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東‖作業寫不完
掰噗~
不要問, 很恐怖 (p-w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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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穿越了。」
試想當某個長得有點像你家族內大伯還是二叔之類的人某一天出現在你面前,還一臉無辜地對你說出這句話,該做出什麼反應。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是安地爾搞的鬼。
「你是什麼人。」學長瞇了眼,直接往前一步直面這個在任務途中突然從土裡鑽出來的不速之客。
這人長得一臉普通又路人,穿著一身黑衣,看起來整個很不妙。右臉還蓋了副眼罩,看起來更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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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人?」黑衣人哎了聲,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這該怎麼解釋?我是那邊那個的親戚?」黑衣人伸出手指向我。
學長的紅紅眼馬上轉了回來,「褚?」
意思很明顯,要是我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就等著被種進土裡供人瞻仰,剛好黑衣人鑽出來的地方有個土坑,我只要再照著坑鑽回去就是了,非常方便。
但這是要我怎麼解釋啊!
我家也就四口人,該不會妖師那邊還有什麼我該認識沒認識到的親戚吧?
那這樣我得給然打個電話欸。
「呃……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我知道啊,我也沒奢求你認識我。」黑衣人十分爽快,在學長的長槍面前高舉投降手勢,但姿態很是輕鬆,「雖然我的可信度不高,但你們可以先把我帶回去公會或是學校之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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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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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再寫,留言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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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長一臉很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這是目前比較好的做法。
而且對方其實也沒有什麼惡意,就好像他的出現毫無目的。
最後我們決定先通報公會,然後把人送去黑館。這似乎是臨時應變處理措施。如果是黑館的話,就算這人想做出什麼事情也得看看黑館臉色。
順帶一提,聽說第二緊急應變中心是醫療班。學校內的醫療班好像有上過守世界十大監獄排名榜首,聽起來真的靠背恐怖。
被咒縛住的黑衣人乖乖地坐在黑館據說長了嘴的沙發上,還跟過來湊熱鬧的黑袍們聊的很開心。
「學長,你打算怎麼辦?」
「公會會派人過來介入。」學長掛斷電話,顯然剛剛開始就在跟另一頭協調,「他身上有時空術法,但沒引動守衛。」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闖入你家還沒觸動保全。」
謝謝喔,好簡單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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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那邊很快就派人過來了。一小隊人踩著移動陣出現在黑館外頭。其中一人走過來表明來意。
黑衣人很配合地從位置上起身。
「走吧。」他對公會沒有好感。
這個念頭出現時,我都被自己嚇了一下。
黑衣人轉頭過來看我,「沒事啦,很快就回來了。」
什、什麼?
我整個愣住,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我。
你很快回來關我什麼事?
「喔、喔好……」雖然我根本不知道到底你是誰想幹嘛為什麼自稱我親戚,不過隨便啦你說什麼是什麼——
「褚,別亂想。」學長突然伸手搭住我的肩膀。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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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使用言靈。」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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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很快就被公會的人帶走。
幾個黑袍看沒人能聊天了,該任務的去任務,有事做的去做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們就是為了看著那個自稱妖師親戚的人才延後自己的行程的。
「學長,你說他在用言靈是……」
「雖然動用的力量很微弱,不過的確有用。」學長皺著眉頭。
「他不笨,還知道拿你的言靈來用。」
等等,我聽不聽。
可能我的表情真的很蠢,學長嘖了聲才開始解釋。
「他說他很快就會被放回來,這是第一道言靈。但是動用的力量不多。」他伸出一根修長白白的好看手指,「微小到幾乎沒有用處,也不會造成警惕。」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以為他突然跟你搭話是因為吃飽撐著嗎?」學長翻了白眼,「他看著你,你回答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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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言靈了嗎?!」不要騙我我書讀不多,只說了個好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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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不是那個好字!」學長可能很想掐死我,「以心說話。」他指著心口。
「他引導你施下的言靈,是在你回答之後腦袋裡的想法。」
「你說的好字認同了他的言靈,欺騙你的大腦。」
「而當你的大腦認為他很快就會回來。」
「這個言靈再加上他最開始的言論,整個言靈就已經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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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這樣
(・∀・)♪🍵玹米茶
好香
弦隅
進化成火星人的我坑還自認為地球人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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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然說了這件事。畢竟牽扯公會,他看起來已經先得到消息了。
「他感覺很擅長言靈。」
『……與其說是擅長言靈,應該說他很了解言靈的施用規則。』然的聲音從通話另一頭傳來,『我會先與他見面。』然說,『漾漾就照常上課吧。』
於是當我安心掛掉電話睡個一覺,早上起床包袱款款拉開教室門卻看到黑衣人坐在位置上時,還是忍不住罵了聲靠北。
「你為什麼在這裡?」
「就說很快了吧。」黑衣人嘿嘿兩聲,比了個耶。
嘿三小,也才過一個晚上吧?
「然那邊呢?」
「也講完了。」黑衣人亮出手裡的臨時通行證,「現在我可以合法待在這裡了。」
上課鐘聲響起,教室開始奔跑。
我看著很快融入班級的黑衣人,有點腦痛。
悠/冰漾為什麼還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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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問了黑衣人的名字。他說他姓褚。
「這不是跟漾漾一樣嗎?」下課時間跟著一起圍在我的作為旁邊對新來的陌生人進行身家調查的喵喵十分驚喜。
等等,現在是該驚喜的時候嗎?褚姓就算在台灣也不算是什麼太常見的姓氏欸,跟什麼陳什麼黃之類的比起來根本就人丁稀少。
這已經很難用巧合來解釋了吧。
「不,你先停一下。」據說姓褚的黑衣人看了我的表情,抬起手阻止我,「別亂想,我沒有要攀關係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啥?你又是哪個公會派來的神祕袍級負責監聽我的心聲?
「不,我也沒有辦法監聽你。」褚先生抬起另一隻手,「冷靜、冷靜。如果真的要攀關係我直接說我姓白陵就好了。」

