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
未命名的季節 1

我加了不少字，如果有空能複習一下再接著看我會非常開心的
↓↓↓
極光 流三탱댐 煩人的學長
↑↑↑
-
對照

@a87887 - 流三 最長的冬天 1

流川抓著衣袖，從未感受過的情緒在他體內掀起波瀾，壓得他難以負荷，儘管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卻明白是為何而起，他感到有些不堪，又有些不願承認，但當身後的體育館內的哭聲逐漸安靜下來，因此而感到放心的自己卻是現實。

流川抓了抓瀏海，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知道自己就是不想離開這裡，不論是為了打籃球還是為了三井。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流川等到了三井走出體育館。

「……你在這裡幹嘛？」

三井的聲音還帶著鼻音，臉上還有著淚痕，流川站了起來，背對夕陽看著三井穿鞋，假日的校舍無人，他們周遭的寂靜卻不只因環境而生。

三井穿好鞋，站起來說：「你在這裡多久了？如果是想來打球，抱歉我佔用啦。」

流川突然覺得在全世界中他只能聽得到三井的聲音。

當三井伸過手擦起自己的眼角時，流川伸出手拉上三井垂在身側的袖子，他被自己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反而把三井的袖子抓得更緊，心臟急劇的跳動，讓他胸前悶得難受，或許在球場上的奔馳也能擁有這樣的心跳頻率，但他知道現在這感受與籃球不同，就算這是他初次的體會。

流川不知道自己抓緊三井的袖子是為了什麼，當三井與他的視線相交時，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他不是沒有與三井靠得這麼近過，他不是沒有與三井對視過，卻因為心底某種滿溢的情緒給渲染出完全不同的視野，流川有些口乾舌燥起來，就在三井回握起他的手時，他的思緒斷了一瞬，但隨即他滿腦子都是此時三井的手的觸感、溫度、飄忽不定的視線方向、眨過的睫毛和雙眼皮的浮動，流川情不自禁地靠向了三井，卻連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三井朝他靠了過來。

三井的鼻子擦過他的臉，呼出熱氣打在他的嘴唇上，使得他有些腿軟，他完全無法思考之際，嘴唇被三井的唇給覆了上來，還接連兩次。

在三井離開他的嘴邊時，流川只是反射性地追了回去，嘴唇再次和三井的貼在一起，三井隨之帶開了他的嘴，吸了他一口，進而發出一個黏膩的聲響，流川感到頭皮發麻，嘴唇輕顫起來。

「……學長。」

流川搞不懂這行為代表了什麼，他抓起三井的另一隻手，希望三井給予他這滿腹的疑惑一個答案，但三井只是羞澀地笑了起來，並靠向了他的頸窩，他又就著情緒上的驅使，反射地抱緊了三井。

他實在難以控制力道，就像他這滿腔的情緒一樣，在為了三井而波瀾之際，卻也因三井而更添洶湧，三井在他的懷中悶出了氣，噗笑出聲，並且回抱了他。

流川頓時茫了，心裡那股混亂又龐大的情緒像是潰堤一般，化作眼淚滾進他的眼眶內，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生理反應，他咬著牙根，知道或許放開三井這種感覺便可以停下，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鬆手。

「……流川，你肚子餓了嗎？」

不知道相擁了多久，三井撫過他的背問道，流川的手仍掛在三井身上不放，撇著嘴回了一句「還好」。

「但我餓了。」

流川眼看三井收回了懷抱他的手，自己也只能乖乖地將手收回，他心裡的那片汪洋像是被夜幕籠罩一般，流川對自己居然想回到前幾分鐘的想法感到困窘。

「有想吃的東西嗎？我請你。」

三井在問這句話時，頭輕輕地歪了歪，流川的心像是被誰抓緊了一下，那個誰不正是眼前的三井？

「學長想吃的東西。」

比起吃什麼，流川只在意三井聽到他的回話後，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話、那眨著眼睛掩飾尷尬的樣子，流川不是沒看過，但一想到此時三井的反應全因他而起，他的情緒又高昂了起來。

他們並肩走去牽腳踏車時，三井知道他是來學校打球的，莫名向他道歉起來，流川瞄了三井的側臉，只想著三井什麼時候會再看向自己，他發現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把某個人放得比籃球還前面，他突然感到有些抱歉。

