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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EX]|限交 with ᴇᴄ⨁ᴇᴀɢʟᴇ

──被遺忘的都市一隅。

男人走在濕潤的汙泥上,他剛執行完組織派遣的任務,現正在返回基地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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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
遠處槍聲四起,辛一個劍步隨即往能遮擋住自己全身的殘壁靠攏。

「該死...。」怎麼偏偏在這時候...!
ᴇᴄ⨁ᴇᴀɢʟᴇ
  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忍著令人目眩的劇痛,踏著踉蹌不穩的步伐,翻過頹垣敗瓦只為擺脫土匪派來的追兵。在廢土中求存難免會有零星的戰火,特別是在沒有法治可言的蠻橫之地,武力便是唯一的發言權。

  原本只是想來碰運氣,賭空城內尚有未發動的車輛,及其剩下來的汽油,好讓他的愛車能夠多走一哩路。事實上他沒什麼好運氣,不但沒把油箱裝到半滿,還吃了一發子彈,落得如今狼狽的模樣。
ᴇᴄ⨁ᴇᴀɢʟᴇ
  距離藏匿處還有點路程,但視野已經逐漸扭曲,宛如是海市辰樓,劇烈的疼痛已經快要磨光他的理智。雙腳一軟便跪倒在地,直喘粗氣且毫無作為,就連呼吸亦成了一種負擔,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也拉扯到傷口。

  所有感官混成一團攪亂岌岌可危的理性,視覺、聽覺、觸覺和嗅覺都被無限放大,過多的資訊混雜反而無法判斷身邊的環境,站起身後又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沒有任何目的,只想有一刻的安寧。沒走多遠他又倒下,靠住殘壁也無法支撐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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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槍聲消停後,辛能隱約感知到某種波長留在了現場,間接說明對方大概是走不了的狀態。

大概是職業病吧,他毅然決然往可能有傷員的現場走去。
『剛才才抽過隱藏嚮導素的菸,應該還有留有點作用吧...?』辛這麼想著,畢竟過去的經驗告訴他,先暴露自己身分絕對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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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場,他隨即發現了一抹過於顯眼的金髮,也因為距離對方很近,他能感知到這是哨兵的波長。

馬上走到對方身邊,在準備要遵循急救sop,藉由晃動、拍動身體確認清醒程度時才想到,對方是哨兵,感官是常人的好幾倍,他這一掌下去,怕不是到時兩人一起死在這垃圾堆裡了。

「嘖、...!有夠麻煩。」
「喂、還活著的話給個回應。」防毒面罩控制了音量,護目鏡下的鐵線蓮紫瞳盯著金髮男子問話,邊換上醫療用手套幫忙摀住止血點。
ᴇᴄ⨁ᴇᴀɢʟᴇ
  在混沌的旋渦中聽見一聲呼喊,纖細的蜘蛛之絲成為救贖的繩索,使薄弱的理智得以浮上水面喘息。透過眼窗看見矇矓的身影,但腦袋未能順利開機,彷彿被濃霧所包圍而意識不清,他努力過撥開霧氣,至少不讓自己全然被淹沒。

  菸草的氣味逐漸將獵鷹的意識拉回現實,熟悉又陌生、相似又相異的氣味,大概是不同牌子的菸草?於面具後勾起自嘲的弧度,在鐮刀之下居然還想著無關緊要的瑣事,蠢得很、蠢得無可救。
ᴇᴄ⨁ᴇᴀɢʟᴇ
  「會痛……輕一點。」哨兵的感官遠比常人更優異,就連痛覺也被等倍放大,那是伴隨著詛咒的祝福……是誰說過類似的話?暫時想不起來,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你是追兵?哈……恭喜你有領功的機會。」即使被折翼亦不願像隻喪家犬低頭,氣息虛浮卻吐出倔強的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如果真是土匪的兵棋只好認自己倒楣,流浪之旅就此完結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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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來精神得很。」對於譏笑僅哼笑了一聲,隨後快狠準地扯開金髮男子衣物以便詳看患部;伸手到男人背後的下腹檢查,並未找到第二個孔洞,意味著子彈還卡在體內。

