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4:59 AM
16
1
意識到之時,我就是妳。
為了成為妳,我吃盡了真實。
──《雨龍深湮主線-創造與自我》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0 AM
我就是妳,深湮。
我就是妳幻想中成型的那隻雨龍。
攀爬於雨窗之外的高牆,陰雲密布的高牆,從上空直面而下,像至墜落一般的滑下,直到出現在高樓之上,我看見了妳。
妳正在落淚,落淚與上揚的嘴角,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是歪著自己帶著水流的角的頭顱,一雙眼睛靜靜地望著妳。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0 AM
妳說,我就是妳。那我就是妳。
妳希望我是妳,我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更不理解自己誕生的理由,但如果那就是妳創造我的理由,那麼我的活著就會有其意義。
我就是妳。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0 AM
===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0 AM
在靠近禁止進入的海岸邊有一個海邊洞窟,被貼上了黃黑線禁止任何人跨界。然而,深湮跨出了那一步,為的就是把這條牠創造出的雨龍帶進洞窟裡避難。畢竟,這世界是不會接受一個幻想的生物在空中恣意翱翔,更何況是幻想出來的奇幻生物。
被一路帶領著的雨龍發出低吼聲,低沉聲音摩擦,像是擂鼓一樣的震耳欲聾響徹著。牠的雙眼是一雙靛藍色的深藍寶石,月彎的金黃是月亮的烙印,而此時映照在瞳膜上的是少女帶著他逃亡的背影,髮絲隨其搖動,就在這雨中瘋狂地奔跑了起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0 AM
妳就是我,對吧?她的嘴上不斷重複呢喃著這句子,雨龍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執著,只是隨著她每次的呼喚以低口回應。牠的學習力還沒有這麼快,或許在教導下就可以理解人類思維的運作,但現在暫且只能把牠想像成只有嬰幼兒的智商,雙眼凝視著的方向永遠都只有創造之主──又或者該說,是自己的母親。
他們爬進了洞窟,鐘乳石尖部滴下的水滴沾濕了牠的鱗片以及她的髮絲,帶著潮水聲的洞窟裡發出了陣陣海潮的聲音,一波一蕩漾,為這片陰沉的洞窟帶來了一聲聲穩定規律的回音。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到這裡就可以了……『深湮』,妳在這裡是安全的。」
少女這樣說著,在跪在了巨大的岩石上,讓龍與自己貼近時,她將自己柔軟的前額靜靜地靠在了牠堅硬的鱗片之上,感受睫毛在顫抖時的水滴落在她的手心裡,望著那雙爪子緊緊的抓握住了岩石的縫隙。秀長的身體,近三層樓長度的身體有鱗片與水摩擦之後會有的流水聲,巨大動物移動的聲音在她耳裡聽來多麼安定身心,讓她情不自禁的用額頭磨蹭著牠的前額。
「妳就是『深湮』,是我創造出來的寶貝。」
「妳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牠吼叫,她提問,你來我往,在這片漆黑的洞窟裡隱隱發亮的鱗片閃耀著水色的波光,與少女那雙全黑的眼睛相互對應著。
「我一直覺得,我肯定是龍的阿。」
「可是沒有人相信我。所以我只好忍著,假裝自己不是龍,是跟人類一樣的存在。」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但是我的心在吶喊,高喊著『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我擁有龍的意志還有想法,我是能夠成為龍……阿阿,即便我現在身體沒有鱗片,長不出角,但妳出現了。」
「妳出現了,『深湮』,妳就是我的執念。」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龍的回應以低吼聲代替,她卻欣喜若狂地抱住了這顆頭顱,興奮的眼角都泛紅,滴下了淚珠。嘴上說著「好高興」「好高興」「這是真的」「這是真的」之類的話語,在龍的耳裡聽來,或許那就是真實吧。