牽著腳踏車出棚架後，三井看了腳踏車後座後，開口問流川：「你要載我的吧？」

流川的心又被掐了一下，他握緊腳踏車把手，故作鎮定地回覆了一句「好」。

他的心怦怦跳著，在他跨上車後，後座三井的重量隨即把腳踏車又壓陷了一點，同時三井的手一把環抱上他的腰，整個人貼上他的背，流川覺得自己險些叫出聲來，又氣又臊地想問三井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該這樣？你是我的男友耶。」

流川的意識瞬間陷入了宛如宇宙成型時的大爆炸，在宇宙起源的一團混亂中他難以整理思緒，只能暫時地做出一個結論：三井壽真的很煩。

「幹嘛啦？」

「……別那麼緊，騎不了。」

不論此時的流川是否只是腦羞成怒，他在三井輕輕環著他的腹部時踩下踏板起步，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快要灼傷。

然而流川載著三井轉過往平交道的下坡路段時，三井冷不防地掐了他的腰側，嚇得他警急煞車，三井因作用力撞上了他的背，兩人差點要在下坡路上摔車，分明是罪魁禍首的三井反而呼喊得最大聲，流川憤而轉頭瞪他。

「怎樣，摸一下不行？」

流川皺起了眉，想著自己竟然會因為對三井這種產生那樣澎湃的情緒，甚至是如此劇烈反應，頓時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一時之間也對三井無話可說，只好回過頭，繼續踩車。

「你有載過人嗎？」

流川的臉被西曬的陽光燒得有些刺眼，同時他還要載著與自己相仿體型的三井越過平交道，三井卻選在這個時間點向他發問，他有些無奈。

「沒有。」

他照著三井的指定的方向轉過彎，沿著沿岸道路繼續騎車，車輛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時，三井繼續問他有沒有交往經驗，流川始終不喜歡這類的話題，如今自己卻似乎陷入其中，他想著這會不會又只是三井的一場玩笑，那句「男友」如猶在耳，流川搞不明白此時自己和三井之間到底算什麼，他只能如實地回答了一句「沒有」。

當一輛貨車經過他們時，引擎聲和著潮音剝奪了流川的耳膜，但他仍能感受到三井湊近他耳邊吐出的呼吸，以及話語中零碎的「收下」與「初次」，他的心裡又是一陣巨浪掀過，相對之下，三井表現的像是有經驗老道，流川對只有自己如此驚慌失措而感到不甘心。

抵達拉麵店時，他們選了個兩人坐的桌面，面對面坐下，三井拿了菜單塞到流川的面前。

「你要吃哪個？」

流川看著三井用手撐起下巴，眼睛一行一行地從反方向讀起菜單，輕瞥了一眼菜單前段最便宜的選項。

「鹽味。」

「唷，形象相符。」

三井笑著說，隨即便抬了手向店員點餐，還擅自替他多加了一顆溏心蛋，流川挪動了一下桌下的腳。

「流川，你拉麵會從哪裡開始吃？」

候餐時，三井突然問起這種流川從不在乎、看心情的事情，儘管他覺得這是個無聊的問題，還是回覆了三井，然而這之後都是類似的芝麻小事，流川不知道三井哪來的問題與興致可以一直提問，但這確實打破了某種吃飯容易陷入的尷尬，流川就也由著三井問，況且早在在體育館的親吻之前，三井就一直這樣無聊又煩人地出現在他身邊了。

吃完麵後，流川先離開了店去牽車，他在三井從店裡出來時，禮貌地向三井的請客道了謝，三井愣了一會兒後又擺出了學長的架勢回他。

「學長要往哪走？」

「哦，車站。」

流川牽起車，陪三井走向車站，路上三井問了他家的位置，流川也順勢問了三井的家，隨後兩人陷入短暫的無語，便抵達了車站，流川想著三井會不會覺得自己有些無趣。

車站的入口要踩上幾個階梯才有驗票口，三井往上進站後，流川默默跟著走到了驗票口的下一階。

三井看起來有些彆扭地問他要不要站上去， 流川見站內有其他行人，便搖了頭拒絕。流川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穩，前一刻分明覺得三井煩人，此時此刻他卻只想再多看三井一眼，就算站在這個階梯位置也無妨。

