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P║埃瓦爾德
【限定交流| 【EFEX】Harrier

為了處理一些關乎他能不能合法居留的行政文件,埃瓦爾德今天第一次來到了中心城市。

就如他所聽說的,中心城市與外埠城市大相逕庭,光鮮亮麗、井然有序,舉目所見皆是閃閃發光的玻璃帷幕大樓或精心設計的獨棟洋房,街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甚至連路人的穿著打扮都透著高級感。
這幅景象更接近埃瓦爾德遙遠記憶中的居所,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也能住在這裡。可惜中心城市的高物價阻擋在他的夢想前,他要想長居此處,還得找個薪水翻倍的工作才行。

青年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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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第一次來中心城市,靠著網站上的資訊以及設計良好的指引,埃瓦爾德順利辦好了他的文件。難得來一趟,他不急著回去,從辦公大樓出來之後一路走走逛逛,最後踏進一家冰淇淋店歇腳。
那是一家主打配料豐富與獨家口味的冰淇淋店,除了固定的經典搭配之外,也會順應季節或節日推出限定商品,例如本季主打「優格雪花梅梅」與「櫻花白玉春茶」。
想著機會難得,埃瓦爾德點了櫻花白玉春茶口味小小奢侈了一下,點完餐,他便找了個靠近櫃台的位子坐著等。冰淇淋現點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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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是難得的與自己的嚮導分開行動。得到休假的哈里爾穿著酒紅色的休閒襯衫和高腰褲走在市中心,在辦完丹彤交代的事之後有了一小段空檔時間,得以讓她踏著稍些輕盈的步伐往冰淇淋店走去。
自動門在她靠近時開啟。即便她高壯的身材和駭人的傷疤引來不少視線,哈里爾仍然筆直的往櫃台走去。十足花俏的季節限定商品從來入不了她的眼,每次來到這裡她都只會點同一樣冰淇淋,然後坐同一個角落。在完全融化前享用完畢,最後心滿意足地回到宿舍。

「……愛戀巧克力再加巧克力脆片,大份。」
嗜甜的螞蟻在少了嚮導的監督下大膽地增加了分量(似乎沒想過丹彤會看得到她的消費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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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份愛戀巧克力加巧克力脆片,一共是──」

在哈里爾點完單之後,店內忽然湧入一大群剛下課的學生,冰淇淋店霎時熱鬧了起來。前台兩名店員手忙腳亂,一人負責櫃台一人負責做冰,顯然趕不上客人增加的速度。

「讓您久等了!這是您的櫻花白玉春茶!」
聽見店員小姐的喊聲,埃瓦爾德上前領餐,他拿著冰淇淋回到座位,定睛一看才發現──店員送錯了。
大份的巧克力冰淇淋搭配巧克力脆片,怎麼看都不是他的「櫻花白玉春茶」。雖然他不討厭這個口味,但這肯定是某位客人點的,而且大份冰淇淋比較貴,他可不能佔人便宜。埃瓦爾德拿著送錯的冰回到櫃台,他想告訴店員點單送錯了,但無論他怎麼揮手,忙碌的店員都沒有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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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
點完冰淇淋的哈里爾退到一旁,沒一會兒卻突然湧進一群身穿制服的學生。已經足夠吵雜的交談加上室內的迴盪聲讓她不禁皺起眉頭。嚮導不在身邊,身上現在的屏障無法阻擋那些對她來說太過刺耳的聲音。
她坐在吧檯邊,唯一能舒緩現況的只有期待已久的冰淇淋——她聽見了從後方接近的腳步聲,膠鞋的後鞋底摩擦著磁磚地。是店員,端著她的冰淇淋來到前方——

上面這些白色的球是什麼?

與期待不符的冰淇淋被端了上來。怎麼是粉紅色的?而且——份量好少。哈里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死盯著眼前的冰淇淋好一陣子才端起托盤回到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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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眼前忙碌的店員卻沒注意到端著冰淇淋不動的哈里爾。再這樣下去冰淇淋會融化的——哈里爾低頭看了眼托盤上的粉色冰淇淋,又抬頭張望時卻看見一旁的青年手上端著熟悉的甜品。

大份愛戀巧克力加巧克力脆片!

