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迦
凜冬無聲 ◇ 隘口戰役
——1564年,冬

最後一片秋葉落地,北地迎來無盡雪白;而南方溫暖,卻也過不了自然之母劃下的凜冬界線。
靜待春暖花開時。
奧爾迦
「沙里葉,人類為什麼要爭鬥?」

紙張翻過,劃破空氣,沙沙。
少年的嗓稚嫩乾淨,如同遠離塵囂的白雲冬雪,無暇。

佇於書櫃前的女人回首,及膝長裙輕晃,帶起微風,塵灰在窗光間晶亮。銀灰色的眸先是看向書背,從書名推測內容為史書後,微微偏頭。
奧爾迦
「首先,汝要更正用詞。」
「什麼用詞?」
「『生命』為何要爭鬥。」

少年似乎不懂,一雙眸安靜凝視,等待解答。
女性淺淺笑了。

「比起吾直接給予答案,吾更希望汝得到自己的答案,奧爾迦。」
奧爾迦


——「生命」為何爭鬥?

奧爾迦
1564年,第一場雪來得突然,就在獅子失去利牙、雀鳥銜下月桂嫩葉時。北地覆蓋白靄,補給路線需要整頓,戰事被自然之母的手擱下,攬著,誰也別想貿然行動。

雪只會越下越深。
以火焰魔法石保溫的茶壺白煙裊裊,奧爾迦雙手捧茶杯,小口啜飲;壺裡炆著適合慢熬的藥材,久燉不爛,薑片微辣口感暖和身體。即便他不怕冷,但熱飲總能舒緩疲憊。
奧爾迦
東奔西走的日子因雪終止,聚落確保通路而清理的小徑只消一天又會一片雪白。

荒石鎮人口稀少,天氣阻斷交通後更無來者,他在櫃檯坐一整天,看隻雪兔都難得。銀鍛谷失守後,圓桌廳不少人向北撤退,但人們不會定居守墓人據點,這裡不是生者的歸宿。
如今凜冬,風雨欲來的寂靜。
奧爾迦
戰爭還未平息。
捎給友人的鷹歸來,他伸手迎接,自小養育的禽鳥降落護具,親暱磨蹭臉頰,奧爾迦順手給予肉塊作為送信獎勵。

假如圓桌廳陷落,荒石鎮難逃,但那都是等冬季結束的事,帝國如果夠聰明,就該趁機整頓北方民心。而歐索魯說過,他會往戰線移動,而中央戰線相較於荒石鎮危險多了。

希望禮物確實送達,連同祝福。
奧爾迦
那是他從善心人士手裡獲得的小贈品,物品本身究竟有無效力他不清楚,但人會為物品附加意涵,心意會是種言靈。

願你安好。
簡單、純粹,不含雜質的意念構築成言靈初始的第一步。

這個冬季過後,應能再度迎接歌者。
奧爾迦
秋季為過冬準備期間,偶遇對方幾次,一次在林間溫泉、一次在酒館、一次是搬運柴薪跌倒時,還有一次是詩人搭建的表演營地,另一次則是意外。也有一次是酒館前其他吟遊詩人的表演,他看見對方、但歐索魯沒有察覺,他們擦肩而過。

吟遊詩人總出現在大陸各地,由南至北、從西到東,為撫平戰亂傷痛歌唱。伊芙流詩族曲帶有魔力,代替男人發聲的魔法粒子回應族語,美麗藍彩如流水,伴隨溫柔的嗓,唱一段又一段歌。
奧爾迦
伊芙利弗曲風多變,回想營地那夜的聽覺饗宴,奧爾迦閉起眼,回憶最後一首歌。

下次再問問歐索魯,那首歌是什麼意思。
或乾脆認真學習伊芙流詩語。

那是首彷彿能洗滌苦痛,留下希望的曲。
奧爾迦
但甘霖一般治癒心靈的曲,也讓他想起久遠前向沙里葉提過的疑問。

雖然他還未尋得答案。
奧爾迦
不過,他看到祈禱戰爭和平的教團巡迴,以及戰場獻上的無數鮮花,前去支援沙里葉時見過獨自搜尋生者的治療者,為了結士兵苦痛而下手的戰士;有人在中部城市架起大鍋,任由路過民眾分享食材,共享湯品,他也偶遇在戰場看過幾次的牧羊人,牧著那些為亡靈帶走執念的綿羊。

更有大大小小,偶然路經的人們,在為和平贈送禮物。
他甚至遇到一名醫者,宣稱擁抱具有療效,雖不知真偽,但他喜歡擁抱,與對方的肢體接觸感受到單純溫暖,不帶任何情慾,確實療癒當時疲憊身心。

這是他在這場戰役中,感受到的善意。
奧爾迦
不過。
奧爾迦睜眸、微暗,凝視一旁櫥櫃,裡頭沉睡為數不少,回不了家的亡魂遺物。
奧爾迦
有多少良善,就有多少險惡。
憎恨敵營者為了消滅「邪惡」,無所不用其極,即便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都是應當除根的雜草。

他見過襁褓嬰孩斷氣於一槍入胸的母親懷抱,血窟已乾,染紅一地,女人為守護孩子喪命,只換來滿屋孤寂,好似還能聽見求饒與悲鳴;見過老者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奮勇抵抗,身首異處;見過曝曬於沙場的屍首隨鴉與鷲撕扯腐肉,空洞雙眸映著藍天,而沙塵呼嘯,狂戰後的寂寥。

連一年前那場事件,都不過是消滅萬惡敵人的一步棋,生而為敵人,即死無餘辜。
奧爾迦


所以,生命是為了「什麼」爭鬥?
又是為了「什麼」,在這場鬥爭當中,釋出善意或展現惡意?