喔,對喔。
我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老爸又不是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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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圖我家祖墳?
「我也沒圖你家祖墳。」褚先生三度通靈成功,他要說他沒監聽我心聲我都快不信了,「我只圖個死有全屍。」
「要求也太低。」

褚先生笑了兩聲,剩下的一隻眼睛笑的微微彎起。
「不低,已經很高了。」
桜の下には帽子屋が埋まっている
已經很高了直接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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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他們對褚先生姓褚這件事情完全沒有意見,還當場取了個小名叫他小褚。
「小褚,我們叫你小褚好嗎?」
褚姓黑衣人居然還很開心地答應下來,「好啊,可以。」

「等等,您今年貴庚啊?」趁著喵喵他們討論等等要去哪裡開歡迎會,我把褚先生拉到旁邊去。
「你猜?」褚先生眨眨眼。
「我看二十五到三十?」不要這樣考我,我連考題四選一都會選錯,你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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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虛無飄渺的數字海裡挑一個這不是存心難倒我嗎。
褚先生滿臉擔憂,「怎麼?難道要叫我叔叔了嗎?我先說,只有五歲以下的小朋友可以叫我叔叔。」
「沒有。」你想太多,「但我也不會叫你小褚。」聽起來好怪。
「不然老褚?」剛剛還很在意自己年齡的人這時候突然又開起自己的年齡玩笑。
「別想。」我給他一個白眼,老褚?我只在老爸朋友嘴裡聽過。怎麼聽怎麼彆扭。
褚先生笑了笑,沒就這個話題多做討論,「你開心叫什麼就叫什麼。叫褚先生我也沒關係。」說著,他回頭去對那邊還沒定案的歡迎會地點提出意見。

「那個,我想去白園,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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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然喵喵他們不會拒絕這個提議,基本上白園已經快要變成居家出遊野餐的標配地點了,十次約聚餐有九次都在白園,剩下一次要不是沒約成功,要不就是商店街的餐廳有新開幕打折活動……也不知道為什麼商店街總是會有新店開幕,到底那些舊店都跑哪去了。