在短暫的親密過後,冷靜下來的少女靜靜望著面前還相當淳樸單純的龍,勾起了嘴角。在她眼裡,她就像個孩子一樣,初生之犢不畏虎,只要好好栽培,一定可以模仿她一樣的學會人類的語言還有行為的。
這或許是讓她與她更親近的第一步。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她執起牠的爪子,上下來回地晃動著,一面開心的說道。
「深湮,妳的名字,是『深湮』喔,跟我同名,妳就是我喔。」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小鳥的歌聲是怎麼樣的,下雨天的妳是什麼樣的。」
「人類世界的城市是怎麼樣的,雷雨季的妳是什麼樣的。」
「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身為龍的妳又該是怎麼樣的……通通,都會告訴妳。」
「我們先從第一步開始吧!妳是『深湮』,妳是我,所以記住我的長相,記住我的眼睛,記住我的身材、聲音、腔調……妳一定可以很快的學會的。」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對吧?」
她溫柔的笑道,純栗色的頭髮與那雙漆黑的眼眸映照在一雙月灣的眼睛裡。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一雙手,對應一雙爪子。
一雙腿,對應一對後爪。
一雙眼,對應一雙眼睛。
在這個洞窟裡,她緩慢地說起了自己的故事:一個從小幻想著自己有龍之身,卻不被社會所樂見,最終將自己埋藏在謊言之中的故事。少女說著說著,一度感覺到了心頭一熱而抹去了眼淚,而龍卻像是珍惜那珠淚水一樣的趴了下來,像極了聽故事的小孩子一樣。
他們有說有笑,雖然多半都是深湮一個人在不停地說,但龍似乎感覺得出她的話語中的心意,奇蹟性的,牠聽得懂這些話,能夠理解人類的語言。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真神奇阿,她答,該說是因為是幻象形塑出來的,所以語言跟價值觀可以吻合嗎?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在這片洞窟裡,一個小小,屬於你我的舒適圈形成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1 AM
===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風聲轉大,雨聲似雷的叫囂。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龍與少女相處的這一年,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牠從她的身上習得了語言、人類社會的基礎常識、一些行為動作、以及與人應對的方式。不如說,她是一邊觀察一邊模仿著的。深湮總是會帶著幾本書來,一面用繪製的來介紹她的父母、同學,雖然感想不盡然是好的,但從她描述的字眼裡,牠也漸漸的能夠理解所謂的人類。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所謂的人類是群聚動物,會依照周遭的人的看法而定義出自我,反觀若無法與社會的認知並行,極有可能成為異類或者是被孤立的存在。在深煙口裡說出來的,是猶如『怪物』一般的存在。
牠不是很能理解人類這種排擠或唾棄的行為,可牠知道深湮確實因為這點受了不少苦。原先生活在東亞的她因為環境適應的不良,漸漸的把重心轉移到了歐陸地區,一個四面環海的日不落帝國。雖然對牠而言,能夠身處的環境都是四面八方環海且下著雨的地方就是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深湮提到,她偶爾會長睡不醒。
確實牠感覺的到,深湮好像不是每天固定都會來到洞窟,而是會有斷斷續續的來訪,最長的間隔也有七天之多。從洞窟外的陽光還有昏暗牠可以辨識出日夜,在深湮不在之時,只要外頭下起了雨,牠也會攀上雲層高峰去感到雨滴滋潤自己,嘗透了雨水的味道,這才打道回府。
牠感覺,自己的生活與深湮是截然不同的,不過深湮一直都希望牠能理解她的故事。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如果牠是深湮想像出來的形體,那牠究竟是深湮,還是誰呢?
