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ngo@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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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埃德金帶了幾支烤肉串回來。看見贊柯跟甜點女士(埃德金偷偷地在心中取了綽號)相談甚歡。他遞過兩串肉給贊柯。
「雖然同一個攤位也有在賣死亡起司(Death Cheese),但我很確定這不是卡托布爾帕斯(Catoblepas),只是普通的牛肉。」埃德金瞇起眼,用神秘兮兮地口吻低聲說著。還晃了晃手上的肉串,彷彿那些小肉塊會自己從木棍上跳下來反咬他一口。
贊柯笑看著埃德金的即興演出,接手了烤肉串,在確認過食物的溫度後咬了一口。
「剛剛在聊什麼?」
「方才我與這位熱情且廚藝精湛的女士討論幽暗地域餅乾(Underdark cookie),以及火地衣(Fire lichen)塗醬配搭配祖克蕈(Zurkhwood)孢子麵包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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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金打了個冷顫,他聽過這些食物,都是大部分人不會去食用的東西。除了掛名的幽暗地域餅乾,那其實只是浮誇的甜餅乾,是絕冬城的慶典名產。
「怎麼搞得你活像個灰矮人或地底侏儒似的?」埃德金吃完了自己的烤肉串,皺起眉頭評論道。
「除了裂解頭盔事件外,我還蠻常進入幽暗地域處理奪心魔的問題。幽暗地域的物資和地表比起來確稍有匱乏,因此我也常向那兩支種族請教生存技巧,以利能在該區域行動得更久。」贊柯解釋著,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怎麼,難道你吃飽了?」埃德金錯愕地看著贊柯感到為難的嘴角。
「我會適量的進食。」贊柯簡單地說著,似乎在勉強自己咬下最後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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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就在懷疑你真的只把吃飯當成一種手段,吃東西可以是快樂的!不只是『進食』,看看霍爾嘉和她的馬鈴薯,看看賽門和那些甜滋滋的水果酒,還有綺拉,綺拉最喜歡派了!好吧,休息一下,我可以找更多甜點——」談到食物,埃德金開始喋喋不休。
贊柯沒有打斷他,也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吟遊詩人發現聖騎士異樣的沉默。
「呃,開玩笑的,吃不下就算了。」埃德金看著贊柯不知為何暗了下去的眼神,很快地改口。
「我能明白的是,飲食是文化的一部分。」贊柯邊說邊看著市集人潮熙攘,吆喝聲不斷,尋找日常需求品、尋找珍稀、尋找美食或只圖一陣溫飽。有人笑容滿面,有人神情嚴肅。「在某次和灰矮人交涉的途中,我利用了免疫體質與他們比賽飲用尼莫根酒(Nimergan),並贏得這場較量,以便在該行動中得到他們有條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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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個泰伊人,而他們所知的泰伊文化對矮人與侏儒相當不友善。所以當我面對文化衝突時,選擇了對決他們最自豪的項目。」
「哇靠,這個故事很猛耶,就我所知死在尼莫根酒毒之下的人可多著了!」埃德金睜大了眼驚呼。
贊柯點點頭,繼續說著。
「埃德金,你知道『蛋凍』(Jellied egg)這道料理嗎?」
吟遊詩人搖頭,承認了自身學識不足。但面對著百歲聖騎士,沒什麼好害羞的。
於是贊柯開始描述,那是一種泰伊地區的精緻開胃菜。冷凍過的生雞蛋剝殼後,被包裹在某種綠色的果凍裡。切開柔軟的果凍層後,中心血紅色的蛋液會涓涓流出。搭配上諸如豺狼人舌頭肉凍(Gnolls' tongues)之類的主菜一起食用,會讓人想起紅袍法師們的奴隸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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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描述讓埃德金吞了吞口水,食物本身沒什麼大問題,重點是料理本中兇殘的意涵。不過這也大致上解釋了為什麼贊柯•嚴達對『吃』這件事是興趣缺缺,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是真的沒人告訴他吃東西可以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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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插播
卡托布爾帕斯(Catoblepas)
https://images.plurk.com/7gUMjgYrObYcW91oxfzqP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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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設想幾個情境以帶出我要的畫面或話題,但進度好像有點慢……我是說,還有好幾個東西沒寫到,啊不過就是吃個東西到底為什麼要寫成這樣?還有支線還沒解欸我的天
昏沉-緩慢填坑中
食物和記憶真的密不可分,埃德可以陪贊柯創造更多新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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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上

「其實是綺拉想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埃德金突然老實地說出帶贊柯來這一趟的目的,「但既然你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去吧。啊,在此之前我先去買些可麗露(Canaulé)給綺拉。」
於是贊柯隨著埃德金的腳步繼續走,看到了那個令達維斯家族成員十分熱衷的小糕點。
「我知道你已經吃飽了,但這玩意你真該試試。」埃德金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顆可麗露,看著贊柯,眼神中閃著期待。
騎士看著詩人,又看了看那顆糕點,然後直接張口從埃德金手中咬下半顆可麗露。
「很好吃。」贊柯點頭同意了其美味,然後才注意到埃德金已經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埃德金,你怎麼了?」
不只是埃德金,而是他們身邊人潮都隨著贊柯剛剛的舉動而暫時靜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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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自己拿著吃……」埃德金似是艱困的從喉頭擠出聲音,眾人熱辣辣的視線似乎都黏到了他們的臉上。
「你不吃嗎?我以為你很喜歡這個甜點。」贊柯伸手接過了半顆可麗露,反而又遞到埃德金眼前。
埃德金連解釋一個字的時間都不想浪費,迅速地拿回可麗露丟進自己嘴裡,再抓起贊柯的手臂往市集出入口疾走。
太好了,又加上了一堆竊竊私語。

