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迦
@Orga_2
Mon, Jul 17, 2023 4:45 PM
Tue, Oct 17, 2023 1:42 PM
5
◊
酒與酒
◇
獨行者-歐索魯
——1563年,春。
趁機從鳥不生蛋的荒地溜到隔壁城,高地城市機能完善,好的牧場自然有好的牲畜,好的牲畜自然有好的……奶酒。
至少奧爾迦擅自這麼認定。
奧爾迦
@Orga_2
Mon, Jul 17, 2023 4:50 PM
所以當綠髮巨人——抱歉他一開始真這麼認為,但多打量幾眼又好似單純高大過多的人類,熱情端著酒杯湊近時,黑髮青年想,如果有人請他一杯免費的酒,何樂不為?
雖然他還沒拿定主意,如果要打賭該賭上什麼。
「好啊,友善的陌生人。」他朝男人舉杯,「你對打賭內容有什麼建議嗎?」
把問題理所當然的拋回去。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ue, Jul 18, 2023 3:05 AM
Thu, Jul 20, 2023 2:27 AM
「看誰較快將滿杯的酒喝完,如何?」瑪隆尼爾斯指著吧檯,好似在詢問對方以一杯完整的酒來做為賭注。
祂當然不知道對方把自己認做綠髮巨人,看著外觀樸素的人,他因未被拒絕而開心的展露笑容。
奧爾迦
@Orga_2
Tue, Jul 18, 2023 3:14 AM
「好,你喜歡喝酒?」比起較勁速度,他更喜歡緩慢喝酒,品嚐酒的細微差異;但如果喝得比巨人快能讓他獲得一整夜免費喝酒的權利,聽起來很划算。
奧爾迦舉手招來酒保,點了兩杯蜂蜜酒,「硬幣落在桌上的瞬間開始喝?」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hu, Jul 20, 2023 2:38 AM
「何止喜歡——想當年我剛學會走路喝了第一杯麥酒,我甚至感到相見恨晚!」誇張的說詞參雜著爽朗的笑,他提好酒杯,一手插著腰,蓄勢待發等人拋擲硬幣。
奧爾迦
@Orga_2
Thu, Jul 20, 2023 9:32 AM
Fri, Jul 21, 2023 5:19 AM
奧爾迦淡淡笑了起來。
他喜歡喝酒,第一次喝到酒時,跟眼前男人有相同感慨;一樣的店家、一樣的釀酒師,但只要氣候不同、材料稍有改變,甚至只是更換釀酒桶,酒的風味便千變萬化。
世界沒有一樣的酒,或許相似,卻不會一模一樣。
所以他喜歡品酒。
青年握好自己的酒杯,另手硬幣在指上,噹地垂直向上。
旋轉、旋轉、旋轉,
哐
。
在吵鬧酒館中,卻如巨響。
奧爾迦
@Orga_2
Thu, Jul 20, 2023 9:32 AM
(凶嗆到)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hu, Jul 20, 2023 9:37 AM
奧爾迦
@Orga_2
Thu, Jul 20, 2023 9:47 AM
可能是嘴巴比較小、或者沒有真的快速喝過酒,他咕嚕咕嚕喝得再順暢,看著對面男人頭越來越高,他就是差那麼一點才能跟上速度。
哇,看來今晚是必須請對面喝酒巨人一夜的酒。
內心感慨,閉眼享受帶有蜂蜜香氣的蜜液流過喉間,酒精苦味殘留舌尖,他乾脆在最後幾口放慢速度,感受這杯蜜酒的尾韻。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Fri, Jul 21, 2023 5:14 AM
男人迅速飲盡自己手中的酒,木杯與木桌的碰撞聲敲得響亮,眼看對方轉為品嚐的速度,瑪爾露出勝利的微笑,又招手跟店員隨便叫了一杯不同口味的酒。
「服輸?還想再扳回一城的話我也能奉陪。」他姑且問了一句。
奧爾迦
@Orga_2
Fri, Jul 21, 2023 5:26 AM
「我說不服的話,你想再比什麼?」奧爾迦跟著點一杯和對方一樣的酒,酒巨人——他擅自替對方取了怪綽號——酒量看起來不錯,酒品應該也不錯?