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牠的腦海中,只是牠從來都無法向深湮表明。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據牠所聽到深湮提到的事情,深湮好像是『睡美人症侯群』以及『風濕性心臟病』的患者。
後者是基於長期在陰暗的洞窟裡與牠同在,她開始有些許的畏光,且呼吸也隨之變得發熱起來,像是火燒一樣的感覺。前者則是從小就有的,一種會一直睡著不醒的疾病。在牠眼裡,疾病是一個詭異的東西,且牠永遠都沒有辦法像深湮一樣得到那種病,這也使牠與她之間多了道圍牆一般。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曾經有好幾次,好像對著妳說出「不要哭了」。
牠看著因為疾病而逐漸孱弱的身體,以及說起自己的夢想還有野心卻達成不了的深湮,牠總是只能用低鳴安撫她。深湮說,能夠看到自己的出現是她一直以來夢想的事,可是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呢?為什麼不知不覺她為了見到牠而生了病,為什麼睡美人的病症讓她不能永遠永遠地跟牠在一起,她覺得好難過。
牠好像能夠理解這同等份量的悲傷,可是,牠仍舊在心底對自己懷疑:深湮與自己的差別在哪裡?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在深湮帶過來的書籍中,牠偶然看到了一篇故事。
少女與鏡中的自己的搭話,認為自己與自己交了朋友,可最終,是鏡中的少女不想在活在鏡中世界,強行拉著現實裡的少女與自己交換,最後鏡子破裂,扎進了少女的咽喉……兩敗俱傷。
在看到這篇故事時,牠總是會思考起自己與深湮的差異。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牠,沒有想要背叛她的意願。
可是那個想法,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意念,還是深湮的幻想中的自己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牠,確實想要成為她。
可是那個想法,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意念,還是深湮的幻想中的自己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牠,想要代替深湮過著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是那個想法,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意念,還是深湮的幻想中的自己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而且,牠這不是奪走了深湮的生活嗎?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因為自己是深湮的幻想,所以可以奪走她的生活?
因為深湮的病永遠都治不好,所以不如由牠來替代深湮的人生?
因為深湮對自己有所期望,所以牠就應該成為她?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這些想法盤旋在牠的腦海裡,讓牠對自我的定義產生了矛盾。
可是牠放不下,牠放不下教導自己人類生活一切種種的少女,更是放不下因為牠而染上風濕,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她。
最終每一次,牠都成全她的依偎在她的大腿上,像是討好的狗狗一樣請求擁抱與撫摸,好似這樣會讓深湮好受一點,自己也會心安一些。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牠不知道自我的意志與他人的意志該怎麼劃分。
一直以來牠不斷地告訴自己,深湮的意志,就是牠的意志。
我就是妳,深湮。
我就是妳幻想中成型的那隻雨龍。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妳說,我就是妳。那我就是妳。
妳希望我是妳,我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更不理解自己誕生的理由,但如果那就是妳創造我的理由,那麼我的活著就會有其意義。
我就是妳。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2 AM
牠自始至終只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深湮,只是牠的大腦偶爾會告訴牠,真的是這樣子嗎?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真的是這樣子嗎?」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終歸,牠把那些疑問,像是逃避現實一般的扔進了腦海中的角落,不再過問半句。
如果愛著自己的創造少女是這樣期望的,那牠就會成為她的樣子。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是的,哪怕要代替她去到另一個世界,以深湮的姿態繼續生活下去也一樣。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某一天,深湮開始不會來到洞窟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牠等了又等,用指甲刮弄著石面,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牠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直到風雨使得洞窟內淹水,牠這才晃出洞窟,攀登到雨雲之上,去尋找深湮的蹤跡。
牠莫名的能夠知道她在哪裡,只是牠一直都沒有去拆穿這件事。畢竟,是幻想出來的阿,那麼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
其實牠知道的,牠老早就知道的。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深湮希望培育牠成為新的自己,因為,深湮自己已經不行了。
從她說著「我得了長睡不醒的病」的時候,牠就已經能夠猜到深湮的自我人格,要被自己所頂替,要不然創造牠出來做什麼?