「...真不走運。」低估了一聲後從醫療小包裡翻找出了嗎啡和新的注射器,後開口道:「這個會緩解一點疼痛。」邊說邊以食指輕彈了咖啡色小罐。

「但沒那麼多時間等它發揮效用再取子彈,Vodka能喝多少盡量喝吧。」小酒罐直接往男子身上一扔,辛將護目鏡往頭上拉,「等取出子彈,傷口燒一燒就完事。OK?」

像是行軍前聽取作戰簡報的說著手術過程以及毫無情緒起伏的語調,都暗示著黑髮男人並不是普通的醫生,「沒問題的話就幫你脫下面罩了。」語畢後準備伸手動作。
ᴇᴄ⨁ᴇᴀɢʟᴇ
  對方似乎並不是土匪派來的追兵,看來上天為可憐的獵鷹打開一扇窗,給予他一線生機然後繼續在這天殺的世界裡苟延殘喘。不知道該說是幸運的救贖還是不幸的磨練?

  「我還剩……嘶、幾天的命啊?醫生。」夾雜吃痛的呻吟聲打趣地說道。EAGLE認為就算哭著說好痛也改變不了事實,倒不如說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且他說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還可能招來聽者的白眼。
ᴇᴄ⨁ᴇᴀɢʟᴇ
  從對話中的用詞以及那純熟的動作,在心中猜想對方可能是一位軍醫。這讓他想起曾經被隨隊的醫療兵暴揍的日子,誰叫他總是不聽叮囑,不願吞下苦澀的藥丸,迫使隊友不得不用強硬的手法。

  或許現在他該開始祈禱對方是一位好醫生,而不是會動用武力的庸醫。

  「自便吧。如果想要把我五花大綁的話,現在可是個好機會。」傷者就該聽醫生的話,就算是哨兵也沒有例外,如果惹醫生生氣的話可沒有好下場。接下扔來的酒罐後,稍微仰首方便對方摘下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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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男子一眼,不清楚對方以前遭受過什麼刺激留下了『治療時會被五花大綁的奇怪印象...』。順手摘下了對方的面罩,寶藍色的瞳孔加上金髮很讓人印象深刻,「若沒染病,你還不會那麼早葛屁。放心吧!你沒那麼幸運。」辛如此說道。...世界都爛成一團了,或許死掉才比較好吧?將注射器插入棕色小瓶吸取裡面的液體,輕彈針筒,將裡面的空氣排出。

取出橡皮束帶綁在了對方手臂上,「準備注射。」簡短地告知後立馬動作,畢竟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慢慢來。待針筒裡的液體殆盡,辛順手看了腕上的錶,繼續壓住金髮男子腹上止血點,而空著的手在醫療包裡翻找著取出子彈的工具。
ᴇᴄ⨁ᴇᴀɢʟᴇ
  「真遺憾啊,還要繼續在這垃圾世界苟活。」哼笑了聲似是不屑,不過既然他命不該絕亦只好認命,繼續咬緊牙關接受這殘酷世界的洗禮,於硝煙之中繼續打滾直到一發子彈正中他的眉心。或許這亦是他們的意願,代替已經逝去的人繼續看望這世間。

  忍一時針刺的痛楚,但難免亦會倒抽一口氣。許是因為求生的本能或者是該死的後遺症,在極端嚴峻的環境下,感官擅自地、無限地放大,空氣流動聲音在耳中已成了噪音,肆意撥弄理智的弦線。他用力咬住自己的舌頭,用疼痛喚醒自己的理智。

  該死的!控制好你的衝動,比達班.福爾肯!

