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禮物

垃圾場的味道充斥著廢舊的鐵鏽味，如果是舊世界，應該是滿佈腐臭食物的味道吧？

5號原以為不會在星火物流很長時間，但他也一個人駕著送貨車幾乎大半個年頭，這工作挺方便的，他可以一個人穿越城巿廢土遊歷這個荒唐的世界，為他空白的記憶增添一點點色彩，雖然都是辣眼的渾濁天空，單調的顏色跟他的灰色襯衫差不多無趣枯燥，除了鮮黃色的制服——醒目得很容易成為槍擊目標。

起初他還有同事一起送貨，畢竟穿越荒地少不免被各路人馬盯上，他們根本就是行走的金庫，對外傳言因為工時長日夜顛倒引致員工流失，但最大原因是因為各種意外殉職，特別是外域。

他很幸運總是能夠生存下來，久而久之甚少同事願意跟他同伙了，哨嚮同事有著自成一套的小圈子，他也沒有刻意去接近，至少在公司裡他會跟其他人保持禮貌和距離。
不過因為人手不夠搞得車隊現在只有一人也硬著頭皮運送，畢竟出事故時有同伴也未必能幫上忙。

誰會知道負責駕車的司機下秒就會被狙擊手擊中，但也讓他知道自己原來懂得駕駛這個技能。

他還懂得開槍組裝槍械，各種藥物種類辨識，還有菸的味道，老天這菸難抽得很。

火苗映得5號一身紅，逐漸收細的火引得他把視線從書上轉到對面躺著的同事，金眸往旁邊的貨車瞄了眼，隨手把腳邊的貨丟到火堆裡去，火光瞬息間又壯大起來。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沒有明說的事實但心底清楚得很，晚上的外域很冷，雖然可能引來敵人，但他需要火才能生存。

「今晚真冷。」夾著菸的手往嘴裡送，夾著煙絲呼出一口長長冷霧，同事沒有回應他，只是安祥地閤上眼睛，在外域裡能安心睡上一覺不是很容易。

火燒得愈來愈烈，5號走向同事，雙手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拖到火源處，直到火舌吞噬那具身體，5號把剩下的貨都踹到火堆裡去，熊熊烈火照得金眸也染上一片血色。

外域很危險，但也很自由，能脫下面罩的區域不多，難得的假期結果他在這裡享受沙塵洗禮。

這原本不是5號的差事，他甚至乎是有點多管閒事，有一箱本應送去工菐區的貨物被誤當廢棄品處理，同事知道消息時已經太遲了，涉事的同事隨即消失，大家都不想驚動上層，牽連下來可能不只是賠錢了事。

5號不太在意，他比較在意本來休假的行程被打亂，但能去垃圾處理場的機會不是很多，他就順道搭個便車賣個人情也很划算。

垃圾處理場的確是個寶物礦，只是這天聚集了不少人。
上天也是很公道的，現世無論人或機械，只要是廢物都會被送去垃圾處理場，等待廢物利用，只是這裡的廢物也太多。

被企業辭退的哨兵隊伍似乎在找尋什麼，尋寶遊戲很快演變成了殺戮戰場，5號不想惹事，反正哨兵之間能死多少與他無闗，但那班吵鬧的傢伙手上拿著他們要找的貨，在他還在確認當下同事已經衝了出去。

如果說是生存本能，不如說是遺忘了的記憶習慣促使他行動，當眼前閃過一幕幕血腥畫面，他跳動的眉毛皺得頭皮發麻，哨兵們還在高聲吶喊，吵吵鬧鬧的惹得5號忍不住叫他們閉嘴，直到哨兵捏住他的脖子，這個畫面好像似曾相識，惡意的憎恨迅速抓住了他，他突然失去了一貫的從容。

「嚮導就該做好嚮導的工作！」哨兵笑得猙獰，一副看垃圾的表情。「你能撐夠一分鐘，老子就放過你讓你做我的狗。」

「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精神梳理？他不屑也不想去做，但這哨兵竟然放他進去精神域，高壓電擊似的震頻憾動著他，熟悉得令人痴迷。
扼在喉嚨的手收緊，如同精神域裡擠壓著他的玻璃刺，5號咳出一聲，金眸閃過一絲銳光。

「怎、麼辦、我真的——不懂梳理。」

尖刺粉碎崩裂，無數尖刺鋪天蓋地如雨降下，壓迫著異域撕裂出裂痕扭曲狂震。

捏在頸上的力度消失，5號重重嘆了口氣。

「我只懂得如何捏碎。」他甚至沒有抬手，無形的菸香濃霧翻滾如無數看不見的鋼針輾壓每一處神經，吞噬窒息哨兵的呼吸，摧毀那本應無堅不摧的精神域。

「你的屏障很厚，很不錯，有趣極了。」他發出一聲讚嘆，睜大的金眸閃過一絲瘋狂，哨兵退後，他緊緊踏前一步，手掌覆上哨兵的額頭，湊近嗅聞那飄散的枯竭氣息。「嘖一分鐘不夠呢……」

