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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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始玩夢境漫遊後，曹沫海除了上課還有畫畫，以及假日打工外，就是上線跟新認識的朋友組團打副本。

高二的課業雖然也繁忙，但高三才是重頭。

當然，她沒告訴哥哥跑去玩夢境漫遊的事，雖然是用自己賺的錢買全息貼片，不知為什麼有點心虛。

這也導致她在切菜時分心，切到自己的手，幸好是小傷，不嚴重。

「痛……」曹沫海放下菜刀去洗手台前清洗傷口。

這樣普通安逸的日子已經有多久了呢？沒有爸爸在的生活真的很好，雖然忙碌，但也快樂。

曹沫海下意識的看了右手肘上的燙傷疤痕。

　　才正洗完澡想去廚房倒杯水喝，就看見曹沫海站在水槽前沖洗著手，水柱敲擊鐵板的聲響嘈雜，可他仍然聽見了少女道出的細微字句。

　　曹裕劫來到妹妹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就直接伸手關掉水龍頭，隨後拉過對方纖細的手腕瞧。只見一條不深的傷口劃在指頭側邊，沒有大礙，只不過仍然有血珠從傷口中滲出。

　　「先消毒。」

　　雖然只是小小的傷口，但他還是堅持要曹沫海為傷口消毒上藥，反觀對自己時總是時常放置傷口不管。

　　曹裕劫從一旁櫥櫃裡翻出之前曹沫海特地準備的醫療箱，為妹妹處理傷口。「妳最近有煩惱？」在這過程中，他猶豫了許久才將這個疑惑問出口。即使他對人們的情緒不是很敏感，但身為家人，住在同個屋簷下他或多或少都感覺得到妹妹這陣子有時會心不在焉的。

「沒有，才沒有什麼煩惱！」曹沫海積極的否認道。

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事。

望著曹裕劫輕柔的給自己上藥包扎，內心的心虛湧上心頭，她想了想，之後還是得告訴哥哥自己買了全息貼片和玩夢境漫遊的事，總有一天還是會被發現的。

「哥哥，最近忙嗎？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出去玩了，剛好快要暑假了，暑期打工前我們出門一趟怎麼樣？」曹沫海決定找點話題，至少不要讓哥哥擔心。

簡單出去玩應該還是可以的。

　　聽著曹沫海飛快地否認，曹裕劫狐疑地揚起眉頭，緊接著少女又提起了出遊的事，令他不禁思考這是不是在轉移話題……或是他多心了？

　　最後，曹裕劫也不再追問下去，而是在處理好妹妹的傷口後，將醫用品收拾入箱子內。「嗯……」他沉聲回憶自己的這幾天的排程，短期內他沒有被安排賽事，工地那邊的工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至少暑假前是沒有事的。

　　「妳想去哪玩？」

　　收拾好東西，曹裕劫將醫療箱放回抽屜內。

曹沫海露出笑容開口說「我想去海邊！」

她喜歡大海，喜歡海風吹來的感覺。

決定好去海邊玩，曹沫海又去廚房繼續做晚飯，兄妹倆一同吃飯，順便聊起近日的課業。

看著哥哥身上有淡有深的傷痕，還有結痂的傷，有時她會想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往畫家的路走下去，雖然哥哥要她不用擔心，可是……。

晚飯過後曹沫海就回房間繼續畫圖，畫的差不多後就帶上貼片進入遊戲。

透過遊戲，暫時逃避現實的一切。

　　得到這樣的回答，曹裕劫似乎不感意外地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畢竟妹妹可是如此喜愛海洋。

　　只要能讓曹沫海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他都會儘可能地去達成。

　　用完晚餐，曹裕劫在妹妹說要回寢室畫圖後，便抓起手機回到客廳沙發，無所事事地躺下。這陣子曹沫海時常早早回房，然後幾乎就不會再踏出房門直到隔天早晨，這是為什麼？

　　身旁沒認識什麼差不多年齡層的女孩子，曹裕劫根本無從參考與詢問這個年紀的少女問題，現在他所能做的，大概就是盡量不去打擾她了。

　　吃飽後躺在沙發上，思緒很快就開始渙散，正當他差點闔上眼時，一通電話立刻將他的精神拉回，甚至看到來電者是誰時，瞌睡蟲馬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曹裕劫爬起身，抹了把臉提振精神後才接聽電話，同時抓起外套內的菸盒與打火機，就這麼推開家門去到公寓外側的鐵製樓梯間講這通電話。