  灌下一口伏特加,試圖用酒精麻痺過於敏感的感官。「哈、醫生……你可能要快一點。我現在感覺超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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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會男人的呼聲,循序漸進地進行程序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猶豫以及溫度。再度看了腕上的錶,接下來冷不防地扳開金髮男子的嘴,在他口中塞入乾淨的手帕。「...。」辛感到麻煩,他感知到了對方此刻的情緒波動,紊亂的思緒在辛的皮膚上流竄,要不是他對自己的精神力很有自信,估計就不是僅影響在皮肉上了?他心想。

「別再製造傷口,我要取子彈了。」寒冽的聲調,抓起手術刀立馬進行手術,中途用上幾把止血鉗針對淺部血管止血;幸運的是子彈在很淺的位置,折騰了一番後,終於是將彈丸取了出來。
ᴇᴄ⨁ᴇᴀɢʟᴇ
  「唔——!」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塞住了嘴巴,輕聳著眉頭,略有哀怨的眼神似是向醫生抱怨粗魯。但被塞住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他的舌頭可以躲過一刧,很快便收回目光不再有任何不滿或意見,畢竟他的生死被掌握在他人手中,想活命就閉上嘴巴捱一刀。

  雖然已經預先有心理準備,但疼痛遠超出EAGLE的預想,自喉嚨深處發出如野獸嘶啞的吼聲,幸好有手帕的隔絕大部分的聲音,能夠衝出隔閡的只有一陣悶聲。努力過制止自己的動作,但難免有幾下掙扎或扭動,搥地或跺腳,要取出這小小的彈丸就幾乎耗光EAGLE的的精力。

  「哈啊……」折騰過後喘著粗氣,冷汗沾濕了領口,許是藥物逐漸發揮作用,他現在平靜了些許,至少不再像剛才這樣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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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快結束了。」額上的汗珠滴滴落下,不知何時,辛已準備好烤得火紅的小刀。

快速消毒清理傷口周遭粉塵, 估計接下來會鬧得更厲害,只好單膝壓制傷者的一條胳膊,而騰出來的手則固定住男子的單邊臂膀,將刀子拿近後他開口。「忍忍,很快就完事。」

不等對方反應,將滾燙利刃壓上傷口,組織液及鮮血瞬間蒸發,皮肉燒焦味頓時四散,而腹上的小孔則漸漸被一層又層的棕紅包覆,拿刀的手並沒有任何顫抖或猶豫。
ᴇᴄ⨁ᴇᴀɢʟᴇ

  該死的!不是已經注射藥劑了嗎?!

  「——!!」在咆哮聲衝出喉嚨之前將手帕重新塞回嘴裡,灼燒的劇痛不斷刺激哨兵敏銳的感官,不斷折磨已經模糊不清的意識,彷彿在接受水刑在窒息與清醒之間拉鋸。所幸行動被軍醫所限制,否則又會掙扎得更厲害。

  他開始無法聽清楚自己的喘息,就連皮肉燒焦的氣味亦逐漸飄遠,模糊之中無法聚焦眼前的事物,瞳孔放大卻無法感受到光線照入眼球中,慢慢地視野被漆黑所侵蝕,直到他再也看不見陽光,連同本能性的掙扎亦驟然停止,在劇痛中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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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男人昏過去並不意外的樣子,辛迅速對剛燙完的傷口作包紮處理好後,將自己的夾克脫下並包裹男人上半身以防身體失溫;接著他以哨兵身上的批風作墊底,更在傷患後背夾了一層自己身上的防彈背心隔絕地上小沙石的摩擦,並緩慢拖移其至更安全的地方。

幸運地,在這廢墟之中找到了開天井的小貨倉,這很好,現在他需要生火來維持週遭溫度,以確保金髮哨兵的體溫狀況。隨便在附近撿了點可燃物,使用打火棒點燃後,便開始了漫長的看照時刻。

得每5分鐘確認傷患的體溫及血壓、柴火不夠了必須再外出撿些回來、確認傷口沒有裂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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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暗,再次確認哨兵情況,看起來是趨於穩定,但並未有清醒跡象。

──唉......雖然有點疲憊...。長時間的看照讓他有些恍神,放出的精神觸肢靠近並探測了哨兵的憑障狀況。
ᴇᴄ⨁ᴇᴀɢʟᴇ
  當接觸到屏障的那一瞬間,刺骨寒意透過精神觸肢傳入心中,宛如置身於阿拉斯加的暴風雪之中。所謂的屏障可說是形同虛設,破碎的玻璃會刺手但無法阻礙任何入侵,如同紙牌塔很輕易就會被推倒,似乎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讓任何嚮導替他梳理。

