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條魚
《假如金光這樣演》 戰血天道

含私設

金光布袋戲
戰血天道
只是一條魚
身入鬼陽暗懷愁
劍染罪血步陰丘
憑君莫成封侯事
知恩何須埋骨酬
-亡祀 韓兵臣
只是一條魚
道域 明昭晞
亭中,一人臨江撫琴;岸邊,九隻入水浮萍。偶然魚兒咬勾,釣線震動,亭中人卻無意執竿。

「來者是客,何不現身一見?」逍遙遊兀自起身,隔空一揖,回應他的卻是毫不保留的殺意。

殺意濃縮凝煉,仿若實質,直壓的人喘不過氣 逍遙遊置身其中,卻似無感。輕觸不世並,弦聲一響,化消彌天殺氣。「休琴忘譜逍遙遊,今生有幸,能與先人故友之後,一同了結這一樁宿怨。」

「身入鬼陽暗懷愁,劍染罪血步陰丘。憑君莫成封侯事,知恩何須埋骨愁。」

來人一頭黑白參半的發,一身紅艷似火的戰甲,披上一層潔白如雪的袍,底下又是融於幽夜的夜行衣。
「亡祀 韓兵臣。拜會學宗七雅之首,鬼谷四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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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很多身份,未曾想到會是鬼市十大高手之一。請入座。」

「頻繁與鬼市接觸,不就是引我前來。在下倒是好奇你的情報網。」

「情報,是智者的立身之本,恕逍遙遊無法透漏。」

「那就直接切入正題。她…」

「且慢。我倒是有一事好奇。你為何會來?那一段歷史,早該被先人掩埋,你是從何知道那段過往。」

「歷史,除了能被選擇性的紀錄,能被選擇性的掩埋,也能被後人之手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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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馬太史確實非常人也,但據我所知,那本鉅作也該被刪減才是。」

「縱使被刪減,也被有心人保留了原本。」

「哈,原來是這種最簡單的手法…也是,司馬太史歷經苦難艱辛,自然要留住原本。」

「他想流傳下來的,是一種還原真相的精神。即使在朝堂上被鬼谷一脈之人迫害也是如此。」

「是因那段歷史太過險惡,知曉真相的人在歷經數朝才被洗清,先人知道那段歷史絕不能公諸於世。」

「洗清…你們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

「不當成什麼,不過是與你們一樣,一視同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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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放她出來?」

「這樣,才是一勞永逸。」

「這樣,會死很多人。」

「無妨,她的恨意首當其衝者,乃是逍遙遊。」

「憑一具毫無功體的殘軀,你在說笑嗎?」

「合作必需建立在雙方信任的基礎,若你有所懷疑,逍遙遊可以允你一招。正好能一見前人所作。」

「一招,望你留得住命。」

兩人起身,一人抱琴而立,幽雅自得,一人化劍持鞘,斂息凝殺。

「我,會有辦法見識,墨淵十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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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應答,不應答,鞘中神兵一出,赤紅色的龍氣盤身周旋,是帝王劍,是兵仙令。劍柄龍身纏繞,劍鍔龍首猙獰,劍鋒龍焰凝實。

「喔~這便是赤霄帝嗎?究竟這試作的試作,能發揮多少威力。」

「注意來,五式無神論。」

一沉氣,血紅色的殺意凝實,與赤紅龍氣相交,頓時天愁地慘,明昭晞也染上一抹血色,其中隱隱有陣陣淒厲哀鳴聲,不似鬼哭,更似神嚎。

「縱橫九字絕…」反觀逍遙遊,右手一翻,不世並躺臥其上,左手輕撚。只一音,一聲震撼。

「逆悖神」「一炁行無」

殺意凝帶劍氣,向逍遙遊奔襲而去,卻見一聲琴音響徹明昭晞,極端殺招被瞬間消化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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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殺氣凝煉實質,融於劍氣,好特殊的武學。」