——

連續幾日下來，曹沫海的反常早已讓哥哥有所察覺，她的素描本也幾乎都是“泡沫”的畫作。

她決定今天先不上線，而是和曹裕劫一起坐在客廳看電視聊天。

忽然電視又放出夢境漫遊的電視廣告，曹沫海頓時又產生心虛的感覺，眼裡透露一絲慌亂。

「啊，這個遊戲我們班上的人幾乎都在玩呢，聽說挺好玩的！」曹沫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

她這個人不是很擅長說謊。

　　原本還對廣告內遊戲很不上心的曹裕劫，在妹妹突然提及時才提起眼眸朝那被稱作為夢境漫遊的遊戲瞧去。

　　「怎麼，妳想玩嗎？」對於曹沫海語調中所透露出的一絲不自在，他也將其當成了對方是很想玩看看這遊戲的感覺。就算自己沒在接觸這種遊戲，但其熱門的程度肯定有所耳聞，甚至自己的前輩也有在接觸。「想玩就去玩。」

　　曹裕劫一點也不反對妹妹去遊玩這種娛樂項目，畢竟若這遊戲已經屬於時代潮流的一部分了，能與同儕有更多共同話題及興趣，不是件壞事。

「嗯……再看看吧。」曹沫海故作思考的表情。

說完曹沫海起身去廁所，放在桌上的手機螢幕忽然跳出一條訊息，是跟她關係很好的國中生妹妹傳來的。

明天晚上夢境漫遊，不要又忘記了！

曹沫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失誤，就讓人發現她的秘密。

　　手機的通知聲一響，曹裕劫反射性地朝螢幕一瞥，在看見上頭的訊息時又立馬撇開視線，他可沒有偷窺別人訊息的癖好……雖然剛剛仍然不小心看到內容了。

　　夢境？這不就是他們剛才所討論的那個遊戲？

　　曹裕劫困惑地思考，他不明白為何曹沫海要對這款遊戲裝傻，但誰沒有秘密？就算是家人也沒有義務得做到完全坦白，甚至他自己——也很不老實，格鬥、債務，這些他都未曾與妹妹談論過。

　　既然曹沫海對於這件事避而不談，那麼他也當作不知情就好，畢竟他不善於逼問妹妹私事。

　　曹裕劫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托著臉頰，這才終於認真地去看那款夢境漫遊的遊戲，不過想當然，他是有看沒有懂。

曹沫海再次回到客廳坐下，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訊息，是跟夢境漫遊有關的訊息，她不確定哥哥是否有看見，總之她還沒下定決心要不要誠實的說出來，在過幾日吧。

她偷偷看一眼曹裕劫的側臉，發現哥哥的面容和失蹤的爸爸越來越相似，內心忽然有種不一樣的情緒，很複雜。

老實說，她還記得以前的爸爸，以前的爸爸會疼自己，會帶她吃冰或是抱她看海，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哥哥，你要看我最近的畫嗎？」曹沫海問。

　　「嗯？」

　　妹妹的話將曹裕劫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偏頭朝對方瞧去，每當面對曹沫海時，他總會有意識地舒緩自己那老是習慣繃著的臉，不用別人說，他也明白自己如果不這麼做，臉部表情肯定非常不友好，甚至是兇惡。

　　更重要的是，自己與老爸幾乎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曹裕劫實在很不想讓妹妹看到他就聯想起那傢伙。某種程度上，他其實是厭惡著自己的長相。

　　「好啊。」他應聲回道，並將手機收入口袋內後坐直身體。曹沫海喜愛繪畫，而她想分享自己的作品，這可沒什麼好拒絕的。

曹沫海回房拿自己的素描本出來，打開最近畫的圖，除了一些人物畫和場景，裡面參雜不屬於現實的人物。

那是名男性，耳朵是一對魚鰭耳，面容溫和不失優雅氣質，長髮編成辮子放在一旁肩上。

在仔細一看似乎能發現畫裡的人和曹沫海有一點相似。

「這張畫我是照著自己的臉大概畫的，我曾經想過如果自己是男孩，是不是也可以幫哥哥分擔家裡……」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