  他的精神世界是一片廢墟,遭受戰火摧殘後只剩下頹垣敗瓦,以及久久無法散去的硝煙味。天空是灰濛一片,沒有藍天,沒有白雲,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只有一片灰白。自天上飄落的亦並非是雪花,而是什麼東西被燃燒殆盡之後於空中飄散的灰燼。

  了無生氣,或許可以如此形容。

  看向牆角的枯草,也許這裡曾經擁有過生機?但如今已經什麼都不剩,站在此處只有無盡的落寞與空虛。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浩劫才會有如今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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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唔嗯!!......!」喉頭像是被冷空氣凍住而無法好好呼吸,辛努力集中精神,放出了精神體,試著讓黑貂在這片廢墟中探索著男人的意識並喚回。

────該死..!再給我多撐一會..!!!在心底咒罵有些臨近飄移的自我意識,邊等待黑貂的回報。
ᴇᴄ⨁ᴇᴀɢʟᴇ
  孤獨的金雕在半空盤旋,發現黑貂的蹤影後向下俯衝,以為是要狩獵但想像中的利爪並沒有出現,而是再向另一個方向飛行,伴隨著響亮的鳴叫,似乎是要引領黑貂隨牠前進。

  最後金雕飛入已經倒塌一半的房子中,裡面大部分傢俱都披上厚厚的灰塵,只有三張椅子是一塵不染,一張放著紅與白的乾燥花,一張放著某廉價牌子的菸草與打火機,而最後一張是空無一物。

  微弱的呼聲從角落傳來,通過門框能看見金雕已經靜候多時,受主人的不穩定性影響身影已經逐漸模糊,像是出現雜訊的投影。金髮的哨兵倒在邊角處捲縮著身體,原本白晢的皮膚現在顯得蒼白且幾乎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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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跟隨金雕的行跡發現了倒在邊上的金髮男子,辛馬上讓精神觸肢追上。

原先半透明的觸手被極其不穩定的雜訊意識給一一裁斷,在鍥而不捨嘗試後,馬賽克碎塊溶化成小小的氣泡,就像是在水中翻攪帶起空氣產生的泡泡;先是手臂、腰、腿,處理過程是相當劇烈的,金髮哨兵的意識宛若被白花花的浪濤包覆。

────!!
最後的一道浪,使勁地將男人的意識打上岸,那是嚮導的奮力一搏。注意力回到現實的辛攤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開口:「......唷...你起得太晚了,士兵。」
ᴇᴄ⨁ᴇᴀɢʟᴇ
  剛睜眼便大口喘著氣,就好像剛才做了一場惡夢,猛然撐起身來而拉扯到腹部的傷口,吃痛的捂著紗布和繃帶喘息,直到痛楚稍微緩和下來。

  「你剛剛……」吐出來的話語有些薄弱,聲音比起剛開始見面時還要更加微弱。遲疑片刻後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他抿著嘴一言不發,下意識迴避軍醫的目光,像是要逃避似的。

  從經歷過恐怖襲擊到離開部隊後的今天,他沒有讓任何人踏足過那片寒冷刺骨的廢墟,不想被任何人看見這破敗不堪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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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喂喂、傷口要裂了。」看眼前人想起身,連忙出聲阻止,好不容易止血的,他可不希望功虧一潰。

對於金髮男的一陣遲疑並沒有多作表示,一直以來便是如此,無論是接收到多麼錐心刺痛、又或者僅是些微讓寒毛戰慄的信息,他都會無視掉好讓自己不惹多餘的麻煩上身。

待平復氣息後,嚮導從側包中拿出了乾糧 與水,「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體質的哨兵,不過你得吃點東西快速恢復體力,然後我們就離開這鬼地方。」辛此時突然想起過去曾遇到味覺失常的個案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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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尬水下去攪和味道也會沖淡不少,多少吃一些吧。」考慮到金髮哨兵的狀態,吃大量粉狀壓縮物一定會噎到爆,只能弄碎後加水變成濕食了。

