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桑💎sᴜɴғᴜɴ
【BaeRyS】Emotional

【BaeRyS】Emot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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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希望,IRyS的職責在於散播種子,使其紮根在絕望之人心底,伴著稀疏光芒破土發芽、茁壯,直至孕育希望和勇氣的枝葉足以突破灰白雲層接受陽光照耀。

然而,身為希望,IRyS必須時刻與人分享與付出,她的微笑能夠感染人心,她的歌聲可以治癒他人心靈傷痛,但希望的火種卻也需要燃料和維護,萬一照護不周、火種熄滅,希望就會陷入沉睡,直到火苗再度復甦。

所以每當到了那樣用盡能量的時刻,她就會躲在家裡幾周,斷開所有聯繫,家人、朋友、同事,這是她獨處和反思的時間,同時也是為了照顧火種而必須忍受黑白的時間,只有當她再度燃起足以溫暖他人的火焰,她才能夠重新帶來光明和勇氣,讓那些絕望的人們看見希望,從來沒有例外。

除了幾週前開始不請自來的Bae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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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yS不明白,身為希望的她並不隸屬議會,與議會的交流也僅限於表面,身為議長的Baelz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管轄她,所以Baelz出現在她家門口的第一天,精疲力竭的拿非利一言不發,選擇將門板送到議長大人面前,請她一頓閉門羹。

很沒禮貌,但她沒有精力進行社交,對敲門聲視而不見,回到房裡投身軟墊,數著敲門聲,一聲彷彿提醒自己存在的輕叩加上兩聲強調自己存在的節奏,過於煩人,但外面的人敲了足足三次後才消停,她也才終於得以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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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睡了多久,IRyS被不該出現的味道激起警覺心,但處於低電量模式的拿非力沒有警惕的能力,對於那個站在臥室門口外幾步的紅髮女人也動不起質問或生氣的念頭。

她揉了揉一頭亂髮,踩著拖鞋跟在女人身後,視線最終落在一桌料理,香味的來源,看起來確實能讓人提起些許興趣,她還是不明白Baelz想做什麼,但她暫時不想過度思考,身為議會的議長理應以身作則,以為會是成熟穩重的人,實際上卻用著不曉得什麼樣的手段未經允許進入她家門,就算要趕人也不見得有成效,既然Baelz想提供幫助,那就隨她吧。

兩人共進一頓預料之外的餐會,餐桌上沒有任何語言也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直到兩人同步用餐結束,Baelz主動站起身將兩人的餐盤端至流理台清洗,IRyS看了眼議會之首的背影,比起她曾經遙望的模樣還要窄小,沒有絲毫身為議長的威風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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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yS最熟悉的議會成員是身為文明的Mumei及自然的Fauna,因為文明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希望與絕望的分佈,而自然時常與希望並肩收拾殘局建立新生。

相較之下,她和Baelz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有幾次前往自然在議會中的領地時看見Baelz路過的背影,第一次聽見對方聲音更是因為有公事需要尋找文明而上前詢問,她們沒有正面對話過。

IRyS好奇究竟會是誰先忍不住開口,如果自己都不說話Baelz就真的要這樣一路照顧她到恢復精神為止嗎?

答案有點難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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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週以來,IRyS偶爾會在家中看見Baelz的身影,也許清晨迷糊時分,也許午飯過後,又或者窗戶透進夕陽昏黃之時,她會坐在餐桌前、沙發上,又或者背靠白牆席地而坐,IRyS走出房門時總是能看見Baelz頂上鼠耳的細微抖動,彷彿在時刻注意她的動向。

但就算察覺到這點,IRyS仍然沒發現對方有任何打擾她的意思,當然,排除她出現在自己家裡這件事,Baelz不會開口,淡漠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一周前,她曾見Baelz裹著自己帶來的紅黃毯子坐在雙人沙發一側,低頭在自己帶來的一疊紙上撰寫些什麼,臉上淡漠表情難得有了困擾之意。

她覺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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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臥室房門,IRyS走到廚房準備兩杯溫水,回到客廳,將其中一杯放在Baelz正前方的茶几案上,仍然沒有溝通,逕自拿起遙控器操作,接續幾週前的影集進度。

