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西瓜
[龍與地下城/贊柯X埃德金][寫寫]

篇名未定,但反正是正篇的接續-1

數不清究竟是多少年以前,泰伊少年的眼前淨是一片鮮紅的血霧,霧中,兩個原先費勁心力也要將少年推向前、遠離紅霧的至親,卻在為少年墊後的轉瞬,被紅霧完全吞沒;看著紅霧終於停止擴散、在自己面前慢慢落下,少年仍抱持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他的至親從紅霧裡面走出來,抹去自己擔心害怕的淚水、並將自己擁入懷中,安慰自己一切都沒事,就像往常那樣。

龍與地下城 DnD 聖騎士X吟遊詩人 贊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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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年只看到兩雙枯槁的手向自己伸來,至親的面容不復存在,只有兩張彷彿由地獄爬上來的惡鬼,爭先恐後的要將自己拖入那片紅霧中。少年哭喊、尖叫,他多想將雙親給拉出來、讓他們恢復原先慈愛的模樣,可紅霧顯然已經奪去了他們的心智,讓他們只剩下將無辜的人也抓進紅霧裡的本能,儘管少年掙扎著逃離,紅霧仍是在他的額頭上烙印了不死詛咒,而在詛咒即將要少年的心智完全吞沒之前,一道光也打了下來,阻止了烙印的蔓延、同時也震開了那兩個已然不再是少年雙親的怪物,給了少年轉身逃跑的時間。少年沒有再回頭,不知道是紅霧的影響、還是聖光的照耀,從他轉身逃離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記不清摯愛雙親的面容了,他只記得,一句憑空出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麼告訴著他:

做出你的抉擇。你是否願意奉獻你的一生,拯救所有一切蒼生遠離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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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柯猛然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沒有那已經無法記清面容的雙親、也沒有那被詛咒轉化過後形成的怪物、更沒有那陣始終是他心頭夢魘的紅霧,他的眼前只有一尊陳舊的聖像、一座破敗的聖壇,還有一圈宛如殘垣的石柱,看來這是一個被遺棄的聖所遺蹟,不過,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他明明記得,自己砍倒了大批邪惡的紅袍刺客、還被毒刃劃傷了手,在意識模糊之際,他牽緊了某個騎在馬上的人的手、還被對方拉上了馬...之後的事,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嘿,聖騎士大人,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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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喚的聖騎士轉過頭,看著面前那個手上握了一把雜草、衣服和臉上都沾滿了泥巴的男人,看著那雙湛藍的眼睛,贊柯終於想起了對方是誰、也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所有事...看來,他們是成功逃離那群刺客的追殺,而且還來到了這處靜謐的聖所避難?這是個好選擇,雖然是個已經荒廢的聖所,但至少還可以為他們提供庇護,讓他們免於被那些夜晚行動的邪惡生物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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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的應急處理也還是挺有用的嘛,」埃德金蹲下來,有些笨拙地握住了贊柯之前被毒刃割傷的手臂、翻看著,而這時聖騎士也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大部分盔甲都被卸下,從最上層的肩甲、最厚重也最難拆除的胸腹甲冑,再到能輕鬆卸下的手甲及腿甲,能被扒光的幾乎都被扒光了,只剩下身上那件白色、此時卻沾染了點點血跡的襯衣,像是要守護聖騎士最後一道防線般的,還完好的停留在他的身體上;此外,他的手掌上已經被一條破碎的銀色布條充當繃帶給捆了起來,原先被劃開、中了毒的傷口也事先敷上了藥草,成功的暫時延緩了毒性的發作。

「真沒想到,那些民間傳唱的藥草知識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也還好當初有認真記下...你知道,每次聽到那些枯燥的步驟和曲調,都差點要害我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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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幫忙。」

眼見埃德金在一旁還打算開始聊起坊間藥草的傳唱與知識,贊柯僅僅用一句簡短的道謝,強制關上了吟遊詩人的話匣子、並給這個話題畫上了句點。

「...呃...不客氣。」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因為不約而同的沉默而變得尷尬,但在聽到贊柯聽上去仍是有氣無力的聲音,眼神中也失去了他所認知的那個聖騎士輝光粼粼、氣宇非凡的光彩,埃德金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並再次低頭重新審視起聖騎士身上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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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意識後,都過了多久了?」也許是感到自己太過唐突又無禮的打斷了詩人的話題,聖騎士再度開口,打算從自身的狀況再次和對方攀談。

