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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凱特《我媽媽做小姐的時陣是文藝少女》|九歌:2021。

「比較多時候,愛是失控的一方,以為可以解決一切事情。愛的無能。我很慶幸自己看見了這種無能。」

又仁在與「親愛的媽咪」的交換日記的最後說,「謝謝妳是我娘。」
謝凱特也在最後對「當母親這個選擇,讓她很快樂。」的「我媽媽」說,「這是她的選擇。謝謝她的選擇。」
「知道自己必然不可能成為媽媽那樣的媽媽」的郝妮爾,希望自己有勇氣開口對母親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無論你做什麼決定,都是可以的。即使最後要去的是『那裡』,也沒有關係的。我絕對只會記得你最好的樣子。」
然後,我真的想說,「還好我娘是我娘。真的還好。」之於我喜歡我自己是我自己而言,我真的沒有想過,我娘也像「你媽」這樣就好了。


mur書 讀嘛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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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無法看「單純寫下來」的東西,寫得自顧自的彷彿小圈圈,要是不先認識寫的人,真的不知道這人寫的東西怎麼看,與有什麼好看的。我始終過不去的是,「家事」寫下來是私事,公開寫給別人看,別人到底要看什麼,要看到什麼才能/才會覺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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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書文字讓我感到尷尬,不是看不下去甚而逃離現場的那種,像是心不在焉地想,什麼時機打斷對方比較不傷人,或是趁機轉移話題,說到這裡還算感興趣,繼續說下去難免無聊與多餘。只是剛好門沒關好的「半掩」,不是誘惑我窺探私密的縫,也不是邀請我入座聆聽的門;作者有自己的聲音,我卻沒有號碼牌或椅子,一種也不是自己的意願卻被當做不請自來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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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人,成長痛,美好,溫柔,遺憾,傷害與愛,在各自的青春裡完全不起眼的字,要怎麼成為共同經驗或想像的玫瑰色。顯然我偏愛要不有意識地氾濫,或是要不有自覺地節制的文字,好不容易公開出版,卻是無關痛養的書寫,真的讓我找不到喜歡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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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做小姐的時陣是文藝少女》比《我的蟻人父親》稍微看得下去,很喜歡書名,也很喜歡目錄:「做小姐」、「母親身分之外的」與「做人」,只不過還是未能被作為介質的兩者,觸發某種包覆或覆蓋的情緒。或許,因平實細膩而顯得微妙的敘述,反而讓我覺得書寫親密情感的疏離與淡漠是種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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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光總是缺口,看不習慣像是僅以搭景與道具演出的片面情緒,這種演出很是人間煙火,對我而言則是太誠實、太彆扭也太尷尬了,像是誤闖時間暫停的場合,因介入而僵住。寫得好的話如水流溢形成感動,或是構成鏡面提供讀者置換達成共鳴,我相對期待更加銳利的輪廓與構圖,於是感到較多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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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不是為了能夠產生或壓實或輕撫的共鳴與連結,或是從誰身上得到投射與影響而閱讀的,所以,至少不是因為「共感失敗」而覺得不好看。(但要是能夠把自己「套入」絕對是加分的。)我想,我只是不喜歡作者梳理生命、整理自己或分享故事的方式,說是方式,其實也只是他的文筆真的不是我的偏好而已。平心而論(?),真的很難說他寫得不好(不過,也絕對輪不到我說他寫得好不好),但就──別人看的比較好看。其實也不覺得洪愛珠的文筆不好(輪不到我說還是要說),但就不覺得她寫的東西好看,《老派少女購物路線》就是看不下去,可是也不是不懂別人說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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