「繼續比喝酒速度嗎?還是、要比誰喝的多?或者別的?」青年捧著原本那杯奶酒,雖然略有不甘,不過他今天錢帶得夠多,足以支付彼此一夜酒錢。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Mon, Jul 24, 2023 5:27 AM
Wed, Jul 26, 2023 1:26 AM
「哈、比可以比,但是我贏過來的我可不會還回去,你得賭別的東西!」瑪爾笑盈盈地指著對方的鼻頭,看上去完全沒有酒醉的徵兆。
「您也是識酒之人吧?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對酒的尊重。」聽也知道是胡謅。
「賭什麼您來出,我們來比誰能喝出酒的原料如何?」
中之:幹你不要RY
奧爾迦
@Orga_2
Mon, Jul 24, 2023 9:08 AM
「酒的原料大同小異,我都能倒背如流。酒的差異精在釀酒人的技術與秘方,說不準還有直覺。」他又喝一口奶酒,朝酒巨人聳肩。
「既然輸掉的要不回來,那也就這樣。」墨藍抬起,迎上相似卻是淺天色的藍,「你看上去不是本地人,有沒有外面的故事可以說說?」
他再遠也只能溜到高地或低語林,更遠的地方除非支援,否則難以擅自前往。
無聊倒還好,不過從嚐過酒館各地的酒會有的差異後,沒辦法四處喝酒是有點可惜。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Wed, Jul 26, 2023 1:28 AM
「哦,當然有,我是一名吟遊詩人,」男人雙手一攤,招搖大擺的報上自己的職業:「說故事就是我的工作。你呢?您看起來也像是名旅者。」他盯著對方棕黃色的外袍推敲著。
奧爾迦
@Orga_2
Wed, Jul 26, 2023 1:37 AM
「我不是,我住在荒石鎮,有工作得做,無法亂跑。」奧爾迦模仿對方攤手,隨性聳聳肩,語氣聽上去有幾分無奈,「所以我現在還挺喜歡聽故事的,如果哪天你有經過我們這裡,歡迎來表演?」
他的職業不是人見人愛,若非必要,他通常隱藏這件事實。這也是族人的共識。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hu, Jul 27, 2023 8:57 AM
「當然好啊,一個喜歡說故事的吟遊詩人,跟一個喜歡聽故事的荒石鎮居民──這時候不來說點故事又能做些什麼呢?」瑪爾語氣飛揚的說著,一手將自己撐起,從自己原先所坐的位子旁抓起了一把巨大的琴。
低音魯特琴巨大的程度是將近一個人的高度──或許真的跟聽故事的男子一樣高了。
「給我一個關鍵字吧,我會從我的記憶裡翻出跟那個詞有關的故事說給您聽。」
奧爾迦
@Orga_2
Thu, Jul 27, 2023 3:33 PM
關鍵字啊。
木杯置於唇緣,奧爾迦讓液體沾濕唇瓣,再慢慢啜飲一口。
一時要想還真沒什麼概念,但要從身邊取材的話……
嚥下佳釀,嘴角揚起小小弧度,「『死亡』,我想聽看看吟遊詩人會怎麼訴說死亡?」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Wed, Aug 2, 2023 3:58 AM
吟遊詩人的「死亡」可多的,不過他傾向唱唱自己的版本。
瑪爾挑眉一笑,暗了暗眸子,刷了幾下弦。
我是領著母親
到那流有酒泉
與新鮮草皮上的提燈
我是領著兄弟
到那花朵歌唱
鹿群放鬆之地的白袍人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Wed, Aug 2, 2023 3:58 AM