「……你的頭有留疤嗎？拖把敲的那個。」

流川摸向自己的頭，這才想起了那仿佛好久以前的體育館事件，眼前的這個人還是這道連他自己都有些忘了位置的疤的罪魁禍首，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胸口滿溢的情感會因三井而生。

「這裡吧。」

他掀開了頭髮讓三井看了那道疤，三井看完只是滿臉的欲言又止，流川就站在那裡等著三井說話，看著三井從一開始的假裝鎮定到噘起嘴的彆扭，他的心裡又興起了一個輕巧的情緒，他說不上來是甚麼。

電車在廣播之下緩緩進站，三井瞥了一眼電車，隨後用下巴直接壓上了他的頭後，轉身就往車廂裡逃。

流川看著躲上的車廂內的三井回過頭看他，再被電車起步後緩緩帶往遠方，他的心如夕陽那般落入了海地平線之下，全身陷入了一片黑暗，莫非三井是像太陽的存在？流川甩了甩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愚蠢。

他離開車站，騎上腳踏車回家，想起了自己今天除了比賽，竟然完全沒有摸到籃球，不免有些難以接受，況且這天他們湘北還是輸球的。

流川繞到了附近的室外球場，逼著自己少說又練了五十次上籃，幾個擦板球與換手投籃後，他拍著球走到了三分線外，舉起球、抬起手，用全身的力量，從膝蓋開始往上帶，將球劃過了半場的天際，送入了籃框中。

在籃球落地彈跳時，流川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想著三井那雙關節明確、為湘北貢獻多顆三分球的手，是用怎樣的溫度與力道握著他的手。

流川握緊了拳，走去把球撿了回來。

-

隔天早上流川在鬧鐘響徹房間下掙扎地爬起，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突然想起了住在湘南的三井是否比自己還要早起。

他一如既往帶著睏意到校，睡了兩堂課後，他才勉強聽了堂英文課，然而他的思緒又飄往了三年級的教室，但他不確定三井幾班。

中午時，流川端著便當走出了教室想去找三井，他走往三年級的校舍時，迎來了幾聲從教室內到走廊上的高頻驚呼，他覺得煩躁，於是又調頭離開。

在試著分析三井的腦迴路後，流川走往了體育館，然而他一探頭，就看到趁中午練球的櫻木衝著他叫喊起來。

流川想著昨天才輸球、櫻木現在馬上加緊練球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嫌，但一想到自己昨天也練了一整晚球，不免有些心虛。

此時他瞥見了在看臺上的三井，流川不顧櫻木的吵鬧，連忙上了看臺，在看臺筆直的路線上，流川朝著三井走去，想起了三井是他練球晚歸到被母親碎念的原因。

打了聲招呼後，流川在三井身邊坐了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好久都沒見到三井，但沒多久他便自行抹去自己這有些愚蠢的想法。

三井和他交換了便當，流川雙手合十感謝起三井媽媽的愛心後才開始動筷，三井家的味道稍微重了點，不論是重鹹的醃菜還是甜過頭的蛋捲，每一口都令他有些驚喜，他覺得這正是三井本人的形象。

「你有特別喜歡哪道嗎？」三井問道。

流川吞下一口南瓜後說：「都很好。」

「我倒是喜歡你們家的鹽麴魷魚。」

「謝學長，我媽會很開心。」

「哈哈，也替我謝謝你媽。」

之後三井說上午下課其實想去教室找他，但礙於不知道他幾班而作罷，流川這才總算知道了三井現在幾班。

在對話上，流川發現自己會對不上三井講話的節奏，或許有些插話或搶話，他不知道三井是否會反感，於是他想著比賽的經驗，靜下來讓三井帶著話題，或許在球場上他總是強勢追求自我表現，但他並不排斥配合他人，籃球是團隊運動，而三井是他信賴的隊友、經驗豐富的學長，此時似乎還多了一種身份，雖然三井已經將之定義，但流川對於兩人的關係還是有些猶豫。

儘管如此，流川還是想看著三井，也想要三井看著自己。

三井要從社團引退，流川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但當他成功與三井約好一起放學時，他的心又再次輕盈了起來。

