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說寫太慢，為阻止自己不停修文，所以借個位置貼一下正在寫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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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縛 - 第七章 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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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楠跟童在餐廳寒喧了幾句，期間童不停左顧右盼，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與面對桂月小姐時的拘謹不同，他對小楠是有意無意的疏遠。小楠縱有察覺，仍是鍥而不捨地繼續攀談，甚至問起他今天缺課的原因：「志賢，你不會是要退學了吧？」

嘻笑間帶著試探的語氣，成功挽回了童的注意力。

昊蒼說是停課三天。

他本可以坦承回應，可是一想到這幾天發生的種種，再看眼前女生依然故我的表現，一陣莫名的不悅湧上心頭。沒經過多少深思熟慮，他學著昊蒼的語氣，隨便應了一句：「可能吧。」

然而這極簡短的回應卻不偏不移地擊中了小楠的要害，她不希望志賢轉校，因為要是連他也走了，自己便順理成章成為那群小太妹主要霸凌的對象。

這種私心固然不便宣之於口，思前想後，她突然話風一轉說道：「其實你也很討厭她們吧？那些恃著自己長得漂亮到處欺負人的女生。黑板上的恐嚇字句是你寫的吧？其實我就早想這樣做了……」

「對不起，我想我們不是同一類人。」童一面道歉，一面委婉地跟對方劃清界線。

曾被恩琳附身的他，切身處地地感受過恩琳的冤恨，連她溺水當下的畫面也猶如親歷其境般體驗過。當天小楠有參與霸凌，甚至當恩琳意外落水的一刻，距離她最近的人就是小楠。

就像那些小太妹所說的一樣：她們是一夥的。

「在你見死不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衝口而出的一句質問，讓氛氣瞬間降至冰點。童不是那種喜歡逞口舌之快的人，他本來就沒打算要讓誰難堪，要不是小楠一直纏他。

然而此話一出，小楠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說不定某天還會突然跑出來指控她們。認清對方看待自己的態度後，小楠一下子惱羞成怒，竟當眾罵起人來：「裝什麼清高呢？你懂什麼？鄉下來的！」

縱是遭到人身攻擊，童也沒有要嗆回去，那樣做毫無意義。

見對方別過頭去無視自己，小楠終於怒火中燒，下意識拿起桌上的水杯往他臉上潑，繼而轉身逃跑。似曾相識的一幕，是她正在重覆那些小太妹的所作所為，她們在本質上沒有半點兒差別。

過了半晌，童依然呆坐在原地，濕透的髮鬢讓他看起來狼狽得很。想到是自己先說重話刺激到小楠，他心裡不禁泛起一陣內疚，也許他不必這樣對待她……

剛買完便當回來的桂月上前給他遞面紙，她目睹了二人衝突，也看得出童並不好受。看著這少年默默用紙巾擦乾桌面，桂月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開啟工作模式：「你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到你。總之，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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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昊蒼以體型優勢將凌川逼向木門，除了命令不許動以外，久久沒說一句話。他只想著如何不讓傷者亂動，壓根兒沒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到底有多曖眛，也沒有考慮過凌川被這樣壓著要怎麼講自己的故事。

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門咚，理應感到不知所措的人卻表現得異常平靜。

也許是受制於契約下的命令，也許是察覺對方沒有要採取什麼行動，凌川於是接連作了好幾次極慢的深呼吸，以自身的節奏引導著對方一同放鬆下來。

「我在這兒，不會逃跑的。」小聲的呢喃猶似夢囈，聽起來讓人昏昏欲睡：「你可以選擇一直保持這姿勢，或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如是者，昊蒼便貼貼服服地扶他到書櫃旁邊的小沙發坐下。

與阿澈那種咄咄逼人的小聰明不同，凌川每一句引導都會讓對方有選擇，至少看起來有。正如阿澈當時暗自盤算的一樣，昊蒼藉契約得到命令的權力，但凌川能靠一張嘴影響他的想法。

只要有機會開口講話，這狐狸總能把人說得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