§

一走出市集,埃德金與贊柯的臉色便嚴肅了起來,他們沒有交談,而是一前一後地繞著複雜的巷弄走,直走進一個死巷。
「這裡沒有別人,你們可以出來了。」埃德金率先對著轉角處出聲。
兩名蒙面者完全無聲地從陰影中走出,他們似乎有兩下子,且埃德金知道絕對不只這樣。
「嘖,是暗影盜賊的人。」吟遊詩人不耐地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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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沒有實際交手過,但前豎琴手的直覺讓埃德金到現在也還是不喜歡暗影盜賊。來者依然安靜,他們只是看著贊柯。
「目標是我嗎?」贊柯說,壓低了聲線。
「咦,你跟這種小賊是能有什麼過節?」
「就我所知是沒有直接關聯,多半是在執行其他任務時,間接影響到了他們的非法活動。」
「哇,那這不就是遷怒嗎?不過我想,他們看上的應該是你腦子裡的諸多秘密。」埃德金誇張地拍了下額頭,然後極小聲地問著贊柯,『我只有一把匕首,你什麼都沒帶,這樣夠打嗎?』
『匕首你拿著,如此便已足夠。』贊柯邊說邊望了眼往左方建築物的屋頂,「兩個。」
埃德金點頭,「右邊上面只有一個。五對二,他們真的很熱情耶。」
然後他拿出傳聲石,看著贊柯稍感驚訝的眼神。「我不像你那麼強,所以總得準備好,我可是有最強後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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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門,聽得到嗎?』
『可以。』
『我們遇上了點小麻煩,所以你物品定位傳聲石,再用來去杖在斗篷上開傳送,讓多莉克飛,先把贊柯的劍和我的魯特琴送過來,然後多莉克和我們一起戰鬥,你和霍爾嘉待命。』埃德金迅速地下完指令。
『可是,埃德——』術士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埃德金已經收起了傳聲石
「贊柯,先擋個幾分鐘就好。」
聖騎士回望著前豎琴手,又露出了那種激賞的笑容,埃德金也懶得說這真不是時候讚美他。
「沒問題。」贊柯穩穩地回答。
「很好,就當作飯後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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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兩分鐘,雪鴞就迅速地飛過他們正上方,兩把武器隨之精準落下,由其主人穩穩地接到手。長劍立即發出光芒照亮了聖騎士堅毅的黑瞳,吟遊詩人也抓好了魯特琴,對著來犯者冷笑。
由於他們已經空手制服了兩人,現在又拿回了武器,剩下三人對視了一眼,迅速撤退得無影無蹤。
「嘿,跑太快了吧!」埃德金不滿地大叫,仰起頭看著盤旋上空的白色猛禽。「多莉克,追上他們!」
一聲鷹嘯代表任務接收,在藍天之下筆直地朝目標飛去。
「好,現在來看看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埃德金走向倒地的兩人,準備逼問出其襲擊目的,卻看到贊柯已經蹲在他們身邊,對埃德金搖了搖頭。
「呃,我們出手沒那麼重啊。」埃德金心中涼了半截,他很會打暈人,必要時也會傷人,但從不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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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埃德金。它們是製作精良、包著皮甲的稻草人(Scarecrow),已經被解除了驅動的靈魂。」
埃德金拿起匕首用力刺進人型的心臟,但只沒入了些許刀尖,這是非常、非常紮實的稻草束,不愧是暗影盜賊的傀儡,而情況至此,也等於失去了線索。
兩人只好先回到下榻的旅店,邊推論著這個插曲的主因,然而一回到集結處,埃德金就看到賽門正在跟一名蒙面巫師(Cowled Wizard)爭執。
「阿斯卡特拉不允許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法和法術,這是你們在進入城市時就同意的條件。」
「我的同伴被襲擊了耶,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賽門憤怒的大叫,霍爾嘉站在一旁也是滿臉怒容,綺拉擔心地看著大家。埃德金見此景才想起剛剛賽門的確是想阻止他的應急計劃,但最後還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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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傳送術士賽門•奧瑪至魔法監獄(Spellhold)。」巫師完全不聽解釋,開始低吟起高等傳送術(Greater teleport)。賽門縮瑟了一下,轉頭看著埃德金,眼神透著驚恐。
「等等!」吟遊詩人衝上前,擋在巫師和術士之間。「罰款!我們選擇繳納罰款!根據阿斯卡特拉的法律,錢可以解決一切不是嗎?」
於是蒙面巫師停下了吟誦,說了一串數字。一組讓埃德金胃壁一陣緊縮的數字,但他還是乖乖掏出錢袋全數交付出去。正巧這時候多莉克也返回,看到了離去的巫師,和埃德金以及賽門的苦瓜臉。
「抱歉,我沒有追上他們,他們的隱身術很有兩下子。」多莉克以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失利,口氣帶著愧疚。
「不,沒事,謝謝妳。」埃德金圓了場。
待各種騷動與麻煩平息後,大夥馬上收拾行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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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的好讀版
Gourmet food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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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終於……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段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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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緩慢填坑中 : 可以的!一起好好吃飯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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