其實牠心底一直都知道,深湮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下半輩子的人生都交給自己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雙手捧不住的,是這份炙熱的執念。
眼睛所注視的,是這張溫柔的臉龐。
其所乘載的意志,是頂替人生的謊言。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愈是靠近天空,愈是接近烏雲之雷電,身上感應到的電流以及水滴的沖刷,都讓牠感覺到真實的自己。
那是一種謊言,一種說不清的謊言,不受人類所相信而凝聚信念而成的虛體,竟化作了現實出現於雲層之中。牠對著天際咆哮,龍吼的哀鳴一陣一陣的劃開雲層,直到透出了曙光。
晴天將至,牠卻是隱身在雨中才更加顯眼。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等到有意識到之時,牠已從高層的雲之中下潛,來到了懸崖邊的老舊木屋。懸崖之上的屋齡已舊,隨著落雨而浸濕了木材,不受雷電之吸引卻顯得更加孤寂,海浪在下方的深遂裡來回地拍弄著岩壁,聽著那吵雜的浪潮碰撞,牠卻依然相當沉靜的屈身而下,來到了少女的身邊。
那名少女就是這樣,站在了懸崖邊,絲毫不畏懼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失足墜落。平靜如止水與那瘋狂的浪濤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對著下沉的牠微笑,隨著牠的靠近,他們的額頭靠在了一起,堅硬的鱗片與柔軟的前額相撞,在細小的雨中更顯得親密可愛。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牠從高空緩緩的下移,像是水流一般流動到了她的身邊,似如蜜蜂被花粉吸引、蜂鳥為花蜜著迷。引領著牠貼近少女的理由極其單純,就只是出於他們來自於同一個生命,來自於同一個體系……牠是她匯集而成的幻想造就出來的雨龍,她是秉持著堅定的執著而創造出龍的少女。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3 AM
牠找到了她,同時心底也明白,是時候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牠聽著
少女的真實
,自己闔上了眼睛,幻想自己成為深湮的樣子。牠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喜怒哀樂。
牠能夠知道的牠都知道了,也包含了牠即將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有一個遊戲,叫作
夢境漫遊
。」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在染上風濕之前,我一直很想體驗看看在網路世界裡交朋友的感覺,只是還沒等到註冊日期,醫生就跟我說,可能來不及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
「睡與醒的間隔越來越短。」
「胸口一悶的溼熱感。」
「喘不過氣來的絞痛。」
「『深湮』,我快要睡著了,也有可能這麼一睡,也就無法醒來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牠知道阿,牠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謊言。
為了妳而形塑成一個
接近於真實的謊言。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謊言與真實的差異在哪裡?謊言說出來的就一定是傷人的謊話嗎?牠聽著深湮說過無數的傷人及保護人的謊言。真實就真的是好的嗎?牠聽著深湮周遭的人說出了真實而徹徹底底傷透了他者之心的故事。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Sat, Jul 22, 2023 5:04 AM
鏡中的少女想要體會現實生活,一把將現實的少女拉進了鏡中。
『吶吶,我們來交換吧。』
『我的生活,我的世界,跟妳交換吧。』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4 AM
『妳會成全我的吧?』
對此,在網遊世界登入了深湮的長相,由深湮為他貼上全息貼片,故事就這樣定案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深湮。」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深湮。」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5 AM
「我就是妳。」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6 AM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6 AM
──在病床榻沉睡著少女吊著點滴,盆栽內的花仿彿她的生命一邊,日漸被消磨。
在病床側盤扶的,是一條帶著與水的巨龍,在這無人能夠侵占的屋子裡,牠是守護著沉睡的睡美人的野獸。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6 AM
野獸需要進食。
於是牠,吃起了少女的生活,吃盡了少女的
真實
。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6 AM
「^]/@5&#@$[{*96@$」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6 AM
從這一刻開始,真實變成了謊言。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6 AM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7 AM
Sat, Jul 22, 2023 5:17 AM
☑前傳
☑人類深湮主線-幻想與真實
☑雨龍深湮主線-創造與自我
☐雨龍深湮主線-謊言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8 AM
感覺我好像一直在把章數砍半抱歉我寫ㄅ出來(跌倒
這篇主要是想講牠們的認識跟進入網遊的契機 順道也說了龍龍心裡自有的矛盾:牠到底是自己,還是深湮?牠是深湮誕生下來的意志,那她自己在網遊的種種體會到底是屬於自己的,還是屬於深湮的?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9 AM
最後一篇《謊言》就是把這種矛盾意志強化到最大的一篇,也是最後一篇,希望我寫得出來!