貓兒睜開了眼,看著輪迴流逝
看他們到下一個與你相遇的地方
看他們燦爛的一生,寂靜的從星空劃過
讓我看守你吧
讓我盼望你吧
若還有來世
請再跟我說一次
鹿群有多安靜
花的歌多優雅
草皮味重不重
酒泉有多美好
奧爾迦
@Orga_2
Wed, Aug 2, 2023 4:43 AM
是溫柔的死亡。
奧爾迦沉眸,聆聽詩人吟唱。
這首歌似乎挺適合在據點演奏,對失去的人們來說,或許同樣期盼下一次重逢。
「看來我請你一晚的酒還顯太便宜,這首歌值得多幾道小菜了。」黑髮青年說著還指向酒館木牌上的菜單,示意對方願意的話,也可以點些下酒吃食。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Fri, Aug 4, 2023 2:03 AM
「大哥您真大方!該怎麼稱呼您呢?」聽到對方要多請幾道小菜,他直接改了稱呼,大方的多點了幾盤果乾跟肉乾。
奧爾迦
@Orga_2
Fri, Aug 4, 2023 5:06 AM
「奧爾迦。」食物上桌,他撿顆蔓越莓乾扔進嘴裡,奧爾迦微笑,「詩人先生又怎麼稱呼?」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Fri, Aug 4, 2023 5:55 AM
「瑪隆尼爾斯,叫我瑪爾就好,兄弟。」男人收起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吃完這頓餐,你就打算回荒石鎮?」
奧爾迦
@Orga_2
Fri, Aug 4, 2023 1:17 PM
「是的。」奧爾迦在男人一飲而盡時,也舉杯示意,「還是你有興趣待會和我一起到荒石鎮?你剛剛表演的歌,我想我們族人會很歡迎。」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Mon, Aug 7, 2023 4:33 AM
「當然好,順便推薦我荒石鎮上便宜的旅宿或民家吧,我可是很擅長勞力活的。」瑪爾舉起一隻手臂比了比有力的動作,宣示要以體力換宿也難不倒他,慢悠悠的將盤裡的小菜給解決。
奧爾迦
@Orga_2
Tue, Aug 8, 2023 3:57 AM
「我知道幾間不錯旅宿,也有些酒水,你表演完後能去喝上幾杯,好好休息。」
對方體格健壯,特地秀出肌肉的模樣令他發笑,「不過要從這裡回到荒石鎮需要幾天的路程,你平常是徒步移動嗎?」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Fri, Aug 11, 2023 2:07 AM
「是,先生是搭馬車?若能共乘我是不介意。」他瞇眼笑著,重新端起手邊的空杯才意識到自己的酒在上一刻已經被他灌光,至此沒有再多點,打算等盤中的小菜都清得差不多了就動身移動。
奧爾迦
@Orga_2
Mon, Aug 14, 2023 9:09 AM
「不,我也是徒步。」
奧爾迦放下空杯,朝男人點頭,「那希望你不會介意要當我幾天的旅伴了?」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Sat, Sep 2, 2023 3:35 PM
「樂意至極。」用十分熱忱的語氣答覆了不介意幾個字,他在離開前,又買了一些備糧與酒水帶在身上,拎著巨大的琴與人踏上徒步之旅。
奧爾迦
@Orga_2
Tue, Sep 5, 2023 1:15 AM
