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拉斯寒吉🍠
獻給細節控的《天國大魔境》忠於原作,但保有動畫改編的敘事魅力。
忠於原作,但保有動畫改編的敘事魅力──獻給細節控的《天國大魔境》 - 釀電影
雖然比較少提到《天國大魔境》但仍然不減本季我對這部作品的喜愛,讀過原作更能感受到導演對於劇情編排的巧思。

非常希望這部作品可以讓更多人看到。

動畫製作中的演出指的是「統合一切表現要素、向觀眾傳達內容。」這篇文章的觀點主要以動畫出發,我將森大貴導演接受訪談的部分內容進行翻譯,並對照動畫的表現來說明他是如何將動畫這個載體的鏡頭語言發揮到淋漓盡致?為什麼會讓原作者石黑正數誇到都詞窮?

※有動畫和漫畫劇透。
掰噗~
(cozy)
尼可拉斯寒吉🍠
由於動畫被藏在米老鼠監獄的關係導致討論度不高,因為非常希望這部作品可以讓更多人看到,所以第一次投稿。洋洋灑灑寫了三千多字,很高興受到釀電影的青睞(第一次投稿就上手)

會投到釀電影的原因是覺得,這裡應該也收動畫稿件吧?這裡的讀者應該比較會把長文看完吧(大概)總之都是體感。

想說沒上的話我也能放自己網站,沒想到有核稿,而且編輯還花了非常多時間幫忙審稿、改稿,真是不勝感激。
尼可拉斯寒吉🍠
說到被譽為「細節控」的漫畫家,石黑正數必定是大家會提起的作者。很難以單一風格來概括石黑正數的作品,如其代表作《女僕咖啡廳》是一部療癒又荒誕的日常作品,而讓動畫導演新房昭之都讚賞不已的短篇漫畫《外天樓》則是既搞笑又離奇的科幻懸疑作品,將這些多元風格揉合的恰到好處,便是石黑正數的作品受到讀者喜愛的原因。2018 年,石黑正數開始在《月刊 Afternoon》連載新作《天國大魔境》,儘管本作以後末世為題材、略顯黑暗的設定可能不適合每個人的口味,但只要願意投入其中,就絕對會被故事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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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部「不能劇透」的漫畫作品來說,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吊人胃口的伏筆,以及斷在心癢難耐之處的劇情外,莫過於作者想透過畫面傳達給觀眾的細節。在原作已經如此優秀的情況下,改編動畫是否能掌握其精髓便是讀者最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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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石黑正數保有開闊的心態。在《Animedia》5 月號的訪談中,石黑向動畫組表示:「如果直接照搬原作的話,就沒有做(動畫)的意義了。就算和原作的意向不同,請以導演和製作現場的意見為優先。希望動畫組做自己想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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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擔任導演的森大貴在接受媒體訪談時則提到:「我認為原著已經蘊含了石黑老師想要傳達的訊息,因此我根本不打算在原作的基礎上添加任何額外的(原創)訊息。對我來說,以不扭曲作品的形式傳達出來,是我們在製作動畫時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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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地做到了嗎?是的,而且超乎想像地出色。《天國大魔境》改編的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身為原作作者的石黑正數在接受專訪時,亦是盛讚這部動畫(註一)。

那麼,森大貴是怎麼在動畫中還原原作魅力的呢?答案或許在他所運用的鏡頭語言上。透過鏡頭,他表達出作者想要傳達的意圖,讓畫面像語言一樣生動有力,透過分鏡的主題和變化,讓觀眾感受到創作者所要傳遞的內容。《天國大魔鏡》在這方面的表現實在是優秀的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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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開頭以「天國」為背景,放眼望去一片祥和,當學生們提到「外面的世界」時,鏡頭隨即轉換至貴留子和小丸所在的「魔境」:雜草叢生、建築龜裂,沿路瀰漫著腐朽斑斕的遺跡──這是大災難 15 年後的光景。而「大災難」是什麼呢?我們並不知道,但透過油彩作畫的美術背景和末日廢墟的建築,將本作的世界觀清晰的傳達給我們:在這部作品中有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漫畫基本上是黑白的,如果能夠適當地用顏色來表現角色所處的世界,包括背景、風景等,會變得非常迷人。我也有意識到這一點,因此,魔境是廢墟,而天國則是整齊有序的。我想創造一種動畫獨有的表現方式,以免破壞原作的形象。」──《天國大魔境》動畫導演森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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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場面在動畫中會更加顯眼,透過加入音效和動態效果,可以讓畫面更加生動,這也是我認為動畫化的意義所在,希望能在這方面投入更多的力量。」──《天國大魔境》動畫導演森大貴

