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澤深

突然想寫的疼痛文學

06-10

接這個↓

@OUKU_0522 - SD/澤深 突然想寫的疼痛文學 00-05 *全是私設 *恐OOC慎

*全是私設
*恐OOC慎

06

滿二十八歲不久後的某個平日晚上，接到河田電話的時候深津剛下班，靠在公司樓下的柱子上抽著今天的最後一支菸。他的菸癮不算大，一天大概三根，偶爾心情特別煩的時候至多五根。
這些年他和河田聯絡的次數最頻繁，河田也是當初唯一一個觀察出他和澤北關係不尋常的人，高中時期河田沒有點破，是後來在他第三次因故缺席有澤北在的聚會時，河田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句「你還真心狠啊，不論對澤北還是對你自己都是」。
那時深津才知道，原來他其實沒有瞞過所有人。

河田對他向來不拐彎抹角，深津一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就拋來一句：「十點半幫我去機場接個人，美紀男下午急性腸胃炎住院了，我臨時走不開。」
河田甚至沒有說要接誰，一道影子便虛幻地浮現在深津眼前。他徐徐吐出一口白煙，在煙霧之中眨了眨眼，過了將近半分鐘才回：「沒空，你找松本去。」
「松本和一之倉去外地了，野邊不在國內，我和美紀男在醫院，你說除了你我還能找誰？」
「你還可以找計程車司機。」深津歪著脖子將電話夾住，伸手將指間的星火擰熄在一旁的垃圾桶，「不聊了，我好忙。」
深津覺得大概是自己熄菸的速度太慢，才會讓河田有機可乘，在他把電話掛斷之前河田喚了他一聲「深津」，又說：「十年了，你打算這輩子都一直這樣下去嗎？」

07

十年真的很長，長得他在不知不覺間捨棄了許多從前的習慣又多了一些新的。
比如留長的頭髮、比如不再堅持的語癖、比如菸酒、又比如總在深夜時分想起的一雙眼睛。
十年來深津有意避著不和澤北見面，不讓他有機會察覺到自己的改變。卻在每一次電視轉播時貪婪地捕捉快速切換的畫面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偏執地想從中找出與自己記憶中不一樣的地方。
澤北幾乎沒怎麼變，只高了點壯了點，一樣的髮型留了十年，球技也還是一如當年華麗並更精湛純熟，甚至有幾次在畫面的角落裡，他也曾看見再嚐失敗的澤北流著淚被隊員們團團圍住安慰。
好像和他記憶裡澤北離開前最後的模樣差異並不大，直到去年某場全明星公開賽結束後的採訪，深津一眼就察覺到澤北身上的不同。

──他戴起了戒指。

右手無名指上細碎的銀光透過螢幕閃得他眼睛發疼。澤北向來受歡迎，從高中剛入學時就一直如此，所以他並不感到意外。
只是一切都很突然，前一個季度的賽後採訪澤北才說自己單身，卻在隔不到幾個月後象徵熱戀的指根就被牢牢圈住。短暫的錯愕過後是陣陣酸澀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那晚深津坐在電視前面，人生中第一次被菸嗆得咳出了眼淚。

08

深津作過無數次和澤北重逢的夢，有時候是破鏡重圓，有時候碎鏡難復。
但無論是哪一種，最後無一例外都是醒在沒有澤北的現實。
所以當車窗被敲響、因班機延誤而等到趴在方向盤上睡著的深津偏過頭看見車窗外站著的人時，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還在作夢。
澤北穿著寬鬆的連帽外套，帽緣遮住了一部分的眉眼。深津沒有馬上從方向盤上起來，而是伸出右手食指貼上車窗，隔著冰涼的玻璃描繪澤北的模樣。
那雙大大的眼睛盈滿茫然，澤北半彎下腰，目光試圖想穿透防窺膜看看車裡究竟有沒有人。
然而澤北終究什麼也看不見，在他掏出手機想要和河田再次確認沒有給錯車牌號碼時，車內的深津終於搖下車窗。
下一秒愣住的人換成了澤北，他怔怔地看著昏暗的車內那張自己想了好多好多年的臉，久久不能回神。
而深津一邊打開後車箱一邊心想──河田對澤北才是狠，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給他。

09

澤北坐進車裡時好像是還沒有完全回神的樣子，發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安全帶。」深津沒有迎上澤北含著少許期待的目光，他輕嚥了一口唾液，自顧自地發動起車子，「河田沒有告訴我，要送你去哪？」
澤北同樣自顧自地喚他：「深……さん。」
熟悉的帶著點鼻音的撒嬌語氣響起，深津不自覺地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試圖調整呼吸讓自己的氣息聽上去至少平穩。
車子發動了，可澤北就是遲遲不繫上安全帶，他們僵持在夜色下，一個不催、一個不動。
直到夜晚巡視的警衛走到附近，奇怪地拿手電筒照向他們那輛明明發動了卻遲遲不離開的車。
手電筒的光束打進車裡，深津不經意地側眸一瞥，澤北那副泫然欲泣的臉龐直接撞進他的眼底。
深津半張開嘴很輕很輕地出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在他平靜無波的表象下，那顆心早已被一雙無形的手掐得變形。

10

相視沉默的短暫幾分鐘裡，深津腦袋裡其實什麼都沒有想，只專注地將眼前這人每一幀細微的表情變化刻進腦海之中。
最終他還是趕在警衛巡過來敲窗之前將車子駛離機場邊的臨停車位，只是澤北一直不肯說自己今晚住在哪，他只能漫無目的地在機場周邊行駛繞圈。
「我今晚能不能去住深さん家？」在第三度看到通往機場方向的告示牌時，澤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這次回來沒有訂到住宿，本來要去住河田さん家，但現在也不太方便。」
「我也不方便。」深津目視前方語速極快地回了一句，並且嘴巴動得比大腦還快，下意識就扯了個拙劣的謊：「我不是一個人。」

然後下一秒謊言就被副駕駛座的那人戳破──
「騙人。」
車子正好停在紅燈前，澤北深深吸了口氣，大著膽子伸出右手，將乾燥的掌心貼上深津的側臉，感覺到掌心底下臉頰肌肉驟然繃緊。澤北目不轉睛地看著深津的臉，半晌低啞著聲開口：「你如果不是一個人，為什麼還會露出這麼寂寞的表情？」
深津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由得收緊，臉上被碰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熱得發燙，燙得他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並沒有在對方的指根上感受到意料之中該要有的那抹冰涼冷硬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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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樣

看到「醒在沒有澤北的現實」心整個狠狠的揪起來了

琴子 : 以後就會醒在澤北的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