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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tless
里漢 利韓 巨人 ハンジ・ゾエ生誕祭

「你長白頭髮了。」

模糊的男聲傳來，漢吉抬起頭來，才發現身旁的里維不知盯她盯了多久，而桌上的茶杯一滿一空，滿的那杯已涼，茶壺卻冒著細裊的白色蒸氣，壺嘴對著的角度和她記憶中也不太一樣，漢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又讀論文讀得忘了時間了。

把學生實驗裡設計的控制變因和操作變因擱在腦中的一角，漢吉偏過身子，把那杯涼茶一飲而盡，有點抱歉地笑著開口。
「好喝！我該趁熱喝才對，真可惜。」
她沒有道歉，因為她知道自己下次還是會犯。

「無所謂。」里維不以為意地應道。「不過你才剛參加完研討會，這些論文還看不膩啊？」
「雖然去了三天，不過有兩天都在搭飛機，一天則是在調時差，說真的反而沒讀什麼東西，腦袋閒得慌。」漢吉把腿上的那疊厚厚的實驗記錄放上桌，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里維的側臉，注意到他不知為何心情不錯。
「是喔。」里維傾身把剛泡好的茶倒進兩人的杯子。
「謝謝。」端起那杯熱紅茶，漢吉微笑著開口。「對了，我停下來之前你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你長白頭髮了。」
抿了口熱茶，漢吉慢半拍地問。「嗯？哪裡？」
聞言，里維伸手解開她隨手紮起的馬尾，手指在髮絲中摸索了一陣，動作輕柔地拉出一根頗長的白髮，把它湊到漢吉眼前。
「哇，我居然比你老得早！」漢吉望著那根頭髮，半開玩笑地驚呼。
「你什麼意思，」里維挑眉。「我可不像某個混蛋眼鏡每天都熬夜到那麼晚。」
「明明你年輕時也很愛整晚不睡啊。」
里維聳了聳肩。「你也能和我一樣服老啊。」
聽他這麼說，漢吉愣了愣，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樣啊，我們的確是老了呢。」
「廢話，你不會忘了今天是你幾歲生日吧。」
「我當然記得，反倒是你，還沒跟我說生日快樂呢。」漢吉嘴上抱怨，語氣卻輕快得很。「每個人老的速度不一樣啊，雖然年紀早就到了，卻不見得對自己老了這件事有實感呢。」

「你眼角都有皺紋了。」里維放下那根白髮說道，心血來潮地往漢吉腿上躺。
「啊、你這樣我沒辦法讀論文了。」
「沒錯。」里維理直氣壯地說著，又一次伸出手，小心地避開她的眼鏡，輕觸她眼角的紋路。

他並不細緻的指尖在細小蜿蜒的歲月之河間移動，卻留下了比紅茶更加溫潤的觸感，讓漢吉不自覺地閉上雙眼，隨他一同久違地放慢呼吸的頻率。
而他緩慢得、像是要記住她人生的每個岔路和轉彎處，在那之中久住。

「你不拔掉嗎？」良久，漢吉輕聲開口。
「啊？」
「白頭髮。」
指尖的動作頓了頓，「你想拔啊？」里維有點驚訝地說。
「不，我本來想說你要拔的話，得跟你解釋拔了也沒用，因為那個毛囊的黑色素已經退化了，就算拔掉還是會長出白頭髮的……」漢吉低頭，忍不住又認真地長篇大論了起來。
「……不過你不想拔，當然再好不過，有些頭髮比較粗，拔起來會很痛呢。」
「你怎麼知道？」
「以前高中時，有用自己的頭髮做過幾個小實驗。」漢吉笑著回答。
「是喔。」對她從少時開始的怪異行徑習以為常，里維平靜地應道。「又不是吃飽太閒，誰想拔你頭髮。」

「你不在意我看起來太老？」漢吉明知故問。
本只是個玩笑，但里維卻意外認真地望著她，若有所思地開口。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一直期待著這天到來。」
「咦？」

「終於……能見到你慢慢老去的樣子了。」
「生日快樂，漢吉。」

Fin.

三個月沒寫東西了彷彿變得不會寫字……不知道是因為出完本就燃燒殆盡了，還是還不習慣社畜生活，這次有想到一些現趴點子但根本沒力氣寫，只擠得出這個超短文 ( 而且剛才寫到後面肚子好不舒服還一度想放棄 ( 廢物阿宅

寫這篇是因為很希望漢吉能擁有跟頭髮一樣數也數不清的快樂老年生活，背景設定大家就按自己喜歡的下去想吧，希望漢吉在每一個平行宇宙都有好多個快樂的生日可以過

先這樣我要睡了我的胃要爆炸了，聊天留言隨意歡迎 ( 語無論次

一起變老好好浪漫好好看
我怎麼有種里維帶著前世記憶在跟漢吉說話的錯覺（幻視）

一起變老真的好好啊
手牽手一起白頭

licht_matthew: 謝謝馬修！！
我們真的需要他們白頭諧老長命百歲

曉封音 : 謝謝封音！我覺得利韓的浪漫就在於漫長的互相陪伴 不算錯覺啦，有故意寫成那樣也解釋得通的感覺，但沒有很明顯，因為生日賀文不想太虐ww

*羽木亞* : 謝謝羽木亞 好想看利韓一起悠悠哉哉地度過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