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
文豪野犬 文野
森太親情向小論文
雖然有很多愛他恨他,但真的是親情向
Warning:原作程度血腥暴力,本人是森推,以及很多藍色窗簾
柚子
粗體:引用/描述原作
小說+漫畫為主,動畫為輔,(大致)按照時間順序來
基本上不聊劇情、只講森太,還有無可避免的與謝野、中也、織田、安吾、芥川、敦提及,全部都是親友向
柚子
柚子
前情提要
森鷗外26~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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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以二戰為原型,牽扯了普通人與異能者、日本與歐洲列強,最終日本戰敗,橫濱租界湧入大量外國勢力,造就如今混亂的「魔都」橫濱
常暗島是該大戰後期的主戰場,森鷗外以軍醫以及異能者的身份參與戰爭,認定異能是最新、最能影響局勢的元素,為了不使國家滅亡而逼迫與謝野使用異能,直至多人崩潰、戰爭結束
接下來有兩年時間無法明確得知森鷗外的去向,但他在這期間拜夏目為師,從多年後依然被特務課、獵犬認為有監視必要的軍醫變成密醫情報販,並為了自己深愛的城市加入「三刻構想」
11年前,森試圖利用與謝野,三刻構想破滅
8年前,森謀殺並繼任港黑首領
森深愛著日本/橫濱,這是他的主要動機
但在人性方面,這幾年來他毫無長進,經歷過不死軍團的失敗和與謝野的崩潰,他依然認定這種畸形的武力是方便好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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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森鷗外32歲,太宰治14歲
柚子
作為首領專屬醫生的森謀殺港黑首領,以「配置自殺藥的方法」為交換,自殺未遂的太宰成為前任首領遺言的見證人,幫助森登上港黑首領之位
早在十四歲時太宰就已經有尋短的舉動,原因可能和文豪太宰老師相同、也可能有其它故事,這點暫時不得而知,但能確定的是森太相遇時太宰就不是一般小孩了,森正是看中滅口方便而選擇太宰作為共犯、而死亡正合太宰的心願,此時他們還是普通的利益交換,能看出當證人時太宰的表情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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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雙黑初遇時,太宰說自己以前被邀請過要不要加入「羊」,卻拒絕了,這一定是14歲以前發生的事,因為森不可能任由證人亂跑,可見太宰大概流浪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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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霸吐事件
森鷗外33歲,太宰治1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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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見識過森背叛時最殘忍的一面,但他沒有被嚇跑,反而披著過大的黑色外衣、會隨意打開上鎖的藥櫃、威脅要背叛森跑到敵方組織去
「太無聊了想要死掉!想要盡可能輕鬆愉快地死掉!森先生快想點辦法!」這句話的語氣幾乎是撒嬌了,因為他心知自己遲早會被滅口,所以能盡情任性,森的身邊是他的安寧病房
此時的太宰根本還沒加入港黑卻已經披上外套,像是象徵森擁有左右太宰性命的權力
柚子
但從森上位算起一年過去了,太宰沒有加入港黑、沒有意外身亡,自殺行為被多次阻止,甚至被森帶在身邊、聽他抱怨機密與瑣事,讓太宰感覺要翻車,忍不住試探森的想法:「這點而言,選我做共犯是合適的。因為誰都不會懷疑。就算在你憑借我的證言成為首領之後——我動機不明地自殺成功了……」
事實上森也如他所願地被嚇到了,但其實在這次試探之前,森就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剛開始森對太宰一無所知,所以能毫無負擔地打算用完就丟,但在這一年間,森發現了太宰的才能以及和自己的相似之處,森顯然不認為太宰不符年齡的敏銳、才智與偽裝是好事,所以才會露出曖昧的悲傷神情,但同時也讓森出於感性想要延續甚至更進一步發展這段共犯關係
說不定對於站在滿手血腥立場的自己而言是過分的奢望 。但,如果是太宰的話,也許——
柚子
「某個人是指?」
「試著猜猜看?」
太宰嘆了一口氣。「不想思考。」
「好了啦。」
太宰用陰沉的眼睛凝視了森一段時間後,沉重地開口了。
雖然還沒真正下定決心拉攏太宰,但森對太宰的指導其實早就開始了
柚子
「雖然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但讓我問一句——你為什麽想死呢?」
這是森第一次詢問太宰的自殺動機,畢竟這明顯是太宰跟他人發展關係的最大阻礙
而太宰的回答是「活下去這一行為會有什麽價值,是認真這麼覺得的嗎?」
但在回答自殺動機之前,他又特地詢問森「你認識和我很像的人,是指誰?」,顯然太宰依然想要了解他人、認識「同類」,他並非積極的「想死」而是消極的「不想活」
柚子
廣津在銀之神諭的命令下,不是很服氣地充當著嚮導兼護衛,結合前文森說「這是你最初的工作。歡迎來到黑幫」,在這一年間太宰除了待在森的身邊,確實什麼都沒做
柚子
在中也被俘虜時,中也以挑釁的態度質疑森才是渴求死神的地位、殺死先代的兇手,而森的回應是:
「無法證明呢。要說為何。」森聳了聳肩說道。
太宰望向森,而後迅速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中覺察到了什麽。他像是要阻止對方般而張開口。
但在那之前,森便說道。
「因為先代就是我殺的。」
跟太宰說這是機密,轉頭又輕易告訴初次會面、戰力強大的敵對組織首領,超過分的欸森先生
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太宰能馬上看出森想幹嘛並試圖阻止森自爆,足見他對森的了解與下意識的掩護,後文也有太宰不希望先代真的復活對森造成威脅的描述,雖然他的說法是「反正……假如這件事暴露給先代派的話,作為森先生共犯的我也會遭到拷問,所以會做的啦。」,但站在上帝視角、知道太宰的情緒轉變,這顯然不是唯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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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房間裡擁有最強大暴力的無疑是中也。但對於黑幫而言,暴力不過是指針的其中一枚。黑幫的本質,是利用一切手段去操控合理性。這種情況下的合理性,就是把反抗帶來的不利,調整成了大於反抗帶來的利益。這是黑幫的心得之一哦。」
「說不定是這樣。但是,為什麼要把那些教訓告訴我呢?」
「那麼,是為什麼呢。」森看著太宰,露出曖昧的微笑。
在快要氣炸的中也面前指導太宰,超級挑釁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森在以「港黑首領」的角度教他,太宰發現了並且進一步試探,這是森在暗示他不打算殺死太宰了,甚至希望太宰能加入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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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雙黑搭檔反抗無效的描述,一方面是寫他們的朝氣與不合,但另一方面也顯示森確實有應對太宰、讓他服從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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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黑在遊戲廳遇到羊時,太宰為了陷害中也而要求森釋放人質,調侃森的胃穿孔「這是在對森先生的教導所進行的實踐。」,語氣被羊形容為頤指氣使,而太宰確實沒有辜負森的信任,成功分化中也與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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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被蘭堂形容為「森殿下的懷刀」、而根據太宰的自述,森曾經教導他要「主動去做別人討厭的工作」(雖然被太宰錯誤地使用了)、還有那個怎麼看都是為了讓太宰聽懂而編成故事的「半生不熟烤肉理論」(看起來像賽局理論中的非零和賽局,常見例子有囚徒困境),森顯然教得很用心,而太宰並不認為這需要隱瞞,元老級的廣津跟準幹部級的蘭堂也確實知道森太的親近與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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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面的世界、光明的世界中,死亡一般都遠離日常被隱藏起來。因為是被人們忌憚的東西。但是在黑社會不一樣。死亡是日常的延長線上的一部分。以及我或許,覺得或許那樣才是正確的吧。要說為何,因為「死亡」不是「活著」的反面,而應該是拼湊成「活著」的眾多機能的其中一個。呼吸、進食、戀愛、死去。不在近旁觀察死亡,也就無法掌握生存的全貌。
這是太宰「想要試著不去死(自稱並非想活)」的自述,換言之眼下他認為加入港黑就能找到「活著的價值」,只要成功找到就沒有「不想活」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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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對中也說:「我說要加入黑幫後,森先生高興到跳起來,說馬上給我個好東西,我就拿到了部隊的指揮權,還不知不覺地被強加了第一份工作。」
你怎麼敢說中也是「高升」,沒人升得比你更高更快了吧……這不是重點,重點要結合後文
森解釋:「一般是由誘勸新人加入的人負責照顧當事人的。有作為這個的象徵,買一個能帶在身上的東西送給對方的慣例。我給了太宰黑外套。給你的就是這個。」時,不清楚這是蘭堂的帽子而非二手物的中也抱怨「太宰穿著的外套可是新的」