打開乾糧包裝,倒些許乾淨水下去後,很隨便的攪了一下,簡易餐做好後,遞給了金髮男人,「...哼哼。」笑得有些狡詐,估計是很期待對方吃下去的反應。
ᴇᴄ⨁ᴇᴀɢʟᴇ
  EAGLE皺緊眉頭望向那一袋似粥又不像粥,似湯又不像湯的物體,他不禁懷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能吃。看一眼笑得狡詐的軍醫,再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食物的東西,EAGLE真的打從心底裡抗拒這不明的糊狀物體,但正如軍醫所說的,他必須吃點什麼來恢復體力。

  從軍醫手中接過已經泡開的乾糧,看起來比以前吃過的軍糧都還要糟糕,「……這東西真的能吃嗎?」他不禁嘀咕著,做好心理建設後才吃上第一口。

  「呸……」口感先不說就是容易入口的半固態,單論飽足感是足夠的,味道沒有比穀物棒好,一言而敝之就是泡過水、軟爛又毫無嚼勁的穀物棒,不過所幸的是還不到難以下嚥的糟糕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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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眼睛一閉,喉嚨一嚥就吃完了~。」

嚮導依舊是那副欠打樣,看對方在負責吃,自己就隨意的開口瞎聊幾句,「哨兵的恢復速度應該不在話下,但作為有醫德的醫生還是得確認傷者情況,你還有哪裡感到不適?」
ᴇᴄ⨁ᴇᴀɢʟᴇ
  「除了肚子痛得厲害之外、嘶——應該沒什麼不舒服的?」其實EAGLE自己也不太肯定,幾乎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腹部的槍傷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好像跟舊傷的位置比鄰。

  「還有這東西真的口感極差。」在教會時已經吃得夠多軟爛的食物,他真的非常不喜歡沒有嚼勁的口感,不過雖然嘴巴上這樣抱怨,他還是乖乖把食物嚥下肚,「呸……舌頭都要糊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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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喔是哦。」不是很在意的口吻,同時也給自己弄了一份,面不改色的送入口,28年沒吃過甚麼好東西,自然對辛來說,好吃的定義很模糊。

「話說回來,為何會一人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該不會是哪來的逃兵吧?」提出疑問,邊將方才使用過的刀具在營火上烤了烤,就當作是初步的簡單消毒了。
ᴇᴄ⨁ᴇᴀɢʟᴇ
  「逃兵?說是棄子反而更適合。」剛才還擺出嫌棄的表情,嚥下半固態的糧食,現在卻似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揚起不屑的笑容。

  正式退伍是十月的事,但或許在更早之前就已經被拋棄,如果當初有一個人早日發現異狀的話,或許特行隊的今日不至於會分崩離析到蕩然無存。但今天來懊悔也太遲了,回不去的時光不會停滯,回不來的人也抓不住,懷抱著思念在這末世的廢士中苟延殘喘。

  「別誤會了,這只是小小的記念品。」姆指勾起繞在頸上的鐵鍊,似是約束他的項圈,金屬牌子隨著哨兵的動作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叮鈴聲,「我現在只是一個傭兵,不屬於任何一方的自由身。」

  「你當我在賭博,賭這鬼城還有一點點能用的物資。」EAGLE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之後就是你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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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發出無意義音節,「只要錢給夠,你什麼事都淦嗎?」語畢瞥向一旁的男人。

明明金髮哨兵說了一堆,卻唯獨對這點感到好奇。
ᴇᴄ⨁ᴇᴀɢʟᴇ
  「只要有錢一切都好商量。」傭兵揚起刁猾的笑容,他可不會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什麼活都接,做什麼都不奇怪。完成委託後就互不相干,很方便吧?」

  「就算是想要跟我上床也無任歡迎,我技術挺好的。」雖然不合時宜但還是開黃腔,說了一個低俗的三級笑話,「如果我高興的話,上床不收錢也可以。當然,前提是你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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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嚮導不發一語,突然起身走向金髮哨兵,「是挺便利。」軍靴靴跟敲響地面的聲音在僅有兩人的空間相當有份量,即便是在這麼開放性的區域。