她依然面無表情,只是視線再也無法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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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對情緒感知敏銳的嚮導,埃瓦爾德很快發現了黑髮女子的視線──或著說,她的執念。也連帶發現了女子端著的,正是他點的櫻花白玉春茶冰淇淋(融化中)。
但嚮導終究無法讀心,至少與沒有連結的對象不行。他不確定女子把冰淇淋端回來是出於什麼原因、盯著他手中的巧克力冰淇淋又是什麼原因,是和他一樣被送錯餐了嗎?如果是的話,那正好,他們當場互相交換就可以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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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瓦爾德並不知道女子點了什麼口味,而唯一知道的店員正在水深火熱中,不得已,他放下了托盤,拿出他那款式老舊的手機,在上面打出一行字之後,轉向女子:
『我的冰淇淋被送錯了。該不會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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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爾看著對方下托盤,她的視線也跟著停留在那裡。直到眼前的人秀出手機上的訊息她才往那兒一看——然後點了點頭。
她伸手拿過放有大份愛戀巧克力加巧克力脆片的托盤:「……我的。」相當寡言的她在外難得為了冰淇淋開口。接著放下自己手上送錯的那份推到對方面前——在她走進店裡之前只有這個男人在櫃檯點餐,那麼應該只是他們的互相送錯了而已。

終於拿到自己的冰淇淋,哈里爾也沒有再和對方有任何視線交會。頭也不回的走回了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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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再寫一句謝謝之類的客套,女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埃瓦爾德有一種話梗在喉嚨的感覺(雖然他沒有喉嚨),不過他已經很習慣了,筆談總是會慢人一步,同樣的狀況他已經遇過無數次。

回到座位,他拿起和店家招牌同色的塑膠湯匙,挖了一口櫻花色的冰淇淋與白玉麻糬送入口中,還來不及好好好品嚐,店內又喧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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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打扮得像剛參加完萬聖節派對的男人踏入店門,風格突兀的衣著隨即吸引了眾人目光,下一秒,他們從手提袋裡掏出衝鋒槍,對著燈具掃射,霎時驚叫四起。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趴下!要是讓我看見張開的眼睛,下一個開洞的就是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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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在那兩個男人出現前就聽見熟悉的金屬碰撞聲——只是沒想到真是往這間店走來。難得的休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期待已久的冰淇淋吃沒兩口又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外出沒得到攜帶槍枝許可的哈里爾皺緊眉間,只好先乖乖聽從恐怖份子的指示再度從位子上離開,然後緩緩趴在地上,閉上雙眼。

不知道是普通人還是同類,沒辦法輕易把史瓦茲放出來。
趴在座位一旁地板上的哈里爾專心用視覺以外的感官得到情報。沒有其他子彈碰撞的聲音,所以沒有彈匣。衣物摩擦——便宜貨的防彈背心。但聽了這些有何用呢?就算被搶劫了也不關她的事。不如希望對方在目的達成後趕緊離開,好讓她繼續享用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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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道腳步聲在接近時,哈里爾聽見了什麼東西被槍管撞倒然後落在地上的聲音——噗滋。香香的,甜甜的——是現在還縈繞在她口中的大份愛戀巧克力加巧克力脆片。

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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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分子沒有為了冰淇淋的逝去停下腳步,他們甚至毫不在乎地踩了過去,沾了愛戀巧克力加巧克力脆片的鞋底黏答答的,踩在地上發出了像幼兒啾啾鞋的聲音,為這犯罪現場添了一絲滑稽。
「喂!妳給我過來!」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用槍指著可憐的店員,甩去一個髒兮兮的個人行動助理:「把妳能動用的金額全轉進這個戶頭!要是金額沒讓我滿意,妳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間店!」
「是……是……」
店員小姐一邊哭、一邊用發抖的雙手撿起行動助理,慢吞吞地操作著,期間小丑男不停以粗言穢語催促並上下其手,從沒想過會遇上這種事的店員小姐只能咬著唇默默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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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有人報警了吧?埃瓦爾德心想。但警察不知何時會到。那位店員的恐懼、不甘、羞恥、悲傷、痛苦,全都撩撥著嚮導的精神;恐怖分子的興奮、緊張、性慾、罪惡、痛苦,也告訴嚮導他們其實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強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能做點什麼。

埃瓦爾德對著小丑男伸出自己的精神觸肢,在接觸到一道破破爛爛的精神障壁時,他發現對方不是普通人類,而且很可能是個哨兵。幸虧小丑男把注意力都放在店員與錢上,讓他得以悄悄破壞那原本就不牢固的精神障壁,並準備好隨時進入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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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誰在搞鬼!」
小丑男爆出一串髒話,像個瞎子似地四處摸索。事實上,他現在不只瞎了,他也聽不見、聞不著,連觸覺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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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尋找出手的機會時便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誰的精神觸手?察覺到在場有嚮導的哈里爾睜開了雙眼,在小丑男失去所有感官能力後迅速起身,抬起腳直接踢開了對方手上的衝鋒槍,接著一記勾拳打中面具下緣的下巴。在那人踉蹌的同時又踏出步伐,轉換重心——一個迴旋側踢踹開了另一位拿著槍對著自己的搶匪同夥。

