這份純粹的長官,怎是自己可以撼動和挑戰的對手呢⋯⋯大概也不是看上去那般冰冷吧。
奇亞
在這盤根錯節、身不由己的人際之中,舞者也只是想念這份簡單、真誠待己的溫柔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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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亞
這個零散的小片段圍繞著「收集情報」的主題。

想起《葛森與達恩》的結局,其實預計是接續著夢境裡大戰後而寫,森林被毒氣毀棄殆盡後,四散的族人們各自踏上旅途學習。有人尋找拯救家園、復甦森林的方法,也有人留守原地等待土地新生。

葛森則與達恩兩人結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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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前往各式各樣的地方,其中也途經另一篇故事《人偶與工匠》所待的城市。

那裡有許多人工生命,可以客製化打造精緻的人偶。而一座佇立於首都的遊樂園建立後,卻有許多人訂製的人偶跟著失蹤⋯⋯

葛森和達恩二人,便是正好下榻在聚集了來調查此次失蹤案,眾多專家交流情報的旅店。
奇亞
但要動腦的部分我實在寫不下去,就擱置等哪天開竅再畫畫看了⋯⋯

現在想來,說不定只要以小鳥的視角來寫,我根本就不用硬要想出推理大戲,以情感描繪來梳理過程就好了(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奇亞
deepskymagic: 寫這段時我也有點心酸,很像一種熟悉但不能看太細的寂寞。如果想把中間故事最大的衝突橋段硬想出來,就需要再深入一點去體會這種寂寞,稍微會有點被帶進去
(但我真的各種卡,完全無法掰出中間的部分

尤其兩個人各自在宮中漫步,巧遇時也不能對話,頂多眼神交流。又近又遠只能靠默契,稍微有點裂痕就很容易產生誤會,真的有難受到 嗚。

好喜歡奧修牌描繪的「天真」,描繪小鳥時我也是想著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小朋友。她勢必得早熟,但卻是出於喜愛長官的心而早熟,總覺得小鳥的純粹就是來自這份簡單的初心
奇亞
deepskymagic: 喔深空這整段描述的⋯⋯幾乎就是上個月我跟噗友很努力在處理,我跟祂之間卡著的問題⋯⋯我也是卡了一堆過不去或創傷在祂身上(跟深空握手

其實無論是精靈還是小鳥的故事,我都還有點不好意思直接對應到自己。但寫出來對照之前噗友協助傳遞、驗證的訊息,我內心許多無法化解、搞不懂來源,卻深深印在性格裡的東西卻被好好接住了。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我是這樣啊」時常有這種感慨,能好好說出來、承認,反而輕鬆自在許多。
奇亞
我跟祂也是,祂在遇到我時,已經是對輪迴、任務沒興趣的階段了,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甚至在過往寫的故事裡(現在看大概真的是回憶線索),祂行事上獨立,情緒上也很獨立。於是能力不夠的我,對照起來就像一個麻煩。

我開始認為,自己也得足夠努力、足夠強韌,才能站到祂身邊,與祂看著相同的視野,甚至只是接住祂的情緒、陪伴也好。結果就造成前好幾篇文章裡紀錄的,冒出一大堆彼此溝通沒在同條線上的問題XDD
奇亞
兩個人認知的陪伴、幫忙,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對我來說,無法有情緒上的連結,好像祂不需要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但祂一直認為我在談任務上、工作上的實力?

所以好能理解深空說的「不對等關係」⋯⋯難怪深空也對鋼鐵直男這麼有感⋯⋯我懂,一種又愛又可惡,有時候很想把祂一掌拍死的感覺
奇亞
deepskymagic: 怎麼這麼有既視感
我的歷程沒有深空要入夢經歷這麼血淚,天啊還好妳有撐過來,要重新經歷沈重的情緒,還能不被捲入真的很不容易⋯⋯

祂傲嬌的部分至少還有一點可愛,一下就給人看穿情緒,我有好過一點。最近也覺得祂有在練習溫柔說話了,想給祂一個鼓勵肯定:你很可愛!(希望不只是我的美化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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