【DR】深湮
@quiet55088
Sat, Jul 22, 2023 5:09 AM
載入新的回覆
意識到之時,我就是妳。
為了成為妳,我吃盡了真實。
──《雨龍深湮主線-創造與自我》
我就是妳,深湮。
我就是妳幻想中成型的那隻雨龍。
攀爬於雨窗之外的高牆,陰雲密布的高牆,從上空直面而下,像至墜落一般的滑下,直到出現在高樓之上,我看見了妳。
妳正在落淚,落淚與上揚的嘴角,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只是歪著自己帶著水流的角的頭顱,一雙眼睛靜靜地望著妳。
妳說,我就是妳。那我就是妳。
妳希望我是妳,我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更不理解自己誕生的理由,但如果那就是妳創造我的理由,那麼我的活著就會有其意義。
我就是妳。
===
在靠近禁止進入的海岸邊有一個海邊洞窟,被貼上了黃黑線禁止任何人跨界。然而,深湮跨出了那一步,為的就是把這條牠創造出的雨龍帶進洞窟裡避難。畢竟,這世界是不會接受一個幻想的生物在空中恣意翱翔,更何況是幻想出來的奇幻生物。
被一路帶領著的雨龍發出低吼聲,低沉聲音摩擦,像是擂鼓一樣的震耳欲聾響徹著。牠的雙眼是一雙靛藍色的深藍寶石,月彎的金黃是月亮的烙印,而此時映照在瞳膜上的是少女帶著他逃亡的背影,髮絲隨其搖動,就在這雨中瘋狂地奔跑了起來。
妳就是我,對吧?她的嘴上不斷重複呢喃著這句子,雨龍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執著,只是隨著她每次的呼喚以低口回應。牠的學習力還沒有這麼快,或許在教導下就可以理解人類思維的運作,但現在暫且只能把牠想像成只有嬰幼兒的智商,雙眼凝視著的方向永遠都只有創造之主──又或者該說,是自己的母親。
他們爬進了洞窟,鐘乳石尖部滴下的水滴沾濕了牠的鱗片以及她的髮絲,帶著潮水聲的洞窟裡發出了陣陣海潮的聲音,一波一蕩漾,為這片陰沉的洞窟帶來了一聲聲穩定規律的回音。
「到這裡就可以了……『深湮』,妳在這裡是安全的。」
少女這樣說著,在跪在了巨大的岩石上,讓龍與自己貼近時,她將自己柔軟的前額靜靜地靠在了牠堅硬的鱗片之上,感受睫毛在顫抖時的水滴落在她的手心裡,望著那雙爪子緊緊的抓握住了岩石的縫隙。秀長的身體,近三層樓長度的身體有鱗片與水摩擦之後會有的流水聲,巨大動物移動的聲音在她耳裡聽來多麼安定身心,讓她情不自禁的用額頭磨蹭著牠的前額。
「妳就是『深湮』,是我創造出來的寶貝。」
「妳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牠吼叫,她提問,你來我往,在這片漆黑的洞窟裡隱隱發亮的鱗片閃耀著水色的波光,與少女那雙全黑的眼睛相互對應著。
「我一直覺得,我肯定是龍的阿。」
「可是沒有人相信我。所以我只好忍著,假裝自己不是龍,是跟人類一樣的存在。」
「但是我的心在吶喊,高喊著『事情不是這樣子的』。」
「我擁有龍的意志還有想法,我是能夠成為龍……阿阿,即便我現在身體沒有鱗片,長不出角,但妳出現了。」
「妳出現了,『深湮』,妳就是我的執念。」