中也知道太宰是在荒霸吐事件結束後才正式加入港黑,但經歷過對蘭堂戰的那件總不可能被稱為「新外套」,換言之森給了太宰新的一件、並被他穿著去招募中也——雖然都是過大的黑外套,但這象徵著森太之間共犯關係的結束、上司下屬/師生關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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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年間,森太已經很習慣身邊有彼此了,不過此時他們的身分定位是「共犯」,對於太宰遲早會被滅口一事心照不宣,但也正因如此沒什麼好隱瞞掩飾的,這是多疑的他們最坦承的時期,讓他們深刻了解彼此並培養出感情
因此森才會發現太宰的才智和與自己的相似之處,終於有點人性的動了「留下這孩子」的心思,細心指導太宰、周圍的人都能察覺到森的偏愛,根本溫水煮青蛙,但時間一長太宰還是開始懷疑森為何還不動手,重新提起戒心甚至出言試探,森才暗示太宰自己暫時不打算殺死他
本來都要死成功了結果交易對象反悔,只能預見痛苦死去或繼續活著的前路,而黑社會的人們又讓他看到一個說不定能找到「活著的意義」但他以前不曾接觸過的地方,於是太宰暫時放棄自殺,這是我說太宰選擇加入港黑是為了「求生」的原因
此後他們的關係變得較為平等,但森依然佔有主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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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王事件
森鷗外34歲,太宰治1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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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命令鋼琴家:「中也加入青年會後,你就負責監視他。」
在旗會的喪禮上,森命令中也立刻配合亞當去收集情報:「不需要五分鐘哦。對吧,中也?」
情報不多,但能看出森依然是那個理智化身
柚子
太宰住在偏僻垃圾場的集裝箱裡,被稱為「港黑的黑色亡靈」
但是前文有提到,信天翁和中也住在同一棟高級住宅中,這簡直是港區黑幫犯下的最大的錯誤之一,可見港黑是有提供高階成員住所的,會選擇那種不便的住所肯定是太宰自己的決定,至於為什麼選擇住集裝箱,我猜是因為能遠離人群
太宰:「人工字符串可制造不出能讓我厭惡到這種地步的人性(中也)。」
柚子
加入港區黑幫一年,太宰指揮著首領直屬的秘密部隊取得了讓人震驚的成果。摧毀了幾個組織,開闢了幾條新的商路。這別說現在的黑幫成員,是歷代的幹部都比不上的飛速成績。就連「旗會」最先發跡的鋼琴家的成果,比起太宰的,就跟孩子的玩耍一樣。
越是繼續在黑幫的活動,太宰就變得越黑暗,越無法理解。就連變成這樣的理由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就像是要把自己逼入某處漆黑之地那樣,屠殺敵人,為港區黑幫開闢出一條血路。
太宰很認真地在工作,讓自己深入黑社會,試圖去發掘「生命意義」
他的才智被充分運用、估計也是在這個時期接受更進一步的指導,包含那堆在日後把福澤問倒的戰略家名字,明顯跟一年前「講得很有趣」或比較接近「做人道理」的指導不同,是更深入且系統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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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三段話都發生在同一天
亞當昨天被火燒傷的皮膚膜已經在再生槽內完成了機能的修複
兩天前,太宰說會給魏爾倫港黑的機密,所以魏爾倫沒殺太宰。
太宰:「從最初到最後,這個魏爾倫事件是在我的掌心上發生的事情。字面意思的一切。魏爾倫的暗殺目標,刑警先生、研究者,一切都是根據我遞給他的情報決定的。換言之暗殺計劃的順序就是我的順序。為了爭取時間。在魏爾倫來到最大的暗殺目標之前。他的最後目標,是港區黑幫的首領,森鷗外。森先生原本是第一個目標,我通過操縱情報把森先生的暗殺順序移到最後。多虧爭取來的時間,馬上就要協調好反向暗殺他的準備。」
從時間順序而言,魏爾倫其實是打算先殺太宰再殺旗會的,但太宰答應給他港黑機密,所以他放過太宰,那麼魏爾倫原本的第一目標其實有三種可能性:
1. 太宰
2. 旗會
3. 森
柚子
太宰是魏爾倫第一個接觸且準備動手的人,但太宰又說原本的第一目標是森
1. 太宰說謊,第一目標其實是他
2. 太宰為了掌握主動權,自己撞到魏爾倫手上,並在魏爾倫準備滅口時提出交易
如果太宰是真正的第一目標但他選擇隱瞞,可能是因為不想承認在魏爾倫的調查中自己是「讓中也留在港黑的第一理由」,但太宰跟中也的不合眾所皆知,旗會跟森都更有成為目標的價值,所以我傾向是太宰主動跑去送頭
而太宰給出的港黑機密是幾十張紙,絕非能一眼看完的份量,卻沒有魏爾倫當場閱讀的描述,只寫他拿到資料後便直奔警察局去殺刑警跟N,換言之早在兩天前,太宰就成功說服魏爾倫:「我能給你港黑機密情報,讓你工作更順利,所以把森的順序往後延吧」——而魏爾倫成功被說服了
柚子
於是暗殺順序變成「中也的朋友」旗會和「荒霸吐製造者」N哪個更重要的問題
就結論而言,魏爾倫判斷「中也的朋友」更重要,但旗會是港黑新一代精英,對森跟太宰而言旗會被殺沒有益處,故可能性有二:
1. 太宰不知道旗會也是魏爾倫的目標之一
2. 太宰沒能成功說服魏爾倫先去殺N
假設一未免有點蠢,太宰知道森是第一目標、知道刑警和N,結果不知道旗會這個眀晃晃的flag?中也是旗會成員並非秘密,魏爾倫不可能不知道
假設二,魏爾倫因為蘭波的緣故,而把「說服中也『他是人類』的朋友」看得太過重要——「港黑首領」可以被輕易後調、但「中也朋友」不行,我覺得這個機率比較高
柚子
後文中也說「太宰為了爭取時間把N的情報透露給魏爾倫。明知道我會被拷問還這麽做了啊。而且就結果而言,這家夥的情報讓刑警也犧牲了。」,雖然太宰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這項指控,甚至任由中也報復他,那這估計是真的了,換言之太宰有介入過魏爾倫對N的追殺,合理推測他也進行過「提高刑警和N重要性」的嘗試,但魏爾倫依然認定「旗會」是第一威脅
至於不警告旗會小心魏爾倫的原因也有解釋:為了讓魏爾倫不對太宰給的情報起疑心、成功落入圈套,而非面臨在魏爾倫暗殺旗會時只能使用準備不完全的陷阱,最後導致魏爾倫殺死港黑首領
總結下來,太宰做的事包括:
1. 把暗殺順序從「森→旗會(→N)」變成「旗會→刑警和N→森」
2. 延長魏爾倫耗在刑警和N身上的時間
3. 對旗會見死不救
旗會非死不可,但至少能迴避最糟情況:港黑首領的死
柚子
這些計畫是完全出於森的指示、由森下命令而太宰選擇執行方法、或者全都出於太宰的個人行動……其實無所謂,而且太宰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更重要的是太宰展現出遠超一年前的手段與冷酷
和被動的荒霸吐事件相比,這次計畫完全由港黑主導;而太宰的性格對比最明顯的段落就是「你問,我答」時間
一年前太宰更活潑、還有心情嘻皮笑臉引導蘭堂跟他對話;一年後他根本沒打算認真跟亞當解釋,之所以有這段對話只是為了說服亞當幫忙,雖然能解釋為中也狀態危急、必須盡快,但太宰表現得更陰沉也是事實
柚子
「背叛什麽的,說得真難聽啊。我從一開始就是這邊的。」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面前嗎,魏爾倫先生?」太宰先生的神情上浮現出機謀巧算的痕跡,「因為我已經爭取完了時間。你會死。以成為港區黑幫之敵的罪名而死。」
結果剛烙完狠話魏爾倫就跑了,徒留太宰、中也跟亞當望著消失的天花板,笑死
太宰對港黑確實有一定程度上的歸屬感,這幾句宣告都是站在港黑的立場上,但前文太宰跟魏爾倫單獨對話時又說:「膩了啊。結果,還是什麽都沒能找到。」我想這也不是純然的謊言,太宰確實「有點膩了」,但依然懷抱「繼續努力就能找到生命意義」的希望
以及這段有種……忍不住炫耀的中二的可愛……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吧……不過文野本來就是很中二的作品……
也能理解為太宰仍保有童心吧,嗯
柚子
在魏爾倫落入真正的陷阱時,太宰語氣冷淡,像是教育對方一般:「都是你自己的錯哦。你這次因私情太過莽撞了。那樣的話行動自然容易解讀。你為什麽拘泥於中也到這種地步呢?」
哇,有沒有覺得「教育的口吻」跟這個論點很像某人會說的話?尤其後文又出現太宰晃動著伸在車廂外的腿、語氣輕鬆、一邊歎氣一邊笑道等活潑的描述,這句話更像他在不自覺中模仿森指導他的口吻

一年前的太宰:
(對森)「就算在你憑借我的證言成為首領之後——我動機不明地自殺成功了……騙你的。隨便想到什麼說什麼然後讓了不起的人困擾,真開心。這是最近的娛樂。」剛表現出鋒芒畢露的一面後馬上隱藏起來
(對蘭堂)「你犯下了一個錯誤。是非常初級的錯誤。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哦。」活潑、有點炫耀的語氣
柚子
太宰:「針對重力異能的對策可是完美的。畢竟這邊可是時時刻刻,都在考慮怎樣才能找中也麻煩啊。」
這句話表明上是在講雙黑的不合,但太宰怎麼樣都不可能為了整搭檔而調用全港黑的戰力,所以其實是為了應對中也背叛的可能所做的準備吧
森真的是很不會信任人,中也宣示效忠時他的臉上浮現出與迄今為止任何笑容都截然不同的笑容——沒有謎團也沒有深不可測,是人類在高興時才會露出來的普通笑容,實際上依然命令鋼琴家監視、做好殺死中也的準備
柚子
雖然表面上無論異能或才智,太宰都是最適合應對中也的人選,但他被幾乎所有同僚恐懼著,離他最近的只有森跟中也,而雙黑又是森親手促成、鼓勵的競爭關係(當然也有個性因素),他等於是變向被孤立
雖然主動逃離人群,但太宰其實是需要朋友的人,在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他下意識認定森是「站在他這邊的」,這種心態加上原有的信任、對上司與師長的服從……森也許不會養小孩,但他是真的御下有方,18歲以前的太宰乖得跟什麼一樣……
柚子
「在這個世界上,團隊比個人更加強大。異能者比團體更加強大。以及……異能者團體,比異能者要更加強大。」
對合作的必要性有所認知是身為領導者的重要特質,而他也擁有調遣如此大量戰力之能,龍頭鬥爭讓「雙黑」一戰成名,但暗殺王事件才是「太宰治」作為領導者展現實力的時刻
柚子
太宰:「我覺得你很厲害。你憎恨自己的降生,憎恨自己的力量,憎恨這個世界。你通過這些來試圖接納那無意義的生存。這很厲害。我沒有這樣的勇氣。」
換句話說就是太宰認為自己不「恨」,但他還在尋找能作為「人生意義」的存在,可在黑社會他大概只能找到其它負面情緒而已
柚子
森只是平靜地呼吸著。而後說道:「太宰,你知道我為什麽能做首領嗎?」
太宰用責怪般隱含苦澀的聲音說道:「森先生,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森平常一定也會藉機教育,不然太宰不會那麼平靜
「責怪般隱含苦澀」肯定是因為太宰知道森不會離開,但他通知森圍剿失敗的說辭卻是「快點逃走比較好。那家夥朝你那邊過去了」,明知不會成功也要試著說服他
柚子
「你的想法恐怕是正確的。」等了幾秒後,森這麼說道。「但你還是會去面對怪物。並且拼死戰鬥。我是知道的哦。」
「不可能呢。不過姑且,就聽下你的理由吧。」
這句話聽起來就是曾經信誓旦旦保證、結果被森坑過呢太宰
「極度簡單的道理。」森微笑著。「如果你現在被那怪物打敗死掉,那麽誰都救不了中也,他也會死。也就是說你期待已久的死亡,最終會以和中也殉情的形式實現。」
你是34歲的大人了森鷗外,對16歲小孩子說這種威脅你好意思?
