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家小報社報導的新聞雖然沒有引起太多聲浪,但當中的內容卻十分敏感,對哨嚮武器的研發、其中還提及了 IRID 的立場,女子對此並沒有多在意,不如說還有點可笑? IRID 一下是哨嚮友善,一下又轉變為反哨嚮立場,這兩篇新聞甚至差不到一個月,其內容矛盾肉眼可見,如果有動腦的話肯定會發現當中的不對勁,可惜,在大眾眼裡事實真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呈現在他們面前的結果。 眼前的男子是前旅團成員,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女子猜的到對方找自己的理由,十之八九就是那篇新聞,因為自己就是 IRID 的主任。
關於武器一事,桑在新聞出來的當下便找了 MI 來確認事實,武器確實是由 IRID 研發出來的,但目的並不具體,由於公司各個部門間互不干涉,因此即便是管理武器與裝備的 MI 也無法對此事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研發針對性武器是高層的決定,在那之中是否有其他哨嚮參與這項會議也不得而知。 老實說,今天不管有沒有這篇新聞,桑對 IRID 會研發針對性武器並不意外,就算 IRID 不研發,也會有其他公司或是組織研發,可不論是不是針對性武器,總歸都是殺人用的,在這混亂的末日之中這並不奇怪。
桑不是對旅團沒有感情,倘若真的沒有絲毫感情,又怎麼可能主動參與協助行動,甚至想在一堆雜訊中喚醒一個植物人? 她明白對方為何憤怒與不悅,在旅團待著的半年讓她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可她沒有像旅團那樣崇高的信念;更沒有他們那般善良溫柔,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活著、舒適的活著,因此她選擇離開隨時都有可能陷入險境的旅團,加入 IRID 學習知識。
死了兩位隊員,隊長仍處在昏迷中,這支五人隊伍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般充滿活力的,桑自願成為隊長萊因哈特的主治醫生,她曾多次試圖從他的精神域中喚醒他,然而那片精神域除了雜訊什麼也沒有。
而存活下來的隊員,有人為了協助支付這龐大的醫藥費選擇進入閃雷國際、進行危險的工作以換取高薪;也有人選擇淡忘這些痛苦而自行遠離昔日夥伴、從此銷聲匿跡。
偏僻小巷裡、咖啡廳的角落,身材壯碩的男子問著,與他那充滿壓迫感的體型不同,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無奈與擔憂。
女子淡然的說著,輕啜了一口紅茶。
她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男子,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眼前的男子是前旅團成員,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女子猜的到對方找自己的理由,十之八九就是那篇新聞,因為自己就是 IRID 的主任。
他似乎在思考如何修飾自己的話語,最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放棄了掙扎。
「塞洛莉恩 (Cerulean)。」
「叫我桑 (Sun) 吧。」
「我比較喜歡被這樣稱呼。」
比起與自己蔚藍雙眼相同的名稱、桑更喜歡這個成為某人太陽的名字。
「另外,我不認為研發針對性武器等於自己的”立場”。」
她說得十分簡短。
老實說,今天不管有沒有這篇新聞,桑對 IRID 會研發針對性武器並不意外,就算 IRID 不研發,也會有其他公司或是組織研發,可不論是不是針對性武器,總歸都是殺人用的,在這混亂的末日之中這並不奇怪。
「問題不是出在武器,而是使用的人。」
桑就像置身事外,她的語氣彷彿就像是在說這件事根本沒什麼大不了似的。
男子的眉頭皺了皺,對於桑的語氣感到不悅,即便她說的沒有錯。
「就算今天攻擊旅團的不是 IRID ,也不代表那間該死的公司沒有那個意思!」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那股憤怒爆發出來。
「旅團死了這麼多人、我們失去這麼多夥伴,這全都是因為那個武器! 妳覺得 IRID 在販賣這個武器時沒有想過對方是反哨嚮團體嗎?」
「他們肯定是清楚後果的難道不是嗎!」
他聲音顫抖著,脹紅的臉、佈滿血絲的雙眼、緊咬的牙根、凌亂的震子……這些都足以說明男子的憤怒與憎恨,尤里西斯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群陷害旅團的王八蛋們的頭給擰下來。
「那篇新聞並不能代表甚麼,我想你很清楚這點的。」
反觀,桑的語氣平靜如水,卻難以摸清她話語中夾帶著什麼樣的情感。
尤里西斯知道是桑出錢幫助了旅團與隊員,甚至連喪事的費用也全包了,但他不清楚桑這麼做是看在那短短半年的情分、還是出於還人情的責任,可以的話,他希望是前者。
她明白對方為何憤怒與不悅,在旅團待著的半年讓她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暖,可她沒有像旅團那樣崇高的信念;更沒有他們那般善良溫柔,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活著、舒適的活著,因此她選擇離開隨時都有可能陷入險境的旅團,加入 IRID 學習知識。
即便事發當時心中有些許的波瀾,但也很快就過去了,她擔心過、焦急過,卻沒有真正為這件事情憤怒過,這是一種薄情嗎?
想要報仇? 單憑這些八卦新聞又能找到甚麼蛛絲馬跡? 報仇完然後呢? 種族之間的紛爭只會因此越演越烈,悲劇只會一再上演,不管是一般人還是哨嚮族群,人類似乎永遠都學不會教訓。
桌上的茶已空。
「……沒了,抱歉占用你太多時間了,主任。」
那聲主任,多麼有距離感。
要是我的報告也能這麼多字就好ㄌ桑桑跟之前的旅團夥伴算是因此斷開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