「失去意識嗎?從馬背上那時候算起,大概也要將近2個小時了。現在的時間恐怕已經將近午夜了,我們得等到接近天亮後才能再次啟程,往南方去,最快應該在1個小時的路程內可以找到中繼站,才能處理你這一身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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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能見到的大部分傷口,都在埃德金的應急處理下暫時止血了,雖然那些雜亂又鬆垮垮、臨時用布料充當繃帶的綁法看上去就像是胡亂包紮,但至少那些傷口都不再滲血了,那麼,為什麼聖騎士卻依然一臉疲憊、又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痛苦的模樣呢?埃德金很快又想到那個最可能造成聖騎士這麼虛弱的元凶:那個中毒的傷口,中毒、昏迷?這兩個詞在埃德金的腦海裡不斷飛快盤旋著,仔細想一想,他確實是未曾聽聞過有哪個聖騎士會處於中毒狀態這麼久的,儘管在藥草的中和作用下,那個毒素是停止了蔓延,但聖騎士的狀態看似並沒有因此而好轉。這可真的不太妙啊,看來贊柯是連替自己施放聖療術都沒辦法了,埃德金站起身,再次仔細觀察起這個早已被遺棄的聖所,既然是聖騎士們過去曾經使用過的遺址,或許還會留存一些什麼可以使用的東西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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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答。」

一滴清澈的水滴聲響起,或許是剛剛一直忙著包紮,埃德金甚至沒注意到他們所處位置的頭頂上方正在不停滴著水,而那水滴正巧就落在贊柯才剛包紮好的手臂上,激起了一陣足以在這空蕩聖所引發回聲的聲響。埃德金望著那滴水滴,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也許是覺得再讓傷處直接碰到水可能會加重傷勢,也許就是覺得那滴水就該從聖騎士的身體上被擦去,總之,在那滴水就在自己眼前滴落在贊柯褐色的肌膚上時,他便下意識的低下頭、伸手想替他擦乾,不過,就在他的手指才剛要伸出去之前,那滴透明的液體突然像是被底下的肌膚給吸收一樣,轉眼間便在他的眼前原地消失殆盡、一點濕痕也未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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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埃德金用力眨了眨眼,不太確定自己究竟是眼花、還是看到了什麼幻覺,直覺告訴他,能這麼快被肌膚給吸收的東西都並不是什麼好現象,更何況贊柯的身體狀況這麼糟,他不應該冒險再讓他的身體暴露於危險之中,他伸出手試探了下,看看究竟是哪些地方在滴水,他得暫時把贊柯暫時搬遠離那些會滴水的區域,以免他的傷勢繼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等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要被挪開,一直低著頭、看似神智不清的贊柯此刻卻突然清晰的發出聲音,制止了埃德金的動作。「這裡是聖騎士的聖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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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少門口的指示,還有內部還殘存的遺留物品都顯示這裡曾經是個聖所。怎麼了?」

「聖所不會存在任何不潔之物,即使是廢棄的遺址也一樣。」像是感應到什麼,贊柯突然騰空伸出了受傷的那隻手,自己親手接下了來自天花板的水滴,並看著那清澈的液體在自己沒被布料綑綁的手掌皮膚上消失、被自己的身體吸收。

「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幫忙搜索一下,這聖所的周遭有沒有池子一類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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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騎士的指示下,埃德金快速的在聖所的周圍探勘了一遍,而正如贊柯所推測的,這片聖所遺址的後方就有個小池塘,在點點螢火飛蟲閃爍著尾部的螢光照耀下,在夜空下呈現一片閃著光茫的天空藍。就像贊柯所說的,聖所不存在不潔之物,而這片閃著光芒的池塘也吸收了聖所光耀的日月精華,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治療場所。在埃德金的攙扶與其他種種的幫助下,包含近距離的貼上贊柯的身體、幫忙手動脫下那件白色的襯衣,然後再次貼緊到那赤裸著上半身的軀體、好將那些自己胡亂包紮的條狀碎衣給全部拆下,在重複幾次尷尬而又讓埃德金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擺的動作之後,贊柯終於將身體、包含那隻中了毒的左手都浸泡進池子裡,讓自然凝聚的治癒力量慢慢修復他身上的所有傷痕。

「你慢慢來,在你的傷勢確定都痊癒之前,我會一直待在這裡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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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把那赤裸的男人趕下水、逼他把身體全部埋進那不是很深的水裡,至少埋到不會再讓自己的眼球直接接觸到那褐色胸肌為止,吟遊詩人氣喘吁吁的轉過身、彷彿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偷情行為一樣,找了塊石頭、背對著池塘坐著。身後時不時就傳來陣陣洗漱身體的水聲,水流聲偶爾大、偶爾小的,在幾聲比較激烈的水花聲濺起之時,埃德金沒忍住他的好奇心和...一點點的擔憂,在微乎其微的動作下偏過頭去,確認後方的池子到底是什麼狀況,幸好,那不過是贊柯站起身來、換個角度清洗身體的聲音,也幸好,因為那聖騎士也正背對著自己,所以埃德金只看到了對方的褐色背肌,看上去相當精實、先前曾見過的刀傷和瘀傷也確實在池水的治療下正慢慢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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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該死,他轉過來了。