「化用萬物之氣,包容萬物,消化招式。好一部…冥海歸元勁。」

「不是稱讚縱橫九字訣,這倒是讓逍遙遊受傷了。」

簡單吹捧,虛假交流,言語間盡是試探彼此。

「若非冥海歸元勁,此招便是以自身功力與根基包容殺招,稍有不慎,便是重傷…」

「這是逍遙遊的自信。」

「我允你這份自信。」

「那,該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是鬼市與覆舟虛懷,不是逍遙遊與韓兵臣。韓兵臣會有韓兵臣的做法。」

「那你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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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的目標是商路,我的目標是她。而合作的對象從來就不只覆舟虛懷,如果與四宗合作的效率更高,韓兵臣不介意相助四宗。」

「可以,逍遙遊讓你選擇。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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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掄魁,刀宗獲勝。星宗丹陽侯拒交雲杖,一時間,刀劍聯合,星學同盟,四宗內戰一觸即發。

劍宗敖鷹領導劍蔚、飛淵等一干人等,前往星宗。不料途中…

述地一聲,天外飛來一紅一藍兩支小戟攔路。敖鷹疑惑間,背後再襲森冷殺氣。

前方一人紅髮紅面,一身暗血的衣袍彷彿浸泡血染一般,後面亡祀緩步而來,目光緊盯飛淵。

「本爺,鬼市武羅剎,識相的,交出隨心不欲,繞你不死。」武羅剎向前一踏步,雙戟飛空,隨手一抓一扛,強勢叫囂。

「放肆!」來人無禮,敖鷹自是又驚又怒,長劍上手 ,仙舞劍訣即發。

「殺!」一聲令下,鬼市人馬一擁而上;劍宗弟子紛紛拔劍,武羅剎敖鷹也捉對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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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淵小心!」韓兵臣拔劍而攻,目標卻是飛淵。皓蒼劍蔚景從一格,反手一拉把飛淵護在身後。

「師父!」「不可插手!」

「由得了你嗎?」韓兵臣一劍逼退劍蔚,隨之劍招頻出力取飛淵,欲速戰速決,飛淵不敵只能勉力接招,皓蒼劍蔚回身欲救,卻每每又被劍鋒逼退。

「飛淵?!」心憂愛女安危,敖鷹劍勢一亂,頓時受制重重戟網之中,更不能脫身。僵持下,父親越急,劍也越急。

但更急更密的,是眼前的重重殺招,雙戟一攻一守配合,舞動間似有重重戟影縈繞眼前,敖鷹劍勢已失,連連受創,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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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八爻山上,霽寒霄與鐵楓鈴率覆舟虛懷殺入,隨著劍宗八老逐一失守,血神不斷的耳語,也讓,無情藏月的神識越是混亂…直至…

「嗯?」劍宗內一抹血光飛天,直衝八爻山而去,莫離騷疑惑間,帶著持之不敗追往八爻山。

「看到了嗎?」
「你守護的一切,都將被人毀壞…」
「想自盡?可惜你們劍宗放不下那無謂的虛名。」
「接受我,與其看著他人破壞,不如由我…」

「大…大哥…」拼死受住最後一絲神志,腦中浮現的是那如雪清冷,是那如花幽靜,是那如風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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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一聲琴響,莫離騷腳步一停。接著數道琴音襲來,莫離騷倉促間拔劍應戰。琴音如浪一波還有一波,滔滔不絕,莫離騷寶劍在手,一劍出完再接一劍,虎口已然滲出鮮血…

「現身來…」莫離騷挺身硬受數道音波,劍轉瀟湘,十三劍合一,一劍突破琴音封鎖。

「抓到你了。」捉得喘息之機,莫離騷迴劍旋勢,仙舞翩翩,畫出道道劍虹,直往琴聲來源處。倏忽一條馬鞭擲來,離騷劍鋒再變,如神凰騰空,佈羽風旋。

黑影突入,一身行當,頭扎雉翎,手中鞭似刀似劍,配合再起的陣陣琴音,圍攻莫離騷。見狀,莫離騷心有決斷,收劍一退,隨即手捻劍訣。行令劍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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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圍起陣,不同過往細水長流,無數劍氣似大江奔流瞬間自地下噴發,黑影、琴音頓時收挫。