龍的回應以低吼聲代替,她卻欣喜若狂地抱住了這顆頭顱,興奮的眼角都泛紅,滴下了淚珠。嘴上說著「好高興」「好高興」「這是真的」「這是真的」之類的話語,在龍的耳裡聽來,或許那就是真實吧。
在短暫的親密過後,冷靜下來的少女靜靜望著面前還相當淳樸單純的龍,勾起了嘴角。在她眼裡,她就像個孩子一樣,初生之犢不畏虎,只要好好栽培,一定可以模仿她一樣的學會人類的語言還有行為的。
這或許是讓她與她更親近的第一步。
她執起牠的爪子,上下來回地晃動著,一面開心的說道。
「深湮,妳的名字,是『深湮』喔,跟我同名,妳就是我喔。」
「小鳥的歌聲是怎麼樣的,下雨天的妳是什麼樣的。」
「人類世界的城市是怎麼樣的,雷雨季的妳是什麼樣的。」
「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身為龍的妳又該是怎麼樣的……通通,都會告訴妳。」
「我們先從第一步開始吧!妳是『深湮』,妳是我,所以記住我的長相,記住我的眼睛,記住我的身材、聲音、腔調……妳一定可以很快的學會的。」
「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對吧?」
她溫柔的笑道,純栗色的頭髮與那雙漆黑的眼眸映照在一雙月灣的眼睛裡。
一雙手,對應一雙爪子。
一雙腿,對應一對後爪。
一雙眼,對應一雙眼睛。
在這個洞窟裡,她緩慢地說起了自己的故事:一個從小幻想著自己有龍之身,卻不被社會所樂見,最終將自己埋藏在謊言之中的故事。少女說著說著,一度感覺到了心頭一熱而抹去了眼淚,而龍卻像是珍惜那珠淚水一樣的趴了下來,像極了聽故事的小孩子一樣。
他們有說有笑,雖然多半都是深湮一個人在不停地說,但龍似乎感覺得出她的話語中的心意,奇蹟性的,牠聽得懂這些話,能夠理解人類的語言。
真神奇阿,她答,該說是因為是幻象形塑出來的,所以語言跟價值觀可以吻合嗎?
在這片洞窟裡,一個小小,屬於你我的舒適圈形成了。
===
風聲轉大,雨聲似雷的叫囂。
龍與少女相處的這一年,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牠從她的身上習得了語言、人類社會的基礎常識、一些行為動作、以及與人應對的方式。不如說,她是一邊觀察一邊模仿著的。深湮總是會帶著幾本書來,一面用繪製的來介紹她的父母、同學,雖然感想不盡然是好的,但從她描述的字眼裡,牠也漸漸的能夠理解所謂的人類。
所謂的人類是群聚動物,會依照周遭的人的看法而定義出自我,反觀若無法與社會的認知並行,極有可能成為異類或者是被孤立的存在。在深煙口裡說出來的,是猶如『怪物』一般的存在。
牠不是很能理解人類這種排擠或唾棄的行為,可牠知道深湮確實因為這點受了不少苦。原先生活在東亞的她因為環境適應的不良,漸漸的把重心轉移到了歐陸地區,一個四面環海的日不落帝國。雖然對牠而言,能夠身處的環境都是四面八方環海且下著雨的地方就是了。
深湮提到,她偶爾會長睡不醒。
確實牠感覺的到,深湮好像不是每天固定都會來到洞窟,而是會有斷斷續續的來訪,最長的間隔也有七天之多。從洞窟外的陽光還有昏暗牠可以辨識出日夜,在深湮不在之時,只要外頭下起了雨,牠也會攀上雲層高峰去感到雨滴滋潤自己,嘗透了雨水的味道,這才打道回府。
牠感覺,自己的生活與深湮是截然不同的,不過深湮一直都希望牠能理解她的故事。
如果牠是深湮想像出來的形體,那牠究竟是深湮,還是誰呢?