-

三井在社團時間在社員們面前致上引退宣告，赤木與木暮也久違地出現在體育館陪同。

三井原本就和社團的所有人處得好，就算一起打了半年多的球，流川還是沈默地站在聊天打鬧群體邊上的那一個，他看著嬉鬧的三井，想著自己也該說些引退祝福或是考試加油，但他實在找不到時機。

在三井要離開體育館時，流川總算喊了三井，但這時機實在不對，於是他打算將話保留在離開校園的獨處時說，他僅向三井表達了練球結束的時間，便在看著三井轉身離開的背影後，轉頭回到球場練球。

在社團練習結束後，流川留下來多練了幾個投籃，在同樣留下來練球的櫻木突然說上一句「為什麼你今天老是在投三分球」，流川才發現自己又踩在三分線邊上。他撥了撥瀏海，拍了幾下球，接著快速切入籃下有些大力地灌了一球，櫻木對他突然的大動作大驚小怪起來，流川對如此心神不寧的自己太不習慣。

他比預計的時間還早換好衣服離開球場，牽了腳踏車到他從來沒踏入過的圖書館前面，在猶豫一陣後走了進去。

怕打擾到人，他沿著館內的牆面，在書架之間穿梭，走到了自習區。他透過書架間的縫隙，看到埋頭苦讀的三井，眉頭縮在一起、手拿著筆在做著筆記，流川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三井，但在圖書館的氣氛之下，他覺得自己與三井有種疏離感——三井是應考生。

流川走出了圖書館，情緒有些低落地坐上了門口的臺階。晚間的校舍過分安靜，他此時才發現今天自己忘了帶耳機和隨身聽，這分明是他不曾忘記過的嗜好與習慣，他將手擱在膝蓋上，想著三井什麼時候要出來。

「流川。」

在離校廣播響起時，三井總算從圖書館內走出來，流川低落的情緒轉變成對三井的某種埋怨。

他牽著腳踏車與三井走出了校園，三井說天氣轉涼了，要他進去體育館等，但他此時不想看到他不熟悉的三井而拒絕。

學校距離車站很近，以他們的腳程更是只有五分鐘的路程，流川想著比起用腳踏車載三井，還是用走的過去車站比較安全，三井卻調侃起他是想與他多相處，流川有些不滿，於是順著三井的話承認，調侃他的人是三井，一臉彆扭起來的還是三井。隨後三井伸出手抓上了流川牽腳踏車的手，他感覺到自己心裡的汪洋又波瀾起來。

他們走向平交道，三井要他明天放學後多練一球，接著約了他中午見面的地點，在三井磨蹭幾下他的手腕時，流川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有人很吵。」流川想起了櫻木對他的嚷嚷，「但體育館就好。」

「為什麼？」

三井回問，並且收回了環住他的手，流川有著不明所以的失落，但他的心跳仍有些強烈地打在他的胸口。

體育館是校園內唯一讓他動心的地方、他待了最多時間的場所，更是他與三井唯一有交集的地方，打從一開始便是如此，不論是汗水還是他的頭破血流，三井的吐沫與那些散落在木地板上的淚水，全都收在了那座體育館內，流川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籃球澎湃的感受會與三井產生如此連結。

在電車經過鐵路的匡啷聲響下，流川看著三井說：「跟學長，一直都在那裡。」

三井轉過頭看他，三井的眼睛在電車穿梭而過的燈光明滅下像是在夜空閃爍的恆星，流川產生了三井是東方的錯覺。

「你，跟我過來。」

三井這麼一句，在平交道的柵欄升起後，便抓起流川的手，穿過了馬路，直往沙灘走下了樓梯。流川不明所以，還被帶砂的海風吹了一臉，但三井如此奮力地拉著他往夜晚無人的沙灘下去，他的心跳節奏比起期待還要早在他體內奮起。

三井將他按在樓梯內側的牆面上，有些用力地吻上了他，流川近乎本能地回抱起三井，配合著三井吸過他的嘴和脣齒間的往復交疊，即便流川同三井的呼吸節奏而分開片刻，他還是急躁地再次吻了上去，明明從來沒有經驗，流川循著本能與三井的回饋不停索取三井的呼吸，他恨不得將三井嘴角淌下的唾液全都吞下肚。