同時…

「雅劍三絕-
劍點靈山越飛白,雲渺天霄凌太虛。」

離騷篇絕雅,一招,斷絕琴音,破散黑影。

卻在發招完,破局時,回氣間,喘息一瞬-持之不敗受到不明牽引,自莫離騷手中掙扎飛出,化作一道流光,也衝往八爻山。

「嗯?!」突然的驚愕,反應琴音黑影不再出現,莫離騷也急忙再運輕功,趕往八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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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劃界

刀、星、學,三宗齊聚,等不到盟友的千金少心急更是心憂。另一邊,丹陽侯暗自困惑,泰玥皇錦則暗暗心喜。

「劍宗,沒來嗎?」在此局面,打破沉默的竟是丹陽侯。

「丹陽侯即時變的愚痴了,畢竟劍宗違規在先,歸海寂涯該是無臉出場了。」

「哇,老女人在說什麼,這麼重要的場合,妳就算不來,總該派個傳信的吧!」

「哼!這只是說明,你千金少被盟友背叛而已。」

「安靜!」見兩人有逐漸吵起的趨勢,丹陽侯化出雲杖重砸入土,整個星河劃界也為之震蕩。

「千金少,你確定與你有與劍宗相約一起來搶奪雲杖?」明白事情的重要與嚴重性,丹陽侯率先發問。

「什麼搶奪,我跟敖鷹說好兩宗一起看你星宗交接雲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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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日四宗缺一,交接不成,我星宗仍有代掌神君之權,你千金少服不服!」

「放…」「師兄!」一旁的風逍遙拉了拉千金少。

「呃…好好好…但你別忘了!天元掄魁是我們刀宗贏了,交接只是暫緩!」

「哼!那我便以代掌神君的身份下令,三宗弟子各回其宗,兩位宗主與我一起前往劍宗一觀情形!」丹陽侯高舉雲杖發號施令,千金少等人雖有不服但也只能暫時聽令,泰玥皇錦與倒是樂見其成,暗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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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爻山,八座山峰高聳入雲,暗合陰陽八卦乾坤八爻之象。隨著鐵楓零無情一掌,銀劍玄老手中鐵索再也把握不住,脫手同時,寒霄殘鋒劍氣連發,玄老格擋不及,失足墜崖。

眼看八老遇害,最後一道禁錮也解開,失去八爻山地氣鎮壓…

「血神,將瑰麗再臨…」

蹦蹦兩聲,受到牽引的血不染、持之不敗先後來到,直直插入無情葬月身前,劍身微傾,似在叩拜,更在乞伏…

「不能…我不能…」
「放棄吧…抗拒,只是徒勞。能單純靠精神撐持到如今,已是難得,再抵抗,我也只能抹去你的存在。」

「仙舞!」飛淵、劍蔚兩人受制亡祀劍圍,險象環生,劍宗人馬逐漸陷入頹勢,眼見局勢危急,敖鷹手捻劍指,一憑劍,凌霄騰雲起。

「神旨聖意舞天下!」仙舞傳神旨,虹彩達聖意,天空受靈氣一洗,萬霞光彩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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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老頭要拼命了喔!」武羅剎見狀,雙戟十字交叉,紅藍鬥氣瞬時迸發,一藍一紅交織紫艷殺景。

極招蓄勢待發,敖鷹虛步一踏,旋劍飛舞,劍招從天而降。

「披荊斬棘熾風雷!」武羅剎雙戟開闔,一藍一紅交閃雷鳴,挺身接招。

就在兩招相接之時-不料敖鷹劍勢一轉,身形轉換間,避開極招同時,仙舞劍虹直衝亡祀而去,一劍破開危局。

「呃…」毫無準備,突中極招的韓兵臣被擊飛數丈之遠,手中赤霄帝發出陣陣轟鳴,隱隱有聲聲龍吟。

「…死老頭!看不起我嗎?!」回神間,招式被輕巧避開的武羅剎惱怒不已,反手一旋戟,直奔敖鷹而去。

「絕火慟雷霆!」「爹親!」「宗主!」

藍色雷光鳴閃間,敖鷹回氣不及,硬受一招。同時…

「仙舞!神影指路!」一劍反擊,武羅剎驚怒之間受創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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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親!」「宗主!」