「媽的——!」
失去感知能力只能往前爆衝的小丑男被哈里爾不費吹灰之力的一個勾腳絆倒。此時她才將史瓦茲從精神圖景放出,脖子上有著一圈燒傷疤痕的黑豹對著小丑男的精神動物齜牙咧嘴,充滿威嚇的低吼聲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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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誰在搞、唔啊!」
趴在地上的小丑男被哈里爾揪住後領,再甩到了那個同樣戴著面具的同夥身上。沒一會兒就讓情勢逆轉,站在兩人面前一語不發的軍人沒有撿起地上的槍枝威脅,只是死盯著他們不放。

「趴著。」
黑髮哨兵發出的威脅——即便沒有將槍口對準他們也足夠讓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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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名混混只不過是恰巧拿到槍、壯了膽的烏合之眾,自然不是專業軍人的對手,再加上被奪去五感的恐懼,他們不敢抵抗,趴在地上乖乖就範。

櫃台裡的兩位店員見搶匪被制服,都鬆了一口大氣,剛才被威脅的那位甚至一放鬆下來就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埃瓦爾德則是站了起身,他不經意看了一眼那帶疤的黑豹。真巧。他心想。他最近也剛認識另一個有著黑豹精神體的人。
他用筆談的方式向店員借來膠帶,接著走到搶匪身後,在開始下一步之前,先讓黑髮女子看了他的手機說明來意:
『以備萬一,我想把他們的手腳綁起來,妳可以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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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爾仍舊正向著趴在地上的兩人,只有翠綠色的視線往手機螢幕上一看,隨後點了點頭。
她向前邁進,然後就這麼直接坐在另一位綁匪身上,抓住小丑男的手讓青年用膠帶限制他們的活動。

——暫時先這樣吧。
哈里爾看著一圈又一圈纏繞在綁匪手腕上的膠帶。身旁的黑豹則是來到青年的身邊,濕潤的大鼻子不斷嗅著他,圓滾滾的綠色大眼滿是好奇。然後伸出大掌想要撥弄(妨礙)青年手上的膠帶。

「……史瓦茲,不可以。」
哈里爾低沉又毫無情緒起伏地說著,而後撥開大黑貓的頭部,示意她不可以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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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
雖然確實很妨礙,但大貓這樣做無疑是可愛的。埃瓦爾德露出苦笑,放出了自己的倉鴞吸引黑豹的注意力,獵戶座先是靈巧地停在史瓦茲頭上,看似好奇又好像有點挑釁彎下身子看著黑豹的臉,接著振翅飛起,到一旁和史瓦茲打鬧了起來。

因為是黑豹,所以叫史瓦茲嗎?埃瓦爾德心中想著與持槍搶劫相比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邊將搶匪的手腳牢牢捆好。這樣應該就可以了。他站起身,拍拍雙手。
這時,冰淇淋店的店員走過來,怯生生地向黑髮女子搭話。
「那個……非常謝謝您幫了我們,這是我們的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店員手上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面顯示的是掃描後即可存進手機的優惠券,可以免費兌換各種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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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瓦茲抬起眼,和倉鴞對望了會兒。在牠振翅飛起的時候跟了上去,在旁邊玩得不亦樂乎。

哈里爾跟著青年站起身,此時店員正好向著他們走來。她盯著對方手上的平板電腦,看見冰淇淋的免費兌換券眼睛為之一亮,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炯炯有神。

「……可以現在換嗎?」
難掩興奮之情,縱使不是那位陪伴她多年的嚮導,任何人都聽得出來那總是沉穩的語氣稍稍高昂了些。哈里爾拿出手機將兌換卷存入。想馬上享用冰淇淋——警察卻恰好在此時抵達。

「您好,我們接到民眾報案通知……唔啊……」
兩名警察走進方才因打鬥而散亂的店裡,看見被限制行動的兩位面具男子後發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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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才回答完「當然可以」,警察便抵達了。真不知該說是來的太晚還是太早。
兩位店員用充滿歉意的表情向黑髮女子彎腰道謝,隨後被警察叫到一邊去了解案情,顯而易見地,即使店員願意,他們現在忙著配合警方調查,沒有空協助兌換冰淇淋。

兩名警察將搶匪押上了車,並請現場的客人留下聯絡資料,以便日後需要時找得到人。一番折騰下來,等埃瓦爾德自由時,他的冰淇淋也融化成奶昔了。
他難過地看著已經變成液態的冰淇淋,失望的湯匙撈了一顆白玉放進嘴巴,好像在緬懷沒吃幾口的櫻花白玉春茶。
雖然店員答應今天來消費的客人都會有補償,但他也不知道多久以後才有機會再來中心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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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爾就這樣雙手拿著那個剛拿到兌換券的終端癡癡望著被叫去了解案情。就算輪到她被問話時也是拿著不收起,似乎有幾分不兌換不放棄的精神。

下一次休假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而且說不定到時候丹彤也會跟著,她就吃不到大份的冰淇淋了……!
思及此,哈里爾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嘆了口氣,隨後往有著倉鴞精神動物的嚮導走去。