故事開頭,有一段是貴留子和小丸被混混們勒索,在動畫與漫畫上即有不同的呈現方式。在漫畫中,兩人一起跳到旁邊的網子上,最後靠貴留子的手槍解圍;動畫中則改為小丸獨自撂倒混混,接著貴留子開槍警告混混們,以此壓制他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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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大魔境》採用雙線敘事,雖與漫畫的敘事手法不同,但交錯的呈現方式並不會使觀眾因為切換視角而造成混亂──實際上,讓觀眾猜不清時間軸,也是本作的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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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製作動畫時,我們曾考慮重新排列時間軸,例如:在某一集中只描繪天國方面的故事情節⋯⋯然而,我們發現原作越讀越能感受到精密的編排。在魔境和天國之間切換的地方,時間軸必須被精確的省略,否則情節就無法成立。如果要補足這些問題,我們必須添加原創元素,但這樣做會使作品逐漸偏離原作的方向。因此,我們最終決定基本上遵循原作的進行方式。」──《天國大魔境》動畫導演森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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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正數所繪製的漫畫原本就充滿著細思極恐的細節和大小不一的伏筆,而森大貴透過他對原作透徹的了解,完美地運用了動畫這個媒介向觀眾傳達這些細節。在這部動畫中,幾乎每個畫面都有其獨特的含義,並且都對故事情節產生影響──如果導演特意聚焦在某個畫面,那麼他必定想要向我們傳達一些重要的信息。(請注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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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森大貴全權負責分鏡與演出的動畫第一集,將鏡頭語言發揮到了極致。

本以為是在末日裡探索廢墟的生存故事,卻冷不防地將鏡頭帶到了大雨中停留在八巢旅館上的怪物「食人者」。隨著劇情發展,貴留子與小丸來到了這間旅館,除了展現旅館外觀的鏡頭外,畫面特別帶到公告牌上的句子:「不提供食物與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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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旅館內部,鏡頭先切到小孩的照片,再轉換至貴留子與老闆娘的對話,同時也突顯出一旁的照片;當貴留子詢問老闆娘有關食人者的消息時,老闆娘謹慎地握住一旁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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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晚上,明明告示牌上寫著「不提供食物與藥品」,但老闆娘卻熱情地提供了食物給兩人。仔細看畫面,可以發現用餐時三人桌上都有餐具,但轉到水槽畫面時,有一份餐具是全新未使用的,顯示老闆娘並沒有吃那鍋食物,由此可知食物裡或許加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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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鏡頭轉到散落在旅館一隅的兒童玩具、書包,小孩照片前「生命凋零」的花朵,接著下一幕,便是出現在老闆娘面前的食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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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細緻的分鏡都是漫畫所沒有的──動畫添加了漫畫所沒有的分鏡,不止讓敘事更加流暢,同時也讓動畫的細節更加豐富。

