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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安價 第十天的怪異 將死的她的故事 可隔人

第九天的怪異

每每到了夜色漸晚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那個女人的模樣。

她那被斬下頭顱被擺在草席上,而試刀人靜靜擦拭刀上的血液。她的面龐有如生前美麗動人,嘴角掛著靦腆的笑容,雙眼彎彎如一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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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她的什麼人,頂多就只是同僚而已——或許還是唯一給她探監的人。

明明是御庭番眾的她為何會落到被處以死刑這步田地,我想或許可以藉由整理思緒以釐清真相吧。

是了,故事得從死刑前三天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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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rock-paper-scissors)
hippo5449
跟以往的日子一樣(rock-paper-scissors)
rabbit129
監獄裡有一群人在鬧事 (rock-paper-scissors)
pisces2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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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牢裡很是喧鬧,一群罪人鬧騰著想藉著混亂從中逃脫,一群獄卒們連忙舉著袋槍趕往鬧事的牢房阻止即將發生的暴動。

可她卻只是恬靜地跪坐在角落,彷若與世隔絕的仙人。

「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被宣判死刑的人。」

她抬起頭,聲音輕柔地問:「怎麼說呢?」

「一般來說應該像那群人一樣吧?」掙扎著求生,畢竟誰都不會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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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這種程度的禁錮是困不了我的。」她走到我的面前,朝我攤開手心,一把閃著銀光的銼刀靜靜躺在她手中。

那絕對稱不上是一雙纖長美麗的手,手上長了不少半透明鵝黃色的繭。雖然比男人的手小上不小,但是這雙手所蘊含的力量卻絕對不可小覷。

下一瞬間她就穿過牢籠走到我的面前,長長的髮絲灑在我的臉上,「您作為一位武士是無法理解的……我們打從一開始注視的東西就截然不同。」

「您的意思是您一心求死嗎?」

她默不作聲,我確實無法理解她的話語,故而不滿地朝她嘟起嘴,「您大可改名換姓,以您的知識就算不再擔任忍者,成為奧醫師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別說些孩子氣的話了。明天見。」她一句話結束了探監時光,接著大聲招呼獄卒來把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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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要帶些什麼東西或者做什麼 (bzzz)
ginger9237
帶上一個裡面似乎放了點東西的御守 (bzzz)
hippo5449
小方帕(bzzz)
apple5994
一件純白的羽織 (bzzz)
rabbit129
她的替換衣物和易容用具 (bzzz)
apple5994
帶了酒水跟杯子 (bzzz)
jaguar7016
輕薄銳利的刀片(bzzz)
hippo5449
新鞋(bzzz)
cobra2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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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帶了她曾經說過很漂亮的鞋子探監。

她似乎在寫些什麼,優雅地正坐著,一如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模樣。

那年我六歲,她七歲,陽光灑進房間內,她苦著一張臉仔細描繪各種藥草的樣態並注明藥效;現在我二十二,她二十三,陰影落在牢房裡,而她卻怡然自得。

為什麼直至死前她才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我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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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不幸。」我挖苦道,「被信任之人背叛最終免不了牢獄之災。」

「不。」她轉過身來面對著我,「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背叛過,這一切都是必然的結果。」

停頓了一會,她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手指,「你知道屍體非常營養吧?如果埋進土裡,那麼那塊土地就會變得無比豐腴。如果我的屍首能夠使他活下去的話,那麼儘管死個千百遍我都願意。

「您昨天問我為何不願意成為醫師了吧?您就當成是精神層面上的潔癖吧!我並不認為這雙殺了無數人的手能夠拯救誰。我為了讓某個人活下去而殺了無數的人,不過是本末倒置罷了!

「可我甘之如飴,能夠為了那個人而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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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權當她瘋了,怎麼會有人為了另一個人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呢?

「您又怎麼能確定一定能活下去?」

「我都打點過了,我將被他所殺。」

啊啊瘋了。淨是難以理解的事情。她果然是不幸之人,先是被捉來當繼承人培養與家人分離再也不相見,而不久後她就將被處獄門。

「我從未見過向您一樣不幸的人。」我留下了這句話,接著將鞋子遞給她,「請您好好思考吧,再過不久一切就會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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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當天,「我」帶了什麼去探監?或者對「她」說了什麼? (coin)
rat2442
「他」的死訊 (coin)
cobra2985
他不會殺你(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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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前的兩個時辰,我帶著一壺酒來到她的面前。

她看起來很是期待,上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前往花火大會的路上,「啊啊,兩個人一起以欣賞的角度去看煙花還真是第一次呢。」

我知道她所說的兩個人指的並不是我。

我曾經好奇地想要打聽那個「他」的事情,但她卻始終三緘其口。

那時的我選擇了沉默,但現在我已經什麼都不想去管了,於是「他不會殺了您。」這句話就這麼被我吐出了。

她默不作聲,牢獄裡安靜地或許連一根羽毛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將是轟然巨響吧。

良久,她抬起頭長長吐出一口氣,無血色的唇翕動著:「您見過今天的試刀人了嗎?」

「……見過。」昨天探完監後我就在市集上見到那名試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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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身長約六尺(約180公分)的男子,面容好是俊俏,在搖曳的夕陽下彎彎的眉眼讓人熟悉,微笑時嘴角的角度、慣於瞇起的雙眼都與那個人相似。

這就是所謂的夫婦相嗎?我向前找他攀談,並唐突地提出了希望他拒絕明天的處刑這一請求。

而他只是沉默地搖頭,手指滑到胸口虛握住什麼,「我很抱歉,有人希望我為他處刑,那麼我就不能辜負他的期待。家姐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教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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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她打斷了我的思緒,手指滑過胸前,「左手受過傷,對吧?」

我想或許我的表情出賣了我了吧!

她滿意地咯咯笑了起來,「抱歉啊,他不會拒絕的。」

一道影子壟罩住我,我抬起頭才發現鎰役和幾名獄卒手持長矛站在我身後,「我們要帶走這女子了。」

一陣鴉雀無聲,她被獄卒押出來時表情就像是準備出門走馬看花似的,囁嚅著說:「您認為我是個不幸者,可在我看來,您才是這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孤獨終老,難道不可怕嗎?」

那句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著,我只記得恍惚間我將酒盡數喝光,然後快步前往刑場。

終究是遲了,她的頭顱已被斬下,可她像是隨時都會活過來似的。

「真是個不幸的人。」這句話又回到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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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究竟是誰?至今我已無力弄清了。

「大人,有您的信件!」

「無妨,放著吧!」過了好一會我才去翻閱那封信,是山田家的人所寄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當時的試刀人所寄的信件。

謝謝您對家姐的照顧,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能否請您為她上香呢?說來慚愧,我什麼都做不到,就連為她上香都無法做到。我想,我也將隨著家姐的腳步而去。

我折起信紙,將它塞入抽屜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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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個故事到此結束。
那麼,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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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安安
cobra2985
晚安
pisces2367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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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bra2985: pisces2367: 早安安 (?)
第十一天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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