哨兵們瘋狂的世界如火燒冰封雷擊過他的精神點，他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反而是無盡的空洞，或許這就是他能這麼輕易闖進闖出，他知道他的異能不是天生這麼失衡，如同他的金色眼睛，就像有什麼勒緊他的脖頸，栓緊他的意識不往外流。

最後一位哨兵剛倒下，其他人像定格一樣僵硬了動作。

5號拉了拉過短的制服外套，他呼了口氣，扭動了酸軟的脖子，掏出了香菸盒夾起一根菸。

「有火嗎？」

圍繞的人群盯著他，高漲的情緒緩和下來，舉著槍的手也緩緩放下，香菸真是一個打破隔膜的好東西。

緩和情緒，扭曲記憶，剛剛的殺戮彷彿不存在，反哨嚮的普通人朝哨兵的屍體幾番凌辱，此情此景跟野獸好像也沒什麼分別。

組織提出幾個貨品向5號道謝，還很慷慨幫忙把貨品搬到貨車上，熱情得過了火。

「兄弟！看跟你這麼投緣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們正缺人，」

哨兵炸彈彷彿星火療原，各地地下組織開始聳動，亦有新興的組織冒起，巿內的示威行動也愈來愈激烈，5號也考慮過是否要轉職了。

「我目前還需要這份工作，但你有需要時可以叫上我。」5號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無疑他現在有點亂槍打鳥，針對哨嚮的組織比他想像中多，值得混進去的卻少之又少。

說不定他還可以把情報賣給另一邊，他想起曾經遇過的閃雷哨兵。

「貨要送去哪？」他拿回了貨，把同事扛回副駕駛座後，在開車前靠在椅背上又點了一根菸，低沉嗓音緩緩穿過煙圈問道。

車廂內了無聲色，只有煙絲滑動的無形觸感，溫柔又細膩。

「你知道嗎？你的味道真好聞。」

血沾染整個副駕駛座，5號閉目輕吸車內侷促的空氣，腥血滲入肺腔顯得格外清新。

「真羨慕你。」他嘆息一聲，轉頭看向同事，金眸注視著空洞的眼睛，繼續自說自話。「不知道晚餐吃什麼……你不介意吧？」他伸手摸走對方口袋內的香菸盒，一張寫有名字的舊照片掉下，缺角的位置寫了個日期，乾涸的血跡遮蓋了女童佈滿紅疹的半張臉。

他把照片放回同事還殘留溫暖的手中，呼了口氣打開香菸盒，在眾多香菸中混雜了一根玻璃管。

他看著玻璃管上的標誌低唔了聲，液體在淺藍色管中晃盪看不出實際顏色。

「謝了。」金眸轉頭看向那雙褪去生命的眼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應該有很多人願意出高價去要回它。

車子駛離垃圾處理場，隨即駛進遙遠日落的地平線，終至消失。

官方支線一

自我流嚮導設定好像把叔寫得太過火了的感覺
但他應該只有在外域才敢放肆吧……在公司和近城應該乖乖裝成普通人

好想交流打架劇情或看菸叔被人打，說去約交流但前陣子都在忙還沒好好回大家吼

謝謝收看的各位我愛你們！！！！

煙叔....帥爆.................. 這樣的煙叔是要怎麼跟他打架辣...打不過辣ODQ!........
然後跟他一起出任務的同事真的一個個都好衰喔.......我決定不要當他同事也不要當他的貨物，讓我當他嘴邊的煙可以嗎Q/////Q

菸叔太帥 想看嚮導之間的打架...
想組隊，在特等席看菸叔威風帥氣的摸樣（目的？

菸叔好辣…又帥又辣。
噗首坐在火邊的樣子性感到炸…

同事！！！！同事呀！！！欸……菸叔就不要再去外域，留在城市裡交朋友吧ＱＱ

叔叔帥到冒煙（

超級帥氣QQQ!!!用精神力碾碎一切的感覺太帥氣了，感覺戰鬥會在一瞬間結束，真的好帥氣
看完之後只想幫菸叔點菸然後喊一聲，菸叔罩我 (走開

菸叔帥死了有夠喜歡…………我要站在頭等席看著帥氣的菸叔…………蘇ki

煙叔！！！！真的好帥大哭！！！這就是成熟男人的費洛蒙...(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