奧爾迦
@Orga_2
Tue, Sep 5, 2023 1:40 AM
Tue, Sep 12, 2023 2:41 AM
一路與瑪隆尼爾斯閒聊,高大男人健談,偶爾的勾肩搭背他也不排斥,不如說他挺喜歡表達友好的肢體接觸。從酒館移動到荒石鎮的幾日,他享受不同於以往獨自行動時的熱鬧。
有人能聊天的旅途還不錯。
黑髮青年想,尤其對方蠻好聊的。
守墓人據點負責人領著對方踏入簡單鋪設的石子路,領至休憩區稍坐。
「說歡迎好像不太對,這裡是我與族人的據點,我們收納並安置無處可歸的亡靈,如果您願意,晚點能替他們再演奏一次剛剛的歌嗎?」
「旁邊的麵包或熱湯都能隨意取用。」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Mon, Sep 11, 2023 6:38 AM
歡迎一詞確實在收納亡靈的地方不太適合,不過瑪爾也因此輕輕笑了幾聲。
「兄弟啊,您挺幽默的。」他用力拍了拍奧爾迦的背部說著,一邊將身後的行囊與勤全數卸下。
「當然好啊,不過,唱這麼悲傷的歌沒關係嗎?除那首之外我還可以說說別的故事呢,死人先生女士們說不定待久了很無聊?」他下意識覺得是該唱給亡靈聽,邊說邊走到熱湯鍋前。
奧爾迦
@Orga_2
Tue, Sep 12, 2023 2:53 AM
Tue, Sep 12, 2023 2:53 AM
「那首歌會很悲傷嗎?」奧爾迦替男人倒一杯水,眨眨眼,「我覺得那是很溫柔的死亡,對生者也是種安慰。」
他端著水杯走到對方身旁,抬頭仰望酒巨人,「不過如果你有其他想說的故事,當然好。我們來者不拒,說不定你唱的某一首歌,會正好來自他們的故鄉?」
沉睡於大地之下的亡者多半是中部城鎮的人,但士兵來自大陸各地。如果可以,他們想送逝者回故鄉,不過戰況不允許。
「謝謝。」他率先再度道謝,「帶給
我們
一點娛樂。」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Sun, Sep 17, 2023 2:02 PM
「──欸!說哪兒的話,我連唱給他們聽都還沒呢!……若您不覺得悲傷,我當然是很樂意多唱唱!兄弟啊,你不覺得『若有來世』這詞讓人感到特別難過嗎?畢竟有些人,真的得等來世才能再相逢了。」瑪爾,一名吟遊詩人,擺出一副哀嘆誇張的悲傷神情語調,對守墓人提出了疑問。
奧爾迦
@Orga_2
Sun, Sep 17, 2023 2:12 PM
「或許吧,但正因為無人能肯定是否有來世,這個說詞才會成為安慰。」奧爾迦目光望向高一個階梯的舞台,但視線似乎透過牆面,注視著牆之後的
什麼
。
那是一整片的墓園,沉睡著已無靈魂的軀殼;而他不知道,離開空殼的靈魂是否真的會回到某個循環當中,等待再度出世。
「比起難過,我想它是個希望、也是個警語。」墨藍重新回到吟遊詩人臉龐,迎上變化豐富的神情,語氣平淡,浸染一股超脫年輕模樣的抽離,「沒有人知道自己何時會死,所以為了不讓『來世』成為遺留者的唯一企盼,把握活著的一分一秒可是很重要的。」
語畢,嘴角淺淺彎起,不帶戲謔,問得認真,「如果瑪爾先生明天就會死去,你會為自己、或留下來的人,唱什麼樣的歌?」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Fri, Sep 22, 2023 1:44 AM
「噢、老兄,你比看上去的還超齡不少。」
想來是有位成熟的導師,吟遊詩人不禁這麼想著。