森是個很沒架子的上位者,而且這個「沒架子」的程度在日後更加誇張,我一直覺得太宰裝傻的蠢樣起碼有三分之一是後天習得……但這種態度確實很讓人放下戒心,又跟太宰原本的偽裝方法很接近,這也算一種言傳身教吧……嗯……
柚子
沈默了整整十秒。
而後太宰對著無線電發出了「哦哇」的聲音。
「剛剛這聲『哦哇』是什麽?」
「沒什麽。總之,就算你想要操控我也是沒用的哦。我掛斷咯。」這麽說著,無線電便被切斷了。
太宰其實對森會試圖左右他的行動一事一直都有所認知,口頭反抗也不是第一次
森微笑著握著無線電。
但是沒用,森的反應明顯就是清楚怎麼對付太宰
維持切斷無線電的姿勢,太宰僵在那裡。
隨後抱住無線電團成一團,向著地面大聲叫道。
「唯獨這件事我絕對不要啊啊啊!」
柚子
如果對方打算鏟除相關者,那太宰必須通過交涉阻止。若交涉以失敗告終,那麽在對方鏟除黑幫之前必須鏟除掉調查團。因此才讓中也隨同前往。 根據對方的態度,很可能會演變為波及整個港區黑幫的巨大國家間抗爭。
聽起來很嚴重!然後森把雙黑丟出去了,再說一次你真的很信任他們
柚子
「雖然在軍隊的時候已經習慣對應文官了……現在卻只想喝一杯熱騰騰的煎茶啊。」
「哦呀,首領曾經在軍隊待過嗎?」身著茜色和服的女性站在森的身旁。是紅葉。
「我沒有提過嗎?」森輕輕地笑著望向紅葉。
密醫身份流傳很廣,曾是軍醫一事卻瞞得很嚴啊,以及你在軍隊裡除了不死軍團到底還幹了什麼好事
柚子
六年後的現在,魏爾倫成為了黑幫不可或缺的中樞人物,甚至晉升為五大幹部之一。
森並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領導者,但他只容能被掌控的對象
魏爾倫要躲避歐洲政府,仰賴港黑的隱藏;同樣的例子還有A,他是為了得到庇護而加入港黑,直接殺掉也不會出問題
柚子
森戲份不多,所以只能從太宰的狀況去推測森太的關係進展
太宰在這一年間,往壞的方向大幅度進步,手段高效殘忍、性格變得更加陰沉,能夠接受「必要的犧牲」,但在「尋找人生意義」方面他仍在掙扎、尚未放棄希望
在人際方面,跟太宰互動頻繁的估計只剩下上司兼師長的森、競爭對手兼搭檔的中也、怕他怕得要死的下屬若干,這種孤立造就他更容易受森影響的狀態,言行舉止中可見太宰習慣並順從指導、對師長的論點之認同,以及對首領的忠誠表現
太宰已經對港黑產生一定的認同感、和中也的搭檔關係也步上軌道,但他對森的稱呼(森先生)尚未改變,也許是比起上司更認同他的師長身份,無論如何都能確定森給予太宰相當大的信任、自由與特權
柚子
與織田相識
森鷗外34歲,太宰治16歲
柚子
他說出「殺了你」這句話時,只不過是在說普通的日常用語。就像在說剪指甲、購置香煙這種話一樣。
「誰都不能違抗港區黑幫。而在港區黑幫裡,誰都不能違抗我。」
因為站在武偵視角所以常常忘記,但港黑其實是血腥暴力又恐怖的犯罪組織……
太宰的態度高高在上、自詡為絕對的上位者,威脅人的話說很順口,能看出他在港黑中的地位、港黑在普通人眼中的地位……以及太宰在森眼中的地位,你連五大幹部都還不是,就敢說港黑無人能違抗你?
可惜遇到的是織田
柚子
深深沉入精神深淵的神色,仿佛確信太陽不會再度升起的黑暗眼神。他的話很少,聲音中回蕩著從一開始就拒絕與人相互理解的斷決。從前沒有人能理解他,之後也不會有能理解他的人出現。他自己非常清楚這件事。
織田對太宰的描述,與暗殺王事件時間差距不大,所以精神狀態沒什麼進展
柚子
「還真是好久沒遇到了,面對我還信心滿滿的人。」
「你看起來像是個公平的人。那我也要告訴你這個發展是我誘導的結果。」
「我在這方面的比試還沒有輸過。」
非常自傲,太宰確實在港黑混得如魚得水,沒遭受什麼大挫折
可惜遇到的是織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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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因為打賭輸了,說出他是首領直屬特別任務班的頭領、秘密金庫的位置、備用武裝保管室的密碼、森的密醫經歷……等機密
「我居然把組織的情報泄露出去那麽多,之後要被森先生教訓了。」
身處高位,因為和陌生人打賭就洩漏那麼多情報,卻只覺得自己會「被教訓」,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森給了太宰相對大的「放任」,說不定這不是太宰第一次做出類似的事,只是太宰全都處理妥當(殺)、森也不會認真計較罷了
看護生活的不知第幾天,束縛著太宰的腳鏈子的鎖就已經悄悄被打開了。雖然太宰好像是把鎖鏈疊在一起想蒙混過去的樣子。
後文也有說太宰早就能逃跑了,並非全無抵抗之力如果遇到的是普通人的話啦,再說一次可惜遇到的是織田,他是出於自己的意願留下的,如果不是織田而是普通人,說不定真的會被滅口
柚子
生存這一行為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但縱觀整個生物界,不會死亡的生物也是存在的。沒有壽命概念的生物也是存在的。換言之,人類的死,只不過是包含在生裡的一個機能。只不過是必定書寫在人生這一腳本裡的終幕。死亡不僅是注定情節,所有的人類在出生前就都被預設了「不想死」這個願望。這也是百分之百。所以,這個願望是絕對無法實現的。這就意味著,欲望這種行為本身僅僅是一個工具,是遠離真相的便利假說,我們也僅僅是效仿「因為前人活下來了所以你們也要活下去」這一假說性質的綱領的追隨者。
——以上這段全是廢話,但太宰肯定閱讀過大量探討生死的論述,才能馬上說一大串而且預先想好織田可能會如何反駁他
柚子
「別鬧。別亂動,不怕,不痛的。」
「你騙人!和森先生給人打針的時候一樣的台詞!」
你16歲了太宰治,港黑首領給你打針還要哄?雖然老是在強調「討厭疼痛」,但太宰的耐痛能力其實很高,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也沒阻止他自殺,打針總不可能比骨折痛,所以果然是在撒嬌吧……
柚子
「說到底我為什麼會去到他家門前倒下,要告訴你們嗎?因為我知道了一個傳聞啊。說這個房子的周圍,無論是怎樣的惡徒都不會靠近。小偷也好,賣藥的也好,甚至是黑幫。無論怎樣的家夥,都唯獨不想在這個房子周圍惹出事端。那是『無風地帶』。仿佛是在懼怕什麽東西,又或是懼怕著什麽人一樣。」
回想起倒在我家門前,渾身是血的太宰。那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
前情回顧,如果太宰是在織田家門口受槍傷,織田絕不會形容那天是安靜的早晨,而且太宰倒在連接著玄關走廊的樓梯中段。開裂的混凝土台階上,像是爬行留下的血跡蔓延到樓下,他的傷口又深又多,出血量也不尋常,但如果能立刻得到妥善的治療,應該也不會死吧——太宰在戰鬥中受傷,評估暫時死不了(或者真的死了也無所謂)後,命令部下把他送到織田家門口,接著讓部下離開
柚子
原因可能是出於好奇、可能是擔心織田有威脅所以前去試探,這都無法改變「太宰在負傷情況下,被丟在可能戰力高強不知是敵是友的織田家中好幾天,後續遭受綁架與下毒而且可能真的死掉」的事實
太宰「森先生」、「森先生」的掛在嘴邊,是他唯一提起的港黑成員人名,打針很痛都能被拿來提
沒有森的視角,不確定他是擔心、是信任太宰的決定、或是根本不清楚太宰人在哪,但能肯定他沒有盡到師長職責
太宰有才能又早熟,所以他不覺得森對自己的放任是壞事,問題兒童問題家長……但他們是黑幫來著
柚子
太宰俯視著對方。人類即使是在望著河邊的小石子的時候,露出的表情也應該會比他更多點關心吧。
「我對超越不了預想的人類可不爽了啊。來吧,對這種家夥你就利落地開槍吧。你……話說回來,名字,應該怎麼稱呼你才好?」
對「無趣」的人漠不關心、對「有趣」的織田終於想到要尋問如何稱呼,因為覺得活著沒有意義就漠視人命,再說一次太宰精神狀況很不妙
柚子
太宰在Lupin酒吧跟織田分享了暗殺王事件、寶石走私網、搭檔中也……等
「哎呀,真的好久都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啊。」
「嘿嘿。將重要的台詞作為偽裝,就能讓對方如你所想地行動。這是基本的交涉技術哦。」
我一邊整理撲克牌一邊問道。「哪個是哪個的偽裝?」
像是出乎意料般,太宰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然而那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後他像是要隱藏起表情般歪著頭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可以看出是有些害羞的表情。
連跟朋友約下次見面的時間都要用交涉的技巧,太宰……你在港黑真的沒有朋友呢……所以他在人際方面確實是孤立狀態
柚子
「是啊。這次我(私)也領悟到了啊。」太宰說道。
「我(私)?」(太宰原本的自稱是「僕」)
「很奇怪嗎?」
太宰微笑著。那樣的笑容中,看起來比方才似乎多了幾分年歲增長的成熟。
醜話說前頭,我不會日文,完全無法理解微妙的自稱詞與敬語之類,所以我是直接讀後文+上網查
文スト太宰治っていつから一人称私になったんですか?15歳時が僕なのは分かるんですけどいつまで一人称僕だっ...
太宰さんの一人称が僕から私に変わったのは理由文ストがあるのでしょうか? - Yahoo!知恵袋
太宰在跟織田聊過後,理解到自己並非無所不知、未來也許也有讓人期待之處,變得成熟了一點
順帶一提,織田的自稱是「俺」、森的自稱是「私」,所以太宰眼中「成熟大人」的榜樣是誰呢……
可能是廣津(私)吧
柚子
「我可以保證。如果進入那裡,無論你有怎樣的過去都不必再煩惱。因為無論怎樣的過去,都無法對那裡出手。」
太宰邀請織田加入港黑,這是他難得感興趣的對象、甚至可說是第一個純粹的朋友,會發出這種邀請肯定是因為他相信港黑的強大無可動搖、也相信自己會一直身處高位,才做出這種保證……但現在的港黑真的「強大」嗎?