眼角餘光中的Baelz有那麼一絲訝異,但還是抿了下唇,同樣沒有道謝。

這讓IRyS感到舒適,無聲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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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Baelz曾帶來無數幫助,豐盛健康的一餐,打噴嚏時遞來的輕薄毯子,柔和的音樂,馨香的味道,陪伴的呼吸。

這是IRyS第一次有所給予,她覺得自己距離恢復精神不遠,有興趣觸碰影視作品,有餘力和人互動觀察對方,恢復精神後也許她會想好好跟對方道謝,她必須承認,家裡多一人份的溫度跟陪伴著實讓她感到溫馨。

更不用說對方偷偷摸摸盯著電視螢幕的模樣,剛開始只是偷瞄幾眼又迅速低頭繼續手上工作,過沒多久卻盯著螢幕看到連批改的筆桿掉到毯子上也毫無知覺。

IRyS將注意力放回影集,投入久違的觀影娛樂,舒適氛圍加上沉重眼皮讓她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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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去,她醒來時只有桌邊一盞小燈仍發著昏黃,漆黑的螢幕,靜止的空間,沒有呼吸聲也沒有任何氣流,IRyS瞬間意識到Baelz的離去,自己身上還蓋著對方先前裹著的毯子,陌生氣味縈繞鼻尖,顯眼的紅黃色毛毯格外舒適溫暖。

她呆坐幾秒,起身抱著毯子就要回到臥室繼續未完的睡眠,轉身正要關上檯燈開關之際,壓在角落的紙條讓她頓了下動作,轉而拿起紙張。

『謝謝』——屬名B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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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yS記得對方的全名是Hakos Baelz,但聽Fauna和Mumei提及對方時皆是使用暱稱Bae來稱呼他們的議長,這代表什麼?Baelz把自己當朋友?IRyS不是很懂,但這幾周來的相處她著實感受的到對方的關心和一股莫名的熟悉,為什麼?為什麼Baelz要這樣對她好?為什麼Baelz要這樣照顧她?為什麼自己會格外在意一個強行闖入自己家中的陌生人?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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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周過去,IRyS從黑白默劇的情緒脫離,回到充滿色彩的豐富日常,大清早醒來的瞬間她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跟Baelz道謝。

推開臥室房門,餐桌前的紅色腦袋順著鼠耳動靜抬頭,IRyS露出了自休假以來的第一次笑容,也許過於突然,她看見Baelz愣了幾秒,直到她走到對方面前坐下,Baelz這才終於回過神,低下腦袋,開始用餐。

一如往常,沒有話語,靜默的一餐。

填飽肚子後,IRyS主動和Baelz一起清洗餐盤,她感覺的到自己站在Baelz身邊時對方的緊張和僵硬。

今天的茶几跟餐桌上都不見Baelz平時抱著的一疊文件,正好,她不想打擾對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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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清洗完的餐盤放置到櫥櫃裡,兩人默契地走向客廳,一左一右佔據沙發兩側,Baelz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IRyS一台又一台漫無目的地轉過電視節目,不得不說,意識到要開口感謝這件事讓IRyS有些緊張。

但她何必開口?意識到問題所在,IRyS勾起嘴角。

關掉電視,她站起身,回了臥室換上一身外出休閒服,順道多拿了件外套,幾周來她從未看見Baelz帶來除了文件跟毯子的任何東西。

回到客廳,IRyS第一次意識到沙發上的Baelz慣例抬頭的模樣有些傻呼呼的,她挑了下眉,嘴角帶笑,將手上外套遞給對方。

Baelz沒有說話,接過外套自然地穿上,跟在IRyS後方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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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兩人並肩走在人行道樹蔭下,享受樹梢被風吹動的沙響聲,清新的空氣撫過肌膚,爽快又開闊的空間,除去無聲的黑白情緒,那些消沉跟無感的淡然,世界總是能重新為她帶來美好的感受,燃起她失去的那些熱情和心底的希望火種,這讓她想起Baelz眼底那抹好似永不熄滅的生命火光,IRyS重新找回亮麗的色彩,希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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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e。」IRyS轉頭看向身邊矮自己一截的議長大人,「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Baelz回應道,語氣帶著笑意與自信,「而你是IRyS。」
「我不意外你知道我的名字。」IRyS輕笑幾聲,愉悅心情使她語調止不住地上揚,「謝謝你這幾周的照顧,但我還是得問一句,議會成員都有這種非法入侵技能的嗎?」
「我知道的可多了。」Baelz哼聲,續道:「除了我只有Mumei跟Sana會這麼做,你大概還沒見過Sana,她是空間的代言人,過分熱情到令人頭痛的傢伙。」
「議會的麻煩人物?」
「可以這麼說,但我想議會裡每個人都不惶多讓。」
「你呢?」