「飛…飛淵…劍蔚…帶…帶她…帶飛淵離開…」強忍重創,敖鷹拄劍強挺身體不倒,但氣息虛浮,已是難再支持。

「想走?!問過本爺了嗎?!」等不及查看傷勢,兩支小戟破空襲來,敖鷹本想再戰,皓蒼劍蔚卻快了一步,左右兩劍擊回小戟。武羅剎飛身接住,落地一刻,如瘋狗捲浪,殺奔而來。

「飛淵,帶宗主去星宗,我斷後!」劍蔚挺身接戰,已是下定決心斷後,飛淵會意,背起敖鷹便走。

「呃…呃啊啊啊!」思緒萬千,過往片段在腦中不停閃過,血神之力卻逐漸掌控神志,一點點…往昔記憶慢慢消失…

「多情的無情人,寧願記憶一點一點被蠶食,也不願把身體交給我嗎?」
「我寧願變得不再自己…也要支撐到…最後…」
「劍宗有難,四宗蒙災,就算沒有血神,這道域也會被染上瑰麗的血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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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無邊…月下追風,風中逐月…風與月…」
「但沒了這天地,何來風月?劍宗傾頹,四宗覆滅,風與月,何處容身。」
「…救…救她…救…救他們…呃…呃啊啊啊?!!!」

莫離騷抵達八爻山時,便是這般景象。

一人周身散發熾烈紅光,自言自語,一會高聲怒斥,一會輕聲勸導;一會慟聲悲鳴,一會冷聲默言。一個人,兩口劍,血不染血色衝霄,持之不敗金光燦烈,相映成輝,卻顯得十分詭譎。

忽地,只見無情藏月似哭似笑,似喜似悲,卻又在下一秒,諸多神情匯然一副冷漠…

「答應你的,我會完成。」
「他欠我的,我要討回。」
「妳們回來了,那…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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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莫離騷手中無劍,暗藏劍指在背。

「凡夫,允准你,拜謁這口…」左手高舉,血不染、持之不敗如有感應,飛往無情藏月手中,卻在相觸一刻,血神之力瞬間爆發,雙劍頓時相融一體。

「血染不絕!」神兵現世,爆發的血神之力的立刻收束,流金血璨,瑰麗玥華。

「血染不絕?」一愣神,一失機,一道紅光掠過,眼前之人便已消失,不及多想,莫離騷也追著紅光而去。

另一邊,武羅剎雙戟如龍,招招怒,式式奔雷,皓蒼劍蔚緊守防線,劍如仙,輕舞靈巧,守得滴水不漏。

「飛淵…」思忖間,一道劍氣襲來,緊守的防線頓時出闕,亡祀再入戰局,赤霄帝如鬼似魅,數招間局勢扭轉。

「你慢了…」只聽索命判語好像在耳邊響起,眼前只見一劍一戟,下一秒,皓蒼劍蔚便失了知覺,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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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殺他?!」察覺敵人尚留一氣,武羅剎怒上心頭。另一邊,亡祀收劍回鞘,輕聲慢答。

「殺他,能有什麼好處?」

「他們忤逆本爺!」

「鬼市的目標是商路,殺他們,與我們的目標不相符。」

「也不衝突!今天本爺就是要殺!」說罷,武羅剎雙斧再向著劍蔚斬去。

「你可想過,如果與覆舟虛懷的合作破裂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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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韓兵臣,你這是什麼意思?」

「殺他,我們才是跟四宗真正結仇,如果與覆舟虛懷的後續合作有破局之勢,四宗也是我們可以拉攏合作的對象。」

「首鼠兩端。」

「左右逢源,凡事做事留一線,才是商人本色,你要學的還很多。先去追隨心不欲吧,它是計劃中不可缺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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