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走投無路



Tag 布魯特 王国¶Brute/Aimal

在一場貴族的晚宴，阿爾瓦簡單的應酬後，獨自走到陽台，他把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布料下的傷疤，明明已經癒合，卻還是會感覺到灼熱，甚至是刺痛，腦海裡還會傳來當時鼓吹自己殺人的聲音，他已經分不清楚這是自己的想法還是魔法遺留的創傷。

「⋯⋯嘖⋯」他皺著眉頭，扶上陽台邊，吹著夜裡的冷風，試圖麻痺自己，不管是腦海裡的聲音，還是頸部傳來的陣痛，只希望這一切都能夠停止。

他一直在注意著那個男人——達爾特家的長子，阿爾瓦。

貴族舉辦的宴會一直不是個很方便的場合，至少對布魯特.尚恩來說這裡太吵雜了，像是一群打扮成孔雀的雞在到處炫耀和求偶，等了大半天才捕捉到到阿爾瓦.達爾特獨自走出人群，並且慶幸他不是為了和哪位貴族小姐私會。

「真是太累了。」他走到男人身邊，將身體也靠在陽台上，小聲的抱怨一句，這是為了讓他對自己產生同伴感。「噢，抱歉，打擾到你了嗎？我不知道有人，這裡太暗了。」

星月不知道何時被雲霧遮住，他們得藉著從宴會裡打出來的火光才能稍微看清楚彼此的模樣。

寂靜被打破，阿爾瓦瞇起眼睛，微微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人影，夜裡沒了月光，他看不清身旁的人是誰，隱約可以看出對方擁有一頭烏黑的頭髮，比自己還要深色的肌膚，至於五官，他看不清楚，但可以稍微看到對方擁有一雙綠色眼瞳。

「沒事，不打擾。」

他把頭轉回來，沒有繼續將視線停留在對方身上，或許是突然被打斷，他必須要將精力稍微放在旁邊的人身上，剛才腦海裡的聲音似乎暫時消失了，頸部的炙熱也減去大半，他的眉頭稍稍鬆開。

「⋯⋯⋯」

過了一會，他張開口，隨後又閉上，或許是想要學像自己的弟弟那般健談，他想要做出點改變，但光是剛剛在宴會裡的應酬就消耗了他大半精力，阿爾瓦不擅長，就連現在只有一個人在旁邊，他也沒辦法輕易的和他人談笑風生。

布魯特尚恩不知道阿爾瓦的想法，畢竟達爾特的長子不是很健談的社交草，這一點把他和弟弟在社交的地位拉扯出無法彌補的距離。

但他有必須和對方接觸的理由，這個人即使是個啞巴也不構成影響。

「嘿，你也是逃出來的嗎？看你的臉色很蒼白。」布魯特因為看不清對方的臉而稍微湊近他，他的臉上帶著關心和疑惑（天殺的知道他怎麼演出來的）。「我也覺得這裡讓人窒息，我永遠無法習慣。」

身旁的身影湊近自己，阿爾瓦再次轉過頭看向對方，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不過可以稍微看清五官了，尤其是那雙綠瞳似乎正看著自己。

「呵⋯」聽著對方的話，他低下頭輕笑一聲。

「我看起來有這麼狼狽嗎？」他把身體轉向對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移向宴會廳內，若有所思的接著繼續說道：「窒息嗎⋯是啊！怎麼還會感到窒息？我應該要習慣的。」

布魯特尚恩稍微退開，在黑夜裡瞇著眼睛微笑，對於他的自問自答感到好笑。「為什麼要習慣呢？」

「擁有權力的人不需要去習慣規則，他們就是規則。」他望著阿爾瓦背影的眼神十分冷漠，彷彿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信仰。「我以為你是擁有權力的人，畢竟......你會是下一任繼承伯爵之位的人，不是嗎？達爾特先生。」