在暗殺王事件中,武器和成員,以及寶貴的攻擊系異能者都失去了好幾個。甚至引起了當局的注意。也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此時的港黑剛受重創,身為指揮官的太宰不可能不清楚,是剛獲取勝利心態有點飄,還是信任這個森作為首領、有中也等強大異能者、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員的港黑?
柚子
「暗殺王事件」和「與織田相識」時間間隔極短,基本上可視為同一時期
在「暗殺王事件」中看見了面對港黑內部成員以及敵人的太宰;而「與織田相識」則發現面對港黑外部他人的太宰
傲慢、任性、漠視人命,港黑是個奉行菁英主義的暴虐帝國,身為位高權重、倍受偏愛的首領心腹,對港黑感到自豪以及歸屬感無可厚非,但與之相對的就是切割外界、「非港黑者非我族類」,太宰對港黑成員雖然很難說重視,但也不到「漠視」的程度
幸好遇到讓他完全無法預料的織田,太宰對人生又重新燃起微弱的期盼
柚子
森太互動上,太宰對放養自己的監護人接受良好
荒霸吐事件森被懷疑是篡位者不便出面、暗殺王事件要視首領為最優先保護對象,但這次事件依然由太宰單獨處理,森沒有干預,我們在之後的事件可知森並非不關心太宰,那麼森的放養只能用「信任」解釋
因為信任太宰的才能,所以讓他放手去做,太宰有拿出實績、也對這樣的自由度接受良好,那就沒必要去限制他——黑社會不適合小孩或正常人……但反正森太都不是正常人啦,你們高興就好
而且雖然太宰行為很獨立,言語中依然透露出他與森關係親密,於公別人要擔心會被滅口的情報外洩在他看來只是「會被罵」的小事、於私森都已經是首領了還要哄他打針,外人眼裡的「太宰大人」依然是森乖乖聽話偶爾搗蛋的學生
太宰對港黑的信任一定也有部分是源自於森的領導,一直到後來的18歲甚至22歲,他都沒怎麼質疑過森作為「首領」的決斷
柚子
龍頭鬥爭
森鷗外34歲,太宰治16歲
柚子
「龍頭鬥爭」,橫濱黑社會歷史上最糟糕的八十八天。將所有組織卷入的洶湧而來的血之風暴。避開表面的紛爭,讓活動規模僅限於有堅實基礎之事上,港區黑幫在龍頭鬥爭初期受到的損傷以最小限度渡過了難關。並且鬥爭終結後,在成為一片焦土的裡社會之中,急劇擴張了勢力。
就算外表和少年無異,不過當時的太宰已是下任幹部的最有力候補。
太宰的成績更上一個台階,甚至成為幹部候補,根本坐火箭(當然跟港黑又死人了空出座位也有關係)
柚子
發現安吾在整理死者紀錄時
太宰:「就算做那種事,首領也只會感到厭煩,只會浪費人力和費用,我不認為對你的評價會有幫助喔?」
太宰:「你的那份工作——也就是搜集、記錄對戰略毫無價值的情報之事,首領知道嗎?」
安吾:「是,我每星期都會把整理好的資料硬塞給首領。一開始他嫌麻煩,不過現在反倒認為『這是了解組織整體實情的重要情報來源』,因此看得很開心。」
原本趁工作空檔開始進行的情報搜集工作,現在則因首領的指示而轉為本業。所以才會是由首領直接下令,特地將這種尋找屍體的工作交給幹部候補的太宰嗎?
不只太宰,森也在成長——太宰認為森不會喜歡看「沒有意義」的東西,事實上森一開始也確實不感興趣,作為領導者、面對的是來監視自己的間諜,你好歹裝一下吧居然直接嫌麻煩……看來這幾年他依然維持著效率至上的做風
柚子
但港黑也是因為森的領導而沒在這個階段失血過多,並在日後擴大規模,港黑在森上位前就已經是橫濱地下世界的龐然大物了,不是什麼小幫派,無論表面上如何宣稱,其運轉的基本動力肯定是「利益」,兩年過去該清理的激進派肯定殺得差不多了,首領很沒人情味倒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真正有人情味的那個是安吾,太宰、中也、紅葉、廣津……等人和森的交情應該也有潛移默化的作用,尤其太宰更是重要契機
無論如何,這是森成為那個會幫中也找到父母、問過紅葉去留的意見的首領,所踏出的第一步(不是說現在這個森毫無柔軟的地方,但凡事總有比較級嘛)
柚子
這裡先梳理一下時間線:
七年前,安吾加入港黑
七年前,荒霸吐事件
六年前,暗殺王事件
六年前的秋天,太宰、織田相識
(六年前,安吾「出差」)
六年前,龍頭戰爭,無賴派相識
十五、十六歲其實是安吾的報告書
織田是在查閱紀錄時,才發現安吾曾經在歐洲失聯兩個月,如果他們當時已是朋友,不太可能不知道
森會派安吾接觸擬態,可能是已經知道織田的異能,但也可能是打算靠中也解決
所以推測安吾是在荒霸吐事件之前加入港黑、織田加入港黑後出國、龍頭戰爭開始前回國,但是「出差」時間其實無法完全肯定,也可能是在荒霸吐之後暗殺王之前、或是暗殺王之後織田加入港黑之前
柚子
陰謀論時間:當時森打算怎麼打擬態?
擬態是為了取得異能開業許可證所準備的道具,驅逐太宰是附帶的好處,兩年時間足夠帶來許多變數(像是織田收養的孩子們),最一開始「沒有織田也能完成」的計畫會更合理
讓我們跳一下時間線,看兩年後港黑跟特務課的談判內容:
1. 港黑不得干預、試圖危害安吾
2. 港黑殲滅擬態
3. 特務課給予港黑異能開業許可證
擬態的難纏之處在於首領紀德的異能以及所有成員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
兩年後太宰曾經用陷阱抓到士兵過,再不然還有更老練且能對擬態提供錯誤情報的森,哪怕沒辦法贏得太輕鬆,士兵也還在可應付範圍內,跟許可證相比依然是能接受的損失,主要還是怎麼打紀德
前期森任由擬態到處做亂,拿到許可證後才正式出手,說實話只要確保所有擬態成員都待在一處,派出的是中也是織田都能得到同樣結果
柚子
紀德第一次跟織田戰鬥時說:「我早有預感……預感會在這個國家見到那個異能者。」
預感……換言之他並不肯定會遇見織田,事實上這次會面他也還不知道織田的名字,三面間諜安吾更不可能把織田的情報透露給紀德,所以
1. 已經瀕臨崩潰的紀德比較神經質,把所有相關的巧合都當作啟示
2. 他只聽說了模糊的情報,可能、疑似、說不定
無論正解是哪個,都證實派出的是誰都無所謂,只要能把擬態引到日本並成功殺掉紀德,群龍無首的士兵並非無法對付
柚子
1. 中也
中也很強,雖然在十五歲跟十六歲被他哥的搭檔還有他哥打得很慘,但中也真的很強,紀德不能跟超越者比,他對戰敗的芥川說:「假使你更有實力……假使你累積了充分的經驗,情況或許就不同了。」紀德總不至於跟已經落敗的敵人客套,他認可了芥川的戰力、說再過幾年自己或許會輸,紀德很強但並非無敵
此時中也已經掌握開污濁的方法,預言系也不能面對黑洞好嗎
柚子
2. 織田
森在兩年後對織田說:「……擔任幹部的太宰曾經說過,『織田作這男人不會說有言外之意的話,在習慣前會很辛苦,不過習慣後倒是非常療癒』。」太宰是什麼時候說出這句話的我們不得而知,但能肯定森知道織田是太宰的朋友
如果森剛知道太宰交了新朋友,馬上就打算利用他,太宰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總之要利用織田有個大前提:太宰的反應,太宰目前依然對港黑很忠誠,為朋友解決問題的方法是拉人入夥、仍未停止跟森分享生活的習慣、在往後兩年賺進數億的資產,我不覺得森會這麼早就確定要試探太宰
柚子
綜上所述!說我戴著濾鏡也沒關係,反正我不認為森在這個階段就已經確定要犧牲織田了,此時的織田是選項之一但並非最佳選擇
柚子
扯太遠,時間拉回龍頭抗爭……我認為這是森太離心的起點
1. 太宰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熟悉森了,每個禮拜一份的報告書、森甚至讓太宰親自去做尋找屍體的工作,但太宰卻不知道森已經開始關心基層下屬
2. 稱呼,龍頭抗爭裡只有這麼一個片段,我們無法確定太宰是只在人前喊「首領」、或者私底下也把不夠臣服的「森先生」改掉了,也不知道太宰是因為「長大」而決定用詞要更正式、還是地位越爬越高於是開始重視上下級關係,但稱呼跟距離感呈正相關,無論本意如何,這都是一種疏離表現
3. 無賴派,交新朋友的太宰會逐漸把空閒時間撥給朋友,跟森的相處勢必會減少,港黑又正值忙碌的戰鬥狀態,爭鬥結束後緊接著是港黑擴張期,森恐怕也很難抽出時間跟太宰相處
柚子
說「離心」可能有點誇張,我寧可稱之為「小孩去外縣市上大學產生的距離感」,這是正常親子需要經歷的正常疏離,否則孩子永遠無法獨立,但森太本來就不是正常親子,他們的關係一直都非常緊密
森對太宰保持著超高控制權,共犯、師長、上司,他在太宰14~16歲之間的人際關係佔據了相當的份量,而且一直都有掌控太宰生命的權力
而太宰其實也需要這份「背後永遠有人」但又有一定放任度的情感支撐,森最讓人害怕的點對他來說通通不是問題——他知道只要自己對森有用,森就不會隨意捨棄他,這是他能用邏輯解釋的「人性」;至於森可能對他抱持殺意那不是更好嗎——但現在這份感情需求從對森的依賴轉化為友誼,投注到織田和安吾身上
逐漸長大的太宰慢慢地不再需要森,而森對太宰的需要遠比不上他對最優解的需要,他們依然是彼此生活中重要的情感來源,但不再是第一順位了
柚子
成為幹部
森鷗外36歲,太宰治18歲
柚子
這是半年以後織田的評價:最近這兩年來,港區黑幫新得的利益,約有一半是太宰的功勞。總額有幾億、有多少人因此喪命,那不是一介小嘍囉的我所能想象得到的。
能成為最年輕幹部,太宰的功績不可質疑
柚子
太宰對初次見面的芥川發出招攬的邀請:「其實今天我升職了。成為幹部的一員。不過呢,頭銜那種東西,只是增加責任和麻煩的玩意兒罷了——話雖如此,不過頭銜有個好處。幹部被賜予權限,能夠自由僱用一名自己的直屬部下。我想招攬你加入港區黑幫。」
半年後太宰如此評價芥川:「他是沒有刀鞘的刀劍。再過不久,他將成為黑幫最強的異能者。可是,現在得有人教他收起刀刃的方法才行。一開始在貧民區見到他時,我感到戰慄。他的才能高出別人許多。他的特殊能力太具破壞性,而且他本身也相當頑固。倘若就此置之不理,他將遭到能力擺布,不久就會自我毀滅。」
太宰招攬芥川的原因是出於同情或類似的情緒,使他不想看見芥川的自滅
柚子
太宰:「你想要追求的事物嗎?」
芥川:「你能給我——活下去的意義嗎?」
太宰:「我能給你。」
太宰你怎麼敢承諾這種自己都還沒找到的東西
也許太宰認為他能夠作為在同一道路上前行的「前輩」給予芥川建議與幫助,但芥川將太宰理解為已經到達終點的「老師」,展開愉快的雞同鴨講和「為什麼太宰先生不看我……!」的追逐,可憐的芥川
柚子
好這不是森太小論文的重點,重點在這裡:太宰起身,脫下自己的黑外套,讓咆哮的芥川穿上。
太宰的外套是他與森以及港黑之間連結的意象
十四歲,尚未加入港黑的太宰拿到他的第一件黑外套,此時的外套象徵著森與他的共犯關係
十五歲,太宰加入港黑,得到第二件黑外套,那是他作為森的學生與下屬的證明
十八歲,當上幹部的那一天,太宰把這件外套給了芥川,可理解為傳承、但也可理解為太宰將森對他的期望轉移到芥川身上
那之後森又給了太宰第三件黑外套,那是森強加給太宰、希望太宰留下的願望,但在織田瀕死、太宰奔向好友時終究掉落在陰影處,隨後太宰脫離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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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
太宰在酒館告訴種田他想要去「能夠助人的地方」時,已經換上跟織田同色的砂色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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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三件黑外套的下場,太宰的回答是「早就燒掉了」,這是比丟掉甚至剪碎都要更加決絕的回答
柚子
太宰當上幹部,代表他在這個地下世界終於走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但問題是太宰的目標並非首領之位
他已經走到道路的最末段,距離終點只餘一步之遙,但他依然沒有找到自己所期望的「生命意義」,繼續待在港黑真的有意義嗎?
