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eta^酒田
[APH][親子分|西ロマ]口紅

發個之前寫ㄉ親子分
有少量路人女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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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口紅色號是MAC的ruby woo,那女人來過夜的時候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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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諾看得很清楚,十二歲時他看到監護人門板下透出隱約的光。他躲在走廊的轉角,那個陰暗的背光處。他還記得那像是吸盤發出的聲音,曖昧的水聲被掩在房門裡。這讓他內心隱隱有些作嘔。他本不該偷聽,快步回到房間內才是乖小孩應該做的選擇,可羅維諾似乎總做不好乖孩子。

他坐在那裡,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待了整個後半夜。安東尼奥似乎是不願意他發現,不留那不知名的女人過夜。也真難為他能抗拒那溫柔鄉,羅維諾看見他們倆在玄關吻別,拉丁男人總是這樣,不介意吻痕在身上肆意蔓延,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熱情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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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留下的唇印紅豔豔的抹在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延伸到飽滿而性感的嘴唇。羅維諾的心跳得很快,他不可抑制的呼吸困難,腳艱難地往後退。人人都說羅維諾•瓦爾加斯一無是處真不是空穴來風,他後退時差點跌了跤,動靜雖不大但足以讓私會的男女發覺不對勁。

羅維諾只聽安東尼奥說了一句「好像是我家孩子,這就不送了」,他不知道自己嘴角邊提起的弧度是為了什麼,但這不妨礙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間。他關上燈、踢亂鞋子、上床捂好被子,每一步做得乾脆俐落,安東尼奥輕輕敲門時他正緊閉眼睛待在被窩裡,心跳聲大得幾乎要震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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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諾?」安東尼奥輕聲問,「睡了嗎?」

無人回應,安東尼奥便旋開了門把,走廊的光束落到了他的腳下,一步步地踏進房間。於是光也跟著他進來,羅維諾閉上了眼睛,他週日做彌撒時總是不認真,然而現在他的雙手卻不自覺地合十,祈禱監護人沒有聽見他過快的心跳和壓抑不住的喘息。

所幸安東尼奥是個大而化之的蠢蛋,左看右看見沒有異狀便出了房門。羅維諾一個人待在房裡看著窗台邊洩進來的月光,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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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似乎劃過了流星,鮮紅的、帶有香氣的痕跡,在羅維諾十二歲的人生當中留下了一個大坎。從此他看到監護人便止不住地想起那晚他的臉與唇上艷紅的印記,夢裡見到的東西也不外乎如是。比如那晚他沒有成功逃回房,比如那晚安東尼奥發現了他在看,然後那女人便與安東尼奥並排站牽起手,宣布說我們要結婚了。

十三歲時他終於不再做這類惡夢,但在陪女同學去逛街時,羅維諾從櫥窗一角看到了某個正試妝的女人。她紅豔的唇與慘白的皮膚形成的巨大反差,令他忽視了女同學的叫喚,不自覺地推開門。他踩著飄忽不定的腳步來到陌生女人的面前,問她這是什麼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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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y woo,那女人百無聊賴地看了他一眼,Mac的,她補充道。一旁的櫃姐並未覺得他是消費客源,圍繞在女人身旁殷勤地推薦當季熱銷產品。過了一會,女同學終於進來了,拉著他的手一邊唸唸有詞,瓦爾加斯你別隨便跑進來這種高價位的地方……

「Mac的ruby woo,我要一支。」

他在女同學異樣的目光中提著紙袋出了店門,從此那女孩不再約他出去。羅維諾將那袋子收在衣櫃的隱秘角落,一次也沒打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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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時學校開始有流言說他是Gay,說他是女裝癖。羅維諾只覺得挺滑稽,他可一次都沒穿過裙子跟踩高跟。後來他無師自通學會了打架,十五歲時那曾經的誹語已經成為學校無數個不了了之的捕風捉影之一,消失在一個鳥兒啁啾的清晨。

那天羅維諾在腿間的黏膩不適中坐起身來,他愣了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十五歲的羅維諾第一次體驗到了夢遺,但他在夢裡見到的不是班上的女孩或者電視上的漂亮女星。在模糊而黏膩的妄想裡,他的身下壓著枕頭,而壓在他身上的是再熟悉不過的監護人,在春日的情潮裡他們交換了一個又一個吻,比幾年前的夜裡曾窺看到的更綿長激烈,足以讓不成熟的少年整個人化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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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後他瞪著天花板,於是一切的脈絡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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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總是渴望長大,他們模仿大人的模樣,視過去在師長面前乖巧有禮為幼稚無謂。他們抽煙打架翹課夜衝,但羅維諾沒幹過幾件就覺得無聊得很。他曾經想不太明白原因,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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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的是安東尼奥,連帶那個人唇上的紅印。

他沒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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