俯視盯著寶藍色雙眸,在男人面前蹲下,撅起其下頷,「說起來,你有一雙銳利又美麗的眼睛呢。」碰拭過酒精棉片的指頭相當冰冷,嚮導的笑容角度帶有些曖昧且意味深長,「真想知道它們能看多遠呢?」
ᴇᴄ⨁ᴇᴀɢʟᴇ
  異常冰冷的指頭刺激到哨兵的感官,鼻腔中瀰漫消毒酒精的氣味,EAGLE向來都不喜歡這種味道,冰冷的又刺鼻的,令人聯想到醫院和醫生。

  EAGLE早已經聽習慣諸如此類的稱讚,亦熟悉曖昧的手段,自然也沒有無謂的羞澀之情。「哼,對我有興趣嗎?」瞇起如同藍寶石般深邃的雙眸,在眼眸之中沒有嚮導的倒影,也沒有反射光芒的光點,彷彿任何人事物都無法在深藍之中烙下刻印。

  「只要有明確目標的話……」哨兵伸手輕撫嚮導的頰邊,略為粗糙的指腹細細磨蹭耳背處,「無論有多遠都看得見。」臉上是從容不迫的笑容,彷彿身在劣勢的人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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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哈!那太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了。」豪不介意的大笑,甩開自己捏住對方臉頰的手,和對方保持了一定距離。

「我可不是慈善家,該回報點什麼給我吧?」坐回原位後,從胸前的口袋抽出一支菸,點燃後送進口中。

「嘶......呼——......。別擔心,我會照三餐餵飯,前提你得完成我給的任務。」朝金髮男人一笑。
ᴇᴄ⨁ᴇᴀɢʟᴇ
  「哼,我想你應該有什麼誤會。」略帶嘲諷意味的悶笑聲,手肘靠在膝蓋上,指骨撐著微微歪斜的臉蛋,湛藍雙眸似是弦月亦是似刀鋒,嘴角揚起招牌式的微笑,「首先,我從來都不是屬於任何人的狗,猛禽和走獸怎麼能相提並論?」

  「另外,給你做點勞動當是報酬沒問題,但要馴服我的話還早得很。」談話之間EAGLE沒有收斂他的氣焰,頂著人畜無害又和藹可親的微笑,讓震子肆意地躁動以張顯威勢。如果嚮導沒有先保持距離,又或者哨兵沒有受傷的話,現在也許就沒有點一根煙的餘裕閒談。

  「所以,你想我做什麼?親愛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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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的確是隻鷹呢,這還真是...。」辛失笑,哨兵散發的氣焰相當令他滿意,要不是他沒有欺負傷者的惡趣味,或許能切搓一場?

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男人,上面寫著一行座標,「我需要你在這裡盯哨,三天。」
ᴇᴄ⨁ᴇᴀɢʟᴇ
  從嚮導手中接過了紙條,瞇起雙眼端倪寫在上頭的座標,「呵——就只是盯哨嗎?沒有其他?」許是獨行俠必備的多疑,又或是行軍養成的謹慎,在任務開始之前知道愈多資訊愈好,好讓他早一步預測可能遭遇的敵人,以及擬定讓自己安全逃脫的手段。

  至於對方的目的為何,只要不會危害到自身的利益,他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

  「你應該不會限制我的手段吧?嗯?」保持著同一張笑臉問道,雖然會找上自由傭兵發出委託,通常都不會計較手段如何,但有問有保障,有金主的肯首他自然更好做「彈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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ᴇᴄ⨁ᴇᴀɢʟᴇ :
「只需盯哨便可,手段無所謂。」黑髮男人又吐出一口煙。「事前先付一半,事成再付一半。嘛、若表現得好,也不是不能給你獎金。」

此時,嚮導正向面對了哨兵,伸出了手,暫時釋出了善意:「辛,就這麼稱呼吧。」
ᴇᴄ⨁ᴇᴀɢʟᴇ
  「哼、成交。」只是普通的盯哨的任務,又沒多餘的限制和額外的要求,這可說是快活的爽缺,沒有不接下的理由。

  「代號EAGLE,就叫EAGLE就行。」與嚮導握手姑且算是達成共識,只是EAGLE沒有報上自己的本名,反正也沒有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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