阿爾瓦聽完，他笑了，皺著眉頭的笑著，這就是為什麼他不喜歡面對這樣的場合，身為伯爵家的兒子，誰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該死的。

「你說的沒錯，我也以為我不需要去習慣。」說到這裡，他的拳頭收緊，把目光移向那沒入黑夜的身影。

「但正是這樣的想法，讓我失去我本來應該擁有的位置，甚至是權力。」

或許是被說到痛處，又或者是被激怒，阿爾瓦忍不住說出內心的想法。

可憐的阿爾瓦，可憐的靈魂，就連這時候都只讓人感到可悲，就這麼直白地將自己的痛苦訴說給陌生人，甚至在不確定對方是否是敵人的情況下。

「我理解你的心情。」他說，冠冕堂皇的。「我們是一樣的，死也要將失去的東西奪回來。」

就像在證明他的說法，布魯特.尚恩將手掌放在胸口的位置上，這是一種宣示忠誠的舉動，通常在面見主人或是帝王時他們會這麼做，但此時此刻他的行動已經不言而喻。

「而我可以幫你。」

「理解我？幫我？」

阿爾瓦在看著對方的舉動後稍微冷靜下來，他皺起眉頭瞇起眼，看著對方向自己宣示的樣子，不禁開始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又帶著什麼目的接近自己。

「你要如何幫我？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明明說了自己失去了權力和地位，為什麼還對著自己宣示，他還能從自己身上看到希望嗎？不可能。

阿爾瓦雖然這樣想著，但他就像想要抓住那看不見的希望似的，走近那個向自己宣示的身影，他想要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

「你需要的人、你的忠臣、你的同盟，你想要怎麼想都可以，你可以稱呼我凱特安德斯的那永不見天日的小兒子，或者是稱呼我為B，因為那是我們之間必要的稱呼。」凱特安德斯，一個卑微的、落末的帝國男爵家族，他們有個殘疾且傳聞中夭折的二兒子，並不是個很容易被注目的身份，畢竟男爵是在所有爵位裡最低下的身份——這是布魯特.尚恩拿到的劇本。

而他只是將劇本搬上舞台，歡快的喊一聲好戲開始。

「我們都被埋葬在別人的光輝下且痛恨束縛，你願意跟我一起創造規則嗎？伯爵。」皮膚深邃的男人露出一排白牙，一雙綠眼睛在火光中閃爍，他很堅定而且自信，顯然他不是殘疾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迫雪藏。

他彎下腰，且擺弄的是騎士的宣示，他沒有展示那些過多的禮儀，他像個沒受過好教育的貴族，符合他的背景。

伯爵⋯

即便他內心還有諸多疑惑，在聽到這個自稱凱特安德斯的男人，竟然喚自己為伯爵，沈寂在他內心——那渴求認同的慾望被填滿。他的瞳孔微微瞪大，看著眼前的男人，腦海裡周旋著他所說的話，他想，即便這是來自深淵的邀請，似乎也有什麼不可以的，他沒有別的選擇，他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拋棄他了，如果要拿回權力和地位，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B。」

他揚起下巴，抬起手臂手背對著他，居高臨下的姿態，直視著那雙閃爍的綠瞳，阿爾瓦接受了這個邀請，他要看看這個大膽的男爵能夠為自己做什麼。

接受我的忠誠，且為此信任我，這就是你該做的，讓我進入你們的領地，尋找血脈的起源，為我的王國獲得勝利。

布魯特勾起笑容，在看到那個肯定的手勢後，將身上的厚重外套脫下來罩在對方單薄的肩膀上，這通常只有對待女仕才會做的行為，此刻代替親吻手背象徵著守護的涵義。

「你什麼都不用做，從今後我將會是你的盾和劍。」男人湊到他耳邊說，至此，他們結成了主僕關係。

「誓死效忠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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ㄞ⋯爽⋯（好好說話？

(結果做ㄌ表福都用步道(幹?

幹對啊馬的（摔
姑且用一下（用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