太宰在這個階段就已經有脫離港黑的跡象,但他想不到還有何處可去,他牽掛的人、熟悉的事物都與港黑密不可分,因此他(除了一如既往的自殺行為)暫時沒有動作,現在的太宰對港黑而言是顆未爆彈
柚子
在同個時段,安吾事先付清房租後,就開始住在接受黑幫保護的飯店。不過或許是職業的關係,他很少回到這裡來,總是隔個幾天才突然回來過夜,接著又離開。經理表示從未見過其他人進入房間。
這是安吾作為三面間諜、用來存放擬態信物手槍的房間,半年後才會正式爆發的擬態事件已經拉開序幕
柚子
擬態事件
森鷗外36歲,太宰治18歲
柚子
拿到異能開業許可證,事實上政府已經承認了我們的非法活動。
就算把那裡統計出來的金錢損失,以及失去有才能的部下們的損失全部合計起來,組織還是獲得了多到足以彌補這些的利益。太宰的失蹤也早在預料之中。就理論性來思考,是以最好的結果作收,一如計劃。
擬態事件的核心目的是異能開業許可證,港黑能像現在這麼囂張,有大半原因是因為那張紙,太宰只是次要目的
柚子
黑幫是重視面子和恩怨的組織。
絕對服從首領的命令。
現在的黑幫不求利益或報復,只求保護首領,堅持我們組織的大義而戰。
類似的句子應該還有好幾句,首領能「命令」下屬去送死、為了「保護」首領下屬必須拼上性命,但這跟首領「出賣」下屬家人是截然不同的等級
柚子
「歷來最年輕幹部的頭銜,不是靠花俏或是特立獨行就能得到。組織的同事把他當作異類,我認為太宰的實力遠遠超出許多。再過四、五年,他就會殺了我,坐上首領的位置。」首領露出促狹的笑容。
我的表情沒變,不過內心驚訝到差點跳起來。然後我看著首領的臉。從那張可視為稚氣、笑容滿面的表情當中,看不出首領真正的想法。那會是一句玩笑話嗎?
會讓作為主視角的織田反問就代表不是玩笑話了啊
森認為太宰有擔任首領之能,他才智過人、旁觀過森從篡位到穩定組織的全部過程(森從搭上港黑到篡位成功花了三年多,而且太宰的幹部身份比醫生更占優勢)、手上(將會)抓著前任首領出賣下屬家人的超大把柄、換代後親森派(紅葉、廣津,甚至包括中也在內)都不會太激烈反抗,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輸,但前提是太宰要有篡位的意願
柚子
雖然太宰在這半年很安份,但他遲早會有所行動,自殺、脫離、篡位三選一,反正不可能是站在原地
太宰的自殺行為……雖然這麼說有點那個……但從14歲到22歲,扣掉嬰幼兒時期他有一半的人生都在自殺未遂,我是覺得不用太期待啦……
太宰現在就是脫離狀態,他曾利用對港黑的熟悉偷看機密、也曾洩漏幹部的異能,怎麼看都不是理想狀況
篡位是森最想看到的結果,但太宰目前仍有不足,擬態事件其實算是一項測試
柚子
森對織田:「你和幹部太宰是有私交的朋友對吧。這可算是超越立場的友情呢。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有困難你可以去拜託他幫忙。」
除了讓安吾、織田先後被捲入,森甚至直接叫織田有需要就去找太宰,他希望太宰儘早開始參與
以及,繼「首領」之後又出現「幹部太宰」,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生疏了……
柚子
發現廣津掩護買賣毒品的部下時,太宰說:「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不過幹部是被人拱上去的。只要成為幹部,就算不願意也會有部下。可是,巧妙運用窩囊廢來獲得成果,並不符合我的個性。所以我會迅速割捨沒用的家夥。你應該要處理那些部下。……嚇你的!我是在開玩笑啦!因為廣津先生不會輕易割捨部下,所以部下才會跟隨你。就交給你處理,首領那邊我會幫你保密。」
太宰自言幹部(領導者)是「被拱上去的」,再次強調地位並非他的目的,他甚至有點不情願
「巧妙運用窩囊廢來獲得成果」正是森的行事方式(像是A、甚至是對黑幫沒有貢獻的織田),太宰雖然知道也有能力這麼做、卻不喜歡這種方法(但其實中也同樣不喜歡,認命吧森)
反倒是隱瞞森這件事我沒有覺得很嚴重,沒幾個人會真的什麼事都跟上司說吧……港黑很多成員都陽奉陰違過,森也不是出於原則而不碰毒品
柚子
太宰對朋友超心軟
發現安吾說謊:「對了,來拍照吧!當作紀念。我覺得如果現在不拍,我們像這樣聚在一起的事實,將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織田被狙擊:「我立刻命令部下封鎖道路,我也會趕過去。你別追得太緊了,織田作。」
殺死狙擊手:「(織田)你的心情不好。……扭曲了你的主義,我感到很抱歉。」
揭發安吾:「只要我一聲令下,我的部下立刻就會團團圍住這附近。可是現在還沒有包圍,在我改變心意前消失吧。」
柚子
但其實回頭去看無賴派的交情:
「我們三個在這個地方喝酒已經很久了,可是很少聽到織田作抱怨工作上的事呢。」
回想起來,我對安吾的私生活幾乎一無所知。我們之間總是存有距離感,太宰和安吾都不曾提過自己的私事。
雖然我們認識很久,不過這是太宰第一次提起他自己的事。
我和安吾之所以能夠待在太宰身邊,是因為理解環繞在太宰周圍的孤獨,雖然在他身旁,卻絕不踏入其中。
「我沒有向朋友道別。在這個世界裡,有個男人一直當我是『普通朋友』。他對這個世界感到無趣,一直在等死。」
不聊工作、不聊私生活也不干涉彼此心事,自認只是普通朋友,安吾是出於職業因素、太宰跟織田則是個性使然,明明在彼此心目中佔有重要地位,但在世俗眼裡這種程度還稱不上摯友吧
柚子
太宰為孩子們準備的,是由黑幫撐腰的進口報關公司。
洋食館里沒有亮燈。進去一看,老闆大叔已經死了。
覺得這裡很妙,太宰準備了孩子們的藏身處,卻沒有準備老闆的?織田私交不多,幫他照顧小孩、一星期光顧三次的店家老闆不可能不重要吧?雖然店家必須維持營業,但可能遭遇生命危險難道不算理由嗎,那是港黑保護範圍內的店耶
洋食館大叔的臉浮現在我眼前。那家店是少數由我負責的店家。
在想可能的原因,是因為太宰覺得那是織田負責(公事)的範圍,所以只要織田不發出請求,他就不擅自插手嗎?