「你對白園有什麼執著嗎?」決定好地點,喵喵他們又湊一起討論聚餐菜單,我偷偷問旁邊的褚先生。
他老人家捧著剛剛喵喵友情提供的保溫杯喝得很開心,然後我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感覺起來不太對勁,但一時片刻也沒察覺具體哪裡不對。
「沒有。就是有點想去。」褚先生眨眨眼,「你知道吧,小別勝新婚。」
「這是這樣用的嗎?」不對。
我從對話裡面抓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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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學校的學生?」這不可能啊,如果是的話,千冬歲早就在褚先生出現的第五秒就把所有有關他的資料都翻出來了。人的隱私從見面的瞬間就變得赤裸。
褚先生喔了聲,「也算,但是很久以前就畢業了。」
「所以我說您老三十好幾了吧。」
「不要逼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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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嘴。不是我在蓋,感覺褚先生雖然笑笑的但真的會扒下來。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學長拿那雙紅紅眼瞪著我,但我看了半天也不覺得褚先生的眼神哪裡恐怖……畢竟學長兩隻眼睛好好的,褚先生只剩半邊,就算真的是獸眼,效果也應該打個折扣才對……應該吧。
從褚先生身上得到的異樣感只持續了片刻,上課鐘打了,討論餐會小組又重新四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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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的死人骨頭老師緩緩地念課文。
我偷偷瞄了一眼隔壁桌的褚先生。原本以為他這個已經從學校畢業很久的老校友會直接趴下爽睡。
結果沒有。
他手裡捧著不知道哪裡來的課本正在聽課。
他,正在,聽課。
話說到底哪來的課本啊我說。

褚先生注意到我的視線,從課本堆裡抬起頭,指著我的課本。
——認真點。
——這裡會考。

我看了一眼課本上畫著密密麻麻屍體跟咒文的畫面。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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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褚先生的螢光筆伸過來畫了個超大螢光星星在課文上。

——會被當掉的。

可惡,不要詛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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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小時的沉悶課文時間,扣除掉中間被迫上台拆解屍體以及鄰桌的褚先生時不時把我從周公殿抓回來課堂,一切都十分安好。
這堂課是肉體理論課。全名是〈種族肉體之存續與腐敗理論〉,基本上就是在介紹各大種族之間的身體構造跟生活習性以及如何從肉體腐敗程度判斷各種情況。是千冬歲介紹的,說是很適合在任務之前先來學習。
「畢竟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看到屍體。」雪野同學是這麼說的。
「有時候從屍體就可以知道今天的天氣跟明天的天氣呢。」鳳凰族同學是這麼說的,完全把屍體當作天氣預報工具。
「而且有些屍體爛掉之後會更好吃。」這是今天才來上課的褚先生說的,並獲得在場同學的些許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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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不是約了要去商店街的餐廳嗎。」我決定無視褚先生說的有關食用屍體的知識之類的言論,就吃這方面快速轉移話題。
「怎麼這樣。」褚先生哎了聲,「快餓死的時候有些屍體是真的不錯的。」他的聲音沒很大,很快隱進被商店街餐廳勾起興趣的擠人的談話聲裡。

「對了,小褚要一起來嗎?」我記得喵喵他們約的那間餐廳是要訂位的,現在去問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更改訂位人數。
「啊,我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劃進要去吃飯小隊裡的褚先生喔了聲,「我就不了。」

欸?
我愣了一下,還以為看他那個樣子絕對是走到哪跟到哪的。
褚先生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待會還有點事,你們就去吃吧。」