「……謝謝您的及時協助。」
不擅言詞的軍人站在他的身後淡淡說道。若不是嚮導製造時機,她也沒辦法這麼輕易將兩個持有衝鋒槍的搶匪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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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看起來很氣餒。
即便知道這件事,埃瓦爾德也幫不上什麼忙,他自己也是希望能馬上拿到補償的客人之一。
他拿出手機,像之前一樣與女子筆談。
『不會。也多虧有您在,才能順利制伏他們。您的身手真好。』
以極快的速度打完這一行字,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有點遲的補充:『我沒辦法說話,希望您別介意。』

埃瓦爾德稍稍拉下領子,隱約可以看見一道橫走的疤痕,像是曾經有過很深的切割傷。

『您剛才應該沒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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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爾點了點頭,沒有說出自己是軍人的身份。在看見對方都用筆談的原因,同樣作為脖子上有傷疤的人讓她感到一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親切感。
於是她也稍微撥開休閒襯衫裡的高領,怵目驚心的燒傷疤痕彷彿永遠脫不下的項圈。哈里爾鬆手讓領子重新遮起,只剩一些枝椏般的傷疤若隱若現。

「沒事。您呢?」
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特別棘手的事。只是剛才看見對方脖子上跟自己同樣留有傷痕,似乎比平時再多了點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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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會遇見同樣在脖子上有這麼嚴重傷疤的人,埃瓦爾德有一種遇見同伴的感覺;雖然他也說不上這是種什麼樣的同伴。他微微笑了一下。
『多虧您的活躍,我也沒受傷。』

與黑豹玩到一邊去的倉鴞這時也停止了打鬧,飛回埃瓦爾德的肩膀上,牠歪過那張像是切半蘋果的臉,圓圓的眼睛看著黑髮女子,對她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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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爾點點頭充做回應,接著往對方的倉鴞看去。可愛模樣讓她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時間也差不多,再沒多久就該收假回宿舍了。哈里爾將視線重回青年面前,而後緩緩伸出了手。

「……哈里爾・范。」
最後難得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此時黑豹也跟著回到哈里爾的身邊,同樣用照圓滾滾大眼盯著眼前的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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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瓦爾德猶豫了一下,最後他也伸出了手握上。
「……埃瓦爾德。」
那是非常非常沙啞、虛弱,利用腹部與食道發出的聲音。以哨兵的敏銳感官或許還能發現,在埃瓦爾德說話時,氣管附近的衣服布料一起一伏,像是底下有一個出氣孔。
沒錯,埃瓦爾德是有辦法說話的。只是這個倚靠食道的發聲方式對他來說很消耗體力,而且他非常不喜歡這個聲音,他覺得這樣發出來的聲音很難聽。

但是為了這一段緣分,他覺得可以稍稍拋開自己的心結,做出同等的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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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爾的眼微微一睜,但很快的收下自己的驚訝。「……抱歉。」並注意到自己細微的反應似乎有些失禮而出口道歉。握住埃瓦爾德的手又稍稍握緊了些——從氣來自腹部的迴響,到孔附近的衣料起伏。哈里爾知道要發出那些音節需要耗費多大力氣。

「埃瓦爾德。」
於是哈里爾再次覆述了一次對方的名字。「……有緣再見。」最後選擇雙手緊握了對方的手,以表達對他的尊重。

哈里爾注視著對方,緩緩鬆手後再次點頭示意,踏著簡潔俐落的步伐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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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注視著對方,埃瓦爾德也以點頭作為回應。他誠心希望他們還有緣分重逢,在其他更加和平的場合,但現在是分別的時候了,他腳跟一旋也離開了店面。
   Harrier
只有獵戶座那雙透徹的目光,始終望著沒有翅膀的雀鷹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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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WP║埃瓦爾德
感謝哈里爾中的交流!迅速打倒壞人的哈里爾超帥,表面冷靜但一直想著冰淇淋的反差好有趣,跟精神體的反差也好有趣XD史瓦茲好可愛喔喔喔好想多跟史瓦茲玩
【EFEX】Harrier
謝謝埃瓦爾德的交流 超級carry的嚮導 也謝謝白目搶匪撞倒了哈里爾的冰淇淋,不然她根本完全不關心((
也謝謝埃瓦爾德的倉鴞陪史瓦茲玩,不然她會作業妨礙(() 下次見面的話史瓦茲可能會撲倒埃瓦爾德ㄌ......(如果哈里爾來不及抓住的話(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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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EX】Harrier :
來吧史瓦茲!
撲倒我!(不是你
我還特地讓搶匪踩一腳讓大份愛戀巧克力加巧克力脆片死得透徹(?)唉但最後都沒有吃到冰好傷心……希望之後哈里爾有機會用到兌換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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