……如果這個理由是真的,那再說一次,你們無賴派真的很不熟呢
柚子
「織田作,你聽我說。數小時前,首領似乎出席了秘密會議。對方是異能特務課,由安吾擔任中間人的會議。因為是高度機密,所以無法知道更進一步的內情,不過擬態這件事還有某種內幕。我感覺得到,在弄清楚這點以前——」
既然是高度機密,那你為什麼會知道……
森默許太宰知道這次會面,是因為太宰已經不再有干涉計畫的能力了吧
柚子
「你不能去,太宰。」鷗外以挽留的語氣對他說。「待在這裡。還是你有合理的理由,要去他身邊?」
「我想告訴你兩件事,首領。」太宰回頭,瞇起眼睛看著鷗外。「第一,你不會開槍射我,也不會命令部下開槍。」
「為什麼?因為你希望有人對你開槍嗎?」
「不,是因為沒有利益。」
太宰會認為「沒有利益」,是因為他尚不認為自己會脫離港黑,射殺五大幹部當然很沒道理
對森而言成敗在此一舉:太宰不離開代表他能認同森,這是最好的結果,所以才會用「挽留的語氣」;離開又回來也不是不能接受,太宰依然有及格分,而且織田之死能成為未來太宰篡位的重大動機;最糟的情況當然就是太宰一去不回,但依然是可接受的損失
柚子
鷗外微笑。「的確如此。不過你也一樣,不顧我的制止前往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利益吧?」
「那是第二件事,首領,的確沒有利益。我要去是為了一個理由,因為他是我的朋友。那麼我告辭了。」
太宰明白了。鷗外的算計、心理、計畫的理論性,全是因為港區黑幫這個組織的性質。
太宰終於意識到他不能用森教給他的那套「理論」去辯贏他,因為森「總是正確的」,於是他不再遵從這套規則了,這是森太「師生關係」的破滅
柚子
「織田作……我……該怎麼做才好?」
「到救人的那邊去吧!」織田作說。
「既然兩邊都一樣,那就成為一個好人。拯救弱者,守護孤兒。不管是正義還是罪惡,兩者對你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那麼做會比較棒。」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宰看著織田作的眼睛。
織田作的眼中有著確信的光芒。很明顯是在某種有力的根據下說出的話。是過去的經驗?還是某人的建議?——他試圖向太宰展示他自己曾經走過的路。太宰明白這點。
因此太宰能夠去相信。
「知道了……我會這麼做。」
事實上太宰是在被織田說服後才決定脫離港黑的,如果沒有織田,他可能會再度回到港黑然後篡位也說不定
但既然太宰下定決心,這就是森太「上司下屬關係」的破滅
柚子
覺得比較有趣的是,就連脫離森跟港黑也不是完全出自太宰的決定,換言之他依然沒成長到能完全獨立,只是指引者從森變成織田而已
要是織田太宰一起跳槽武偵的話,太宰只會變成第二個亂步吧
從推進劇情的角度來看織田作你死得不無辜
柚子
「首領,幹部太宰先生失聯兩個星期了。為了決定繼任的幹部,差不多該舉行五大幹部會……」
「嗯……說得也是。」鷗外事不關己的回答,開始折疊手上的紙張。
「不舉行幹部會。太宰的那個名額就維持空缺吧。」
「變得好無聊啊……」
選擇了理性上的最佳解答,感性上卻並非如此呢,明知道他不會回來了但依然抱持希望,害死織田以獲取異能開業許可證的是身為首領的森、只做不影響大局的決定的是作為太宰師長懷有私心的森,一邊害他一邊說愛他,而且這兩種行為與動機都是出於本心,能把自己割裂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柚子
太宰以情感論點去反駁森的理智,這是師生關係的終結;太宰聽從織田的建議脫離港黑,這是上司下屬關係的終結——森太在理論上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後續所有微妙糾結都是感性因素QED
接著太宰四年沒跟港黑有所聯繫……除非要把炸中也的車還有跟蹤芥川算在內
三刻構想小題外:港黑不信任特務課也不關注武偵,特務課有不剷除至少也要削弱港黑的目標,武偵跟特務課倒是有合作關係。三方領導人都知道三刻構想的理想狀況、都有實踐它的意願——但並沒有盟約,就很尷尬,這四年的相安無事是為了不踩彼此底線引起動亂,而不是作為盟友保持分寸,但依然能勉強維繫住橫濱的和平
柚子
七十億懸賞事件
森鷗外40歲,太宰治22歲
柚子
太宰:「明天將召開『五大幹部會議』,因為我前幾天寄了一封信給組織高層。」
太宰故意被芥川抓以得知是誰在懸賞敦時,用來威脅中也的話,其實這才是森太時隔四年的第一次(間接)接觸
完全是站在武偵立場的威脅(還利用對港黑的熟悉偷跑進通訊保管室),笨蛋都該認清太宰不回港黑了,更何況森一點也不笨
柚子
「太宰不會回組織裡來了吧?你也是這樣想的吧?太宰的前搭檔·中也。」
這句話就很好玩,不知道是在刺激中也(鑽石要用鑽石打磨)還是確認什麼
柚子
三社鼎立
柚子
與謝野:「你是『重力操縱者』中原中也吧。」
中也:「嘖……是太宰那個蠢貨說的嗎?」
太宰洩漏幹部的異能給現在的同事
柚子
戰況是活的,只要狀況有些微的變化,必勝的秘密策略就會在瞬間變成下下策,所以掌握情報變得非常重要。尤其這次的對手更是箇中高手。森先生可說是合理性的化身,他會像數學公式一樣,冷靜地操控戰況。
這是四年後太宰第一次直接評價森
最明顯的當然是稱呼換回來了,還有太宰承認森精通情報和戰略,以及他遵從絕對合理性的特點,才讓四年前的自己失去織田,後文跟樋口對話時還強調了第二遍
太宰當然沒有原諒森,在說這句話時他顯得不太開心,但森也不需要誰的原諒,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
柚子
樋口:「要傳達的內容如下——『太宰……你願意再回來……擔任黑幫幹部嗎?』」
太宰:「噗哧!哎呀,還真是值得慶幸的邀請,太令人喜出望外了!」
太宰的第一反應是愣住,隨後是感覺太荒唐而發出嘲諷,否則樋口不會提及太宰的過去,但太宰反駁:「殘暴不過是一種手段,無趣得很。而人是會改變的。」
因為沒有目標,太宰一直有種渾沌感,BEAST裡用來形容白芥的「你不是惡,只是還不是任何東西」也很適合他,太宰曾試圖給自己站邊,但並沒有發自內心的認同,只把惡視為工具在利用,又不像森可以對利用下定決心,造就他對朋友之死萬分動搖、對路人之死無動於衷的狀況,說穿了就是共情能力低下,以及這句話也承認太宰的行為跟所處環境有很大關係……
從後文太宰還能開導敦來看,太宰確實有進步(雖然沒進步到不自殺,但起碼自殺方式溫和多了)
柚子
太宰:「不過我不懂耶,森先生是合理性與理論的化身,他竟然調派人員來演這種鬧劇。」
樋口:「這不是鬧劇。是為了保護你。」
太宰顯然沒把第一次邀請當回事,樋口又馬上丟出Q被釋放的震撼彈,但是……保護?森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讓你的下屬)講什麼?
如果真的有心保護太宰,比起用槍戰鬥的樋口跟暗殺系的銀,絕對有更好的選擇(如果樋口的異能和此相關那當我沒說),所以我會把它當作港黑對武偵的開戰宣告+支開太宰的手段……以及叫太宰做好準備,幫港黑收拾Q惹出來的爛攤子
但嚴格說起來樋口除了跟蹤太宰什麼也沒做,甚至沒有接觸目標的心理準備,能成功支開太宰也是依靠森對太宰的了解
柚子
在武偵、港黑的會面開始時,太宰稱呼森為「首領」,但因為第一次的稱呼會順帶介紹角色關係,所以不一定是平時使用的(同場會面中,「福澤諭吉閣下」和「森鷗外閣下」同樣只出現一次,之後全部變成「福澤閣下」跟「森醫師」了)所以我更傾向這裡是在強調太宰曾是森的下屬,才會成為此次會面的籌備人,以及曾經的從屬關係對二人的影響,在後文也確實換回「森先生」
柚子
森:「四年不見了呢。你還留著我買給你的外套嗎?」
太宰:「當然……早就燒掉了。」
森一開場就是下馬威,「我曾是你的引薦人」本身就帶有壓迫意味,而太宰「我完全捨棄這段關係」的回覆也相當毫不留情,得到這種答覆的森臉色超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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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
因為福澤即時救場,森太沒能聊下去
三刻構想小題外Part 2
福澤:「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是指先前用默契取代結盟實在不夠穩定,雖然十二年前宣告決裂,他們依然要為了橫濱的穩定(暫時)結盟,很好奇結局時三刻構想能不能真正成立
柚子
福澤想講正事,但森非要把太宰扯回話題
福澤:「第一個理由是——」
森:「你讀過湯瑪斯·謝林的著作嗎?」
福澤:「……什麼?」
森:「那麼約翰·納許和亨利·季辛吉呢?」
事實上森直接明講無法合作的原因也能順利談下去,扯一堆學者擺明就是要為難福澤、逼太宰回話,太難看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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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太宰都退下去了,這一格重新站回前排,而且沒有再退回後方過
太宰:「他說的都是研究戰爭策略理論的學者。」
柚子
太宰(小聲):「以前某人硬要我學的。」
那個「小聲」、「某人」、「硬要」就很妙……
最坦蕩的說法當然是「不要說這句話」,在場除了森(可能還有廣津但他不重要啦)以外,誰都不會深思太宰為什麼知道這三位學者,尤其武偵的同事一定都對太宰的智識博學有所認知,他們根本不會多想