「要好好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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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先生離開後,喵喵才若有所思地開口。
「漾漾,找時間要把小褚抓過來醫療班喔。」
蛤?
我愣了一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的愉快餐廳話題時間裡這個鳳凰族究竟都偷著空檔觀察了褚先生什麼。
「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小褚應該哪裡有受傷。」作為情報班學生,千冬歲很快在紙上列出一些他覺得怪異的點。
包括手腳跟眼睛。
很明顯情報班跟醫療班觀察的點不同,喵喵看著那張他們的褚先生觀察日誌,在旁邊下了點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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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我懷疑他可能是重傷犯。」喵喵的結論是這麼下的。
「重傷犯?」我眼皮跳了兩下,總覺得聽到了什麼只有醫療班才能起共鳴的詞彙。
「意思就是受傷很重但還在外面亂跑的犯人。」喵喵笑的很燦爛,但話語內容完全沒有半點懸壺濟世的醫者慈悲。
「傷太重是犯法的。」


啥啦。犯了醫療班的王法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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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前教室的經驗,晚上回到黑館時,我完全不意外褚先生也在那裡,整個人非常舒適地裹在毛毯裡面啃小餅乾。
看到我來,還很開心地跟我獻寶。
「賽塔給我的。」
然後我才注意到他面前的杯子裡放的是精靈飲料。而提供給陌生來人點心的精靈正端坐在那邊兀自發光。
「歡迎回來,年輕的孩子。」
「您好。」我連忙點頭招呼,「學長呢?」我這才想起來,學長他們說今天也有任務,但沒聽說過是要過夜的任務。
「你學長的話,還沒回來喔。」回答的不是精靈而是褚先生,「早前千冬歲有給我傳消息,問夏碎學長有沒有來黑館。」
先不問你什麼時候有千冬歲的聯絡方式了,問夏碎學長有沒有來黑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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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任務需要吧。」褚先生嚼著小餅乾,「有些任務臨時需要點東西就會回來拿之類的。」
「……慘了,他們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任務。」這很讓人擔心欸,要知道,學長可以把七天任務用五天解決。夏碎學長可以再把五天壓縮成四天,兩個人一起出任務,七天都變兩天。標榜一天結束的任務搞到要過夜?
「該不會……」
「別亂想。」褚先生把一塊小餅乾塞進我嘴裡。
我下意識嚼了兩下,發現幾乎都是藥味,雖然是很好吃沒錯,但你這到底是吃藥還是吃餅乾。

「這是精靈特製的藥方餅喔。」看出我的震驚,賽塔很好心地微笑解釋,還一個一個介紹給我聽,「這邊這個活絡經血,這邊這個養氣蓄力,還有補鈣強身和補鐵含氧成分的小餅乾。」
夠了。
這到底是在吃餅乾還是喝人參雞精?
「褚先生看起來很需要這些,正好手邊有合適的食品。」賽塔繼續溫溫地笑,「能多少幫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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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晚上就請褚先生好好休息。」看看時間也不早了,賽塔又坐著跟我們聊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走前把一把黑色鑰匙交給褚先生。
鑰匙很眼熟,看起來就是黑館房間的樣式。
「……住在黑館?」我怎麼就一點也不意外呢?
「是啊。」褚先生晃了晃鑰匙,「我這種不知道哪來的阿貓阿狗還是在黑袍的管理下比較好吧。」
「……難道不看著你你就會不小心炸掉學校之類的?」
「做得到喔,要不要來試試看?」
「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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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褚先生不是在跟我講幹話,危險的人就是危險的人。就算身上披著可愛藍色圓點毛毯也一樣。褚先生看起來就是一臉接下來會說好那我們去搶銀行吧!
然後就轟轟烈烈地抓著我的後頸往搶銀行的無間地獄狂奔。
「哈哈,你太誇張了。」看了我的表情後直接無情通靈的褚先生哈哈大笑,「搶銀行這種事情,你自己去就綽綽有餘了。」
「開玩笑嗎?」我臉上是寫著搶銀行預備犯幾個字嗎……啊,說到犯罪,我突然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哪裡怪怪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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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哪個部分?」咬著杯緣,褚先生反問我。
於是我把下午喵喵他們說的話跟他又說了一次,聽了之後,褚先生眨了兩下自己剩下的眼珠。
然後指著自己眼罩的那邊。
「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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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記得我剛剛在跟你說醫療班的事情吧,怎麼突然跳去你的眼睛?
「要看嗎?我的義眼。」褚先生本人的興致好像比我還高。
雖然我真的有好奇過眼罩底下長怎樣啦,但是這好像不是什麼可以輕鬆自由提起的話題。
「不,你想多了。」褚先生大方表示,「請隨便提起。所以,你要看嗎?」
「很酷喔。」
「很酷是什麼意思?」
「RGB呼吸燈外加純金外框附設雷射光功能。」