他端著撈好的湯碗、一手拎起麵包坐在離他最近的桌椅,替這幾日奔波補充一些乾糧與醃肉以外的食物。
「明天就會死的話啊……那我會寫一首『感謝』的曲子給我所有認識的人……若假設上我真的還有24小時可以寫的話。」
奧爾迦
@Orga_2
Fri, Sep 22, 2023 2:18 PM
感謝的歌。
他喜歡這個回答。
奧爾迦將水杯放在食物旁,讓高大巨人能配著食物飲用。
「那你願意代替來不及說出感謝的人們,向還存活的親友們,說出感謝嗎?」言下之意即是是否願意唱相關的歌。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ue, Oct 3, 2023 6:23 AM
「當然。」
他的「當然」可以說出很多遍,畢竟他確實不會拒絕一個看似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要求。
他將食物優雅的塞入嘴中,拿湯碗像是喝酒般,一手持著就口,又隨飲滿一口後放下。忍不住繼續交談的人迅速將嘴裡的食物吞嚥,雙眼受食物的美味驚艷而睜大。
「在那之前,吟遊詩人要先填飽肚子,感謝食物的美好。」
奧爾迦
@Orga_2
Wed, Oct 4, 2023 2:03 PM
「那我感謝您的慷慨到來,瑪爾先生。」順著對方話語,奧爾迦舉起自己的水杯,像是敬酒一般朝男人示意地推去、遂又收回唇邊,飲下一口。
「不夠都可以再拿,春季來訪家屬較少,食物得趁新鮮吃掉才好。」他們雖然有意識地準備少量,但如果有人願意幫忙消耗,自然是再好不過。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hu, Oct 12, 2023 2:05 PM
瑪爾哈哈大笑了起來,便遵照對方的指示,趁入夜之前填飽肚子。
他在吃完食物之後,拿起了那把巨大的琴,在一漫長路途遙遙之際,琴上總是佈滿了一些黃沙或塵土。
於是他會簡單以布料包裹那把折疊的琴,在抵達一個目的地後稍微確認樂器是否有什麼不經意的碰撞或受潮,簡單擦拭之後,將琴弦的緊度調整,來到最適合演奏的狀態。
奧爾迦
@Orga_2
Thu, Oct 12, 2023 3:16 PM
奧爾迦專注凝視那把琴,觀察男人如何照料。
很少見,雖然不是沒見過。
能折疊真的挺方便的。
黑髮青年靜待樂音奏起。
感謝的歌嗎……
奧爾迦
@Orga_2
Tue, Oct 17, 2023 1:46 PM
Tue, Oct 17, 2023 2:14 PM
高大的綠色巨人不僅僅唱了感謝的歌。
還順道再唱一次方才即興的死亡,與其他適合
這裡
的歌。
謝謝你的來訪,瑪爾。
據點不太有吟遊詩人路過,但從未排斥演出。寂靜填滿樂曲像是注入活力,溫暖寂寥的心。
他安排單人房讓演出者借宿一晚,客房向來只出借給傷患,不過有所貢獻的他人不在此限。身為據點負責人,他想這點基礎禮貌跟謝意,據點是該給予。
隔日一早,黑髮青年微笑,目送詩人離去。
「有空的話,歡迎再來演出。」
奧爾迦
@Orga_2
Tue, Oct 17, 2023 2:14 PM
有空的話。
奧爾迦
@Orga_2
Tue, Oct 17, 2023 2:14 PM
◊ ———
▻
燈火所在處
。
奧爾迦
@Orga_2
Tue, Oct 17, 2023 2:14 PM
——— ◊
奧爾迦
@Orga_2
說
Tue, Oct 17, 2023 2:15 PM
事到如今也是跑完阿酒ㄉ一階ㄌ(事到如今
獨行者-歐索魯
@IfliveBards
Tue, Oct 17, 2023 2:31 PM