唯一可能有反應的只有森,所以太宰一定要強調自己當時是不服從的、能接上對話並非因為森教育成功……但太宰確實答出來了,教育是成功還是失敗他自己心裡有數,所以才會選擇用曖昧的「某人」帶過森的名字
柚子
醜話說前頭第二彈,我對這三位學者的認知僅來自維基,哪裡總結錯誤歡迎指正
湯瑪斯·克倫比·謝林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賽局理論研究者
約翰·富比士·納許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賽局理論研究者,提出「納許均衡」
亨利·季辛吉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現實政治」支持者(主張執政者應以國家利益作為從事內政外交的最高考量,所有行為都應為國家利益服務)
……可以,這書單很森鷗外
柚子
森:「公會很強,光憑偵探社是贏不了他們的。太宰,後會有期,邀請你回來當黑幫幹部的提議,依然有效喔。」
這句話搭配森準備離開的舉動,感覺就像在威脅「你不回來,我也不會管武偵死活」……當然威脅歸威脅,誰都清楚到頭來森還是會以橫濱為優先事項,只是合作會被拖成怎樣不好說
太宰:「怎麼可能啊,當初是您將我逐出黑幫的。」
森:「不是你自己要離開的嗎?」
「如果你認同我的理念,就不會離開港黑、說不定現在已是首領」……但這句睜眼說瞎話的程度如果被揍完全是活該……
太宰:「森先生當時很害怕吧?害怕哪一天我覬覦首領之位,而一刀劃開您的喉嚨。就像您對待前任首領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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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心中有鬼,則觀看萬物皆是鬼。我也反對與貴組織聯手。」
柚子
2020大博覽會,朝霧老師對此場景之評論
森鴎外の首領としての信念は、小説「黒の時代」および「太宰、中也、十五歳」で語られている。それは「長とは組織の頂点であると同時に、組織全体の奴隷である」というもの。組織のために常に「論理的最適解」を取り続け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それが長の使命だ。
これには語られざる追加事項がある。「故に、どんなに胸が痛もうとも、個人的な想いは無視しなくてはならない」。
それが垣間見えるのがこのシーン。
「焼きました」と「営て貴方が先代にしたように」の後の森の表情が、「論理的最適解」のために儀牲になった森の本心を垣間見せている。
(ちなみに勿論、太宰は森が過去を後悔するよう台詞で思考を誘導している。「同盟」を決意させるために)
柚子
感謝 浅雾ENIAC 翻譯
在小說「黑暗時代」和「太宰、中也、十五歲」中有描寫森鷗外作為首領的信念。也就是,「作為首領屹立於組織頂點的同時,也是整個組織的奴隸」。為了組織,不得不一直採取「邏輯上的最優解」。這便是作為首領的使命。
但是也存在沒有繼續言明的部分。「因此,無論是多麼心痛,也必須無視個人的情感」。
這便是可以隱約窺見其一二的場景。
在太宰說「已經燒掉了」和「就像你曾對先代做的那樣」之後森的表情,可以隱約從中窺見為了「邏輯上的最優解」而淪為犧牲品的森的本心。
(順便一提,太宰當然是為了讓森對過去感到後悔、用話語誘導了森的思考。這也是為了讓森下定決心結成同盟)
柚子
如果這並不是大博覽會或任何官方內容請告知我!但如果這真的是朝霧老師的評論……原來你們不是單純互嗆嗎,是我把你們想得太幼稚了對不起
太宰透過自己「被趕走」、「被利用當見證人」、「無故被懷疑所以我也不會再信任你了」的委屈來讓森感到後悔,他也確實成功了……我一直以為太宰只是不希望森好過,就像森剛見面就找碴一樣,結果同時還帶有利用森的愧疚這一目的嗎……
會利用森的愧疚,就代表太宰自己也清楚森對他是有感情的,這種自掘傷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和不再隱瞞自己曾是港黑成員一樣,也算是太宰的成長吧
柚子
「……就算當年的太宰無意篡奪首領之位,我的選擇依舊是理論中的最佳答案,我不後悔。」
「……」
「不過要是太宰……現在仍為我的左右手,區區公會……」
不後悔就不要一個人在房間擺臉色,廣津都看不下去冒昧開口安慰你了
後悔是真的,再來一次仍會做出同樣選擇也是真的,用沒有用處的織田跟沒有忠誠的太宰換異能許可證,再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法了
柚子
這是森最後一次邀請太宰回港黑
港黑有五棟大樓、其中一棟頂樓是首領辦公室,所以五大幹部包含首領,合理吧(並不)
18話紅葉解釋時也是五個人影(愛麗絲不算),中間坐著的是森、最左邊特別嬌小的是中也、接著是紅葉跟A,最右邊感覺像要邁步離開的那個應該就是太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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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講清楚魏爾倫什麼時候當上幹部,但他不是替補A就是替補太宰,既然森兩度(樋口傳話&親口詢問)對太宰發出繼續回港黑當幹部的邀請,當時太宰的位置應該還留著,最右人影大概就是太宰了
五大幹部這麼重要的職位,森為太宰保留了四年,雖然也有寧缺勿濫的可能性,但連A都能當上五大幹部了,只要能派上用場,森大概不介意給隨便一個誰幹部之位,反正只是名頭罷了,他真正的心腹根本不在意
說好的重要呢
柚子
父親的肖像
柚子
雖然這一話是敦在面對院長的離世……
芥川將院長定義為敦的「老師」,顯然是代入自己生命中給予痛苦和成長的指引者(太宰)
太宰則將院長定義為敦的「父親」,織田毫無疑問是他的「朋友」也沒有給予他痛苦,被太宰視為父親的是誰不言而喻
太宰:「你沒必要原諒他,不管他心中抱持著什麼樣的信念。他對你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容饒恕的蠻橫惡行。」
朋友的死不是太宰的錯、森是毫無疑問的加害者,太宰完全有理由憎恨以及不原諒,但曾經的恩情也沒有消失,感情本來就不能用二分法
這是太宰在幫助敦跨越,但這也是他當年與自己矛盾的心情和解的方式吧
柚子
同盟
柚子
三刻構想小題外Part 3(太多)
樋口:「禁止與偵探社對立?」
森:「暫時是這樣的。」
樋口:「為了對付公會而組成的同盟已經解散,偵探社處處為難我們做生意,根本無法避免和他們發生衝突!」
森:「妳不服嗎?」
樋口:「呃!不!豈敢!」
森:「身為首領,我也是經過了再三的考量,就相信我吧。銀,我要黑幫全體徹底執行這個指令,去轉達給所有幹部。」
於此同時
國木田:「雖然社長下令要全力避免跟你們起衝突……」
讓合作不成立的兩大組織領導人默契地以對公會戰為契機,關係開始緩和,所以三刻構想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啊……
柚子
共食
柚子
在廢棄煤礦坑追捕病毒異能者和費奧多爾時
太宰:「全體出動逮捕那名登山客。森先生的人馬也要用上。」
另一邊
森:「看!我說對了吧?」
福澤:「這是最輕鬆的逃亡路線,比幻霧化身的杜斯妥也夫斯基好猜太多了。」
分工很明確,太宰負責杜斯、森負責普希金,明明由太宰去無效化普希金會更加保險
十六歲時太宰就展現出掌控大局的手段,但十八歲還是被森狠狠算計,就是因為太宰作為森的下屬時不能(也不想)掌控一切,森給他的他就拿、森不給他的他也不會討,所以太宰不可能贏過森
但脫離港黑的太宰是平等的合作對象,沒有情報差的情況下他的預測能力已經超出森了,所以森能把人手出借給對方隨意使喚
柚子
三刻構想小題外Part 4(夠了)
這是一次成功的(?)三方(加上費茲傑羅其實是四方)合作啊
所以有三邊都待過的太宰當中間人,才是合作能成立的原因嗎……
柚子
天人五衰
柚子
福澤向森請求幫助,條件是武偵中除與謝野以外的一人加入港黑,但森仗著武偵成員暫時無法和福澤取得聯繫,要求與謝野加入港黑
森不顧與福澤的約定,強迫與謝野加入港區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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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叉:太宰、福澤、國木田、亂步
沒打叉:賢治、谷崎、敦、鏡花、與謝野
若要論誰已被補,亂步仍在逃亡;若要論誰身處於港黑庇護所,敦跟鏡花人在費茲傑羅那裡……目前看到比較合理的說法,是森在挑該選誰加入港黑
福澤是社長、國木田是下任社長、亂步忠於福澤而且是武偵臺柱,這三位離開會大大動搖武偵根基,是不可能加入港黑的人選
太宰已經拒絕兩次邀請,用交換條件硬把人抓回來也沒意思,更何況他現在人在監獄
目前森最中意的是與謝野,不能長久也沒關係,起碼在這次事件結束前,港黑暫時有治療異能了
柚子
廣津:「『不准讓任何人傷害偵探社。賭命也要保護他們——』這就是我們收到的命令。也就是說,首領早料到偵探社會不甩他的指示去赴危險的交易。」
由此可見森鷗外還是那個森鷗外,要他摒棄理性幾乎不可能,哪怕機會渺茫他也要試試看能不能達成最佳解答,但他學會在理性之餘留有退路
從那個與自己很相似的孩子到開始關心其他人,太宰也是森成長的契機
柚子
天人五衰事件尚未結束,森太的互動劇情也不多所以先到這裡!