Baelz低下腦袋笑得有些落寞,IRyS頓時呼吸一暫,意識到這似乎是不該說出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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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混沌,象徵是老鼠,你想呢?」
「前幾周看起來倒不怎麼麻煩。」

的確,總結幾周以來的觀察,IRyS只會說Baelz是個莫名湊巧明白自己喜好的人,但那段時間內她沒能抽出心神思考原因究竟為何,如今想想卻也奇怪。

「很高興有人對我的印象不是麻煩的化身。」Baelz聳了聳肩,道:「但我也不排斥跟人吵架。」

「你喜歡吵架?老天,你的興趣不是一般奇怪。」
「總比一個連續宅在家中好幾周的人要來的好,BRUH。」
「說到這個,為什麼你要這麼做。」IRyS將手插進外套口袋,點出正題,「我是指,『這些』。」

「你可以當我多管閒事。」
「為什麼?」

Baelz臉上仍掛著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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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個老朋友交代我要照顧你吧。」她瞇了瞇眼,抬頭看向街道遠方,解釋道:「一個比我還要麻煩的老朋友。」
「但我不認識除了你們以外的任何人。」IRyS停下腳步,她是真的困惑。
「我知道。」Baelz不曉得從哪掏出一條項鍊,遞給IRyS,說:「這是她要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水晶項鍊?」IRyS接過吊墜,高高舉起直面透過樹梢的光線,陽光透過水晶,清澈的紫紅顏色映到她泛著湖水藍的異色瞳裡,她很疑惑,水晶的顏色比起她如今的那半邊紫紅還要深沉,但過分熟悉的感覺卻讓她下意識認為這本該就是屬於她的。

「很高興看到你回歸,如果需要幫助儘管開口。」Baelz示意IRyS將項鍊交給自己,揮了揮手,道:「過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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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yS意識到Baelz的動作,主動向前傾身撩起脖頸後方長髮,方便Baelz為她戴上項鍊,柔軟的袖子擦過肌膚,帶著溫度的手指觸碰到她未曾想過會暴露給他人的後頸,呼吸之間甚至能嗅到Baelz特有的氣味,比毯子還要更加清晰的香氣。

「或許對你而言議會仍舊陌生,但只要你願意,議會可以成為你的家,我們永遠歡迎你,希望你記得這點。」Baelz退開幾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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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說的老朋友,是指……?」IRyS略帶不安地追問,她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她似乎錯過了她該知曉的某些東西。
「就只是個老朋友,不用擔心。」Baelz抬頭看了眼天空,「他們在找我了,再不回去可能會被碎念一頓,就這樣吧,恭喜你復元了。」
「等、等等!」IRyS再次叫住Baelz,咬了咬牙,蹙起的眉頭帶著些許無法言喻的情緒,「那個老朋友……我也認識,對嗎?」
「也許認識呢。」Baelz眨了眨被陽光刺傷的雙眼,IRyS總覺得那雙湛藍過於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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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剛出關你會想到處走走,別讓我耽誤到你。」Baelz伸手揉了揉仍沉著臉的IRyS腦袋,笑得開心,「哈,在那之前記得先整理頭髮。」

「嘿!」
「改天見啦,外套下次再還你。」

IRyS抬頭想要留住Baelz,但除了一陣吹迷雙眼的強風外她再也找不到那抹紅色身影,她還有好多問題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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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議會要對她這麼好,為什麼Baelz這麼懂她,為什麼她對項鍊有一股歸屬感,為什麼她這麼空虛,為什麼她這麼迷茫,為什麼她眼角泛著淚光,為什麼她想要在Baelz離去前抱著她,為什麼她覺得那個比自己還要矮小的議長大人需要受到安慰?

為什麼她覺得那個老朋友就是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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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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