謝嘍,太酷了。擔當不起。
狐狸依OuO
太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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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凌晨,我被房門敲醒。
沒打錯字。我被房門敲醒。
據說怎麼拆都沒事的黑館房門被暴力拆開,門板轟轟烈烈地飛過房間砸在我的腦頂。比學長平時巴我的力道還要打上幾百倍。要不是有老頭公,我現在大概十成十已經躺在醫療班。
「幹嘛幹嘛!到底怎樣!」
我捂著腫了的額頭大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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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禍首跨坐在我身上,一百八大長腿讓人有點羨慕……這不是重點。
褚姓,不是我,先生一臉神清氣爽。
「走,去晨跑。」
我看了眼天色,黑黑一片。
我看了眼手機,凌晨四點。
「這是什麼死人時間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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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運動身體好!沒睡飽我才不好!」
「好啦,你以後死掉可以睡到爽啊。」褚先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趁現在你還五臟俱全,不快跑就沒機會了。」
「你別詛咒我。」我雖然衰小,但活到現在十七年還沒有打算五體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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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最後褚先生沒有直接抓著我去晨遊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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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就真的單純半夜睡不著找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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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你真的不是羅耶伊亞家的人嗎?」
在我的記憶裡能這樣追逐青春與夕陽的只有某個殺手家的人。
「你該不會是認親認錯家吧。」
么么#崑伊親親又幹幹
被西瑞同化的阿褚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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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摸摸下巴。
「好像也不是不行。」
喂你給我振作點啊喂,認親都這麼隨便。
「我不管你了,先睡了。」我拉了被子蒙頭蓋住,管他要再拆床板還是窗戶,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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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別這樣啊,我們來聊聊天。」
「不要,你不要吵。」我是真的很想睡,含糊地回了一句之後直接夢周公。褚先生沒再來煩我。過個幾小時之後再醒來,他已經不在我的房間裡,連門都一併修好了。

早上到課堂上時,千冬歲沒有出現。我有點擔心,但萊恩有出來掛保證,說只是因為任務上的問題耽擱了會兒,晚一點就會出現。
「又是任務啊。」怎麼最近好像特別不太平。老姊那邊也是,一整個忙到要翻掉。
「似乎是哪個遺跡最近被挖出來說有汙染的痕跡,幾個咒陣都沒辦法壓制住。」萊恩從空氣中慢慢地浮出又淡出,「情報班對這類的消息都很有興趣。」
所以說根本不是因為任務只是因為好奇心吧,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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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理解火星人但我理解好奇心,並且一瞬間就對千冬歲不來上課這件事放下擔憂。
上什麼課會比一個超神奇汙染還要有趣呢。
就如萊恩所說,千冬歲大概在下午第二堂課時就出現在教室裡。
講台上的老師大概已經完全習慣有學生的移動陣自由進出教室,完全沒有停下朗誦課文的節奏。整個教室只有我們這邊稍微起了點聲浪。
「還好嗎?」我看著已經穿好制服的紅袍情報班。
千冬歲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狼狽但一整個就是剛挖到寶的樣子,「遺址那邊有不少訊息……學長還有我哥看起來沒怎麼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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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有什麼超神奇汙染會比哥哥還更讓一個紅袍情報班感興趣呢。
「是亞萊神殿遺址嗎?」本來在旁邊安靜聽人聊天的褚先生突然開口。他不講話我都以為他還在認真抄筆記……對了,聽說他的課本是跟班導搶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搶的,但看班長的樣子,應該是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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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冬歲愣了兩秒。
「是,你從哪裡得到消息的?亞萊神殿遺址的資訊應該已經被封鎖了才對。」
「是這樣沒錯。」褚先生點點頭,「但我有我的管道。」
我突然想起這個人出現的時候身上有時空術法。
「你——」該不會是未來來的吧。
褚先生衝我眨了兩下眼睛,看起來無辜又無害。只不過我完全能從他的表情裡讀出「閉嘴」兩個字。