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牠的腦海中,只是牠從來都無法向深湮表明。
據牠所聽到深湮提到的事情,深湮好像是『睡美人症侯群』以及『風濕性心臟病』的患者。
後者是基於長期在陰暗的洞窟裡與牠同在,她開始有些許的畏光,且呼吸也隨之變得發熱起來,像是火燒一樣的感覺。前者則是從小就有的,一種會一直睡著不醒的疾病。在牠眼裡,疾病是一個詭異的東西,且牠永遠都沒有辦法像深湮一樣得到那種病,這也使牠與她之間多了道圍牆一般。
曾經有好幾次,好像對著妳說出「不要哭了」。
牠看著因為疾病而逐漸孱弱的身體,以及說起自己的夢想還有野心卻達成不了的深湮,牠總是只能用低鳴安撫她。深湮說,能夠看到自己的出現是她一直以來夢想的事,可是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呢?為什麼不知不覺她為了見到牠而生了病,為什麼睡美人的病症讓她不能永遠永遠地跟牠在一起,她覺得好難過。
牠好像能夠理解這同等份量的悲傷,可是,牠仍舊在心底對自己懷疑:深湮與自己的差別在哪裡?
在深湮帶過來的書籍中,牠偶然看到了一篇故事。
少女與鏡中的自己的搭話,認為自己與自己交了朋友,可最終,是鏡中的少女不想在活在鏡中世界,強行拉著現實裡的少女與自己交換,最後鏡子破裂,扎進了少女的咽喉……兩敗俱傷。
在看到這篇故事時,牠總是會思考起自己與深湮的差異。
牠,沒有想要背叛她的意願。
可是那個想法,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意念,還是深湮的幻想中的自己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牠,確實想要成為她。
可是那個想法,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意念,還是深湮的幻想中的自己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牠,想要代替深湮過著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是那個想法,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意念,還是深湮的幻想中的自己就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而且,牠這不是奪走了深湮的生活嗎?
因為自己是深湮的幻想,所以可以奪走她的生活?
因為深湮的病永遠都治不好,所以不如由牠來替代深湮的人生?
因為深湮對自己有所期望,所以牠就應該成為她?
這些想法盤旋在牠的腦海裡,讓牠對自我的定義產生了矛盾。
可是牠放不下,牠放不下教導自己人類生活一切種種的少女,更是放不下因為牠而染上風濕,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的她。
最終每一次,牠都成全她的依偎在她的大腿上,像是討好的狗狗一樣請求擁抱與撫摸,好似這樣會讓深湮好受一點,自己也會心安一些。
牠不知道自我的意志與他人的意志該怎麼劃分。
一直以來牠不斷地告訴自己,深湮的意志,就是牠的意志。
我就是妳,深湮。
我就是妳幻想中成型的那隻雨龍。
妳說,我就是妳。那我就是妳。
妳希望我是妳,我不清楚自己的來歷,更不理解自己誕生的理由,但如果那就是妳創造我的理由,那麼我的活著就會有其意義。
我就是妳。
牠自始至終只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深湮,只是牠的大腦偶爾會告訴牠,真的是這樣子嗎?
「真的是這樣子嗎?」
終歸,牠把那些疑問,像是逃避現實一般的扔進了腦海中的角落,不再過問半句。
如果愛著自己的創造少女是這樣期望的,那牠就會成為她的樣子。
是的,哪怕要代替她去到另一個世界,以深湮的姿態繼續生活下去也一樣。
===
某一天,深湮開始不會來到洞窟了。
牠等了又等,用指甲刮弄著石面,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牠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直到風雨使得洞窟內淹水,牠這才晃出洞窟,攀登到雨雲之上,去尋找深湮的蹤跡。
牠莫名的能夠知道她在哪裡,只是牠一直都沒有去拆穿這件事。畢竟,是幻想出來的阿,那麼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
其實牠知道的,牠老早就知道的。
深湮希望培育牠成為新的自己,因為,深湮自己已經不行了。
從她說著「我得了長睡不醒的病」的時候,牠就已經能夠猜到深湮的自我人格,要被自己所頂替,要不然創造牠出來做什麼?
