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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置|Baptism(洗禮)


有人說惡意是飽受折磨的善意,依循人性尋得根源後,罪不可赦反倒成了野蠻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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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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𝟘𝟘

理性與感性共存共榮。試圖將其拆解並衡量得失之前,最好先認清抉擇與否本來就是道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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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真相經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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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封字跡不成熟的信,除屬名外寫上地址或任何個人資訊,任憑高檔墨水在紙張上龍飛鳳舞,加上稚嫩的用詞,怎麼看怎麼覺得是荒唐又無趣的玩笑。

巴尼以為是惡作劇,又或,希望是惡作劇。

得知寄信者的本意是被人要求後的招呼是後話,但這不妨礙巴尼產生慣性兩難原則的思考,無疑,他因而恐懼排斥未來分支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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𝟘𝟙

母親脆弱且易碎。

儘管成天落淚她也不是那種由水組成的女人,畢竟沒有容器能容下她,她只會被蒸發在裏頭迎來消失殆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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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玻璃拼湊而成的,只可惜人無法回爐重煉。

她總對著空無一人的兒童房落淚,自有記憶以來那不知道是為誰準備的房間在她的堅持下,比巴尼的房間更靠近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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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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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嗓音是輕的,是慈愛,是暮春中透過嫩葉灑落的斑駁暖陽;

母親的嗓音是啞的,是乞求,是嚴冬下攀附皮層沁入寒意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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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來巴尼只列出幾個她那箭在弦上隨時會崩裂的可能理由,但當時的他也尚未反社會到去刻意證實不可逆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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𝟘𝟚

調查有了進展。

墨色所掩蓋的慢慢顯露出輪廓,捅破歷史劃開未來,這些年來巴尼察覺了自己的這份求知慾所延伸的目標能夠驅使他不擇手段。可就目前狀況來看犯法倒是毫無必要,放長遠看,他還是尋求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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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寄信者的行蹤不難掌握,行事單純而直白的單細胞生物,弔詭的是所有獲取的資料卻有著揮之不去的違和感,彷彿這些資訊都是“被允許”才呈現到巴尼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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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恩斯,他那未曾相見的,同母異父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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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盲從者,若擺在宗教中的話想必會是個稱職的信仰者吧。

可這份無知卻遠超自己所預料,查恩斯或許連恐懼為何物都不曉得;無畏者是瘋狂的代名詞,自我毀滅通常是這類人的末路,同時巴尼才意識到堆積而成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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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查恩斯寄信過來,且最低限度透露查恩斯個人資料,正是握著韁繩不讓查恩斯被社會判下死刑的指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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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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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者有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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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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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造物者被忘卻得如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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𝟘𝟛

抽絲剝繭下難念的經再不情願也浮上了水面,事情並不複雜。母親在生下查恩斯時迫於經濟而捨棄了他,而後被曾經拋棄骨肉的罪惡感逼至絕境,以淚洗面心碎的眾所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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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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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困惑伴隨因果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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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判斷父親沒少被折磨。

父親進入主臥房前的顧慮,放下手邊所有文獻安慰號啕痛哭的母親卻頻頻被拒之門外。總是被教導客觀看待事物的巴尼都不禁產生了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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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真的孩子做著夢,認為將破口填上容器便能再次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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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嫉妒夢鄉,現實永遠需要鎂光燈奪去人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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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羅賓遜,我很遺憾地要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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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醫院的電話透過線路而顯得聲音有些機械式,話音未落,冷汗猛然竄上惹得身子微顫,巴尼首次冒出了不願知曉某事的想法。預感於他這般遲鈍者向來是陌生的。巴尼不擅長處理這類考究到精神層面的概念,指節無意識的抽動,就像大腦在確認他是否活著。

跳過了概念運用蒐集分析的流程,他被告知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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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 博士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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𝟘𝟝

「......我......不會......過去你.....們那邊......。」他同母異父的兄長用不是很流暢的談吐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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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過”家人......是作為個體的特......別存在”,我能......能力所及的善待你們......。」

查恩斯那枯枝般微彎的指節停在了唇邊,見巴尼張嘴欲言,暗忖是想立刻將自己這段說詞的刀口轉向刺回來,這舉動倒也有效地扼止被打斷,他接著彈奏令人心碎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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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師比......你們更......重要,你們不是......我的歸屬,我......的身上沒有.......你想獲......得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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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斷句總令人出乎意料,擁有智能缺陷的兄長從未用錯誤的方式拼湊溫德爾的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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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懷中生命的重量,感嘆新生兒皺起的面龐有多玩味,亂七八糟的音調譜出名為羈絆的搖籃曲,將互相扶持一詞形象化,名為責任感的擔子悄然搭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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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專屬的喜悅,這對兄弟絲毫沒有共鳴,不只性格,就連血緣都可笑得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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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垂首不發一語,眼眶的淚灼燒著的巴尼,查恩斯倒是很乾脆地起身。淺色的眸子掃過名義上的弟弟,從聽聞巴尼喪父的死訊以來皆是那樣平淡,像是最後的施捨,就像母親,那句聽得巴尼反胃的對不起消散於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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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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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的少年雙膝跪地,伸手抓住了已然要離去之人的衣襬,痛哭得喘不過氣,造成的漲紅反而還增添了血色。顧不上尊嚴,他將人視作了救贖的蜘蛛絲,話語卻在仰首之際再度卡在喉頭,對於查恩斯的觀察分析雖不是空虧一匱,卻衍生出更多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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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她。」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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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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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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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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𝟘𝟞