雖然第一集並未言明,但從這些鏡頭可以明顯看出老闆娘的異常及小孩已經過世的事實,並且足以讓觀眾推測出食人者和老闆娘是有密切關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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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怪異的旅館外,貴留子的行為也是一大伏筆。在洗漱時,鏡子上的裂痕恰好介於頭與身體中間,暗示著頭部的意識並非身體原本的主人;而貴留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深深著迷的畫面與面對小混混時所說的「我是男的」相互呼應,看似睜眼說瞎話的伏筆一路埋至動畫第三集才被揭開:貴留子所說的並不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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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第三集不僅將貴留子的伏筆做收束,還同時開啟了新的鋪陳。例如,春希進行換腦手術時一閃而過的畫面──熟睡中的自己、兩個人交疊的手掌,最後是自己深愛的姐姐──暗示著原作後面的劇情發展;結尾出現的魚型食人者尚未點明真身,但在第四集馬上出現關鍵劇情,讓我們得以聯想其中是不是有所關聯?若僅從漫畫一話一話地展開,則無法感受到其中的緊湊與流暢感,這更讓人深刻體會到動畫編排的縝密與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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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誤導觀眾這點上,森大貴亦選擇忠於原作、刻意為之。例如,藉由彌美姬這個替觀眾增添「關於時男這位角色的特殊印象」的關鍵角色來誤導觀眾她與時男的交情,同時也向我們傳達另一位角色士郎對彌美姬似乎有異常的關注?

至於原因為何,都要將作品繼續看下去才能明白。相信原作讀者都已經知道,而對於沒有看過原作的觀眾而言,亦可以從導演的鏡頭下觀察出其中暗藏的訊息──這正是我認為這部動畫最優秀的地方:透過畫面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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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大魔境》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來觀察、解讀出各種訊息,同時也可以純粹當作娛樂作品來享受。這部作品有很多要素,包括災害、科技、性別觀點等,觀眾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關注其中的哪些元素。這也是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天國大魔境》動畫導演森大貴

種種細膩的編排,讓整部作品更加有看頭,透過畫面來講故事的手法,實在太過迷人。尤其是當這些細節隨著劇情展開而真相大白時,那種發現寶藏的爽快感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對於細節控來說,《天國大魔境》動畫的表現絕對是一場誠意滿載的盛宴。
尼可拉斯寒吉🍠
即使我已經讀過原作,也非常期待動畫接下來的表現,絲毫不敢遺漏導演在動畫中想表達的資訊。根據原作進度,我想動畫應該會停在一個開放式的結局。

看到這裡,你或許會好奇:「我沒有讀過原作,有辦法體會這種樂趣嗎?」請放心,當然可以。

《天國大魔境》動畫的編排不像漫畫一樣細思極恐,需要仔細閱讀才能隨著故事推進慢慢回收伏筆,動畫將一些伏筆、細節藏在畫面中,即使當下不理解或沒發現,導演亦會在回收伏筆的劇情處清楚告訴觀眾其中的涵意。不論你是原作讀者,或僅是恰巧點開這部作品,都能體會到這種不脫離原作且別出心裁的編排及敘事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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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出處為《Animedia》5 月號的專訪內容。石黑正數在訪談中多次讚美動畫:「製作組總是發來超級厲害的東西,讓我幾乎把可以稱讚的詞都說完了。」、「啊啊真是的,已經完全超越原作了,動畫幾乎全部都很精彩啊!」、「甚至想把動畫劇本拿來改成漫畫的分鏡草稿。重頭開始畫漫畫了。」

訪談資料來源(部分內容自譯):
<天国大魔境>森大貴監督、“アニメの責任”は原作の魅力を生かし ゆがめずに伝えること | WEBザテレビ...
天国大魔境:話題作のアニメ化に挑む 原作のイメージを壊さずに 森大貴監督に聞く - MANTAN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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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聊些文章沒提到的東西。

像是ED可以發現漫畫與動畫有關連的彩蛋,例如時男房間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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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象徵著孩子。而小奈將球交給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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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轉場鏡頭帶到小丸,剛好和最新連載的劇情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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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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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這幾個月的《Animedia》都有關於天國大魔境的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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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大魔境》的動畫化企劃始於2018年,也就是單行本第一集剛發行不久的事。
當時森大貴看到漫畫發售的紀念PV(由南方研究所制作)
石黒正数『天国大魔境』1巻発売記念 アニメPV

於是興起想參與製作這部作品動畫的念頭。他將這部作品推薦給了PIG社的製作人大平將史(也是現在動畫的製作人),大平看過以後也覺得不錯,提交了本作動畫化的企劃,因此一切就這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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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大貴在訪談說:「動畫沒有設置總作畫監督。」