其實牠心底一直都知道,深湮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下半輩子的人生都交給自己了。
雙手捧不住的,是這份炙熱的執念。
眼睛所注視的,是這張溫柔的臉龐。
其所乘載的意志,是頂替人生的謊言。
愈是靠近天空,愈是接近烏雲之雷電,身上感應到的電流以及水滴的沖刷,都讓牠感覺到真實的自己。
那是一種謊言,一種說不清的謊言,不受人類所相信而凝聚信念而成的虛體,竟化作了現實出現於雲層之中。牠對著天際咆哮,龍吼的哀鳴一陣一陣的劃開雲層,直到透出了曙光。
晴天將至,牠卻是隱身在雨中才更加顯眼。
等到有意識到之時,牠已從高層的雲之中下潛,來到了懸崖邊的老舊木屋。懸崖之上的屋齡已舊,隨著落雨而浸濕了木材,不受雷電之吸引卻顯得更加孤寂,海浪在下方的深遂裡來回地拍弄著岩壁,聽著那吵雜的浪潮碰撞,牠卻依然相當沉靜的屈身而下,來到了少女的身邊。
那名少女就是這樣,站在了懸崖邊,絲毫不畏懼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失足墜落。平靜如止水與那瘋狂的浪濤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對著下沉的牠微笑,隨著牠的靠近,他們的額頭靠在了一起,堅硬的鱗片與柔軟的前額相撞,在細小的雨中更顯得親密可愛。
牠從高空緩緩的下移,像是水流一般流動到了她的身邊,似如蜜蜂被花粉吸引、蜂鳥為花蜜著迷。引領著牠貼近少女的理由極其單純,就只是出於他們來自於同一個生命,來自於同一個體系……牠是她匯集而成的幻想造就出來的雨龍,她是秉持著堅定的執著而創造出龍的少女。
牠找到了她,同時心底也明白,是時候了。
牠聽著少女的真實,自己闔上了眼睛,幻想自己成為深湮的樣子。牠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喜怒哀樂。
牠能夠知道的牠都知道了,也包含了牠即將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有一個遊戲,叫作夢境漫遊。」
「在染上風濕之前,我一直很想體驗看看在網路世界裡交朋友的感覺,只是還沒等到註冊日期,醫生就跟我說,可能來不及了。」
「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
「睡與醒的間隔越來越短。」
「胸口一悶的溼熱感。」
「喘不過氣來的絞痛。」
「『深湮』,我快要睡著了,也有可能這麼一睡,也就無法醒來了。」
牠知道阿,牠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謊言。
為了妳而形塑成一個接近於真實的謊言。
謊言與真實的差異在哪裡?謊言說出來的就一定是傷人的謊話嗎?牠聽著深湮說過無數的傷人及保護人的謊言。真實就真的是好的嗎?牠聽著深湮周遭的人說出了真實而徹徹底底傷透了他者之心的故事。
鏡中的少女想要體會現實生活,一把將現實的少女拉進了鏡中。
『吶吶,我們來交換吧。』
『我的生活,我的世界,跟妳交換吧。』
『妳會成全我的吧?』
對此,在網遊世界登入了深湮的長相,由深湮為他貼上全息貼片,故事就這樣定案了。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深湮。」
──在病床榻沉睡著少女吊著點滴,盆栽內的花仿彿她的生命一邊,日漸被消磨。
在病床側盤扶的,是一條帶著與水的巨龍,在這無人能夠侵占的屋子裡,牠是守護著沉睡的睡美人的野獸。
野獸需要進食。
於是牠,吃起了少女的生活,吃盡了少女的真實。
從這一刻開始,真實變成了謊言。
☑前傳
☑人類深湮主線-幻想與真實
☑雨龍深湮主線-創造與自我
☐雨龍深湮主線-謊言
這篇主要是想講牠們的認識跟進入網遊的契機 順道也說了龍龍心裡自有的矛盾:牠到底是自己,還是深湮?牠是深湮誕生下來的意志,那她自己在網遊的種種體會到底是屬於自己的,還是屬於深湮的?
最後一篇《謊言》就是把這種矛盾意志強化到最大的一篇,也是最後一篇,希望我寫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