「來,打電話給你族長。」沒有理會千冬歲質問似的目光,褚先生敲了敲我的桌面,「跟他說,亞萊神殿遺址得妖師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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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著手機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打。
褚先生說的那麼篤定,好像我不打這通電話,晚點我家就會爆炸。
但這麼莫名其妙又突然的指示到底誰會照做。

我還在想,手機螢幕就突然亮起,我看了眼,是然傳的訊息。

褚先生聳聳肩,看來也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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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很短,只一行字。
——和另一位褚姓先生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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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外圍的景色出現在移動陣的光之後。
我後面跟著一起過來的褚先生,他拄著拐杖,對本家完全沒好奇,好像他已經來了十幾二十回,熟到能把妖師家當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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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好像是醫療班提供給他的,這讓我N次懷疑其實醫療班也是情報班的一部分,不然到底怎麼做到只要學院有人受傷就會馬上跳出來的地步。
尤其是被醫療班分類在「有趣」這部分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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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走吧。」

本家外種了大片林木,最近到了花期,走兩步能踩到一大坨花瓣。
褚先生一身黑衣,肩上都落了點白花。
「果然還是本家的空氣乾淨。」整個像外出郊遊的老人,褚先生長聲嘳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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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林地上的腳印一深一淺。在學校時沒注意看還看不出來。現在突然安靜下來,我才發現一件事。
「你的腳怎麼了?」他雖然走路很正常,但有時候就是能看出一點怪異的地方,我在醫院待久了很有經驗,就像是腿骨折的車禍病人走去醫院超商買東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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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才注意到啊?」褚先生敲了兩下自己的右腿,看起來更像我退休在家得風濕的叔公。
「喵喵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她是醫療班啊!
「你是腳受傷?」
「算是吧,小傷而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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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褚先生還原地小跳步給我看,要不是然從另一頭開門過來,我一點都不懷疑他還想空翻兩個的意圖。
「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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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馬上安靜下來,對著然點了頭。
然還是笑笑的,側過身子讓我們進去。
「臨時找你們來,是有事想讓漾漾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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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皮跳了兩下,直覺告訴我不太妙。
但來不及了。
然領著我跟褚先生穿過迴廊在一處小房間落座,落地拉門敞開帶進外頭的空氣與光,室內浸滿茶香。
褚先生發出嘿咻一聲在地墊上盤腿坐好,根本是中年人的標配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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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亞萊神殿遺址的事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然說的果然是亞萊的事情,不過我也才剛從褚先生口裡知道吧。
鬼!雖然早知道了但然果然也是鬼的一員!
「其實那裡曾經是效忠於妖師一族的種族居住地。」然說。

我不知道。
但全場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特別驚訝。
褚先生捧著茶杯喝了一口,又興致勃勃地往桌上的點心盤伸手。好像他踏進妖師本家就是為了喝茶吃點心。
「那……」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種族也早就搬離。」
「但畢竟在那處住了幾代,也有一些死亡之後的殘餘種族意識留下來。」
「殘餘的種族意識堆疊跟外來的浮動意念起了共鳴。所以才讓汙染狀況很難去除。」然和氣地解釋道,「這次請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過去現場。」
「我嗎?」我去現場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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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然說,「種族效忠妖師,我認為派妖師去的話應該有點幫助。正好我聽小玥說漾漾已經知道怎麼處理簡單的詛咒了。」
「不用擔心,是類似的事情。而且冥漾也會在。」
然一邊說,一邊對著旁邊的褚先生點頭。
么么#崑伊親親又幹幹
啊,被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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