不同的原畫師會有不同的作畫習慣,又或者說畫風。所以為了讓最終成品能符合原案的各種設定,就需要一名作畫監督來統籌所有的原畫師,檢查並修正那些偏離了設計原案的稿件。

動畫師足立慎吾在接受專訪時曾說:「作畫監督的工作是保證每集的畫面品質統一。所以相應的,總作畫監督的工作就是保證整部作品畫面品質的統一。如果作畫監督的工作本來能夠做到十全十美的話,那麼總作畫監督根本就是個不需要存在的職位。」
尼可拉斯寒吉🍠
看到這段訪談可以感受到PIG社對這部作品的熱情,所有人幾乎是傾盡全力在製作這部動畫(感動死了!)

森大貴也謙虛的表示,這次參與製作的動畫師實力堅強也有非常大的貢獻。不過能讓他們這麼順利在不需要總作監的情況下完成製作,也要歸功於石黑正數的原畫風以及擔任人設的南方研究所。

順帶一提鬼滅也沒有總作監,幽浮真的很給力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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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正數在《Animedia》5 月號的訪談提到:「第一次和動畫工作人員見面時,就把幾乎到結局的故事告訴了導演。」也就是說石黑也早就構思好了結局,只是還沒畫出來。

去年同為米老鼠監獄受害者的《夏日時光》作者田中靖規也曾表示自己是把到結局的劇本都構思好才開始畫。

所以這類型的作品在觀看當下就能感覺到在劇情推進的過程中,也逐漸將前面的伏筆收回,像《夏日時光》劇情進行到中段時,就能發現伏筆和漫畫第一集是有銜接起來的。來到《天國大魔境》就更是不用說。
尼可拉斯寒吉🍠
有些作品是讓人感覺好像看了很多,或是看到很後面、伏筆和設定幾乎都沒收回來幾個。或是在快完結時才像趕火車一樣收回或是根本沒收回。(氣死)

因此《天國大魔境》就像《夏日時光》一樣,能夠明顯感受到作者對於劇本的規劃十分縝密,更可怕的是石黑正數還是個細節控。一種從開頭到結尾,全都掌控在他筆下的感覺,越是細看漫畫,越是能發現各種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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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正數說:「當初聽到動畫化其實沒什麼想法。在過去的創作中也常收到作品動畫化的提案,但最終有沒有實現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覺得這部作品不太適合動畫化。」「原作的結構非常複雜。」「要是有人能發現這部作品的價值,在不安的連載過程中我也能更加有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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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正數和森大貴兩人彷彿一拍即合,一個創作出超強的原作漫畫,一個把動畫改的超厲害又不失原作精華。

看到動畫成品的石黑簡直滿意到不行,像是:

「アニメの脚本からもう一回ネームに直して、最初から描き直したいとすら思います。」
甚至想把動畫劇本拿來改成漫畫的分鏡草稿。重頭開始畫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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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当にすごいものばかり来るので、だんだん褒める言葉のレパートリーが尽きて困りました。」
製作組總是發來超級厲害的東西,讓我幾乎把可以稱讚的詞都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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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やもう、完全に原作を超えているので。どこもかしこもアニメ版は素晴らしいのです」
啊啊真是的,已經完全超越原作了,動畫幾乎全部都很精彩啊!
尼可拉斯寒吉🍠
石黑正數在專訪的最後說:「原作で撒いた伏線は回収をお約束しますので、よく分からなくなったら読み返したり、またはアニメ版の細かい動きや演出を繰り返し行きつ戻りつしたりして、ゆっくりお付き合いいただけると大変ありがたいです。」
我跟大家約定好一定會將原作的伏筆收回。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再回頭讀一次漫畫,或是把動畫的演出和細節再看一遍。如果大家願意跟陪伴我們到最後,我會非常感激。
尼可拉斯寒吉🍠
動畫幾乎是在獲得作者百分之百首肯+稱讚的情況下做改編,連作者都說可以去把動畫細節看一看。

所以這當然是讓人非常期待啊啊啊!

拜託大家都去看《天國大魔境》!動畫和漫畫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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