他好像在奔波中讀到不同答案,唯獨一人,他想讀但還不能讀。

奧爾迦
北地冬季漫長,他在數周後接到捷報,宣稱帝國平息失去銀鍛谷導致的動亂,穩定民心,並且攻下克魯森嶺。或許讓愛波頓棄械投降已不遠矣。

北地冷凜漫長,奧爾迦整個冬季幾乎守於荒石鎮據點,清點物資、整理遺物,做些無須遠行的活,靜待雪融。
奧爾迦

待春風捎來暖意,喚起新綠——

究竟是金獅獠牙咬斷羽翅,或紅雀尖喙啄瞎雙目?
奧爾迦
◊ ———

燈火所在處
奧爾迦
◊ ———
奧爾迦
其實沒有交代什麼,我就寫個公開交流結案(幹?
把一些闖的時候有偷放自己主線彩蛋的交流寫進去wwwww

然後再度感受到我八成是太久沒看閒書+最近日文遊戲玩太爽,中文語感全部死去,謝謝世界,我不會寫超過1000字的文了我要當極短段子鍵盤仔(振作

雖然知道陣營企就是幾家歡樂幾家愁,不過現在看到各種因應時事的創作冒出來也是覺得好吃好吃,不忍說我不知道加權會大爆加,所以原本已經預想要寫奧爾迦撤退ㄌ(……)
奧爾迦
還有藏一些,真的只有一些(手指比一咪咪)應該算是伏筆?嗎?
而且還藏得很爛,我真的太久沒有寫長篇了抱歉耶,一直段子一直爽
奧爾迦
排版強迫症更新一下細節排版,F5開回應
謝謝願意按喜歡,跟歡迎陪我聊天但我覺得我現在寫的東西都很難聊,抱歉(對
奧爾迦
重新補上好讀版在噗首ㄌ!
獨行者-歐索魯
偷渡客!過分!啊!(是稱讚
把闖進去跟主線有關的公開交流塞進去好讚 哀……好猛喔……

我覺得這樣簡短有力也很好
奧爾迦
獨行者-歐索魯 :
想藏的東西好多但又怕沒藏好直接外漏 (外漏
覺得這次公開交流雖然一直喊好累我不要ㄌ,但還是有闖到幾個適合延伸創作的,希望對方不會覺得我怎麼帶設定蓋牆

謝謝喜歡簡短,謝謝謝謝
𓆰 賽西爾 🐚
以下直接開始掛窗簾,完全可以扯下來(欸)

我好喜歡「生而為敵人,即死無餘辜」這段
前面鋪陳了公開交流的大家,那是在王國中大家可以展現出來的善意(跟ㄎㄧㄤ)
好像要對比與善良對立的邪惡
奧爾迦為亡魂沉默,但是從守墓人隔絕與遠離的距離而言,似乎也清楚暴行並非直接與邪惡同等
從某些人眼中而言捍衛一家一國的良善勇敢,換入另一角度就成了殘忍與暴虐
只要立場不同,就無法也不用互相理解
因為生為敵人,死無餘辜(天啊我真的好喜歡這個「即」字,讀起來有種直來直往的理所當然,可以解釋為殘暴或耿直,唉(好
𓆰 賽西爾 🐚
奧爾迦無法在大陸上隨處移動,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有時旁觀、有時靠近,雖然還在思考的旅程中,但是行為上是有意識地選擇了自己認為的「良善」
所以參加 free hug 所以送蘋果所以為人祈禱
我一邊覺得太好了吧
一邊不自覺一直在想

奧……到底幾歲……(靠
獨行者-歐索魯
賽西爾中的感想每次都好猛(何
𓆰 賽西爾 🐚
獨行者-歐索魯 : 糟,被發現我是窗簾批發商
獨行者-歐索魯
𓆰 賽西爾 🐚 : 請繼續。(好
奧爾迦
𓆰 賽西爾 🐚 :
我喜歡你的窗簾(接好)
我要先坦白我原本要寫「死無餘辜」,但昨天腦子太睏我直接順手寫了死有餘辜,所以好讀文件版還是錯的(幹

因為交流最終我選擇讓他受限地緣、維持設定,只待在據點附近,只有尤萊亞的抱抱我太想看互吸了才硬想個理由塞過去,所以錯失了一些比較刺激的交流有點可惜(幹
不過我也有想過即便是祝福的贈禮,拿在帝國手裡就是對同盟的一把刀,反之亦然,這種立場交換的對比感我真的很愛,謝謝你有感受到wwwwwww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偏激仔,但只要站定立場,人就容易對敵對者帶有不信任與偏見,同理心或許會在這一來一往中迅速消磨吧。
奧爾迦
奧爾迦作為收屍的守墓人,他們收的屍是不分陣營,兩邊平民都是戰場受害者,我很高興有順利寫出來

他的抽離來自於他始終接觸死亡與離別,大於與生者交織共構,所以某方面也還是蠻小朋友的wwwwww
而且因為知道死亡的平等,才能轉為對生命認知為平等。

至於他幾歲……我……
可能會看有沒有人順利觸發
可以猜得出來他應該不小,至少不是外貌年紀。以前的段子算有藏線索(?
奧爾迦
獨行者-歐索魯 : 𓆰 賽西爾 🐚 :
你們可可愛愛
我喜歡收到感想,謝謝塞西爾中賣我窗簾
奧爾迦
祝福奔赴戰場的士兵平安歸來,是否意味著詛咒敵對士兵死亡

唉,立場調換直接意思相反真棒(
𓆰 賽西爾 🐚
給己方戰士一個最終保命的絕招 = 擰熄敵方戰士對於生存的最後一點希望
我喜歡這種對比
奧爾迦
𓆰 賽西爾 🐚 :
戰場無情在這種時候特別深刻,唉,喜
希望之後可以寫到更多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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