殘忍的孩子做著夢,即使要將人扔入火爐也要修繕支離破碎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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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乞求獨善其身,我們都面臨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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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殘微光略顯昏暗卻講理,潑灑著兒童房中央如毛蟲蜷縮起的巴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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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尼眼簾下指甲所抓出的野蠻紅痕看著像詩意的淚痕,扔在腳邊用過的針筒講述無數種分支,而若得知空掉的鎮定劑是在母親臥室裡摔了個粉碎後,被注射藥劑的對象也隨之明晰。

他知道母親遲早會被捕去杜鵑窩,她那本就殘破不堪的雙翼會被粗暴的束縛,但說不準那裡本來就該是她的歸宿,父親應該早個十九年將她送進去,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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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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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會不會尋死?就像剛剛那樣瘋了似的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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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會不會傷害誰?就像剛剛掐著我的脖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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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會不會被誰傷害?就像剛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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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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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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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刀被奪去,溫德爾沒有半點力氣抵抗,逼近的面容不是恐懼,根本不可能如此解釋。巴尼笑著,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等待著嘶喊嚎哭,並為此行徑煥發出無上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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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定命運的提前蒞臨是溫德爾從未預想過的,末路竟非無聲凋零,而是如同小說高潮般隆重盛大的被取盡生命......鮮血的噴濺的確能用盛大形容。冰冷的刀尖穿過皮層沒入,痛,但遠不及疾病昼日昼夜的折磨。

殘生將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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鏽色匕首沒入無法重複使用的鞘;深淺不一埋進五臟六腑,被刺破的咽喉扼殺了共鳴。

血液或溢出或噴濺,浪費月色不共舞的兩人沒能倖免鮮紅洗禮,罪孽作為天譴肆意染得他們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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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德爾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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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恩斯將門開了條縫,撲鼻而來的腥味像利刃,同時斬斷了精神與身軀關節上所有繫著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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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內容皆為此企前角色劇情中擷取,難看懂,以下是大量劇情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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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人包

查恩斯在溫德爾的要求下寫信給姑且和查恩斯有血緣關係的人們(巴尼他們家)。
而巴尼綜合著查恩斯那封信和母親的行為,從父親口中問出自己有位同母異父的兄長。推測出了自己的母親的不正常精神狀態以及家中那從未給誰使用的兒童房之緣故:母親在生下查恩斯時因為某種原因將查恩斯棄養,而後則因此產生無以復加的愧疚與執著。

巴尼花了些時間調查自己的異父兄長查恩斯,也額外稍微查了些關於溫德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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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 (以下為 DH一期巴尼隸屬白暉的時期

在白暉的前期並未特別涉略有關惡魔的事情,麻瓜體質和理工腦加成下都是很書面的或是非前線的在接觸惡魔相關事件。但巴尼倒是對惡魔此一概念十分具好奇心,就著研究的角度,在白暉的日子的確是愉快的。

日子的安穩截止於某次任務時接到了父親的死訊。

在父親死後母親狀況更不穩定,巴尼也深知自己沒有辦法幫助母親,所以第一次去見了查恩斯並懇求對方回來陪伴母親。而這時的溫德爾的身體有些日漸變差的跡象,所以查恩斯則理當拒絕了巴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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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 (以下可視為DH一期結束後的時間,雖然不是同個企但設定修改後劇情是同樣的。

被查恩斯拒絕,且每日和精神狀況不穩的母親生活下來的巴尼也日漸精神衰弱(同時也為了母親,從白暉離職,回到研究領域)。

巴尼正是在這個時間段被惡魔趁虛而入的。惡魔對巴尼的認知做一定程度上的混淆,並加深了他的情緒與執著,最後導致了巴尼在精神徹底瘋狂的狀況下將溫德爾給殺害。(並在惡魔的幫助下不著痕跡離開現場)

殺了溫德爾後,惡魔現身至巴尼眼前,儘管巴尼是有分析出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但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便與這位介紹自己是埃里斯的惡魔簽訂契約。

而後接續DH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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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角色可知資訊

巴尼父親:已故。實驗人員,父子間關係是不錯的。

巴尼&查恩斯母親:在生下查恩斯後因為沒有經濟能力便將查恩斯棄養於孤兒院,事後被罪惡感折磨,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在巴尼父親過世後狀況更差,時常想尋死。

溫德爾:“老師”。被精神混亂的巴尼給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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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這個故事脈絡多跳幾個企 我的前置就要變得跟字典一樣了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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