但本篇(暫時)結束不代表終於寫完,因為還有那個很胃痛的平行世界
柚子
BEAST
柚子
先來看人設,掛著紅色圍巾、繃帶纏住左眼的首領宰
得到的要求是「接近森先生的服裝」。於是在這裡穿上黑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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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ST中去見芥川時他仍是幹部,穿著跟本篇黑時宰同樣,外套也還只是披著,區別只有繃帶位置在左眼,應該是為了跟本篇做出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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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前一任的港黑首領穿的是和服款式,沒有圍巾,所以排除首領也有服儀規定(?)的可能性
單看服裝,首領宰和森沒什麼區別:領子很高的黑外套、黑西裝、白襯衫、紅圍巾,除了森戴著手套、太宰纏著繃帶,以及森的領帶是條紋、太宰是黑色的
手套、繃帶跟領帶是本篇就存在的差異,並不重要所以不討論
柚子
前面說過黑外套是太宰跟森/港黑連結的意象,太宰在18歲時捨棄過兩次(招攬芥川、織田去世)
但首領宰既沒有招攬芥川、也沒有把自己的外套脫給敦,雖然因為整件都烏漆墨黑不確定首領宰穿的還是不是森給他的那一件,但起碼款式(高領長款風衣)是相同的,不再是「披著」而是完全穿上了
撇除外套,幹部時期跟首領時期衣著差異只有那條紅圍巾,森都已經假死四年了,唯一解釋就是太宰自己選擇圍上它,雖然並非出於本願,但首領宰確實繼承了森的衣缽
以及雖然沒拿到外套,但那個莫名其妙的高領還是因為黑敦的項圈而莫名其妙地傳承下去了
柚子
我不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然而,只是看著那雙眼睛,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幾件事。他恐怕殺過人。而且不只是一位數或是兩位數。而是幾百人……。殺了那麼多的人,就會到達普通人所擁有的精神世界的另一側、光與重力都無法觸及的彼岸。到達那裡的人首先會在眼睛、其次會在嘴邊表現出來。瞳孔會變成黑色的洞,嘴邊的肌肉會變成用來表現罪孽之深而非展現表情的器官。
「我是痛苦方面的專家,」太宰像解開謎題時會做的那樣,把臉湊過去說,「是呢,我想你應該會想要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是港區黑幫的幹部。」
不確定首領宰是什麼時候得知自己身處「書」中世界的,但大概會是在15、14甚至更早以前,首領宰才有時間在16歲就當上幹部,甚至在18歲繼任首領(而不是本篇中森預估的22~23歲)
柚子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要澄清,「擁有記憶不等於擁有同樣的情緒」,雖然這是一個很哲學的問題討論,但是我們不討論哲學只看劇情
柚子
「接下來會有公會、老鼠及其他的強大組織一同前來奪取『書』。你們必須排除所有的敵人,穩穩守住『書』才行。要是他們在上面寫了東西,這世界就會消滅,完全改寫。」
「這個嘛……我確實不怎麼在意自身所處的世界,管它會不會消滅。若是其他可能世界的我,肯定會那麼說吧。不過——這裡是唯一一個他還活著,還在寫小說的世界。我不能讓那樣的世界被消滅。」
首領宰已經知道公會跟鼠了,最少最少也已經拿到天人五衰前的記憶了吧,如果把那個時間段的太宰丟進BEAST世界,不可能說出「世界毀滅與我無關」這種話
柚子
往另一個方向想,首領宰拿到的是「經歷完天人五衰、鐘塔侍從與其他事件aka本篇完結時」的太宰記憶,他卻抱持著這種心態,那不就相當於經歷了這麼多事件之後,他卻毫無成長甚至還退步了嗎,太宰的成長是文野最重要也最明顯的暗線,朝霧老師不可能寫出這種劇情的……吧
再不然就是本篇慘烈BE了,太宰才會那麼絕望,但熱血戰鬥少年漫不會有這種結局的……吧
更何況首領宰還有他自己的記憶與經歷,因為要保護世界,他說不定在被森選為共犯之後都沒嘗試自殺過,沒有朋友一個人孤軍奮戰
這一切都讓首領宰跟本篇太宰成為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柚子
聳立於橫濱高級地段的黑色建築物。外觀是潔淨嶄新的摩天大樓,實際卻是堅不可摧的要塞。窗戶玻璃全部防彈、防爆,外牆則是足以抵擋坦克榴彈炮的特製規格。 防禦力媲美軍方的要塞設施。
地板、天花板、牆壁及四周全是黑色。其中一面牆通電後會變透明,成為能夠一覽橫濱街景的落地窗,但是這四年來從未用過該項功能。
所有的措施全是為了保護現任首領——太宰遠離狙擊與炮擊。
太宰繼任成為首領已經四年。港區黑幫的權力在這段期間急速擴大,與從前相比簡直是霄壤之別。司法、流通、銀行、都市開發,港區黑幫的影響力不止於橫濱地區,還遍布關東一帶的各個機關;其武力發展至今,已達到足以和國家機關匹敵的規模。
BEAST的港黑跟本篇的港黑同樣不是同一個組織
柚子
自從首領宰上位,港黑擴張到失衡的恐怖地步,都能改名叫關東黑幫了,針對太宰的暗殺不計其數,落地窗不再開啟、甚至由中也擔任首領護衛——因為港黑的方針不再是「守護橫濱」而是「守護世界」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太宰大幅改變甚至控制許多人的人生,尤其是新雙黑,他們作為天選之人(主角)是為「書」而戰時不可或缺的守衛
「需要你們兩個的特殊能力交匯時產生的奇點,還有靈魂交匯後誕生的某種超越力量的東西。」
柚子
對芥川:
「我原本是來招攬你的。但是......我改變主意了。若是照自己的意志行使暴力,那麼再殘忍也是人性的一面;若是受環境影響而不管不顧地傷害他人……那就只是一隻沒有理性的害獸。」
那個「環境影響」自然是指太宰的行為,首領宰認為芥川太不受控乾脆捨棄,但又要確保芥川的戰意,轉而帶走了銀
柚子
對銀:
「你的破壞跟黑幫不同。黑幫的破壞帶有意圖及合理性,但你連那些都沒有。你的暴力會把心愛的人牽連進去,破壞一切,甚至包括你自己。因為哥哥……」
銀的話在此一度中斷。汲取到勇氣後,沉默片刻的聲音再次在大廳裡響起。
「因為哥哥天生就是惡人。」
「首領說過,要是我回去了,哥哥又會再拿我當藉口。」銀背對芥川。「破壞周遭的藉口。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柚子
銀是被首領宰說服、「為了芥川好」而離開的,這番話一定也是首領宰的說詞
銀在兩個世界都以「芥川附屬品」的身份加入港黑
本篇太宰招攬芥川時:「幹部被賜予權限,能夠自由僱用一名自己的直屬部下。我想招攬你加入港區黑幫。」只有一個名額,銀並不是太宰的目標
BEAST講得更直白:「就算你說的話是真的……那和奪走我妹妹有什麼關係?根本八竿子打不著。」「因為需要你們兩個(新雙黑)的力量。」
雖然銀作為首領秘書備受重用、首領宰從來沒有處決她的打算,但她也飽受自我質疑、與最親密的血親分別足足四年
柚子
對敦:
「受人招攬。我被孤兒院趕出來,在山野裡徘徊的時候。」敦轉移視線,眼神放空地說道。「他要我加入黑幫。若是答應,就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守護他人從而獲得生存許可」是院長灌輸給敦的「生命意義」,首領宰明知敦在港黑不可能找到目標,依然帶走了他
柚子
雖然首領宰早就為新雙黑留了退路
太宰:「芥川已得到橫濱的偵探公司聘用,所以第二階段的計畫完成。」
森:「這是太宰最後的請託,要我這個詐死隱居的人經營這裡,讓你再次成為院生,就近照顧。四年前他救了我一命,必須還他人情,所以沒辦法拒絕。」
芥川加入武偵、敦回到孤兒院,問題是這個先摧毀以達到目的再補償的模式怎麼那麼眼熟呢
柚子
不單單是對新雙黑,在「撿到太宰之日-BEAST」中也有文野最血腥的內容
他用騎肩一樣的姿勢用力抓住警察,用雙手的手指插進警察的耳朵,就那樣向雙手用力試圖撕裂警察的雙耳。從青年的喉頭發出了野獸般的吼叫聲。 青年拔出了手指。指尖被鮮血染紅。然後再次將手指插了進去。
文野其實沒幾個角色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對於黑幫更是濾鏡上好上滿,算是這類作品的共通點所以我一直不太在意……直到這一句出現,「這個人殺人」和「詳細描述他怎麼殺人」在創作中是兩回事,為了強調首領宰的手段(還有織田的反感),朝霧老師第一次詳寫血腥過程
柚子
事實上首領宰心軟過好幾次
青年看著我,張開嘴,想是要說些什麼般吸了口氣,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輕輕合上了嘴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一副仿佛最開始就不該張開嘴一般的樣子。
但到了四年後,他心知自己再也無法回頭了,計畫越接近尾聲他就越絕望
「沒錯,這是自然現象。」太宰的語氣帶著一絲疲憊感。「誰都阻止不了,誰都抵抗不了,就算是我也不行,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付出愛——去愛這世界是個巨大謊言的事實。」
以行事風格而言,首領宰捨棄本心,成為最像森鷗外的一個太宰治
柚子
但院長森並不像我們熟知的那個森鷗外
「藉由暴力建立權威,利用恐懼進行支配,這方法有多好用,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可以斷言,不能將那一套用在教育上。身為成人,那是最惡劣的蠻橫行為。」
那雙眼睛透露出誠摯的態度。
那雙眼睛帶著體恤他人,充滿理性的成人眼神。
已經「死亡」的院長森依然保有理性,但他把這份特質用在更符合他本心的地方,承認自己過去的錯誤
但你真的不是在幫以前的自己自我介紹嗎
柚子
森的口吻略顯悒鬱。「誰叫眼前有個尋死的少年。想救人卻救不了的經驗,我不想再來一次。」
「現階段這樣就行了。」森的語氣平和,充滿關懷。「等你在這裡找到別的你就是你的證明,我會放你離開。在那之前,你是我的學生——不,是兒子。」
院長森終於能承認他將太宰視作自己的孩子、想要太宰活下去,但他永遠不會對首領宰說出口,因為首領宰正是他作為首領時,所希望的「理智的」繼承人
柚子
四年前首領宰就有殺掉(或至少,見死不救)院長森的機會和能力,但他沒有這麼做,與其說是心軟不如說是不恨
首領宰四年前篡位並「暗殺」森、敦一年前殺掉前院長,太宰馬上就能聯繫到森並拜託他當新院長,可能是他們一直保持著聯繫、可能是森作為活著的機密一直處於港黑庇護/監視之下,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森都作為計畫的一環,被安排成為太宰去世後敦的新監護人
太宰知道敦必須走出院長留下的陰影才能變強,所以需要一個能站在客觀角度的引導者,也相當於本篇中太宰的身份
親身經歷過那「藉由暴力建立權威,利用恐懼進行支配」式教育,太宰依然認為森能擔此重任,而事實也證明院長森把孤兒院的孩子們都照顧得很好,就代表太宰對森的本性有所了解啊
柚子
我很喜歡「曾經需要彼此」的森太
對森而言,太宰從篡位計畫中重要的一環,變成自己所在乎的孩子,又變成對必須守護之事物有威脅的存在,太宰不只是森手上方便順手的工具,也是他第一次稍微卸下面具,直白地去對一個人付出感情,甚至會感到心痛
對太宰而言,他不像亂步有父母和福澤庇護,因此過早直面他無法接受的殘酷世界,幸運的是他遇到了森,哪怕懷揣利用的心思,森也確實教導他生存之道、給予他暫時歇腳的家,讓太宰擁有幾乎能稱之為童年的四年人生
森認為太宰和自己很像,在BEAST中我們甚至看到他們互換身份而且雙方都相當稱職的可能性,這份相似讓他們在相處中逐漸靠近、付出真心,但也讓他們有了錯誤的期待:森以為太宰能成為下一個自己,接過首領的重擔、而太宰以為森能作為以後的自己,持續提供庇護直到自己獲得活下去的理由
正是這份錯信引發了後續的悲劇
柚子
但哪怕經歷了慘烈的背叛和痛苦,他們依然是對方人生中特殊的存在,森永遠無法否認自己在意太宰、太宰也永遠沒辦法全然憎恨森,過去複雜的信賴關係永遠無法磨滅、帶給對方的影響也不可能消失
在分開後,森太成長為更好的人,但正因他們曾經需要並且接納彼此,才能變成現在的模樣
柚子
柚子
超級大爆字……終於寫完了……總感覺扯了很多無關話題而且一直跳針……與其說是寫論文不如說是寫Review……好快樂……
總而言之,森太親生父子謝謝大家……
如果哪裡有補充、錯誤、疑問或是不同見解也歡迎留言……我好想跟別人聊森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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