隨著三井逐漸慢下來輕啄起他的嘴唇時，即便流川覺得自己還能再吻上三井十分鐘，他還是跟著慢下來，讓三井得以喘口氣。

看著這樣的三井，流川又親了他一口，三井環過他的肩膀，緊緊抱住了他，他心頭的澎湃無以復加，在緊貼的擁抱下，他甚至聞起了三井身上的味道。

「學長……」

「我說流川，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然而三井壽還是那個三井壽，流川的心瞬間凍成一片冰原。

「不是啊！你又沒叫過！」三井對他大聲嚷嚷起來，在夜色下流川也知道三井想必面紅耳赤，「我怎麼知道你知不知道！來，你說說看我的名字啊！」

流川想著下午才自報姓名引退的人現在在說什麼？但即便沒有今天的引退儀式，流川又怎麼會不知道優秀隊友的名字，有著體育館事件如此激烈的回歸儀式，又有誰會不記得三井壽。

他嘆了口氣，迎向三井的視線，咬字清楚地說：「三井壽。」

三井哈哈大笑起來，流川知道這是三井拙劣的掩飾羞恥的方式，他有些不服氣，想追問三井又是否知道自己姓氏外的名字，卻被三井拉他離開沙灘而打斷。

流川賭氣起來，於是在上樓梯時握上三井的手，追問道：「那三井學長知道我下面的名字嗎？」

一直到走回到馬路邊，流川才逮到機會停下腳步、拉下三井，他看著三井側向他的臉，晃了晃兩人之間相牽的手，又喚了一次三井：「學長，壽學長。」

流川沒有放過三井的眼睛因他的呼喚而睜大的瞬間，他覺得自己贏下了什麼，儘管這不是什麼比賽場合。

「……楓對吧，像女人一樣的。」

三井有些扁著聲音說，但聽到自己名字的音節仍讓他的心底雀躍不已，但流川一點也不想讓三井知道。

「學長應該不是花時間才想起來的吧？」流川故意這麼說，並且將牽著三井的手握得更實了一點。

「才沒有！男友的名字總該知道吧！」

男友。

流川仍舊對這個稱謂有些在意，但他察覺自己其實並不完全排斥，只要三井就是如此定義他的話。

「哦，是喔。」流川簡短地回，不想讓三井抓到什麼把柄。

「很害羞所以一時之間講不出來啦！」

三井的表情生動地在路燈微弱的照射下仍傳達出他有多害羞，流川認真覺得三井吵鬧又煩人。

「學長，現在是晚上，請安靜點。」

「唔！」

然而現在在沿路仍有車流的路邊，用單手勉強牽著腳踏車、另一手怎樣就是不願放開三井的人，仍是流川他自己。

-
TBC
-
半匿名心得↓

梓楓>:) 創作匿名心得

梓楓我要把你舉高高 你超棒的
阿楓內心百轉千迴但不知道怎麼釐清和表達，彷彿看到宇宙炸裂貓貓，真的好可愛喔⋯⋯

一口氣從煩人的學長慢慢看下來太喜歡了⋯⋯ 他明明覺得學長很煩卻也一直注視著他，是不是和三井對籃球一樣矛盾⋯⋯流川對男友這個稱謂的複雜心理寫得太好了⋯⋯

Chia : 耶被舉高了!! 真的好喜歡處男初戀喔() 嗚嗚嗚嗚嗚
車ᴋᴜʀᴜᴍᴀ : 毫不避諱就用這個詞的三井真的很棒但又很煩(???) 覺得他是那種喝醉酒會講咖勒p怎樣怎樣的人(平成辣妹嗎
bousougai: 寫一寫也跟著阿楓生氣 三井壽真的聰三小(??) 重看翔陽真的是......原來這是流三的初次共同作業耶......???在藤真大人的眼皮底下耶???? 原來仙道彰沒有先到(甚麼

講出男友這兩字真的會心臟停一拍
用大聲掩飾害羞的咪也超可愛
學長是阿楓專屬的小太陽

梓楓你真的好會寫……我好喜歡看阿楓視角嗚嗚，尤其是煩人的學長那篇真的是我對你的初戀(?)有夠喜歡的
井壽真的是各種矛盾體結合，連他男友都被攪和的一團混亂，好期待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