埃德金內心大吼了一聲,然後假裝自己是在調整著魯特琴的琴弦、才有這麼大的動作。約莫又過了1、2分鐘後,在石頭上百般無聊、又只能聽著身後男人沉默洗漱的聲音,埃德金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魯特琴架在自己的胸膛上,隨著晚風陣陣吹起,輕輕撥奏起來。沉靜的聖所遺址裡,風聲、蟲鳴聲,和那嘩啦嘩啦的水波聲,為魯特琴帶來了自然的伴奏,吟遊詩人閉上眼,唱出了最適合這個場景的詩歌,那是一首傳頌著戰爭結束後,遠征而凱旋歸來的戰士在跋山涉水過後,終於再次回到了養大自己的故鄉,夜晚的清風中,戰士佇立在搖曳的草原上,卻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與愛人的身影,遠征過後帶來的究竟是勝利的喜悅、還是世上只徒留自己孤身一人的悲涼?孑然一身的戰士,從此之後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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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篇敘事詩只傳誦到這裡便結束了,曲調和填詞都像是尚未譜完的曲一樣,但下半篇章下落不明,就跟曲中凱旋歸來的戰士一樣,沒有任何一人知道其下落和往後的去處。

「很憂傷的曲調。」一直安靜聆聽曲子的聖騎士在埃德金結束吟唱這曲後,出聲詢問著。「為何選擇這首?」

「一個好的吟遊詩人,除了適時為夥伴加油打氣之外,適時的體察周遭人的內心心境也是很重要的。」埃德金不慌不忙的答道,吟唱詩曲的時候,總是他最能沉澱心靈,徹底感受這世界運作的時候,「在你昏迷的時候,你不斷用你的母語喊著幾個特定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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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回憶,埃德金用自己的唇舌模仿出了他從贊柯口中所聽到的那幾個音節,並繼續推測著:「語言是種神奇的東西,就算是不同語系,也有那麼幾個共通詞共享著類似的發音...」

「我想,你在昏迷中喊的,正是『父親』和『母親』的意思吧?」

身後一陣沉默,連潺潺不絕的水花聲都暫時停止了。埃德金閉上眼,他不是有意要帶起這麼不合時宜的話題,可誰叫他是個吟遊詩人,體察到他人的心境就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是的。」良久後,贊柯終於再次接話,低沉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更加空靈。「但就在我受到來自天上的感召時,我就再也記不清他們的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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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每次寫到可以發展成這樣那樣的場景時,我就會進入認真模式,我一定是在逃避人類之間的幹幹,一定是,哈哈哈哈
鋼鐵西瓜
另外這篇很多東西是我胡亂瞎掰的,如果有熟DnD系統的朋友...看到有什麼BUG...還請見諒!!(ㄍ
聆光|@&-$+#
好好看 可憐的小贊柯
上一篇也好好看,您好會寫打鬥
Mei✈︎阿玫
好喜歡喔,很有畫面欸
無常(▔︿▔)不是社交恐怖份子
噢噢,哀傷的聖騎大大,還有努力安慰聖騎的埃德金!

埃德金好溫柔啊!
▼桑▼
想抱抱小贊柯,給他安慰
★阿瀾★遁名匿跡★
天哪好有畫面喔好想畫出來 我的腦呀呀呀呀呀呀
鋼鐵西瓜
聆光|@&-$+# : 謝謝~平時沒什麼興趣,最喜歡看大型機器人拿熱武器亂射,不然就是近身冷兵器互戳,再來也喜歡看抱在一起的摔角wwww(不
可惜電影比較沒講埃德金的小時候,但是有把小贊柯演出來~當然要好好寫一下~~
鋼鐵西瓜
Mei✈︎阿玫 : 謝謝~!其實寫這邊的時候腦袋中確實很多畫面,但是又很零碎,所以比起寫文寫劇情,更像是在拼湊腦中的畫面~能寫出來讓大家有畫面感真是太好了~
鋼鐵西瓜
無常(▔︿▔)不是社交恐怖份子 : 贊柯本人大概是有點徬徨(大概下一部分就會講到~),然後其實覺得埃德金本來就算是會察言觀色的那種,只是看他要不要選擇時機安慰人而已
像霍爾嘉跟前夫攤牌以後,埃德金就主動唱歌那邊,真的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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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 : 你有沒有發現,我對於年幼失去父母或失寵的攻類型好像都特別...愛寫
比如你家阿衝(ㄍ
鋼鐵西瓜
★阿瀾★遁名匿跡★ : 請吧大大!無論哪個畫面都請用~~
▼桑▼
鋼鐵西瓜 : (看阿中
還有妳對阿衝可沒手下留情過好嗎,後母瓜!!
鋼鐵西瓜
▼桑▼ : 哪有!!你看我都讓阿衝這樣那樣了!!!還對他不夠寵嗎!!
夜月冰※EC持續發生中
你們眼神接觸也是在偷情呀!埃德你裝什麼!
鋼鐵西瓜
ruito0329: 埃德金表示眼神接觸幾次都沒關係,他繞過贊柯的腰、幾乎要像摟著人家,然後還貼緊緊的拆繃帶,更像是偷情~~~(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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