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浮上🔮☠️🌿亡國女巫

請問任何一個人自殺離世會整個世界都檢討其他人對這個族群太壞了嗎?

例如如果今天一個搞笑藝人自殺,大家會檢討我們對搞笑藝人太壞了、不該笑他、應該要體諒他討生活不容易、要知道人家根本不想搞笑啊。

會嗎?不會,我們會提醒憂鬱症的危險性,會倡導自殺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而不是用來情緒勒索其他人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

如果承認精神疾患乃至憂鬱症的情感疾患是因為腦部的激素分泌有問題、是因為大腦生病了,需要靠藥物和諮商等雙管齊下來輔助生活,那就不應該因為一個跨性別自殺而認為只要免術換證就能解決藥物和諮商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免術換證乃至於Self ID都不是什麼絕世良藥,更何況我們更清楚他們正在以去病化的名義讓真正有需求的患者得不到應該有的醫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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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含過世大家檢討的是權勢性侵,大家會檢討這個世界對性侵受害者有多嚴苛嗎?或甚至你看這波MeToo,更有可能是根本沒人檢討過對吧?不然怎麼會性平法到現在才開始改師生戀的罰則呢?

又假設真的有的話,怎麼會有不只一個跨性別對著性暴力受害者說:「你如果不能體諒跨性別的困境,那你自白的性侵經歷一定是假的。」

又怎麼會有人對著擔憂女囚被拒術男跨性侵的人說:「反正他們本來就會被女人性侵,被男跨性侵懷孕又怎樣。」背後意涵不過是在說反正你都會被性侵,風險再高一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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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跨,尤其是女人反跨最不需要的就是自我檢討是不是姿勢不夠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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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吃女人的時候可不在乎自己的姿勢正不正確,他們理直氣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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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包括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以倡導不要自殺,可以強調尋求正確的醫療幫助,可以宣導重視心理衛生健康,但不是把生命中所有的困境都外包給世界要求這個世界為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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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當然很大一部分來自環境,這點我不會否認。

我的意思是任何群體都會有人因為扛不住壓力去自殺,任何人都可能有嚴重到會自我傷害的心理疾患發生,而更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去正視「心理衛教不成熟」的嚴重性,而不是簡化成一個族群的壓迫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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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事情是我想起總是有人會拿女人的自殺率比較低來說女人沒有受到多嚴重的壓迫,或是強調男人才是真正受到壓迫更嚴重的那群,就好像「女人的努力活下去」反而是活該被懲罰,那些「自己決定放棄生命的男人」這世界才應該寶貝他們。

但事實是即使女人自殺,這個世界也不在乎有多嚴重,甚至歌頌、美化、鼓勵女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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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歌頌並美化女人的死亡最典型而且人人無法避免的案例:
「安妮,妳還好嗎?」CPR人偶安妮 原型來自19世紀巴黎溺水少女 | DQ 地球圖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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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R假人安妮的臉是因為溺水死亡的少女長得太美而被拿來做模,但實際上身體的模組還是以男性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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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一點自己的身心問題。

我是一個有數十年身心疾患經歷的患者,到現在也在吃藥。

但就算在我最衝動想自殺也自殺未遂的那個時期,我也從未想過這件事能拿來當什麼籌碼,就連我曾經因為失言被公審我也沒有拿自己有身心疾病來開脫。

原因很簡單,我很清楚我的死亡不應該拿來威脅別人,我有身心疾患也不代表我造成他人困擾能夠被合理化。

而那些選擇拿著自己有身心疾患出來當理由的,則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重這些污名化。

我不會去跟討厭精神疾患的人說不是所有精神疾患都是這樣的,因為事實上就是有人會拿這件事當擋箭牌,彷彿你生病了你就可以脫序而不用負責任。

但無論是那種身心疾患都仍有嚴重程度的區分,是否真的因為精神疾患而失去行為能力還是應該要依醫師診斷,而且這麼嚴重就不應該「享有自由」因為你無法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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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本來就應負起相對的義務責任。

做自己不是踐踏他人,做自己是在不傷害他人權益的情況下自由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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