斜體殺手。
(幹
奧爾迦
@Orga_2
說
Tue, Oct 17, 2023 2:45 PM
獨行者-歐索魯
:
倒是說話ㄚ
載入新的回覆
趁機從鳥不生蛋的荒地溜到隔壁城,高地城市機能完善,好的牧場自然有好的牲畜,好的牲畜自然有好的……奶酒。
至少奧爾迦擅自這麼認定。
雖然他還沒拿定主意,如果要打賭該賭上什麼。
「好啊,友善的陌生人。」他朝男人舉杯,「你對打賭內容有什麼建議嗎?」
把問題理所當然的拋回去。
祂當然不知道對方把自己認做綠髮巨人,看著外觀樸素的人,他因未被拒絕而開心的展露笑容。
奧爾迦舉手招來酒保,點了兩杯蜂蜜酒,「硬幣落在桌上的瞬間開始喝?」
他喜歡喝酒,第一次喝到酒時,跟眼前男人有相同感慨;一樣的店家、一樣的釀酒師,但只要氣候不同、材料稍有改變,甚至只是更換釀酒桶,酒的風味便千變萬化。
世界沒有一樣的酒,或許相似,卻不會一模一樣。
所以他喜歡品酒。
青年握好自己的酒杯,另手硬幣在指上,噹地垂直向上。
旋轉、旋轉、旋轉,哐。
在吵鬧酒館中,卻如巨響。
哇,看來今晚是必須請對面喝酒巨人一夜的酒。
內心感慨,閉眼享受帶有蜂蜜香氣的蜜液流過喉間,酒精苦味殘留舌尖,他乾脆在最後幾口放慢速度,感受這杯蜜酒的尾韻。
「服輸?還想再扳回一城的話我也能奉陪。」他姑且問了一句。
「繼續比喝酒速度嗎?還是、要比誰喝的多?或者別的?」青年捧著原本那杯奶酒,雖然略有不甘,不過他今天錢帶得夠多,足以支付彼此一夜酒錢。
「您也是識酒之人吧?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對酒的尊重。」聽也知道是胡謅。
「賭什麼您來出,我們來比誰能喝出酒的原料如何?」
「既然輸掉的要不回來,那也就這樣。」墨藍抬起,迎上相似卻是淺天色的藍,「你看上去不是本地人,有沒有外面的故事可以說說?」
他再遠也只能溜到高地或低語林,更遠的地方除非支援,否則難以擅自前往。
無聊倒還好,不過從嚐過酒館各地的酒會有的差異後,沒辦法四處喝酒是有點可惜。
他的職業不是人見人愛,若非必要,他通常隱藏這件事實。這也是族人的共識。
低音魯特琴巨大的程度是將近一個人的高度──或許真的跟聽故事的男子一樣高了。
「給我一個關鍵字吧,我會從我的記憶裡翻出跟那個詞有關的故事說給您聽。」
木杯置於唇緣,奧爾迦讓液體沾濕唇瓣,再慢慢啜飲一口。
一時要想還真沒什麼概念,但要從身邊取材的話……
嚥下佳釀,嘴角揚起小小弧度,「『死亡』,我想聽看看吟遊詩人會怎麼訴說死亡?」
瑪爾挑眉一笑,暗了暗眸子,刷了幾下弦。
我是領著母親
到那流有酒泉
與新鮮草皮上的提燈
我是領著兄弟
到那花朵歌唱
鹿群放鬆之地的白袍人
看他們到下一個與你相遇的地方
看他們燦爛的一生,寂靜的從星空劃過
讓我看守你吧
讓我盼望你吧
若還有來世
請再跟我說一次
鹿群有多安靜
花的歌多優雅
草皮味重不重
酒泉有多美好
奧爾迦沉眸,聆聽詩人吟唱。
這首歌似乎挺適合在據點演奏,對失去的人們來說,或許同樣期盼下一次重逢。
「看來我請你一晚的酒還顯太便宜,這首歌值得多幾道小菜了。」黑髮青年說著還指向酒館木牌上的菜單,示意對方願意的話,也可以點些下酒吃食。
對方體格健壯,特地秀出肌肉的模樣令他發笑,「不過要從這裡回到荒石鎮需要幾天的路程,你平常是徒步移動嗎?」
奧爾迦放下空杯,朝男人點頭,「那希望你不會介意要當我幾天的旅伴了?」
有人能聊天的旅途還不錯。
黑髮青年想,尤其對方蠻好聊的。
守墓人據點負責人領著對方踏入簡單鋪設的石子路,領至休憩區稍坐。