「這樣哥哥也能少被爸爸打，我也可以和哥哥一起打架，這是我當時的想法。」曹沫海說完，臉有些紅。

　　看著曹沫海所繪製的圖像，再加上她所說的言語，曹裕劫有些錯愕地提眸朝對方望去。他從未想過妹妹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一直以來他總是習慣擋在妹妹前方，這已經不是出自於義務或身為男性的自尊問題了，他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

　　「就算妳是弟弟，我也不會因此就讓妳一起承受，但我明白妳的用意。」曹裕劫面上的表情緩和許多，他莞爾地微笑著。

　　「不過……為什麼妳是畫這種魚鰭的造型？」說著，曹裕劫伸手指在畫作上、男性的耳朵位置。

被問到為何畫上魚鰭，她略些尷尬 解釋道。

「平時都畫女性人魚畫習慣了，結果在畫這張時不小心下意識就畫上魚鰭耳了……本來要擦掉，又覺得這樣也不錯，所以就留下了。」

嗯，這點她沒說謊，她確實本來沒要加魚鰭的。

「哥，說真的我總是被你保護著，有你在我真的很安心，可是我也擔心你總是跟人打架，我有點害怕……。」曹沫海靠到曹裕劫的肩上，感覺這樣可以安心點。

　　「噢……」

　　曹裕劫點點頭，可能是因為剛剛妹妹說這人像有稍微參照她自己去繪製，所以看到非人元素便感到好奇。

　　他接續翻動著素描本，後面一幅幅關於海洋與魚群的畫作，有的是碳筆速寫、有的是彩墨暈染，曹沫海筆下的大海總是被賦予了許多情感。

　　感覺到肩膀一側靠上來的重量，曹裕劫垂眸朝倚靠著自己肩上的親妹瞥去，「怕什麼？我可沒那麼容易出事。」雖然自己總是從事著危險行業，但對於保護好自身性命安危他還是很注重，畢竟要是連自己都倒下了，那麼還有誰能夠保護曹沫海？

　　「而且……」曹裕劫轉動眼珠思考，爾後嘴角揚起細微的調侃笑意。「至少也要看到妳嫁給值得托福未來的那個人出現。」

值得托福未來的人嗎……？

她其實不是沒有期待過戀愛這件事，當然也會想談個甜甜的戀愛。

不過她現在高二，似乎不適合現在談戀愛，得專注課業。

即便真的遇到值得託付的人。

要是對方背叛她……

「那我也要看哥哥找到未來嫂子！一定要可以照顧你的那種，這樣哥哥受傷也有人可以幫你！」曹沫海說這話有些任性，卻是真心希望未來哥哥也能遇到值得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喔？妳倒是懂得回話了。」曹裕劫莞爾地笑了，他伸出手，用彎起的食指指結輕敲一下妹妹的額頭。在他下句話開口前，口袋內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曹裕劫拿出手機瞧了眼來電者，然後又塞回口袋中，臉上原本輕鬆的神情也平淡了些許。

　　「時間也不早了，妳明天還要上課吧？快去睡覺。」曹裕劫讓溫和地微笑繼續掛在臉上，他闔上素描本交還給曹沫海。

「好啦！哥哥你也早點睡，晚安！」曹沫海接過素描本，笑著回房間。

回房大約整理明天上課要用的東西後，曹沫海躺上床閉眼。

腦海不斷湧現一些記憶，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更多的是關於哥哥，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哥控。

或許是被保護習慣了，也可能是……怕被背叛。

對，她怕被背叛，非常怕，曾經的背叛讓她很想死！

曾經有同學問她如果戀人出軌會想怎麼做，當時她只是說那就分了吧。

可實際上她想的不是這樣。

敢背叛她的，她會讓那人消失。

　　「晚安。」

　　目送曹沫海回房，曹裕劫繼續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小時的電視後，才拿起遙控器將其關閉。

　　他再次抽出手機查看，在未接來電之後是一連串訊息。他煩躁地嘖聲，將電話回撥，用不著幾秒鐘的時間，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我知道，要下去了別催我，沒事大半夜來幹嘛……」曹裕劫壓低的音量滿是無奈，一手抓過掛在椅背上的運動外套。

　　出門前，曹裕劫又往妹妹房門的方向望去，確認人已經關燈睡覺了，便輕輕闔上家門。

========拉線========

感謝交流，雖然後面妹妹黑化了

要來準備寫劇情了 mana90360: 包子中快來看你想看的兄妹互動 （不要tag人家

嘿嘿，感謝交流
沒事ㄉ，在哥哥心中沫海永遠都會是那個純真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