「說歡迎好像不太對,這裡是我與族人的據點,我們收納並安置無處可歸的亡靈,如果您願意,晚點能替他們再演奏一次剛剛的歌嗎?」
「旁邊的麵包或熱湯都能隨意取用。」
「兄弟啊,您挺幽默的。」他用力拍了拍奧爾迦的背部說著,一邊將身後的行囊與勤全數卸下。
「當然好啊,不過,唱這麼悲傷的歌沒關係嗎?除那首之外我還可以說說別的故事呢,死人先生女士們說不定待久了很無聊?」他下意識覺得是該唱給亡靈聽,邊說邊走到熱湯鍋前。
他端著水杯走到對方身旁,抬頭仰望酒巨人,「不過如果你有其他想說的故事,當然好。我們來者不拒,說不定你唱的某一首歌,會正好來自他們的故鄉?」
沉睡於大地之下的亡者多半是中部城鎮的人,但士兵來自大陸各地。如果可以,他們想送逝者回故鄉,不過戰況不允許。
「謝謝。」他率先再度道謝,「帶給我們一點娛樂。」
那是一整片的墓園,沉睡著已無靈魂的軀殼;而他不知道,離開空殼的靈魂是否真的會回到某個循環當中,等待再度出世。
「比起難過,我想它是個希望、也是個警語。」墨藍重新回到吟遊詩人臉龐,迎上變化豐富的神情,語氣平淡,浸染一股超脫年輕模樣的抽離,「沒有人知道自己何時會死,所以為了不讓『來世』成為遺留者的唯一企盼,把握活著的一分一秒可是很重要的。」
語畢,嘴角淺淺彎起,不帶戲謔,問得認真,「如果瑪爾先生明天就會死去,你會為自己、或留下來的人,唱什麼樣的歌?」
想來是有位成熟的導師,吟遊詩人不禁這麼想著。
他端著撈好的湯碗、一手拎起麵包坐在離他最近的桌椅,替這幾日奔波補充一些乾糧與醃肉以外的食物。
「明天就會死的話啊……那我會寫一首『感謝』的曲子給我所有認識的人……若假設上我真的還有24小時可以寫的話。」
他喜歡這個回答。
奧爾迦將水杯放在食物旁,讓高大巨人能配著食物飲用。
「那你願意代替來不及說出感謝的人們,向還存活的親友們,說出感謝嗎?」言下之意即是是否願意唱相關的歌。
他的「當然」可以說出很多遍,畢竟他確實不會拒絕一個看似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要求。
他將食物優雅的塞入嘴中,拿湯碗像是喝酒般,一手持著就口,又隨飲滿一口後放下。忍不住繼續交談的人迅速將嘴裡的食物吞嚥,雙眼受食物的美味驚艷而睜大。
「在那之前,吟遊詩人要先填飽肚子,感謝食物的美好。」
「不夠都可以再拿,春季來訪家屬較少,食物得趁新鮮吃掉才好。」他們雖然有意識地準備少量,但如果有人願意幫忙消耗,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在吃完食物之後,拿起了那把巨大的琴,在一漫長路途遙遙之際,琴上總是佈滿了一些黃沙或塵土。
於是他會簡單以布料包裹那把折疊的琴,在抵達一個目的地後稍微確認樂器是否有什麼不經意的碰撞或受潮,簡單擦拭之後,將琴弦的緊度調整,來到最適合演奏的狀態。
很少見,雖然不是沒見過。
能折疊真的挺方便的。
黑髮青年靜待樂音奏起。
感謝的歌嗎……
還順道再唱一次方才即興的死亡,與其他適合這裡的歌。
謝謝你的來訪,瑪爾。
據點不太有吟遊詩人路過,但從未排斥演出。寂靜填滿樂曲像是注入活力,溫暖寂寥的心。
他安排單人房讓演出者借宿一晚,客房向來只出借給傷患,不過有所貢獻的他人不在此限。身為據點負責人,他想這點基礎禮貌跟謝意,據點是該給予。
隔日一早,黑髮青年微笑,目送詩人離去。
「有空的話,歡迎再來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